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正當魏歸啼一籌莫展之際,自家宅屋前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微微探出腦袋發現是風不快正站在門前,久扣片刻卻不見有人來應門。


    ‘完了~要是葉俸明那小子起夜,這不就被月白鳳瞧見了嘛!’魏歸啼看著高處的月白鳳此時已經低頭注意到了風不快,危難之際魏歸啼決定鋌而走險讓四個毛孩子趕緊出去拉走風不快。


    “魏前輩~”


    “我他娘的~”


    誰曾想風不快居然開始叫門了,這讓魏歸啼瞬間漲紅了臉,明顯感覺到月白鳳來了興趣,原本坐著的她已然站起身。


    ‘不能讓四個娃娃出去,跟我沾上關係那麻煩就打了,臨了半截入土還欠四條性命!’魏歸啼當即心一橫轉身對許江遠說道“有人在窺視我的宅子,待會兒我把人引來後,你們拉著風不快趕快走,別再回我的宅子!”


    “真的假的?說得這麽邪乎,是不是不讓我們進啊?”白墨無意的嘴碎道。


    魏歸啼一把將白墨壓在牆壁上“小子!我告訴你,沒有你們我倒不至於膽戰心驚的!我的話記下沒有?”


    “記…記下了!”


    四人點點頭,看著魏歸啼嚴肅的表情不敢再玩鬧。


    魏歸啼恍然間消失在夜幕中,再出現時已經飛上了領間一座屋簷上,此刻他決定獨自引來月白鳳,那隻好暴露自己的行蹤。


    “月白鳳!我在這呢~”魏歸啼模仿自己的原聲沉悶地低吼一聲,隨後跳下屋簷飛速朝著南城牆狂奔。


    如此高調的宣戰不但引起了月白鳳的注意,也讓不少隱匿在魏歸啼宅府附近的暗殺者覺察到了魏歸啼的存在,正當大家決定尋聲奮起直追時,空中飄然若仙的一道身影製止了各自的想法。


    “諸位都想殺魏歸啼,而我隻想抓他回去練就毒物,作為毀我聖壇的代價,有想陪葬的隻管隨我過來!”月白鳳此話一出,原本躍躍欲試的各路高手當即放慢了腳步,要是月白鳳真的能抓到魏歸啼,自己也不必拚命,但是以大家對魏歸啼的了解,如此奸詐刁鑽的魏歸啼怎會突然現身,因而有一部分人選擇留下繼續盯著這所宅子。


    魏歸啼盡可能地抽幹體內的內力以達到朝遊鳳步的最大速度,眼下隻有一個目的地——皇宮。


    “魏歸啼~你要去哪?”


    正當魏歸啼與皇宮相隔還有一條街時,月白鳳的身影自空中落下,穩步停在了魏歸啼跟前,要說尤沁的美猶如三春之桃,那月白鳳可稱得上九秋再盛的玉蘭,給人以玉潔傲嬌之感,唇齒柳眉間散發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麵部肌理白若雪凝,絕色掩古今,天然去雕飾,唯有那雙紫瞳集顯突兀,也正是月白鳳苦練毒功的最好證明,在魏歸啼盯著月白鳳思考之際,麵部也被月白鳳看清。


    “嗯?你不是魏歸啼!”


    月白鳳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表情疑惑萬分,無論從身體,逃跑姿勢這人都是魏歸啼無疑,可唯獨這張臉相差十萬八千裏。


    “嗬~”魏歸啼幹笑著,要說全盛時期自己可以與月白鳳打個平手,可眼下隻怕是連螻蟻都算不上。


    “這位天仙~我隻是個毛賊!有人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逃的,您就放過吧?”魏歸啼打量著月白鳳,十年前還是十八歲的姑娘,如今已經長作絕色佳人了,當初年少女子一身毒功已經能夠逼得自己連連敗退,很難想象其成熟的她有多大功力。


    “是嗎?”


    月白鳳纖指一搖,魏歸啼隻發現周身的空氣開始呈現出紫色薄霧。


    “我且問你!見過魏歸啼本人嗎?”月白鳳踩著碎步靠近魏歸啼,想透過眼神看出些許端倪。


    “沒…沒!小的!”


    “轟!”


    正當魏歸啼想著如何忽悠月白鳳時,一陣震天動地的巨響在南城區響起,聽著聲源正是魏歸啼新置辦的宅府。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月白鳳指尖生出一朵青花,脫離手指後緩緩飄向被紫霧圍繞的魏歸啼,在看月白鳳頭也不回地飛向南城。


    看著青花逐漸靠近自己,魏歸啼心跳逐漸加速,這招青花掛樹要是挨上了自己當即就會化作一樁白骨,可就真的成了骨樹了,想要躲避,但看著四周的紫霧,魏歸啼更是急頭白臉,因為隻要自己身體悄悄移動就會帶出微風,那些紫霧瞬間就會傾入自己體內,這樣做連骨頭都不會剩,正當魏歸啼絕望之際,忽然發現飄向自己的青花瞬間消散,而四周的紫霧在貼近自己時也會消失無蹤。


    “定風珠!哈哈~”魏歸啼忍不住大笑一聲,沒想到幾日前從皇帝那偷的定風珠居然也能抵禦月白鳳的毒氣,從懷中摸出定風珠朝周邊甩了甩,紫霧瞬間破出一道缺口,看著南城時不時傳出的破風聲,魏歸啼明白風不快已經出手了。


    “不是讓他趕快離開嗎?怎麽會打起來?”魏歸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隻怕是自己就算不想拉上風不快都不行,與自己有瓜葛的人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思考間,魏歸啼再次返回南城而去。


    在皇城內動手,意味著正麵挑戰皇權,在江湖上立有名門之人自然不會如此愚蠢,眼下動手的都是些江湖草寇或是地下組織,而之所以會動手,隻因為在魏歸啼離開之際,葉俸明起夜了,當他聽到府門外一直有人叩門,起初不予理會,可後來聽到了風不快直呼魏歸啼名號,便覺得無礙起身開門,也忘卻了魏歸啼囑咐其露麵需帶鬥笠的話,這大搖大擺的出來開門,何愁不被人瞧見,一瞬間四周小巷飛奔出數十道身影圍剿之,風不快自然拔刀應戰,宅府內外頃刻間亂作一鍋粥,數十號人遍布在屋簷,房頂,樹梢處將葉俸明團團圍住,而風不快一人提刀,將葉俸明與四位孩子擁護在身後不斷繞步打轉。


    “魏歸啼啊!魏歸啼!你果然隱藏在此,今日我桃山七傑定要為死去的兄弟討個公道!”一名頭梳發辮,身形胖碩之人手執雙刀逐步走向風不快。


    “閣下想做出頭鳥也看看地界,這可是皇城內,方才的對抗,我想已經傳至六扇門,風某的弟兄隨後就到!”風不快自報家門想要威懾眼前眾人,可這幫人本就是落草為寇之人哪裏會怕官府威脅,真要逼退對方,必須得刀架於對方頸部。


    “我認得你,什麽長安第一還是天下第一神捕,老子告訴你,老子殺過的捕快沒一百也有八十,今兒個將你也作數了!”雙刀男子正說罷便一躍而起猛然斬下,風不快提刀一抵,連胖子帶刀被牢牢架住。


    “好家夥!弟兄和各位江湖好漢,一起上,在六扇門到來前解決了這幾個,也好脫身!”雙刀胖子一聲令下,數十號人一同出手,居高而下欲一同打擊。


    “噌噌噌!”


    在眾人圍剿而下時,風不快腳下飛速出數十道劍影直衝空中之人而去,眼快的立即翻身躲開,動作慢的直接被傷及筋脈應聲落地。


    “七星山的平丈升尺!”


    邱並竹一出手瞬間被認出,在眾人疑惑為何七星山的人會與魏歸啼同行時,釋放招式的邱並竹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喂!小師傅你怎麽了?”幾位孩子托著邱並竹虛弱地身體關心道。


    “他本就筋脈受損,又強行運功,很危險!”尤沁不知何時出現在風不快身後,身上彌漫著寒氣,一身冰鎧嚴陣以待。


    “鳳盟尤大盟主!好家夥~沒想到魏歸啼還有這層人脈!”


    一些人認出了尤沁,當即拱手微微示禮。


    風不快看到尤沁的影響力立即問道“尤姑娘,你可以保護好幾位孩子嗎?”


    尤沁看著身旁的葉俸明,思考片刻後點點頭“諸位,可以放過幾位孩子嗎?”


    “隻要尤大盟主賣麵子不幹涉我們圍剿魏歸啼,別說孩子,那位風神捕我們也不予計較!”


    風不快看著尤沁點了點頭“你帶孩子走,我會保護好你家公子的~”


    尤沁低頭回應,帶著四位孩子退居內堂。


    葉俸明始終未說一句話,他低著腦袋思考著,明白此刻他就是魏歸啼,因而逃不走的,隻是心中礙於魏歸啼的責罵一直不敢過多表現,可看著擋在身前的風不快,心中有股難以抑製傲氣溢出‘我擁有師父這身蓋世體魄,為何不試試呢?可是各大絕學的運氣法門我一竅不通啊!’


    “魏歸啼!你休裝聾作啞,來年今日必是你的忌日!”來犯者看著‘魏歸啼’一直唯唯諾諾地不出聲,逐漸也覺得事有蹊蹺,不禁嘲諷幾句探探虛實。


    “哼!一群鼠輩!”葉俸明本就受武俠書籍渲染,常將自己比作書中主角,自然見不得這種群而攻之,欺淩婦女兒童之輩,眼下被譏諷之語一逼,頓生豪邁。


    “我看你怪異異常,不會是沒法使出武功吧?換作平時,你早就催功反擊亦或者逃跑了!”一位細心之人覺察出魏歸啼的異樣開始慫恿眾人“大夥一同出擊,將這二人斬了!”


    “好!”


    同聲相應,一襲人再次發動進攻。


    “俸明!氣走丹田,過曲池將內力灌輸給我!”


    小尼姑的聲音忽然想起,一方若隱若現的玄甲龜盾駕於風不快與葉俸明上方,聽聞此話,葉俸明立即會意,一瞬間玄甲盾增大數十倍輕鬆抵禦上方功力的眾人,幾道肉眼可見的內勁打在玄甲盾上猶如細沙著地瞬間蕩然無存。


    “玄武吟決!”月白鳳嘹亮的聲音在挽霞倌上方響起,也宣誓著‘魏歸啼’的主權。


    “玄武吟決?什麽東西?”


    “聽說是移花宮的一門絕技,當今隻有羊舍童姥一人會這門功法!”


    “什麽?移花宮的人?難道這丫頭是百歲老人羊舍童姥?她也護著魏歸啼…?魏歸啼什麽時候人緣這麽好了?”


    疑惑聲不斷在人群中響起,七星山,鳳盟與移花宮的突然介入,讓本就不入流的幾位流寇逐漸有了退卻之意。


    “官兵快來了,要不咱們先撤!”


    “先撤!”


    流寇基本無執念,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可看著流寇們離去,風不快逐漸感覺到了異狀,按理說後援應該早就抵達,今日的長安城為何會出奇安靜,連附近居民也無一人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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