見鷹眼點頭,禹言神色頓時凝重起來,大腦飛快的轉動著。吞噬小說 www.tsxsw.com天京的四大商業集團各有營收,安凱集團的主要業務都是娛樂業,例如餐飲夜總會,還有地下賭場和妓院,可就是沒有聽說過他們搞什麽化工。還有那些標稱精細的地圖,陸地測量與航拍相結合製作出的精細地圖,那就相當於把我們國土所有的秘密都暴露給了別人。安凱集團,r文地圖,安凱怎麽會和r人扯上關係?


    提到r人,禹言就不得不想到那個在江灘一戰中逃走的水係異能者,據自己的推測判斷,他很可能就是陳家樹,如果陳家樹和他背後的r資勢力控製了安凱集團,那麽這一切就變得容易解釋了。


    隻是有一點禹言始終都搞不明白,陳家樹的父親身為位高權重的天京副市長,即便他們父子三人都精通r語,但陳家樹有什麽理由這樣去為r人賣命呢?他父親知不知道這件事呢?如果知道的話,他怎麽會讓自己的兒子去當漢奸?


    禹言沉思良久,卻怎麽也想不到這裏麵到底有什麽玄機,但有一點他幾乎是已經可以肯定的,陳家樹必然已經控製了安凱集團。確認了安凱集團和陳家樹的關係,看來這一趟也沒有白來。


    從鷹眼匯報的情況裏得知,大壯因為帶頭反抗拆遷,已經被列為重點打擊對象,現在還被羈押在看守所,不準任何人探望。而老曾已經來了好幾天了,可那位李市長就是拖著沒有見他,在鷹眼臨來之前,老曾又一次到市政府找李市長去了。


    沒有得到批準的強製拆遷,像大壯那樣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人當然會阻止,相信換成了任何一個有常識的人,也會是和大壯一樣的選擇。


    也許因為大壯當過兵,在當地百姓中有一定號召力,所以無形中他就成了這次抵製拆遷的帶頭人。當然要被這位李市長列為釘子戶了。


    聽鷹眼剛才所說,這位李市長後台極硬,省裏麵都有人撐著保護傘。看來要按照常理救出大壯,那就得和這位李市長對著幹,說不得也要和他省裏的那位後台對著幹,畢竟他無令拆遷還鬧出這麽大的事情,首先就理虧三分。依靠老曾恐怕不行了,現在人家明擺著仗著後台硬根本不買他的帳。


    “這位李市長在省裏地後台有多硬?”想到這裏禹言隨口問道。


    鷹眼道:“是省裏的這個……”鷹眼豎起個大拇指。接著道:“關鍵是他背後還靠著位頂著天的大人物?”


    “哦?姓什麽?”禹言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像是應證了禹言心中所想,鷹眼答的兩個字簡潔而有力:“姓方!”


    “姓方?”禹言長長的吸了口氣,平抑一下激動的心情,在樹林裏緩緩跺開了步子。


    “其實,屬下認為這個局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解!”鷹眼望著禹言輕聲道。


    “哦,你倒是說說看!”禹言停住腳步,望著鷹眼笑道。


    “聖主就不要看屬下的笑話了”,鷹眼也笑著道:“以聖主的聰明才智,恐怕早已經是有定計了。”


    禹言從地上揀起幾片樹葉,在旁邊桌上擺出一個“大”字。笑著道:“鷹眼兄弟。你說地是這個意思麽?”


    鷹眼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抱拳恭敬道:“聖主確實是人中之龍,膽識謀略。無一不是上上之選。不錯,他們不是有後台麽,可咱們也有土辦法,隻要把這個事情給鬧大,越大越好,鬧到省裏,鬧到天京去,鬧得全國的老百姓都知道那就是最好了。蓋子捂不住,就會有人來查,到時候各方麵就都可以說上話了。再大的後台,也很難遮遮掩掩了。”


    禹言微笑點頭道:“不錯,是越大越好,可惜光憑咱們還鬧不了太大,我們還需要一個人?”“哦,是什麽人?”一向沉穩的鷹眼也動了好奇心。


    “一個能把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很大的人”,禹言輕輕拂散桌上的樹葉:“可惜我不知道這個人現在來了沒有,隻要她現身,我們這一仗就有了九成把握。”


    鷹眼雖不知道禹言說的這個人是誰。但聽聖主所言,這個人必定是個能量極大的人。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這位年輕的聖主的武功智慧都已經給鷹眼留下了深刻地印象,如果說開始還心帶疑慮地話,現在則已經是徹底的心悅誠服了。


    “聖主,這件事要找媒體曝光嗎?”鷹眼恭敬問道。


    禹言搖頭道:“不,不用,如果媒體曝光,那麽這件事的功勞就是媒體地了,而因為媒體的曝光,真正能處理這件事的人也從主動變成了被動。何況相信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哪個媒體敢輕易發布。”


    鷹眼點頭,聽聖主繼續分析道:“而交給那個人來處理則不一樣,主動權在她手上,由他們主動來曝光,那麽不僅挽回了名聲,而且這件漂亮仗的功勞全國人民就會記在她頭上,一舉兩得。”


    絲絲入扣的推理,有條不紊的分析,鷹眼此時對這位年輕的聖主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想想他才二十不到的年紀,就能把事情看得這麽透徹,鷹眼也不得不心中感歎英雄出少年。


    “另外,你要多搜集一些那個李市長地個人信息,我就不相信這樣一個不顧老百姓死活的人會是什麽好鳥。”禹言眼中閃過一絲電光,冷笑著道。


    “聖主,這正是屬下要匯報的第二件事。”鷹眼笑著道:“從昨日接到聖主口諭,屬下已經開始著手搜集這位李市長的資料。今天一天下來,也有了不小的收獲,這是其中一部分。”鷹眼遞給禹言一疊紙,中間還夾雜著幾張照片。


    雖然是夜色降臨,但對神功大成的禹言來說,夜間視物自是不在話下。上麵是厚厚一摞存單還有好幾處房產證,中間的幾張照片卻是一個中年男子與兩個不同的年輕女子的合影,下麵還有一盤錄像帶。


    “上麵地存單是我們想辦法在銀行記錄裏查到的”,鷹眼道:“開戶人都是這位李市長的至親,有他老婆的,他兒子地。有他弟弟和小舅子的,當然,還有幾張是匿名的。每一筆都不是一個小數目,合計下來不少於五千萬。而且這位李市長的公子在曼哈頓的豪華區買了一棟兩百萬美金的豪宅,我們還查到了這筆款是從安凱集團的帳上劃過去的。”


    禹言冷笑了一聲,隻要有了證據,一切都好辦了。至於鷹眼是怎麽弄到這些消息地,禹言相信聖血會自會有一套辦法。也不用自己親自過問。


    “這兩張房產證是他在省會和天京市購買的兩套豪宅,總價不會低於八百萬,另外他還在兩地分別包養了兩隻金絲雀,都是正宗的在校大學生,我們已經查到了她們的學校和院係,現在這兩人都已經在我們的監視之下,隨時都可以控製起來,這兩張是他們分別的合影。”


    禹言也有些吃驚了,不是驚訝這位李市長有這麽大活力,而是鷹眼的行動可謂神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又是突發事件的情況下。竟然能弄到這麽多資料。而且是根據事態的進展,有地放矢地收集到有用的信息,充分表明了鷹眼不僅有一張極為龐大的信息網。更難能可貴地是他有著清晰的條理和敏銳的洞察力,真不愧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聖血會的掌令。


    “還有更絕的”,鷹眼嘿嘿笑道:“這位李市長竟然把他和相好的恩愛場麵一五一十的拍了下來,珍藏在他省城的密室裏,嘿嘿,那場麵可真夠火爆的。”


    “好”,禹言朗笑道:“做得好。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我們現在要做地就是等待那位能讓事件最大化的貴人光臨了。”


    禹言回去把鷹眼探到的消息揀了些重要的和胖頭陀魯衝說了,當然。隻是簡單介紹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以及無令拆遷的事情,至於這位李市長的為人以及這中間涉及到安凱集團的情況現在則還不是公布的時候。


    魯衝一聽這位李市長背後地後台這麽硬邦邦,頓時急了:“這下曾大估計是徹底使不上勁了,你小子不是說有什麽貴人相助嗎?這貴人現在到底在哪裏?還有你這所謂的貴人難道還能壓過人家背後的那位。”


    看他那焦急的樣子,似乎像是要馬上抄起家夥去大鬧一場,以救出大壯。


    倒是胖頭陀見禹言一直微笑不語,急忙扯了一下魯衝的袖子道:


    “你小子別急,我看一號是早已成竹在胸了。”


    禹言嗬嗬笑道:“你們可別這麽高看我,你們也知道了人家背後的台子有多硬了。我們拿什麽去和人家拚啊?老實說,我也是在打一個賭,賭一位真正的貴人會幫咱們這一把。”


    禹言確實是賭了一把,如果她能來,那麽一切都能解決,如果不來,則一切都是空談。盡管鷹眼手裏有著那位李市長貪贓枉法的確切證據,但如果僅靠自己這方的實力,在中國這個人情網龐大的地方,這一仗要真是打起來,那絕對是曠日持久的,而且勝負還真不好預計。隻是有一點完全可以確認,大壯肯定不會立即從裏麵出來,而且受的罪也不會小。當然了,也可以像魯衝說的那樣給他來硬的,但這絕非智者所為。


    至於禹言期盼的那個能解決問題的人是誰,魯衝和胖頭陀都不可能知道,禹言雖然有很大把握她會到來,但她究竟會什麽時候到來以何種方式到來,心裏也還是不能確定,隻好吩咐了鷹眼派人盯住幾個她可能出現的地方,一旦有異常動靜馬上向他匯報。


    現在擺在禹言三人麵前的隻有耐心等待了,鷹眼早已經打探到了大壯的羈押地點,禹言還是不放心大壯的情況,魯衝和胖頭陀二人也是同樣心理,當下決定三人兵分兩路,魯衝和胖頭陀去羈押大壯的拘留所附近蹲點,而禹言則負責打探市政府這邊的情況。


    禹言枯坐無聊,忽然想起鷹眼剛才所說老曾今天晚上會去拜房那位李市長,心中頓時起了前往一探的念頭。


    這是陝夕省下麵的一個地級市,市政府建得高大巍峨富麗堂皇,雖已是晚上,卻流光溢彩金碧輝煌。禹言見其中一座主樓的五層還亮著燈,一棲風塵仆仆的掛著軍牌的越野吉普停在樓下。禹言一眼認出那正是老曾的座架,這幾千裏路老曾竟是開著車來的,這一路還真是辛苦他了。


    禹言在樓下四周望了一眼,見無人注意自己,便又朝五樓處細細觀察。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卻是大吃一驚,五樓的一處空調位上,靜靜趴伏著一個黑影,像一隻粘在牆上的壁虎般一動不動,若不是禹言神功大成之後目力極佳,是斷然無法看出那地方竟然還隱藏著一個人影。


    這是什麽人?禹言心裏頓時疑竇叢生,接著腦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光,難道是……禹言心中頓時一陣驚喜,看來自己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禹言藝高人膽大,看準那黑影對麵一個空著的空調位,腳下一蹬,身如浮塵般掠起”比如一隻夜行的蝙蝠,輕巧巧落在了那空位上,不帶一絲的風聲。那個黑影對於自己成了別人的獵物沒有一絲的察覺,仍然聚精會神往會議室裏看去。他全身都包囊在黑布裏,禹言也看不清他的真麵孔,不過從體形來看,應該是個男子。能夠發現這個夜行人的存在,倒也是個意外收獲。


    禹言四下望了幾眼,隱藏好自己的位置,然後悄悄探頭,往屋裏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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