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靠在石門附近休息,我倒不是因為累才休息,而是剛才這一幕幕的驚嚇過度。從進入這廢棄的工廠開始,就沒有消停過。


    阿心看著身後的石門,幾次想起身進入,都被小女孩拽著阻攔,示意她再休息一會。


    “阿心,不用著急,由我領著,咱們都可以走出去的,多休息一會兒,你看那蝦米和胖子,臉色多不好,都嚇白了呢”。


    暫不管這小女孩的冷嘲熱諷,她說什麽我都不會在意,好漢不吃眼前虧,能走出這座墓就行,她愛說什麽。


    阿心因為剛才彎刀割破了手掌,進行血祭的時候失血過多,此刻的臉色並不好。


    胖子坐在我旁邊,應給是被倀女禍害的,精神有些萎靡,跟我說話的時候感覺也在強撐著,期間被我有意的打了幾拳,在這詭異的墓穴中,我怕他一睡不起。


    被卷入這場迷霧中,我已經夠愧疚的,本應該是我自己的事,讓他也身處危險之中。


    四人中隻有我和小悅的狀態還算可以,靠在阿心肩膀上小女孩時不時地會看我一眼,露出淺淺的笑意,眼睛一眨一眨的,有幾次嘴唇微動,想要對我說什麽,卻又沒開口。


    阿心對於小女孩的親昵舉動表現的並沒有反感,感覺她像大姐姐一樣,時不時的捏一下小女孩的臉蛋,這讓我感到匪夷所思。


    阿心這是什麽心態,母愛泛濫?還是說根本不害怕。


    小女孩要跟我出去,這個要求在我看來非常不合常理,我甚至連她的真實身份都不清楚,就稀裏糊塗的答應她的要求,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覺得腦袋應該是有個大泡。


    看阿心的舉動,我感覺小女孩的行為阿心她是默許的,或者說這小女孩跟我走,在她的意料之中。


    這就讓我有些詫異,一個自稱活了850歲的小女孩出現在古墓中,而且要跟著我這個大活人去外麵的世界看看,這本身就不正常,隊伍中不單單就我一個男人,胖子也是,難不成小女孩要找的,就是“薑屹”。


    按照道理說,阿心應該是站在我這一方的,可阿心不反對這小女孩跟我走,這看起來就很不正常。


    換個說法,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如果阿心真實的身份就是組織的成員,那麽阿心的一切行為都是受到組織指派的。


    如果說小女孩的出現是偶然發生的事件,那麽我敢肯定阿心同意小女孩跟著我去外麵的世界,那這件事就是必然事件。


    難道,阿心她非要進這座墓,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這個小女孩。


    這麽一想,一切就合理了許多。


    我與阿心短暫的相處,感覺她的性格不像是拖泥帶水的人。


    如果此刻她對小女孩的態度這麽友善,是為了安撫小女孩,讓我們有機會逃出這座古墓而做出的緩兵之計,那阿心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給我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有些用力過猛了。


    眼前這些事情想的我有些頭大,我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卷入了怎樣的事件中。


    從替換身份,到沙漠生物,活屍,古墓,倀女,小女孩,一件件詭異的事情接踵而至,我想撥開迷霧,卻發現迷霧一層接著一層,一點抓手都沒有,而且我覺得自己的行動已經開始不能受自己的控製了。


    百無聊賴,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夜裏十一點多。從我們進入這廢棄的工廠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個多小時。


    中午和胖子吃的那點東西,都變成養料消化了,剛才緊張的時候沒感覺,這會兒休息,肚子就開始打鼓了,胖子聽我肚子咕嚕咕嚕的叫湊過來,眯著眼睛對我說


    “我說蝦米,你肚子都唱歌了,我肚子也想跟你一起,都說好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有妞一起泡,有難一起闖,要不我幫你伴奏吧,太尼瑪餓了”。


    “胖子,你說從這裏出去,又帶著一個小女孩,我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啊,這咋這麽鬧心呢,我感覺自己被賣了”。


    胖子揉著肚子看我一眼。


    “蝦米,這小女孩是不是咱爹十多年前犯下的錯啊?我看她和你怪像的,她是你妹吧?”


    胖子被我一腳踹開,“滾”。


    轉頭看去,阿心的眼睛片刻不離身後的石門,看她的表情很著急,應該很想進去。


    她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沒底,但她著急出去,我反而對自己的性命不擔憂了。


    如果阿心此行的目的一是為了救我和胖子,那顯然她要求進入這工廠的內部就是多餘的舉動。


    換個說法,她進來這裏,就是有所圖,墓中的陪葬品不少,這東西雖說犯法,但肯定價值不菲,阿心不圖盜墓,那肯定就是要找別的東西,從進來,到將要出去,阿心收獲的,隻有眼前這個小女孩。


    當小女孩要求我帶她出去的那一刻起,我就有很大的把握。既然她可以倀女為姐姐,我猜她應該對古墓裏的事物了解很多,她要和我出去,就肯定不會想讓我走不出這古墓,在這裏陪她孤獨終老。


    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就這麽大能力,打架不行,跑的還慢,你小丫頭片子想和我看外麵的世界,不管你目的是什麽,行,我同意了,要麽打開來時路上的棺材蓋,讓活屍進來,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替我殺出一條血路,要不就找一條安全的通道,幾人安全的走出去。還有一點,我作為組織上的一枚棋子,費好大力氣偽裝成薑屹這個人人,肯定不會被放在這裏,讓活屍當飼料的,真要那樣,組織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成了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


    看幾人休息的差不多,我拉起胖子對身邊的幾人說道。


    “走吧,原路返回不太現實,那就讓這小美女,帶我們走出這座墓吧”。


    我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小女孩,她的表現很開心,不知道是因為將要走出去看外麵的世界,還是說我誇她小美女,她開心。


    “我蝦米,想當年皇陵花門票也溜達過,不刺激。哪像這裏原生態,又無汙染。附加妖魔鬼怪的純天然古墓我還是頭一次來,更何況有這麽漂亮的小導遊帶我溜達參觀,此生算是無悔了,要是真可以走出去,吹牛逼也厲害”。


    說完這話,我牽起小女孩的手,低頭看了一眼她那雙靈動的眼睛。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女孩子看我的眼神,寫滿了溫柔,可這細微的感覺,不該出現在一個看樣子隻有十歲的小女孩眼中,更何況我不認識她。


    太多的疑惑要問她,隻等走出這裏,找到恰當的時機。


    阿心見我拉著小女孩的手,長呼了一口氣,她的反應,讓我也如釋重負。


    手電照在石門上,石門很普通,高不過一米五左右,寬不過一米,和我在影視作品中看到的古墓石門有很大的區別,石門中間的位置被嵌著大小適中的烏黑顏色的金屬環,應該是門的把手,我拉了一把,把手很沉,用力拽著石門,石門紋絲不動。


    “廢物,我來”。


    胖子把我推到一邊,自己雙手握著金屬環,用力向後拉,石門依舊紋絲不動。


    “臥槽,拉不動”。


    我在想,既然阿心想進入這石門,那麽她肯定有辦法,石門進不去,那還想走出古墓,開什麽國際玩笑。拍了拍手,手掌上黏糊糊的,感覺像握在了潮濕的木炭上。


    “好惡心,你手上都是那幫人的血”小女孩說道。


    “阿心,石門打不開,你有辦法不”。


    我轉頭問了阿心,阿心微微一笑。


    “鴻雁,這石門該怎麽打開啊?”阿心問道。


    “你怎麽知道她的名字?”


    “當然是她告訴我的”。


    阿心說話時看著我身旁的小女孩。


    “笨蛋,都是大笨蛋”小女孩笑著說道。


    “紅顏,原來你叫紅顏啊,紅顏知己啊小丫頭,名字好聽啊”。


    胖子一對小眼睛對著我壞笑。


    我給他一拳“笑你妹”。


    “滾蛋滾蛋,我叫鴻雁,水工鳥,鴻,大雁的雁”小女孩說道。


    鴻雁,鴻雁,放在當代,這也算的上好聽的名字,我心中默念。


    小女孩拉著我的手,微微的用力。


    “你以後叫我雁兒就行”。


    小女孩對我過分親昵的舉動,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蝦米,三年起步,最高無期,你可想好了”胖子笑著說道。


    “滾”。


    鴻雁鬆開我的手,一手握著石門上的金屬環,當當當敲了石門三下,順時針半圈,逆時針一圈,回到我身邊,再次抓緊我的手。


    我這張老臉,招小孩稀罕唄。


    “完事了?”我有些疑惑的問鴻雁。


    鴻雁白皙的小手上被弄的很髒,這會兒正拿著我的半袖擦手。


    “啊,完事了”。


    “那這門也沒開啊?”我問到。


    “阿心,是不是那幫活屍從棺材穿過來了,我怎麽聽不到撓棺材板的聲音了”


    想起那玩應,就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那些東西長得太惡心了。


    “鴻雁,快把門打開,活屍要是過來,蝦米可能會死在這的”阿心說道。


    “啊,我忘了,倀女姐姐告訴我,想進這個門,還得磕頭,那個死胖子,說你呢,跪門前磕三個頭,這石門就開了”。


    這是什麽奇怪的機關??


    剛剛胖子被倀女折磨的挺厲害,此刻也顧不上那麽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石門的方向“當當當”三個響頭。


    “隆隆隆”的聲音從石門後麵傳來,巨大的石門,慢慢的開啟一道縫隙,阿心上前,不費力氣,推開了石門。


    “快進來”。


    幾人從石門進入,阿心背靠著石門,轟隆一聲,石門再次被關上,鴻雁拽了我的胳膊,示意我低頭,我不知她要做什麽,俯下身,耳邊傳來的竟然是陣陣的熱氣。


    “我告訴你啊,其實那死胖子不磕頭,那門也能開,剛才就是時間沒到而已”。


    沒想到,這小女孩挺逗,幹的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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