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強的陸師姐,不愧是玄武七秀之一,這一招也太帥了吧!”周圍的人見到陸靈雪,不由的興奮起來,那可是他們寒冰殿的驕傲呀。


    雖然平時的陸師姐惜字如金,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但是卻也沒有什麽架子,打招呼也會點頭回應,如果不是她在寒冰殿比較有名,那陸師姐怕是最低調的一個人了。


    “何長老?”隻是一聲簡單的問候,卻包含著許多的意思在其中,似乎是在問對方這是什麽意思?為何一個靈丹境的長老會對寒冰殿的靈資境弟子出手,而且那人還是自己同一個師尊的小師弟。


    何長老突然愣神,看了看曾傑,又看了看陸靈雪,最後的目光停留在夏封的身上,一時間所有的問題,他都想明白了。


    他沒有想到那個靈資境的弟子就是陸靈雪,這個玄武七秀的弟子,也是大長老門下弟子,按照輩分,他還要叫那靈資小子一聲小師弟。


    而曾傑為何在此,他自然也明白了,自己這是站錯了隊呀,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眼前那個修為低下的小子,居然有這般靠山,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上了。


    雖然曾傑是藥園二長老的親生兒子,但是眼前的這個陸靈雪卻是大長老門下的首席弟子,更是玄武新秀,怎麽能與之相比?


    何長老臉色發白,過來些許時間才算是冷靜下來,身子一鬆,就像是焉了的茄子一般,對著陸靈雪躬身抱拳道:“此事是何某魯莽,有失公允,作為寒冰殿的執事長老,沒有維護好寒冰殿,甚至是讓寒冰殿臉麵盡失,我罪該萬死!”


    “奉我之名,自去刑堂。”陸靈雪站在巨劍的劍柄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劍下的執事長老,語氣冰冷的說道,言語中沒有絲毫的挽回的餘地。


    那何長老聞言,身子不由的微微一顫,他很清楚自己所作所為,死是不會死的,但是這寒冰殿怕是沒有機會待下去了,若是去其他殿,自己的所作所為,怕是也得不到什麽重用。


    “....是!”何長老顫抖著回道,對著陸靈雪微微躬身作禮,隨即便轉身朝著刑堂而去,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麽歸宿,也許回到家鄉,遠離修士的地方,才是自己最終的歸宿。


    禦劍而起時的他,心情無比的輕鬆。


    一句話廢除一個執事長老,陸靈雪在這一刻似乎透露出了一絲霸道,陸靈雪看著何長老遠去的方向,淡淡的說道:“師尊的寒冰殿,不需要這樣的長老,不能維護寒冰殿的弟子,要之何用?”


    陸靈雪不過是有感而發,但是在寒冰殿弟子的耳中,陸師姐這一刻卻顯得偉大起來,一句下意識的話語,不知道籠絡了多少人心?


    陸靈雪的目光從何長老遠去的方向,轉到曾傑的身上,同時躍身而且,腳下的巨劍瞬間化作細小如沙的冰粒,那些晶燦的冰粒向下飄落的時候,很快伴隨空氣融化,還未落到地上便失去了蹤影,看上去很是絢爛,在場的人無一不為之驚呼。


    畢竟陸師姐本就低調,所以鮮有人見過她出手,這怕陸靈雪唯一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出手,還用了這麽絢爛的招式。


    身輕如燕的落在曾傑前方不遠處,那曾傑見到陸靈雪的美麗容顏,頓時就失去了思考一般,隻有看著陸靈雪慢慢的落在自己的身前,隻是一陣寒意襲來,將他瞬間從幻想中驚醒。


    “你上次警告過你的!”


    陸靈雪舉起長劍,劍尖距離曾傑的鼻尖不過三分,同時寒入刺骨的殺氣籠罩著曾傑,讓曾傑隻能看著眼前的長劍,而不敢動彈。


    “我...我...”曾傑一時語塞,上次為了見陸靈雪,他便在寒冰殿大鬧過一次,那一次陸靈雪幾乎差一點殺了他,還好是秦壽拉住了她,一想到這裏,曾傑的後背不由的有些發冷,一時間居然忘記了農雪仙,而在其身後的黃勝連忙站出來解釋道:“師姐還請息怒,我們隻是來找人的。”


    曾傑這時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接連說道:“對對對,我們是來找人的,找人的。”


    聞言,陸靈雪的目光一縮,指著四周的廢墟,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找人的方式麽?你當我寒冰殿是什麽地方?”


    “是我衝動了,可是我也是無奈之舉,我擔心我那師妹的安危,所以才出此下策,還望師姐莫怪。”曾傑陪笑著說著,同時朝著後麵退了幾步,似乎想遠離陸靈雪手上那鋒利的長劍。


    就在曾傑退後的時候,一整狂風卷起,四周的眾人紛紛施展靈力抵擋,一個個都以為陸靈雪動手了,可是隨著一股濃烈的酒味,有許多人似乎知道了是誰來了。


    “什麽事這麽熱鬧?咦,寒冰殿的這是遭入侵了麽?”一個昏沉的聲音在不遠處原來,夏封聞聲,心中不由的一緊,這個聲音雖然不是經常聽到,但是在他的記憶中卻記得十分清楚,玄覺!


    玄武仙門的大弟子,修為且不說,其身份便是玄武神宗宗主的親傳大弟子,可以說玄覺在玄武神宗算的是萬人之上的人物,更是玄武七秀排名第一的天才人物。


    曾傑聞聲,臉色也是一沉,他自然知道玄覺,一聽到這個聲音,他就想起了藥園外的那兩隻妖獸,那妖獸雖然外形像狗,但卻是實實在在的高級妖獸,父親說過,這妖獸說不定過幾十年,能蛻變成靈獸的。


    可是幾年前,玄覺趁夜,下藥迷倒了那兩隻妖獸,等他找到的時候,其中一隻已經淪入玄覺的腹中餐,當時的玄覺喝醉了,與其對質的時候,死活不承認,他非說自己吃的是一條狗,還美名其曰:狗肉配酒,神仙不走!


    至於另外一隻,也是在玄覺喝醉以後,拚命跑回了藥園。


    雖然那事鬧了一場,但是玄覺畢竟是玄武神宗的大弟子,也不過就是隨便處罰了一下,畢竟證據也不足,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玄覺做的,但是宗主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所以那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現在的藥園外的那一隻妖獸,現在惶惶不可終日,每日都過得心驚膽戰的,生怕玄覺那天就把它抓走,而且那妖獸還把自己的毛咬掉了不少,非把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摸樣,別說是狗了,現在的摸樣,就像是一直落毛雞一般,難看至極。


    不過那妖獸也是聰明,因為它的做法,玄覺起初對他的心思,也逐漸失去了興趣....不過那妖獸對於藥園來說,就像是一個笑談一般,讓藥園的弟子十分的尷尬。


    所以曾傑聽到玄覺的聲音,臉色便陰沉了許多。


    “這不是我玄武新秀的小師妹麽,這麽巧呀。”玄覺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帶著一絲醉意的語氣說道。


    玄覺站的位置,正是之前夏封居住的地方,夏封的眼神不由的微微一冷,他十分清楚,玄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雙眼迷離的玄覺嗅了嗅空氣中的靈氣波動,有一絲微乎其微的火靈力,那迷離的雙眼看上去十分渾濁,但是卻閃過一絲精明,隻是那一絲火靈力,太弱太弱了,其中還混雜了許多靈力屬性,他在感應到的瞬間,靈力就因為他的幹涉,消失的幹幹淨淨。


    幾年前的玄覺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卻將玄武仙門內外都瞧瞧的檢查過一遍,這熟悉的火靈力似乎在那個天玄澗嗅到過,當時的靈力也僅僅隻有一絲。


    但是那裏除了陸靈雪以外,隻有一個剛剛修煉的夏封,而且夏封當時還是體修,所以玄覺便懷疑過陸靈雪殺了李言,就在天玄澗,不過這一份懷疑也在當時很快就被否決了。


    為此他還查過陸靈雪隱藏的靈資屬性,她身體蘊含有火係靈資,畢竟他哥哥曾經可是五行齊全之人,陸靈雪入門時檢測的靈資也有備案,是水係為主,水係上五品的靈資,附帶下九品的火係靈資!


    想到這些往事,那迷離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淩厲的目光看著陸靈雪,別人可能察覺不到,但是作為當事人的陸靈雪卻是感覺的十分清楚,她不明白玄覺來此做什麽,難道是曾傑?


    陸靈雪雖然冷,但是卻不傻,曾傑與玄覺根本就是有仇,怎麽可能走到一起!可是玄覺眼中的那一絲不善的目光是從何而來?


    “你想幹嘛!”陸靈雪不再去管曾傑,而是看著玄覺說道,隨即也收起了那荒唐的推測,畢竟陸靈雪可是沐大長老的弟子,顯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


    “沒什麽,我就隨便看看。”玄覺說著就拿起葫蘆來了一口酒,他回憶這剛才感應到的靈力,其中的靈力太過複雜,起碼有四種屬性的靈力其中,陸靈雪顯然不具備這個,之前還對陸靈雪有的那麽一絲絲懷疑,也因此煙消雲散。


    凶手看來另有其人,思來想去,當初還是夏封可疑,可是對方也完全不具備這個條件,哪怕是現在具備了,可是在當初的時候,夏封是真的沒有絲毫力量可言的人。


    當然,玄覺自然不可能想到東九兒的存在,玄覺打死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個最不可能的人,就是他追查許久的凶手。


    若是玄覺之前趕到,感受到夏封毀屍滅跡的一幕,當然會十分肯定的將夏封抓住,可是玄覺也是感受到在曾傑破壞靈陣的時候的靈力波動,才來到這裏的,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片廢墟,對於之前的一切也茫然不知,也不知道在他站的位置是何人居住,也不知道這裏死過一個人,隻是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靈力罷了。


    玄覺隻是有些懷疑,當初殺害李言師弟的人,十有八九在玄武神宗內部,而且現在也確定了一點,那人就寒冰殿。


    “算了,也沒有什麽好看的,我先走啦,藥園的那狗,哦,不,是妖獸,我看最近長的挺肥的,嘿嘿....”邪笑的聲音慢慢的消逝,四周的寒冰殿弟子不由的捂嘴笑出了聲。


    玄覺也沒有想到,此刻的一句玩笑話,會讓那妖獸自己把自己餓了大半年,硬生生將自己餓成了皮包骨.....


    夏封看著消失的玄覺,眼中不由的多了一絲凝重。


    玄覺雖然看是粗心,行為放蕩,也嗜酒如命,可是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的大師兄,其心思卻十分縝密,對於這點,知道的人並不多。


    知道的人,此時又多一個了!夏封咬了咬嘴唇,感覺自己此刻走的深淵上的獨木橋,下裏就是萬丈深淵,而橋在腳下變得越來越窄,自己要時刻都要警惕著,隻要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可以說是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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