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深先看的是時家資料,時家幹的是服裝生意, 廠子日漸壯大, 在嶺城小有名氣, 時家有一雙兒女, 大兒子叫時黎,17歲,自小體弱,目前就讀一中, 被家人保護的很好;小女兒叫時蓉,小長子一歲,雖比不上長子聰穎, 但也很受歡迎。


    他修長的指尖翻閱開了第二頁,上麵還附著張照片, 少女穿著露臍緊身衣,短褲堪堪到大腿根, 濃妝豔抹,紅唇似血,黑眼線,假睫毛貼, 根本看不清臉到底什麽樣子,傅雲深皺了下眉, 心理不適的繼續往下看,這個女孩是時家去年接回來的,沒說是親生還是非親生, 取名時暮,在學校一直不受歡迎,和兄妹關係也不太好,後來因勾引傅雲瑞被退學……


    勾引傅雲瑞


    這五個大字明晃晃的,讓傅雲深一個恍神。


    他平複下心情,撥打了王叔電話:“你的資料我收到了,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王叔是傅雲深叔叔底下的技術經理,對他也是恭敬的很,“您請說。”


    傅雲深深吸口氣:“資料上的傅雲瑞……是我想的那個傅雲瑞嗎?”


    王叔頓了下,道:“是您弟弟。”


    傅雲深:“……”


    王叔:“聽說傅總因為這事兒去時家鬧了場,那會兒學校傳的也都是這些流言蜚語,後來那個女孩就被勸退了。”


    傅雲深靠著沙發,好看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膝蓋,靜默幾秒,繼續問:“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時家的親生女兒?”


    王叔笑了下,說:“應該不是,我去查了下,時家戶口並沒有時暮這個名字,如果是親女兒,肯定不會對她置之不理,我猜測時家怕丟臉,就把女兒送去哪個封閉式的技校了。”


    “謝謝你了,王叔。”


    掛斷電話,傅雲深又打開了第二本的資料,這是時暮的。


    不知怎的,傅雲深突然有些緊張了。


    定定神,翻閱到第一頁,上麵寫,時暮黎族出身,無父無母,一直在按城隨著外公生活,日子過的很是清貧,因為性格討喜,街坊領居都很喜歡她,後來外公因病去世,時暮獨自來到了嶺城……


    這兩頁資料看起來沒有任何關係,兩個人從人生經曆到性格都非常不同,仔細琢磨,又覺得有著千絲萬縷的糾纏。


    傅雲深懷疑時暮是時家的孩子,問題是,時家隻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光從性別就對不上;但如果不是,時蓉為什麽要推時暮?那天夜店,時暮又為什麽背著他們去找時蓉?


    傅雲深閉著眼思索,時暮轉學過英南的時候,那個女時暮剛好從一中退學,此後銷聲匿跡,家人再沒有追尋過,還有幾個月前,時暮背著他與時黎相見。


    想起時暮時黎那兩張幾乎相同的眉眼,傅雲深的眉頭深深鎖了起來。


    難不成……難不成時家的女兒其實是男扮女裝?或者,現在的時暮是女扮男裝?


    傅雲深越想越亂,甚至覺得自己荒謬,誰好端端的女扮男裝混進男寢,莫不是吃飽了撐的。


    那萬一……


    時暮就是吃飽了撐的呢?好吧,就算她是吃飽了撐的女扮男裝,又怎麽能……能晨.勃?


    傅雲深一頭霧水,索性不想了,與其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不如親自做個認證,他把資料撕碎丟入垃圾桶後,背著書包拎著行李離開了家。


    連下了幾場大雨後,嶺城總算迎來了酷暑。


    時暮拖著受傷的腿來到了院子裏的槐樹下,小心翼翼坐上秋千,仰頭迎著炙熱的陽光。


    她這閑情逸致的模樣忍不住讓係統吐槽:[你都被人查了,你還有功夫在這裏曬太陽。]


    時暮半眯著眼:“誰閑的蛋疼查我?時黎?他有病啊。”


    係統為莫名背鍋的時黎哀歎一秒,說:[大佬。]


    時暮屁股一晃,差點從秋千上栽下去,語氣愕然:“傅雲深?”


    不可能吧,傅雲深最多閑得無聊寫寫沙雕耽美小說,要不就是做數學卷子,好端端查她幹嘛?


    係統有些幸災樂禍:[你受傷這事兒引起了傅雲深懷疑,於是背著你偷偷去一中查了下,不小心就牽扯出了時蓉,又不小心牽扯出了你和他弟弟的關係,所以,傅雲深現在懷疑你就是時家消失的女兒。]


    時暮總算開始慌了,聲音都開始不穩:“那那那那怎麽辦?要是被傅雲深認出來,我們的兄弟感情一定會掉至冰點,他一被刺激黑化了……”


    時暮不敢想了,她百分百會被傅雲深生撕了。


    係統嘲著她:[宿主不要慌,我已經幫你重組了身體數據,就算他真順著資料找到你的戶籍地,也能和周圍問出你這個人,目前你要擔心的是如何不讓傅雲深發現你的真實性別。]


    係統說得對,她是不是時家的孩子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性別!


    時暮拄著拐杖起身,一瘸一拐向外走去。


    [你幹嘛去?]


    時暮:[我去買個站立的小便器,我之前試過站著尿了,雖然成功了,可會流下來,很惡心。]


    [……]


    係統存活百年,伺候過的宿主千千萬,這一個是他見過最畫風清奇,最出其不意的一個,隻讓她來肉.漫世界真是屈才了,早知道就送去快穿,可惜可惜,無比可惜。


    時暮前腳剛出門,後腳就撞上了傅雲深,她脊背一僵,慢慢把邁出去的腳縮了回去。


    傅雲深上下打量她:“你要去哪兒?”


    時暮傻乎乎笑了兩下,“餓了。”


    “我給你帶飯了。”傅雲深晃了晃手上的鹵雞腿,把所有袋子都移動到右手後,傅雲深攙上了時暮胳膊,扶著她慢悠悠向裏麵走。


    時暮推了推少年緊實的胳膊,“我腿沒斷呢。”


    “嗯。”他手上的力度還是沒有鬆開。


    兩人進門,時暮躺回到床上,傅雲深轉身去廚房收拾買來的東西。她鬼頭鬼腦向外麵張望,心裏隻打著鼓,傅雲深看著沙雕,骨子裏還是一聰明大佬,要是她稍稍露出馬腳,傅雲深立馬就會瞧出來,如今他都懷疑了,自然不能等著過來揭發她。


    時暮揉揉長長的發絲,腦袋裏一片漿糊。


    [係統,你真的不能給我變性嗎?人妖也成。]


    係統:[……你的小腦袋瓜子裏麵再想什麽?]


    時暮:[我想變人妖,有丁丁的那種。]


    係統:[宿主,不可以也沒必要……]


    太可怕了,它千挑萬選,就是看中時暮嚴肅的性格,學霸的品質,堅信這樣的人可以重塑大佬的世界觀,可是係統越來越覺得選錯了人,它很怕時暮把大佬帶山溝溝裏去。


    “時暮。”此時,傅雲深從廚房出來。


    時暮急忙坐好。


    傅雲深倚靠著門框,笑的玩味:“醫生說你的傷口不能著水,晚上我給你洗澡吧。”


    媽的,這一來就開大,讓人怎麽玩兒?


    時暮緊張的直磨牙,咬咬唇,又不能直接拒絕,傅雲深本來就是過來試探的,如果她一口回絕,定會加重他內心懷疑,於是陽光一笑,“好啊,上次我給你搓背,這次換你給我搓。”


    她答應這麽爽快,倒是讓傅雲深愣了下,眼神閃爍,少年音低沉性感:“好,那我去準備午餐,吃完給你換藥。”


    房門重新合上,再鬆了口氣的同時,時暮又陷入不安。


    她愁的都快禿頂了,萬分著急時,突然靈機一動,如果沒記錯的話,家裏好像還有上次喝剩下的果酒……


    時暮唇瓣一舔,壞心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家裏人回來的時候沒關門,我家狗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跑下去了,平常這孩子很乖,就算偷跑下去,最多四分鍾回來,然後今天走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我就四處找,當時心情很平靜,還和樓下它的哈士奇小夥伴玩了會兒,也問過它的蝴蝶犬小夥伴的主人,都沒見過。


    都快沒希望了,然後……那貨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了!離家好遠好遠了,一身黑,我差點以為這是哪裏的流浪狗,見到它那會兒,一下子就很難受,差點當街痛哭,狗子好像知道惹我生氣了,回來剛好碰到快遞,它主動幫我咬回來,回來還把自己最喜歡的玩具骨頭丟我臉上,我真他娘謝你了,老子不吃。


    隨機紅包,明天多更新點,今天被我家狗折騰的身心疲憊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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