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逃了!!!”


    童化吉振臂一揮,一道赤紅色的刀鋒夾雜著黑色氣焰直衝向張頂天,走火入魔的張頂天自然不明白何為閃躲,帶著淩冽的氣勢衝向前方。


    張頂天在移動之時,不斷地旋轉著自己的身體,進而手中的長柄大刀揮舞得愈發迅猛,其產生的刀鋒逐漸顯現出一條金色巨龍,就在童化吉的刀鋒抵達之際,張頂天同時停止轉動斬向前方。


    “轟!”


    僅僅一彈指間,兩人動作一氣嗬成,隨後皆被兩道刀鋒相撞產生的巨大波動蹦開,童化吉接連撞折了四棵人形粗細的大樹才停了下身形半跪在了地上。


    “噗!”童化吉口吐鮮血,一手支撐成大刀緩緩看向前方“他娘的,這張頂天先是跟風不絕大,又硬生生吃了一擊鶴當的拳頭,現在又與我打成這般,就算是內力雄厚也該有個度吧,這下看你死不死!”


    正當童化吉決定稍作休緩之時,密林深處再次衝出一條金色氣浪。


    “我靠!還來!”童化吉眼看著氣浪徐徐逼近,一記翻身躲了過去,再順著氣浪來時的方向望去,張頂天的身影再次從黑暗中走出,仍舊挺拔無比。


    “在劍川時分明就一瘸一拐,如今這都打不死,看來他當初裝傷就是目的不純!”童化吉逼迫自己再次起身,可想提刀時,手臂傳來一陣麻木感“連握刀的力氣都沒了~”


    “喂!童化吉,要不要我教你怎麽打?”


    忽然童化吉頭頂穿來一身數字的聲音,抬頭一看發現是被自己一星期綁來的‘葉俸明’。


    “小子!是你搞的鬼?”童化吉麵露凶相,看著頭頂的魏歸啼有些力不從心。


    “倘若你們沒害人之心,怎麽可能著了我的道?”魏歸啼原本蹲著,幹脆坐在了樹幹上繼續說道“你若是不聽我的,那老頭馬上就要沒了~”


    聽聞魏歸啼此話,童化吉回望前方,從林中走出的張頂天此時步伐緩慢,正向著鶴當走去,見此情形,童化吉當機立斷問道“如何阻止張頂天?”


    魏歸啼笑了笑“這走火入魔這人,會對所有內力波動充滿攻擊性,你若是想殺他,就拿著這把匕首~”魏歸啼說罷,從手中丟出一柄粉色金絲匕首。


    “這不是千麵老尼的東西嗎?”童化吉彎腰拾起一看,確認無誤“拿這匕首作甚?”


    “走過去~然後刺他的後頸即可!”魏歸啼淡淡道。


    “屁話!”童化吉朝著魏歸啼一手丟出匕首“老子能靠近,還至於打成這樣?”說著,童化吉拖動大刀準備趕緊過去。


    “你再如何拚命也打不過他的!”魏歸啼頭一偏順勢接到了匕首,當即喊道“走火入魔之人,會對內力波動充滿敵意,而對氣息平平之人毫無感覺,張頂天的功法走的是無極之道,循序漸進,你們這般打鬥就算自己累死也耗不死他,再不信我,鶴當可就沒咯~”魏歸啼轉動姿勢靠在樹幹上躺著,也不顧童化吉信不信。


    童化吉感受到張頂天再次散發的氣勢,又看了看魏歸啼“我們方才可是想逼問,然後再毀屍滅跡的,你憑什麽幫我?”


    “憑你們殺不了我!”魏歸啼再次丟下匕首,淡淡道“再不去就晚了!”


    童化吉隨手一接,看著張頂天逐步走向鶴當“罷了!雖說隻是暫時同盟,但也沒用不顧的道理!”


    童化吉將手中的大刀丟棄,一邊跑動一邊調整著自己的氣息,將全身回歸於常人的狀態,而後手握匕首奔向張頂天,這一路,張頂天始終沒有看向童化吉,這讓他更堅定步伐,就在他距離張頂天還有數步之時,忽然爆發內力。


    感受到內力波動的張頂天再次將目光對向童化吉,可當他想要再次進攻時,童化吉已然越過其背部,將手中的匕首瞬間擦入到張頂天的頸部筆直刺入。


    “啊!”張頂天先是一陣狂嚎,隨後聲音逐漸微弱,最後身體開始抽搐釋放著無數白色霧氣,緊接著倒地失去知覺。


    “這就死了?”童化吉喘著粗氣看著地上宛如骷髏的張頂天略微發愣。


    “看來葉俸明沒有騙你~”鶴當心平氣和,仿佛方才一瞬間死亡跟他沒什麽關係。


    “還能動嗎?能動自己起來,老子可不想背你!”童化吉癱倒在地,看著遠處躺在樹幹上的魏歸啼納悶道“鶴當~他真的是葉俸明嗎?看他這才不過二十,哪怕是天才也達不到如此老練的程度吧?”


    “這不管我的事,反正方才我是沒有逼問他什麽心法秘技~”


    “嗯?你沒問?老子也沒問,這葉知秋我可不想得罪!”


    “方才隻是佯裝同意張頂天他們的看法,其實在劍川,當張頂天將內力傳入我體內時,我就覺察出他根本沒有受傷,所以才假裝跟他一會兒,選擇逼迫葉俸明!”


    “精還是你精!”童化吉隨手摸到一塊石頭朝著鶴當砸去“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先休息一下吧,然後去找那二世子道個歉,再各自散去吧,江湖總歸是江湖,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才是最重要的!”鶴當說著緩緩起身開始靜坐起來。


    幾位頭領在密林間商議,其餘那些輩分較低之人自然也不敢催促,一行人就這樣在林間過上了一夜。


    第二日。


    “千法門門主鶴當願受葉公子責罰!”


    “老子!…我也是,給葉公子賠罪!”


    此時,魏歸啼還在熟睡中,可鶴當與童化吉已然在樹幹底下俯身拱手已經半個時辰了。


    “嗯?啊!啊?”魏歸啼聽到些許聲音終究是醒來了,一翻身便從樹上突然落下,這幸虧童化吉在下方才被抱住。


    “額?你們倆沒事了?”魏歸啼伸了個懶腰拍了拍童化吉“放老子下來!”


    “好的!”童化吉輕輕將魏歸啼放下,動作是相當溫柔“葉公子小心點~”


    “葉公子,您這受傷可否好些?”


    鶴當看著魏歸啼包著的右手當即問候道。


    “少來這套,我是看在你們倆還有點道義的份上,才救你們,否則也跟他們一樣死在這林中!”魏歸啼甩甩手繼續說道“那既然沒事了,各走各的!”


    “額…”


    看著魏歸啼離去,鶴當與童化吉有些束手無策,因為他們倆不知該如何向狐藏派,風絕莊與易陽閣交代,五人去了林中,眼下隻有他們二人身還定是被招人懷疑的。


    “對了!二位不要再找五毒教麻煩,也勞煩放出聲去,就說月白鳳已經入無人之境,說得越誇張越好,再有尋釁五毒教者,我不會放過他的!”魏歸啼隻留給二人一道背影,眼下他想回去看看月白鳳的情況,在被千麵老尼擒住是,他感覺到了外界的戰鬥,月白鳳定是傷的不輕。


    林中,鶴當與童化吉二人對視片刻,忽然童化吉想到了什麽。


    “鶴當,你剛剛聽說那小太爺喊什麽?”


    “他說別再去惹月白鳳,否則他不會放過來犯者!”


    “這不就行了嘛!昨夜月白鳳與辭賢穀聯手,將我們五人打傷,金陵山酒屠山人童化吉與千法門鶴當臨危不懼,最終合力將月白鳳與辭賢穀之人打跑,從而力挽狂瀾!”


    “這…帶上辭賢穀合適嗎?而且我們也沒力挽狂瀾啊?這差點白發人搭上你這個黑發人!”


    “怎麽不合適?葉俸明不就是辭賢穀之人嘛,而且這般說法不僅能夠解釋他們仨門派人死亡,也能對外提升下我們二人聲望!”


    鶴當聽完,兩眼一眯搖頭道“還是你獨自一人力挽狂瀾吧~老夫可受不起!”說罷,鶴當轉身走向密林之外。


    “嗨!怕什麽?”童化吉托起自己的大刀,繞在鶴當身旁不斷解釋著自己的理由多難沒,二人似乎突然有了某種聯係,想不到相差半百也能產生兄弟情,也是十分難得。


    魏歸啼在小路上,觀望著周圍,眼下有些猶豫是否要回五毒教,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有些回到年輕時候的感覺。


    “一定是老夫老了,才想有個人陪著,跟月白鳳沒啥關係!還是回去一趟吧,省得那丫頭以為我死了,到時候為毛其他門派人也不好!”魏歸啼嘴裏找尋著各種借口,其實他隻想過去看看月白鳳的情況。


    “這前方怎麽會有這麽多人?”魏歸啼行走一段路程後,發現在一處小道上,三五成群行走這數隊人“這劍川方向平時不該有如此多人才對,發生了什麽?”


    魏歸啼眼中有些納悶,反正也要朝前走,決定過去問上一問,當他走近時才發現,人人身上背起一頭頭野豬走劍川方向走來。


    “老鄉!這怎麽如此多頭野豬啊?打哪來?”魏歸啼客客氣氣對著一中年男子問道。


    “小兄弟,你也快去!快去!”中年男子說話顯然有些激動。


    “快去什麽啊?”魏歸啼一頭霧水,看著中年男子手舞足蹈著。


    “就在劍湖那,滿地都是野豬啊,霸占那處的野豬王不知道被誰殺了,平時哪有人敢去哪,這野豬王要是死了,人們大可以進去劍川打野,采菌了!你快去,還有好多呢!”


    聽聞中年男子如此說來,魏歸啼帶著好奇心加快了步伐,不久後便來到了劍湖境內,此地的景色與前幾日自己來時已經大不相同,原本宛如聖境的鏡湖花海,此刻已經被滿地人占去,花海已然被踐踏全無,地上一頭頭野豬的屍體被人們拖動著,還有一些帶著大刀的屠夫正從那頭野豬王上割去肉塊,幾人紛紛搶著,湖美有人嬉戲著,還有孩童正撒著尿。


    “我去!這什麽情況?”魏歸啼仿佛是在做夢,腦海中浮現出月白鳳一襲白衣爛漫地奔跑在花海中的情景,不知為何魏歸啼突然有些怒意。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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