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院裏的三大爺,曾多次參與、主持召開了多次全院大會。


    每次出手,幾位大爺,也都能達到,自己的小九九。


    按照閻埠貴以往的經驗,他原本以為,今晚他和李大寶這事,自己能從中,撈到不少好處。


    結果沒想到,意外一個個接踵而來。


    自己被當眾羞辱,姑且不說。


    那些幫助他閻埠貴,聲討李大寶的圍觀群眾,也被抓進去了大半。


    這就很危險了。


    因為,別人可能,並不清楚閆家自行車背後的彎彎繞繞。


    但閻埠貴他,作為“空手套白狼”計劃背後的執行者,內心十分清楚,家中自行車的來曆。


    最為重要的是,安保局的這些人,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在主持公道的時候,貌似根本,沒有站在四合院群眾這邊。


    他們的行事風格,與紅星軋鋼廠保衛處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閻埠貴有種預感,他今晚要是繼續,和這李大寶掰扯自行車的事情,估摸著自己,很難從中獲得,實際性的好處。


    要是運氣不好,指不定還得像許大茂等人那樣,被送進去。


    ……


    以上種種緣由,都在告訴閻埠貴一個道理:


    此地不宜久留!


    就在閻埠貴尋思著找啥借口,再次逃離現場的時候,便聽到李大寶開口,“趙安保員,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舉報!”


    趙青原本,就很欣賞李大寶這種,時刻以國家利益為先的做派。


    更為可貴的是,李大寶在自己被人冤枉、潑髒水的時候,依舊不忘初心,敢於親自下場,向組織披露潛在的敵特分子……


    要知道,這個年代的敵特分子,十分猖狂。


    大多數群眾,也隻敢在私底下,偷偷到相關部門舉報,以此規避,敵特分子對他們有可能進行的打擊報複。


    向李大寶這樣,當著幾十號人的麵,當眾舉報敵特分子……


    在趙青的職業生涯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勇的舉報者。


    就衝這一點,趙青都覺得李大寶這小子,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眼下,一聽李大寶這,又要舉報。


    趙青的精神,立刻高度集中。


    也不知道這小子,又要舉報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


    ……


    不過,辦事總得講究個向來後到。


    這閻埠貴報警,說李大寶偷了他家的自行車在先……


    就算李大寶舉報這事再大,他趙青也得先按照流程,將閻埠貴這事,處理了再說。


    趙青指了指閻埠貴,又看向李大寶,“李大寶同誌,我先代表組織,感謝你不畏一切牛鬼神馬,大膽向組織舉報潛在的敵特分子。”


    “不過舉報的事,咱們晚點再說。”


    “我現在,得先把閻埠貴這事,給解決了。”


    李大寶拍掌大笑,“那敢情好!”


    “巧了麽不是”


    “趙安保員,我就是要向你舉報閻埠貴,他坑蒙拐騙,騙走了我的自行車,並且還夥同院裏其他同僚,造謠、毀我清譽!並且他還涉嫌聚眾鬧事,擾亂社會秩序!”


    被李大寶倒打一耙。


    這是閻埠貴,始料未及的。


    霎時!


    嗡——


    他的腦袋,一下子就炸開了。


    體內宛若千萬頭羊駝呼嘯而過,又宛若熊熊烈焰瘋狂燃燒,仿佛要將他給吞噬。


    該死的李大寶,本三大爺原本都不想,與你計較了。


    但你現在竟然,膽敢舉報我


    你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人一心虛,就容易衝動。


    一衝動,就容易說錯話。


    一說錯話,就容易誤事。


    下一刻。


    閻埠貴就怒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李大寶,“李大寶,你可是我閻埠貴,從小看著長大的,怎麽現在的你,卻讓我感到,這麽陌生”


    “你偷了我家自行車,人贓並獲。”


    “但是你為何,還要當著趙安保員的麵,倒打一耙”


    “趙安保員,您可千萬不要,聽這小子信口雌黃。這自行車是我老閆家的,我這還有購買憑證。”


    說罷,閻埠貴也管不了那麽多,硬著頭皮,將那張在地攤開的假票據,遞給了趙青。


    趙青狐疑地打量了閻埠貴一眼,很是困惑。


    奇怪。


    這李大寶和閻埠貴,兩人異口同聲地咬定,對方是偷車賊……


    這特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青從閻埠貴手中接過那張票據,仔細觀摩。


    可看了半天,終究也沒看個貓膩來。


    閻埠貴的這張票據,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感覺都沒啥問題。


    難道,李大寶是偷車賊


    可趙青在調查李大寶的時候,並未發現這人,有任何偷竊的前科啊!


    更何況,這李大寶家裏條件不錯。


    自身是烈士之後,爹媽在戰場上犧牲之後,他收到了一大筆優厚的撫恤金。


    他爺爺生前是個勤勞的農民,在城郊有幾畝良田和一幢民房……他爺爺種的糧食,爺孫兩每年都吃不完。


    到了年底,爺孫兩還會做好事,把家裏吃不完的糧食,分給村裏有需要的村民。


    再加上李大寶自身還是個工人,每個月有18塊5的工資。


    ……


    趙青想破腦袋都都沒搞明白,以李大寶的家庭條件,犯得著去偷人家的自行車


    半晌。


    趙青這才看向了李大寶,晃了晃手中的票據,問道:


    “李大寶,你說自行車是你的,那你可有什麽證據比如購買票據”


    李大寶搖搖頭,“這個自然沒有。”


    閻埠貴一見李大寶否認,頓時激動得不行,目光炯炯地看向了趙青,“安保員同誌,聽到了沒李大寶說他,沒有購買票據。”


    “哼!自行車原本就不是他的,他拿不出證據,很正常!”


    “也不知道這臭小子,安的什麽心。我和他無冤無仇,小時候還抱過他,長大了竟恩將醜報,偷我家車不說,還汙蔑我……”


    “嗚嗚嗚!安保員同誌,我隻是一個‘燃燒自己,照亮他人’的人民教師,不懂社會險惡,無權無勢……遇到這種事情,都不知如何是好,懇求您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閻埠貴入戲很深,深得賈張氏身傳,隻差撒潑打滾,跪地磕頭了。


    李大寶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瓜子,一邊磕著一邊看戲。


    等閻埠貴表演完之後,他才開口道:


    “閆老師,您這是狗急跳牆了嗎”


    “我說自己沒購買票據,又沒說自己,沒證據。”


    見李大寶神情篤定,閻埠貴又不淡定了。


    這小子該不會,真拿出什麽證據來吧


    但下一刻,他見到李大寶從口袋中掏出一把自行車鑰匙,神情嚴肅地說道:“看好了,三大爺!這就是我說的證據!”


    閻埠貴頓時樂了。


    “哎喲嗬這不是自行車鑰匙麽搞得誰沒有似的。”


    說罷,閻埠貴立即,就從褲腰上解下一串鑰匙,特意在李大寶眼前,耀武揚威地炫耀了一番,“看好了,小子!三大爺這裏,有一大串!”


    “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李大寶笑笑,“三大爺,您該不會以為,誰的自行車鑰匙多,這自行車就是誰的吧”


    閻埠貴反問:“難道不是”


    李大寶為閻埠貴教的那些學生,捏了一把汗,這閻埠貴簡直了,便感歎了句“智商感人!”


    閻埠貴還以為李大寶,沒弄明白他的意思,便解釋道:


    “小偷偷了自行車之後,去車行配把鑰匙,這不是很正常嗎”


    李大寶又問,“那你的那一串鑰匙,也是去車行配的”


    閻埠貴否認,“當然不是。”


    “我這些鑰匙,是買車的時候,店主送的。”


    李大寶攤攤手,“有意思!”


    閻埠貴,“我怕鑰匙丟了,所以多弄幾把備用的,有啥問題”


    李大寶:“當然沒問題。”


    閻埠貴:“那不就得了。”


    “總不能是我偷了你的自行車,還配了這麽鑰匙吧誰家小偷會這樣做”


    李大寶嗬嗬一笑,“沒想到你個閆老西,還挺誠實的。這是不打自招了嗎”


    閻埠貴:“趙安保員,李大寶又在汙蔑我!求求您,快給我主持公道。”


    ……


    李大寶和閻埠貴各執一詞,趙青也有點頭大。


    有些懵逼地問道:“李大寶,你說閻埠貴偷你的自行車……可這,和車鑰匙有啥關係”


    李大寶將鑰匙,遞給趙青,“當然有關係。”


    “因為,隻有我這把鑰匙,才是那自行車的原配。”


    “趙安保員,請您仔細瞧,這自行車的鑰匙上,是不是有個小小的‘寶’字”


    趙青眯著眼看了會,點點頭,“確實。”


    “那您再看,自行車的鎖孔處,是不是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寶’字”李大寶指了指鎖孔道。


    趙青走過去,發現鎖孔旁邊,確實有個同樣的‘寶’字。


    字體不大,不認真瞧,還不容易被發現。


    趙青仿佛,明白了什麽,“鎖孔旁邊,確實也有一個‘寶’字。”


    “‘寶’……李大寶的‘寶’所以,這個‘寶’字,是不是就代表你”


    李大寶點點頭,“正是。”


    接著,他便將這自行車的來曆,給說了出來。


    “這自行車,是我爺爺李鴻,在兩年前,送我的18歲成年禮。


    可就在半年前,爺爺因病去世。


    咱們院裏的鐵公雞閻埠貴,是個喜歡貪小便宜的人。我爹媽死的早,爺爺又走了,他見我個人好欺負,就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忽悠我:說是整個四合院,就隻有我一個人有自行車,這樣很危險啊!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就問閻埠貴此話何意


    閻埠貴睜著眼睛說瞎話,表示咱們這院裏,與你一般大的年輕小夥有好幾個,年輕人麽,又都喜歡趕時髦……到時候,那幾個小夥子找你借自行車,你借是不借


    不借的話,人家就說你小氣。


    要是借了,萬一被人磕了碰了,弄出個好歹來,看你怎麽辦


    經過閻埠貴一提醒,我就想起關於鄰居借自行車的事情。


    前些天,傻柱來找我借自行車……但由於那天工廠加班,我騰不開手,隻好拒絕。


    結果傻柱不樂意了,甚至差點對我動手。


    還有那許大茂,也隔三差五地,打自行車的主意,每次路過我家門口,都要套近乎,過去摸幾把自行車,說讓我將自行車借給他,去鄉下放電影的用,到時候給我帶土特產。


    除了傻柱和許大茂之外,二大爺家的兩個兒子,也時常在我家附近轉悠,找我借車。我不借,他們就要打我!


    ……


    一想這些樁樁件件,我就不寒而栗。


    便問閻埠貴,那我該怎麽辦


    閻埠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這還不簡單


    你把自行車放我家,我給你看著,你要用的時候,來找我取就行,保管沒人敢,打你這自行車的主意。


    我想了想,覺得閻埠貴說的有道理。


    在四合院裏的人都知道,閻埠貴家的東西,隻進不出。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法從他家拿走一根雞毛。


    本著信任,我也沒多想,就把自行車交給了閻埠貴。


    為了方便,還複刻了一把自行車鑰匙給他,說閻家需要的時候,也可以使用。


    誰知這自行車到了閆家之後,閻埠貴立馬就變了副嘴臉。


    我要用車的時候,去找他,他就各種推三阻四,今天去說他掐指一算,我不宜騎車,強行騎車,會有血光之災;


    明天去有說,騎車對男人健康不好,真正的男人,就應該跑步上班;


    ……


    反正自行車到了他家之後,我就沒碰到過。


    到後來,也不知怎地,閻埠貴竟然公開宣稱,我的自行車,被人偷了。


    而現在,停在他家門口的那輛,是他花了錢買的。


    我上門找他理論,閻埠貴就威脅我,說我要是再胡鬧,就報警,把我抓進去。。


    我雖從小無父無母,爺爺又走了,無依無靠的,那閻埠貴又是個老師,嘴皮子功夫了得,心眼又多,論算計,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久而久之,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昨兒一大早,我趕著出門和老婆領證,就去了他家,打算借下自行車。


    誰想在門口喊了半天,都沒人應答。


    我怕耽誤事,這才騎走了那自行車。


    等晚上回來,那閻埠貴,就帶了一群人,來我家開批鬥大會。


    可自行車,原本就是我的,他憑什麽,這麽做”


    李大寶憋了一口氣,竹筒倒豆子般,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閻埠貴麵色蒼白,身子抖得就像篩糠。


    瑪德!


    怎麽老底,都被這兔崽子,給揭幹淨了


    這還了得


    急忙否認,“趙安保員,您別聽李大寶瞎說。小兔崽子從小就喜歡騙人,您不要信他的鬼話。”


    “什麽這‘寶’那‘寶’的,誰知道是不是他,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在我家自行車上,偷偷刻字的


    “所以,車鑰匙和鎖孔附近有‘寶’字,並不能說明這車,就是李大寶的。”


    “要想證明這自行車的歸屬,還是得看票據。誰手裏有真的票據,自行車就是誰的。”


    趙青麵色複雜,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快不夠用了


    當事人雙方說的,好像都有道理


    總不能這自行車,是兩人共有的吧


    李大寶朝著閻埠貴翻了個白眼,“快拉倒吧,閆老西!”


    “你那不知道那旮旯搞來的票據,能說明個啥”


    “因為我這自行車,根本就不是買的。”


    閻埠貴更加激動了,“聽到了沒安保員同誌李大寶都親口承認了!”


    “既然自行車不是買的,那可不就是偷的麽”


    “趙安保員同誌,我也要舉報李大寶!他偷竊,侮辱人民教師,損害人民財產……數罪並罰,請送他進去吃槍子!”


    此時的閻埠貴,覺得自己可牛逼了。


    還是他厲害。


    動動嘴皮子,就能讓那李大寶不打自招。


    等天亮之後去學校,他可得去找領導商量下,加工資事宜。


    說不定憑借他這麽好的口才,領導還真就給同意了。


    ……


    就在閻埠貴沾沾自喜的當頭,李大寶一句話,讓閻埠貴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誰說我的自行車,不是買的,就是偷的了


    再說了,那自行車票多珍貴我家三代雇農,爹媽死的早,爺爺是個鬥大的字都不認識的農民,上哪搞自行車票去


    那自行車,其實是我爸爸以前的老戰友給送的。當年戰場上,我爸一人,以肉身做盾,掩護了整個小隊撤離……


    兩年前,我高中畢業將要踏入社會,又恰逢18歲生日,我爸的老領導知道此事之後,就召集了舊部下,湊了點錢,說是要給我買一輛自行車,表達對我爸當年的感激之情。


    而後,老領導找了不少門路,才弄到一張自行車票……並讓我在生日那天,去王府井那邊的星星自行車店去車……


    此外,車把和鎖孔附近的那兩個字,就是老領導親自刻上去的!那老領導退休之後,研究起了書法,還獲得過全國術法大賽的冠軍!!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報紙上相關報道,看那自行車上的字體,是否和老領導的書寫風格一致!


    得了自行車之後,我為了不引起一些無關人員的惡意揣測,這才對外宣稱,自行車是我爺爺送給我的。


    對了,當時老領導還給我和爺爺,留了一封信。前因後果,都在信裏了!


    別的我都不說了,我就想問閆老西,你全家五口人,就你一個人工作,以你家的條件,上哪弄這麽珍貴的自行車票去”


    說著,李大寶掏出一個信封,給張青遞了過去。


    張青打開信件,逐字逐句看了起來。


    半晌。


    張青雙目紅潤,一臉動容地看向了李大寶,“大寶,你放心!”


    “這事,我代表安保局向你保證,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到此。


    閻埠貴汙蔑李大寶偷車的謠言,不攻自破。


    趙青當場派人,將閻埠貴拿下。


    閻埠貴急得不行,立即跪地求饒,請李大寶高抬貴手。


    李大寶正眼都不看閻埠貴一眼,並且還旁敲側擊地,提醒趙青注意閻埠貴票據上的店鋪地址。


    在李大寶的提醒下,趙青這才注意到,閻埠貴票據,竟然是從一個帽兒胡同附近,叫歡喜車行的地方開出來的。


    趙青家就住帽兒胡同那一片,附近根本就沒有,賣自行車的。


    “好啊!閻埠貴!你竟然還敢偽造票據你作為一個國家公職人員,可知道偽造票據,是嚴重的違法犯罪”


    趙青大聲怒喝道。


    閻埠貴本就心虛,在鐵證如山的證據麵前,不敢再狡辯,便一五一十地招了。


    他忽悠李大寶的經過,大差不差,基本就如李大寶說的那樣。


    但讓人意外的是,閻埠貴坑自行車這事,竟然還有二大爺劉海中的參與。


    當時。


    閻埠貴見原主不再上門要車後,他就在院裏四處宣揚,說自己因為工作出眾,得到學校領導的重視,獎勵了他一張自行車票。


    閻埠貴好吹噓,是個小學老師,素日裏以文化人自居,自帶老學究濾鏡,再加上他又是院裏的三大爺,時常在住戶麵前耍存在感,大家也賣他麵子,平日敬重閻埠貴的。


    故而閻埠貴說自行車票,是學校獎勵的,基本上也沒人懷疑。


    可二大爺劉海中,顯然不買賬。


    別人不知道閻埠貴的德行,他劉海中隔三差五就和閻埠貴明爭暗鬥,維持自己在院裏的地位,他還能不清楚這閻埠貴,幾斤幾兩


    閻埠貴這人,喜歡吃喝玩樂占人便宜,對自己的工作,根本不上心。


    經過劉海中的親自走訪調查,他發現這閻埠貴經常遲到早退,上課不認真,他帶的學生,常年霸榜學校倒數第一的位置。


    綜合各種信息,劉海中當場就判斷,這閻埠貴在說謊。


    不過,他看破不說破,就當啥都不知道。


    等過了幾天,閻埠貴從外麵,推回來一輛和李大寶原先那輛,一模一樣的自行車之時……


    劉海中立即,跳出來揭穿。


    閻埠貴見事情瞞不住了。


    隻好攤牌!


    並且還拉劉海中入夥,說自行車以後,大家一起使用。


    劉海中想了想,雖然車子不在自己名下,但能白嫖自行車的使用權,也不虧,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可比閻埠貴有心機,說是做戲要做全套。


    車子既然搞到手了,那就得演逼真一點。


    你這車,也沒個收據啥的……


    到時候萬一出問題,可咋辦


    閻埠貴想了下,覺得有道理,問劉海中該咋辦


    劉海中說簡單,這事交給他就行。


    他認識一家車行,可以做全套票據,不過需要花50塊。


    閻埠貴說50也不多,那咱兩一人湊25


    兩人一拍即合!


    劉海中當然不可能,真的花50去車行開票據。


    反正都是假的。


    在哪裏弄都沒啥區別!


    他隨後便拿出5塊,到了帽兒胡同門口一家補胎的地攤,弄了張假的糊弄。


    反手淨賺20!


    劉海中還挺得意的。


    覺得自己,終於算計贏了閻埠貴一回。


    ……


    經過各種騷操作,反正李大寶的自行車,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閻埠貴家的明麵財產。


    當然,那劉海中,也沒少沾光就是了。


    不過。


    院裏也有明眼的。


    李大寶的車,前腳才丟失。


    後腳這閻埠貴,就推回來一模一樣,說是自己買的,這其中明顯有貓膩。


    於是,就有質疑流傳開來。


    但閻埠貴和劉海中,根本就不會,給這種質疑流傳下去的機會。


    閻埠貴立即找了易中海,說有人不服氣他們這個三大爺,所以就故意給他潑髒水,誣陷他閻埠貴。


    劉海中在旁煽風點火,說得警惕院裏的這些反骨仔,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人今天能陷害閻埠貴,明天就能搞到他劉海中頭上,大後天他易中海也免不了,被人收拾的命運。


    ……


    易中海一聽,這還了得


    他一大爺這位置,是大家夥投票,選出來的。


    這要是哪天被人取而代之,來了個德行不行的,豈不是害了大家夥


    於是,他急忙召集了住戶,召開全院大會,並且還將事情鬧到了保衛科。


    ……


    後來,質疑閻埠貴自行車來曆那個人,直接就被廠裏開除了。


    那人被開除之後,也就搬離了四合院。


    從那以後,院裏再也沒有人,敢質疑閻埠貴家自行車的來源。


    就算有疑惑,也隻敢在心中嘀咕,不敢公開談論。


    ……


    這些事。


    劉海中自然,是不敢承認的。


    但閻埠貴可不依。


    兩人一起扛,事情的嚴重性,就平均了些。


    但要把所有的都事情,都算他閻埠貴頭上,怕是牢底坐穿都出不來。


    於是乎。


    兩人開始狗咬狗。


    這過程中。


    又抖出來不少,兩人幹過的齷齪事。


    ……


    李大寶聽得目瞪口呆。


    再次感歎四合院的禽獸猛於虎!


    電視劇裏的,和這裏的比起來,簡直小兒科。


    但好在。


    閻埠貴和劉海中,很快就被安保局的人拷走了。


    在旁煽風點火的那些小螞蚱蛐蛐啥的,也被穿成一串,帶了下去。


    看著禽獸們的背影,消失在後院。


    李大寶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蕪湖!


    禽獸們都被送進去啦!


    他應該可以,和秦淮茹,暫時過一段安靜日子了!


    撒花!


    ……


    就在此時,虛空中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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