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著給兩位大爺打招呼,一旁剛才還和和氣氣的少年突然開始針鋒相對了,恨不得一個大殺球直接拿下一分,可越想這樣,就越緊張,導致敗在一個簡單的吊球之下。


    女孩看到後,笑著說:“戰神,怎麽變菜了呢?”少年有些緊張,就想立馬鑽進球台下麵,支支吾吾地說:“這……,其實……,靳語,你打嗎?”


    “好啊,拿著戰神拍就是不一樣,哈哈。”女孩接過拍子,開始活動胳膊。


    戰神,好熟悉啊。


    向遠知道了這個女孩的名字,靳語。


    作為一個旁觀人,向遠自然就看出這四位少年對這個陽光的女孩有著年少的愛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過,想要在心上人麵前表現得瀟灑一點似乎沒問題,那一個吊球打敗了被叫作“戰神”的少年,也許足夠他沾沾自喜得了,但卻沒有得到女孩的青睞。


    反倒是輸了球的戰神,被女孩用笑容來回應,可他也許卻因為那一個球而覺得自己丟人,並暗自下定決心下一回合要一雪前恥,,可越是這樣,下一回合就會更難堪,並且以為在女孩眼裏印象變差了。可女孩眼裏,不會在意什麽華麗的球路,隻有他一人。女孩也覺察不到其餘三個少年對她的喜歡,因為“戰神”的失常表現讓她難以捉摸,耗費了精力。


    這應該就是少男少女時朦朧的愛意。


    深諳世事的向遠看懂了這一切,可當局者可能要一生處於迷霧之中。不禁想起了小時候。


    那時,應該也有一個這樣的女孩,至於模樣則不記得了,她曾是向遠兒時夢裏的主角,可能如這個戰神一樣,就錯過了。


    向遠決定要改變一下,就當是給兒時夢的一個交代吧。


    刺頭也自然而然跑到了“戰神”那裏,至於其他三個少年,刺頭完全不考慮。連貓都這樣了,這個叫作戰神的少年還不明白。


    女孩並不像小說裏麵那樣無敵,依然會敗在對麵少年的旋球之下,也會因個子不夠而接不到球桌前麵的球。“戰神”也是。


    可是,她會調整位置、速度等旋球停止旋轉後擊打過去,她會扔出拍子去接近球。


    “戰神”不會心疼這個戰神拍,並會拿起地上一個兩麵均被撕掉皮的幹板,手忙腳亂遞給失去武器的她。可是,他依然心疼拍子,會在球慢時,把球桌上麵的戰神拍拿走,並用白淨的手拂去灰塵。


    女孩在接到幹板後也會刻意控製球的速度,讓戰神拿走拍子後,再一展幹板專屬的霸氣。


    許是因為這種默契,二人萌生了好感。沒有任何心機,會真實到明明很心疼,但女孩抱歉時,依然嘴硬到“沒事沒事。”,女孩在台下時也會用手拂過戰神拂過的地方。


    二人都心照不宣。


    “戰神”,為什麽會叫這樣叫呢?應該打得很厲害才對啊,幾人的球技在向遠眼中破綻百出,四個少年,戰神排第二,比另外兩個強不了多少,女孩技術和戰神差不多,和最好的那個少年也不相上下。戰神可能因為女孩的緣故,有些緊張,沒發揮出正常水平。


    傍邊又有幾個上幼兒園的小孩把皮球踢到了向遠腳下,並示意向遠給他們踢過球。向遠下意識把球踢了回去,可也意識到了年齡上的差距,也許因為葉葉和小音的存在,向遠忽視了年齡。其他三個少年至少比戰神大兩歲,戰神和女孩年齡相仿,所以戰神這個稱呼應該是在同齡人之間吧。


    幾個回合下來,刺頭的作用向遠總算搞明白了——撿球,而且非常有個性,隻撿女孩和戰神失誤的球。別的少年把求大飛出去後,會嗬斥刺頭去撿球,甚至會踢它。以前,刺頭會躲到戰神或女孩那裏,然後幾人可能會發生爭執,可女孩和戰神一直都是一個陣營的。


    甚至有時麵臨再敗一球就下場,刺頭還會搗亂球場,導致重開。眼看就要贏了,可在刺頭的影響下,重開一局,結果女孩反敗為勝。所以,這幾個少年對刺頭恨得牙齒癢癢。


    但今天不同,刺頭有向遠這個後盾。看見那幾人朝它喊叫,直接一躍到球桌,再一躍蹦到向遠肩上,雖然抓球桌的聲音讓人很不舒服。


    三位少年見狀就蔫了,興許想到了前一段時間少雲大哥哥的所作所為。


    向遠一直在思考,所以並沒有人邀請他一起打球,看起來就不協調,這麽高個子和他們打,這不是欺負小孩嗎?


    時間,在女孩、戰神、少年們的欣喜歎氣中度過,時而還伴隨幾聲貓叫。


    曆練多了,看見的東西就不同了。看到女孩和戰神後,向遠突然不想打乒乓球了,隻是想單純做些什麽。


    太陽正在回家路上,越走越遠。戰神心中,“唉,靳語馬上就要回家了,明天就開學了,下一次見麵不知道就什麽時候了。”殊不知女孩心中也是這般想的。


    向遠目光直視太陽,如果是正午時,那應該會引起路人的旁觀。


    既然要做些什麽,那不能這麽快就散了吧。


    “時間,回流。”


    向遠身體力行,太陽被向遠給鎖住了,正在被迫倒退,天也慢慢亮了起來,很微弱,一般人不細心絕對看不出來。


    這時候,戰神和最強的少年對打,殺球時用力過猛,看架勢要飛出球台,戰神已經準備換人了,結果莫名其妙擦邊了,忽如其來的一股風,一股意念。女孩高呼:“好球。”


    接著,向遠就類似幫助了好多球,戰神這一刻真正成了戰神,唯獨在女孩麵前,把球打以適合的高度打在球拍正前方的位置,女孩重重抽了過去,他直呼“漂亮”,男孩的尊嚴讓他在定勝負時必須獲勝,一般也就如他所願。


    戰神漸漸稱霸後,其餘三位少年也少了幾分樂趣,女孩並不像男孩想得那麽崇拜。


    向遠瞬間明白了,有些事情這樣改變不了。難道有了高超的技術就能擁有愛情?向遠認為應該不是這樣,向遠也沒有什麽這方麵的經曆,反正雅雅一直挺好,挺主動,對胃口。


    向遠停止對球的操縱後,發現戰神依然霸場,可能是因為剛才的體驗,讓他找回了感覺,不過屬於自己的力量,才真的屬於歡樂。


    不會像剛才,向遠控製下各種刁鑽的球,打得幾位少年應接不暇,失了興趣。戰神也會開始放水,保證每個人都會開心。他能注意到其他三位少年的不開心,可唯獨注意不到女孩專屬與他的溫柔,他會把這些當成巧合。


    就是不相信女孩喜歡自己。


    向遠覺得,正是因為少年麵對傾慕時鐵憨憨的保護、行為,讓他俘虜了女孩的心。


    想到著,向遠鬆開了太陽身上的枷鎖,天色迅速暗了下來。不過,人們並沒有覺得什麽異常。


    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哪怕最後二人錯過了,抱憾終身未必不是銘記的一種方式?


    “算了,不打了,我承認你這個戰神了。”


    “天也黑了,回家,成世裏約一波?”


    “沒問題。”


    ……


    “碰。”


    女孩用幹板拍出了十分清脆的聲音,乒乓球飛出了天際,對麵的少年十分雞賊,立刻帶著2個小夥伴擺擺手回家了。


    臨桌的幾位老大爺早先十分鍾就走了。乒乓球桌這一塊大範圍就剩下女孩、戰神,向遠和刺頭早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麵。刺頭感受到戰神投來的目光,立刻閉上了眼睛,“這麽遠,你他喵想累死我?”


    戰神一看,知道沒指望了,這貓可機靈著呢。正準備自己去撿時,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說:“一起吧,畢竟是我打飛的。”


    戰神自始至終可都沒想過讓女孩走這麽長一段路,所以連忙拒絕,並且小跑過去撿。


    向遠看到不禁感歎道,這麽傻?一起相伴走一段沒有人的夜路,它不香嗎?轉念一想,哦,這才是年少的光啊,倒是自己迂腐了。


    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如同女孩的心意,照亮男孩這一段一個人的路。


    戰神踩過枯葉發出清脆的聲音,竟如此動聽,他一定在回味著剛才拒絕時的幹脆颯爽。累了一下午的腳,唯獨,在這個時候最輕鬆。


    向遠決定重拳出擊,真的得幫一下了。


    女孩也出了不少汗,正靠在球桌上休息。一股風吹過,疲倦的身體不知如何被絆倒了,就像剛才那個擦邊球一樣,看起來也許有些突兀,女孩則自己以為是大意了,踩到小石子絆倒了。


    戰神撿到球,轉過身看到的場景是,一個人高馬大的人俯下身子,下麵則是不知如何倒在地上女孩。


    其實,向遠就是單純的伸出手,準備幫助她起來罷了。


    戰神沒有時間思考,也沒有去猶豫,扔下了乒乓球,抄起傍邊一個大石塊,衝了過來,步步生風,踩碎的樹葉隨這風逆方向散去,為戰神增添了幾分悲壯。


    女孩伸出手,卻不知為何,沒有握到向遠伸出的手,重力勢能沒了力氣的支持,胳膊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戰神拿著大石塊的身影,真的很像戰神,可少年始終不是一個真正的戰神。


    風聲呼呼,暗夜空巷。


    男孩衝到向遠麵前,蕭瑟、恐懼讓他閉上了雙眼,手中的石塊卻憑借著信念超出本身力量,砸了下去。


    向遠微微側身,躲過砸擊,一把拉起地上女孩。路燈的微光,讓女孩看清了所有,微弱之光,平添孤勇不少。


    “刺頭,回家。”向遠哼著小曲。


    刺頭看了一眼男孩女孩,“喵,真羨慕。”然後拿出乒乓球,又回到了向遠的肩上。


    …………


    “掌握時間,可真有趣啊。”向遠笑著朝傍邊的水果店走去。


    晚上的水果大多都是挑剩下的,香蕉也有黑色斑點,芒果也不太新鮮,西瓜倒還好,還有葡萄也不錯,這些都算是比較貴的品種,所以看起來能好一點。


    向遠買了1個西瓜,和4大串葡萄,刺頭一直窩在架子上看著蘆柑,這水果應該是反季的,向遠也就順手稱了3斤,反季的水果真貴。


    過一段時間還會有人種水果嗎?


    回去的路上,刺頭很活躍,應該是給它買了蘆柑。叔叔阿姨剛才也沒買水果,菜已經占滿手了。住院這一段時間,家裏肯定沒水果。現在有有與未來兒媳暢談,哪顧得上去買水果呢?


    刺頭引著向遠,進了電梯,正當向遠感受胖子他們的氣息在幾樓時,刺頭一躍,貓爪就按下了12樓。


    真機靈啊。


    向遠還在想剛才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對是錯。


    甚至也有些羨慕他倆,但願自己今天沒有做錯。可能正是因為這種朦朧和猜測,才讓感情彌足珍貴,二人一定會在一起變優秀的路上,開出花朵。


    刺頭按下門鈴,胖子打開門。


    “把你還破費了。”胖子笑了一下,接過水果,“鶯鶯,吃水果了。”


    胖媽這時也說:“這孩子真懂事,阿姨給你們洗一下。”


    胖爹還在一旁的房間裏麵準備著冰糖葫蘆,聽到向遠進門,招呼一下,就繼續忙了起來。


    鶯鶯臉上的笑意有些牽強,望著向遠,滿是求助。


    “你還是把小音送過來吧,這環境不錯,氛圍也好,讓他們和同齡人接觸一下,也該上學了,我也把葉葉送過來。”向遠躺在沙發上,擼貓。


    “也行,回去商量一下,孩子應該有童年。”鶯鶯思考道。


    說著,胖母拿著洗好的葡萄和切成片的西瓜從廚房走出來。


    “你們年輕人聊,我去幫你叔叔。”阿姨笑著放下果盤,就離開了。


    看見那個房間的門閉合後,鶯鶯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媽說的那些你也別太在意。”胖子把剝好一個蘆柑,遞給鶯鶯,說。


    電視上放著的還是乒乓球的節目,刺頭拿著向遠給剝好的蘆柑,頗為興致得看著。


    雖然就這麽一會,二人發展的比較迅速,鶯鶯可沒有一點害羞,畢竟是一位大明星,反而是胖子有點扭扭捏捏。


    向遠不經意間問:“你們樓下那個叫靳語的女孩你認識嗎?”


    胖子吐掉葡萄核,說:“啊?語兒啊,認識,前一段待在家裏的幾天下午和她在廣場上認識的,還有刺頭,挺活潑一姑娘。”然後一臉好奇看著向遠。


    “我和刺頭下午去轉,一起打乒乓球了,還有那個叫戰神的男孩,感覺挺配的。”


    胖子接著說道:“那個男孩我也知道,他倆成世裏麵玩得不錯,我有空還帶他倆升級,而且,還在咱們公會呢。”


    “2個小屁孩就加瀝世風浪了?你走後門了?”向遠有寫詫異,反問道。


    胖子神秘一笑,“這一點你還得感謝我呢,他們倆都是隱藏職業,強的一批,差點就被風行天下給搶走了,還好我認識。”


    鶯鶯這時插了一句,“我們上次公會打boss,那個男孩確實挺強。”


    優秀人,幹什麽都優秀,向遠也釋然了。


    下午向遠醒來之後,轉了一下,胖子家有3個臥室,叔叔阿姨一個,就剩下2個了。


    “我也回去臥室了,玩一會成世,也就休息了。”向遠說著進了叔叔阿姨傍邊的那間。


    “別急,你讓鶯鶯一個人一……”胖子話都沒說完,向遠把門關緊了。


    “怎麽?嫌棄我?你睡沙發。”鶯鶯看見他這般模樣,都惹笑了。


    …………


    向遠還不知道,如果沒有對時間的領悟,遊戲裏麵就算到了60級,能直接學習時間係的技能嗎,不過現在向遠已經掌握差不多了,肯定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現在遊戲裏麵全是爛攤子,就算進去,也不知道該幹點什麽,索性就不進去了。向遠修煉了一下締造力,並更加深刻得領會時間。


    天邊的魚肚白漸漸驅散了夜幕,隔壁房間裏麵的二老也起床收拾東西。


    向遠也起身穿上短袖短褲,打開窗戶,新鮮空氣迎麵而來。推開門,就看見刺頭爬在門前,呆呆的盯著向遠。


    “向遠,不多睡一會嗎?我和你阿姨先去看店了,早飯你們幾個自己解決。”胖爹看見向遠出來,說。


    “好,你們放心去吧,等會我們幾個也過去湊湊熱鬧。”向遠禮貌道。


    叔叔阿姨也沒有專門為鶯鶯這個準兒媳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餐,不是因為不重視,可能畢竟是手藝人,鴿了顧客這麽多天。


    沙發並不大,根本容不下胖子的身體,再說鶯鶯也不舍得啊。


    等他們走後,向遠去廚房收拾了一下,做了幾道菜,昨天剩下的也不少,所以看起來也很豐盛。


    “呦呦呦,昨晚沒睡好嗎?瞧著黑眼圈。”向遠看著鶯鶯穿著不那麽合身的睡衣,打趣道。


    鶯鶯連忙照了一下鏡子,嗔怒道:“那有啊。”


    胖子都顧不上刷牙,就坐到餐桌前麵了,看來昨天真的沒吃好啊。


    “講就吃點,沒阿姨手藝好。”向遠放下3碗稀飯說。


    “老大謙虛了,你們倆手藝都好。”


    向遠說:“快吃吧,吃完我還想去冰糖葫蘆店看一看呢,我一直就想開一家商店,自己當老板。”


    “我也要去。”


    “你可是個公眾人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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