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途風再不能忍受魏歸蹄如此辱沒,一扭酒壺當場爆裂開來,飛濺的酒水迷得趙鳶一時睜不開眼,途風接著酒水的掩飾立即掏出一枚飛鏢射向魏歸蹄,可就在此時從樓上雅間一枚飛鏢趕超途風的速度,在途風命中魏歸蹄之前截住其飛鏢,二者碰撞瞬間跌落在地上,途風抬頭一看王斬菜正手持飛鏢居高臨下看著自己,可途風有所不知真正發鏢另有他人。


    ‘是個高手~’途風見首招既被破,立即改作拳腳衝向魏歸蹄,司空卓瑪立即從三樓落下抵擋了途風的攻擊,二人頃刻間交鋒與客棧之內,二人拳拳到肉破風聲足夠震得一旁酒缸碎裂。


    魏歸蹄站在一旁觀察著途風的招式略顯眼熟‘我記得這拳法是西北部一幫派的拳術,可他...’想到這魏歸蹄拾起地上的飛鏢看了看“嗬~鏢的地方不對!”


    “什麽不對?”趙鳶好奇地湊了上來,搖著魏歸蹄的手問道。


    魏歸蹄看著趙鳶撒嬌心頭一顫,胸前那副顛簸實在有些勾人心魄“別晃!別晃!我跟你說~”


    “這飛鏢是東南沿海一帶的虎頭鏢,專門由一門派打造,絕對不會流傳外人,而這人呢,與瑪仔對打用得卻是西北拳法,跑江湖人最忌諱南拳北腿混為一體...”


    魏歸蹄還未說完,趙鳶便插上一句“主人你呢?聽聞你什麽都學~”


    “哎我不一樣,你要不要聽,不聽我就不說了~”魏歸蹄嫌棄道。


    “說說~”


    “用著虎頭鏢之人是沿海的十字羅刹門,這江湖有自己的規矩,門派與門派之間不可隨意越界,而這十字羅刹門會來到荊門來找我的茬已經不同尋常了,偏偏還是個使西北拳法的,所以我猜測這人有貓膩~”


    “什麽貓膩?”


    魏歸蹄搖搖頭沒有繼續說,腦海中閃過一絲推測‘這荊門菜朔,怕不隻是一個浪人如此簡單,如果真的是他們,那這盤棋局應該不止於此才對!’


    司空卓瑪與途風的對打逐漸接近尾聲,途風上身已經被留下大小刀痕數十道,血液灑了客棧一地,這讓一旁的小二看在眼裏心頭一緊,平常哪有人敢在王家的客棧如此鬧事。


    “轟~”


    在司空卓瑪的一拳下,途風借力撞開了一堵牆體,隨後逃了出去。


    “別追了~”魏歸蹄製止了司空卓瑪追敵來到桌邊坐下,這荊門的事確實很是棘手“瑪仔,你知道斑鳩門嗎?”


    “知道啊~”司空卓瑪當即回答道“不就是那個門如其名,轉挖江湖幫派空子的盜匪組織嘛,我以前接過不少懸賞令,就是暗中幹掉斑鳩門人。”


    “我懷疑菜朔也是斑鳩門之人”魏歸蹄示意小二再拿壺酒卻被趙鳶製止了。


    “說一壺酒一壺,喝酒容易誤事~特別現在這個時刻!”趙鳶抱著魏歸蹄的手臂摩擦道。


    魏歸蹄拗不過趙鳶一把推開她“行行行,不喝~”


    “菜朔是斑鳩門的人?頭一次聽說斑鳩門還來走鏢的~”司空卓瑪聽聞此話也是表現得很是好奇。


    “應該不是特意為之,或許就是當年王鼎山的意外援手,讓斑鳩門認識到鏢行這一門生,因此才借機展開行動!我想是因為熊滿堂看到了菜朔越做越大的鏢局,後麵才開始對他有所支持,想熊滿堂那個謹慎的老狐狸,可不會輕易下血本,或許他此刻已經來到了荊門!”魏歸蹄咬著酒杯自娛自樂著,讓一旁的趙鳶不忍心起身又抱了一壺酒來“主人,不能多喝啊~”


    “嘿嘿~”魏歸蹄不知該說什麽,笑著搖了搖頭,或許他還不明白自己已經開始接受趙鳶對自己的照顧。


    “那我們該怎麽辦?聽聞著熊滿堂也喜歡偷師,功夫不錯...”


    “什麽叫也喜歡偷師?”魏歸蹄可以加重了語氣重複一遍。


    “不是~”司空卓瑪立即搖搖頭“我是說熊滿堂功夫路數奇特,我怕我不是對手!眼下月教主又不在了,我怕熊滿堂來犯,我保護不了魏老大~”


    “怕什麽?我不在這嗎?雖說我武功全失,但在我指點下,人人都是高手高高手~”魏歸蹄這一喝酒,便開始大放情懷,口無遮攔地吐露任何事情,這一句話便準確無誤地傳入到隔間某一名家丁的耳中,這一壺酒打開,那預示著魏歸蹄既不醉不睡,趙鳶雖說體諒魏歸蹄的身體,可也攔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攪蠻纏,這一夜魏歸蹄喝得是如此快活,最後醉得是不省人事...


    月黑風高夜,殺人埋骨時,途風與一名王家家丁跪拜在江行鏢行廳堂,熊滿堂依舊轉動著保定球,可這次的他卻沒有閑心躺在太師椅上,而是來回踱步在堂內。


    “司空卓瑪,魏老大,少年,月教主~”熊滿堂口中念念有序,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幾個字聯係在一起“這司空卓瑪隻稱魏歸蹄為魏老大,可魏歸蹄分明是個念過半百之人,怎麽會是個少年,還有月教主,跟魏歸蹄有關係的教主往江湖一抓能有一大把,姓月的能是誰呢?而且與他交好,月白鳳?不不不,不可能,人人都知道魏歸蹄頭號大仇就是月白鳳,怎麽可能會與他同行,在說這少年也不可能是魏歸蹄,難不成是他兒子?這樣的話,司空卓瑪稱他為老大也能說得過去”


    熊滿堂推敲了半個時辰,這下跪的家丁腿都已經跪麻了了,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引起了熊滿堂的注意。


    “那個姓魏的少年今日有何異常?”


    “回門主,沒什麽異常,隻不過他們好像已經推測出咱們的身份,就在途風護法去過之後。”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可沒有暴露我們的身份!”


    途風對於家丁當即罵道,若是真想家丁所說,自己可是要以死謝罪的“門主,我沒有啊,我雖說打不過那司空卓瑪,可我逃走時沒有人跟著。”


    熊滿堂一抬手示意別廢話,又對著家丁問道“你說出門時,那魏公子爛醉如泥?”


    “是的,我問過那的下人,聽說之前受過傷,他好飲酒,多日不飲酒,今天他老婆讓他喝,他就多喝了點~”


    熊滿堂聽到這,眼神逐漸泛起了殺心“如果隻有司空卓瑪這一手,我何不今晚趁著月色就將他們結果了?到時候無人知曉,我也好早些退出荊門,後續讓菜朔頂上即可~”


    想到這,熊滿堂暗自敲定了計劃“通知所有人,換算衣服立刻動身。”


    途風一聽當即頭皮發麻,他心中也有猜測,便勸說道“門主,萬一那魏公子是魏歸蹄的兒子呢?”


    “屁話,他這老處男哪來的兒子?再說我親自出動,不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熊滿堂信誓旦旦將手中的保定球一捏,兩顆鐵球頓時擠作一塊,可見力量之大。


    王家客棧外,一名黑衣人點了迷香,卻被一旁的熊滿堂當即掐滅“找死啊!這玩意也就對付對付尋常人,被司空卓瑪聞到就是打草驚蛇!”


    “是是是~”黑衣服連點幾個頭認錯著。


    在確認客棧內的情況後,熊滿堂領頭進了客棧,此時斑鳩一行人還未察覺,在客棧頂部一白衣女子正坐於上方靜靜地看著他們。


    “有魏歸蹄在的地方,絕對不太平~”月白鳳與幾日前佯裝離去,本意是心煩意亂見到魏歸蹄無處接話,於是提出了離開,誰知魏歸蹄非但不挽留,還說出了再也不見的狠話,這讓月白鳳哪還有留下的道理,可心緒未解月白鳳哪裏能從容離開,這三日便一直徘徊在客棧附近,也算是自討苦吃。


    客棧內,熊滿堂跟著那名偽裝的家丁來到了魏歸蹄房間外,本意想推開房門,可誰知這魏歸蹄的房間門後躺著一隻酒壺,想必是魏歸蹄又偷喝酒留下的,這一推門立即發出了異響,引的隔壁的司空卓瑪與趙鳶當即醒來。


    “什麽人?”


    司空卓瑪一聲怒吼,熊滿堂見已經暴露,本想一位位解決已是不可能,衝進魏歸蹄房中對著床上揮刀砍去,魏歸蹄床邊牆壁瞬間破開竄出司空卓瑪的身影,替醉酒中的魏歸蹄抵擋了一記揮砍,趙鳶提著一盞主燈從屋內走出立即與其餘黑衣人廝殺在一起,一瞬間客棧打鬥聲一片,好在客棧除了魏歸蹄等人和下人,已經沒有其餘人員,因為菜朔背後勢力的失敗,王家人已經回到府上居住。


    “魏老大~快醒醒!”


    司空卓瑪與熊滿堂的初次交鋒立即分出了上下,司空卓瑪明顯不是熊滿堂的對手,在狹窄的房間內,司空卓瑪已經練練被傷數刀苦苦支撐著,沒有了魏歸蹄的傳述,司空卓瑪節節敗退。


    “額~怎麽了?”魏歸蹄被打鬥聲驚醒,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神誌不清,試著催動內力以醒酒,卻不清楚自己根本無法運氣“怎麽這麽多人~”魏歸蹄勉強支撐的身體再次躺了下去。


    司空卓瑪見再也難以招架,竄到魏歸蹄床上當即背起他逃出了房間,與趙鳶一同被圍剿在客棧大廳。


    “你保護好魏老大,我來招架這些人!”司空卓瑪將魏歸蹄交給趙鳶,一人抵擋在黑衣人麵前。


    “熊滿堂~你蒙著麵我也猜到是你!”司空卓瑪試著炸一炸對方也好拖延時間,讓身後的趙鳶有時間喚醒魏歸蹄,誰知這一炸熊滿堂居然摘下口罩認了。


    “司空卓瑪好久不見啊~”


    “沒想到真是你,哈哈!是好久不見,不過你的門人我可都見過不少,我這劍都記下了他們的模樣!”


    “哼~”熊滿堂當即知道上了當,臉色一變下令道“都給我上,他分明就是想拖延時間!”


    “保護好魏老大~”


    司空卓瑪硬著頭皮衝了上去與眾黑衣人纏鬥在一起,而熊滿堂此時卻站在原地緊盯著處於醉酒狀態的魏歸蹄,而後嘴角露出一到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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