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哇的一下就哭了,一直咳嗽狀態不好,想困覺,硬寫出來的話感覺不太好,不負責,鴿了。


    明天補今天的二更,明天更一萬!!


    愛你們!!


    其實很困惑,我白天玩兒的時候就不咳嗽,中午午睡瘋狂咳(?),一般都會午睡,中午不睡下午崩潰,結果就崩潰了,難道是不能躺著嗎?


    (小聲比比,突然鴿一下就很愧疚,明天肯定補,信我!!)


    村落的白天來得早,六點剛過, 外麵便傳來嘈雜的農活聲。


    周植打了一晚上呼嚕, 她又認床, 到現在也不過才睡了三個多小時, 時暮翻身,把薄薄的毯子往身上拉了拉,迷迷糊糊中,聽到少年們低聲的交談。


    “你先睡一會兒還是吃點東西。”


    “時暮呢?”


    “裏麵呢。”


    “嗯。”


    腳步聲逼近, 時暮半眯著眼。


    突然,頭頂毯子被人一把扯開,對方那冰冷的手死死掐上了她纖細的脖頸, 猛然的攻擊讓時暮刷的下睜開了眸子。


    少年的臉近在咫尺,那雙眼深不可測, 好看的唇緊抿成直線,時暮在他眸低看到了迸發出的火花。


    他很生氣。


    時暮很慌。


    “在這兒舒服嗎?”傅雲深到底是沒舍得下手捏, 望見她表情中的驚恐後,手上力氣立馬鬆了。


    說話時,旁邊周植把一雙臭腳遞了過來,傅雲深厭煩踹開, 直接把肩上書包狠砸了過去。


    時暮著急起身後了退幾公分,蜷縮著身體滿是戒備。


    他脫鞋上床, 在時暮身旁一躺,微闔了眼。


    時暮吞咽口唾沫,這張床很小, 兩個人又都不矮,他過來立馬變得擁擠,感受著少年身上的寒氣和周身的疲憊後,時暮戰戰兢兢把毯子蓋過去,快速跳下床逃離了房間。


    太雞兒嚇人了,本來以為躲夏航一這兒就能安枕無憂了,果然,她還太年輕,太天真。


    時暮出門對著東方紅日生了個懶腰,本來還困著,被傅雲深一嚇頓時清醒,在心裏歎了口氣,時暮就著院裏水池衝了一把臉。


    “你不睡了?”剛劈完柴的夏航一搬了把小凳子在灶火旁,準備著生火燒水。


    “不睡了。”時暮搖頭,“我能幫你做點啥?”


    夏航一想也沒想的拒絕:“你好好歇著吧,不用你做什麽。”


    “哦。”時暮四處環視圈,這間四合小院有了年頭,風吹雨淋中,頭頂的屋簷瓦片早已破損,但能看出有人時不時上去修理,她收回視線,壓低聲,“你怎麽不告訴我傅雲深要過來?”


    就著了火,夏航一蓋上了鍋蓋,表情無辜:“他不讓我說。”


    “……操。”傅雲深真是太狗了!


    夏航一餘光瞥過: “你們吵架了?”


    時暮心煩氣躁,揉亂了一頭發絲,“沒吵架,就是……”


    總不能說傅雲深和她告白吧?


    時暮咬咬唇,硬生生把一肚子的話憋了回去:“沒什麽。”


    兩人正交談著,夏航一的太奶奶拄著拐杖從裏麵出來,老人家雙腿顫顫巍巍的,像是馬上要跌倒,時暮急忙上去攙扶著她下來。


    太奶奶眯眯眼,細細打量著時暮,說:“哪裏來的小姑娘,真俊。”


    夏航一洗幹淨手過來,扶著老人家在藤椅上坐下,在她耳邊高聲道:“這是我和您說的時暮,她不是姑娘,是小子,孫兒可沒騙你,時暮長得特別好看。”


    時暮眼睛往老太太身上瞥了眼,不動神色收回了手。


    夏奶奶已有85歲高齡,耳朵有點毛病,可眼睛明清著呢,不住搖著頭:“姑娘姑娘,就是姑娘,老太婆的眼還沒瞎呢。”


    時暮心裏一緊,說:“太奶奶,我是男生。”


    “哎呦,真俊。”像是沒聽到時暮的話一樣,老太太蒼老的手撫上了她的臉。


    時暮看得出來老人家對她喜歡,也沒躲避。


    摸夠了,老太太收回手,笑著和夏航一說:“比秀兒年輕時好看。”


    秀兒是夏航一母親的乳名,在那麽多孫媳婦中,老太太就喜歡夏航一的娘,因為他媽最好看,十裏八鄉一枝花,老太太一直覺得嫁給她孫子是虧待了。


    “有對象了沒?”


    夏航一把泡好的熱茶遞到太奶奶手上,神情無奈:“太奶奶,時暮還是學生,你這樣問會讓人家困擾的,你今天不是約了李奶奶吃早茶嗎?我現在送你過去好不好?”


    老太太看著時暮,“我櫃裏有身衣裳,本來是給秀兒做的,可有些緊了,回頭拿給你吧。”


    夏航一攙扶著老太太向外走:“您啊真是老糊塗了,時暮是男生,穿不了女孩子衣服,現在我送你去李奶奶那兒,一會兒接你回來啊。”


    送走老人家後,夏航一不好意思看著時暮,“太奶奶有些糊塗了,你不要介意啊。”


    時暮似乎有隱.睾症,用他們話說就是隱疾,她本來夠自卑的了,如今奶奶這樣說,心裏肯定不好受。


    想著,夏航一的目光往她雙腿間瞥了眼。


    時暮順著視線下滑,定定神,道:“沒事,我不介意。”


    話音剛落,時暮看到夏航一的目光落在了身後,她覺得後背發涼,扭頭一看,對上了傅雲深陰惻惻的眼神。


    身子僵住,時暮大氣都不敢出了。


    “你來,我和你談一下。”他開口,神情平靜。


    時暮連連搖頭,匆忙跳開傅雲深身邊,“我、我覺得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傅雲深壓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強拉著時暮就是往外走。


    少年手勁兒頗大,任憑時暮怎麽掙都掙不開,村裏過往的老人好奇往過張望,坐在門口的老太太們便嗑瓜子邊衝他們投來曖昧的視線。


    時暮臉上臊紅,“傅雲深你鬆開,這麽多人看著呢。”


    傅雲深不依,扯著她繼續往裏麵的樹林走,“那我們去個沒人的地方。”


    她掙紮的累了,喘息著跟緊少年步伐,“你、你先鬆開,我走不動了。”


    傅雲深狐疑的看她一眼後,慢慢鬆手,借此機會,時暮撒腿就是往回跑,傅雲深早就猜出了她的套路,直接擋到時暮麵前,冷笑聲:“你往哪兒跑?”


    時暮身子一驚,轉身繼續跑。


    傅雲深臉上一黑,叫道:“你站住,我有話和你說。”


    時暮不敢回頭,邊跑邊喊:“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你回來。”


    時暮捂住耳朵:“不看不看!公雞下蛋!!”


    “……”


    “你再不停下就撞樹了。”


    砰。


    在他說完這句話,時暮的腦袋狠狠磕在了樹幹子上,猛烈的撞擊讓時暮搖搖晃晃後退幾步,一陣頭暈目眩後,軟綿綿跌倒在了傅雲深身上。


    少年一雙大手扣著她雙肩,眼神充滿嘲諷:“一般來說,水分占據了人體總重量的三分之二。”


    時暮呼吸急


    促,眼前發黑,她靠在傅雲深胸前,嘴唇哆嗦:“所、所以呢?”


    傅雲深冷著臉:“你的三分之二都在腦子裏。”


    “……你他媽腦子才進水了。”


    緩過神了,時暮一把推開傅雲深,捂著撞青的腦門齜牙咧嘴。


    她靠著樹幹緩緩蹲下,等眩暈感消失後抬起了頭,樹影斑駁透落在他身上,映襯著那雙眉眼愈發好看。


    時暮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我直說吧,我把你當兄弟,你不能把我當老婆,你快收起你那齷齪的想法,告訴我之前的話都是玩笑,那樣我就和你回去,也不躲著你。”


    他垂眸,目光灼灼:“我要是不呢。”


    要是不……


    她也不能怎麽辦啊!!!


    傅雲深抿唇在她麵前蹲下,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時暮,我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深思熟慮才決定告訴你我的心意,我不希望你把那些話當做玩笑,我喜歡你,想和你過一輩子。”


    時暮狠狠抓了把頭發,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哥哥,你今年才17歲,你知道一輩子有多長就和我說一輩子,我知道你之前過的不容易,沒人願意接近你,沒人願意和你玩兒,隻因為我是第一個和你交朋友的人,所以你誤會了對我的感情,但是沒關係,相信你很快能分清這些,畢竟你那麽聰明……”


    時暮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她看到少年的眼圈發紅,神情隱約有些不妙。


    她靠緊樹幹,想到剛才的那些話有些傷人,張張嘴,語氣發虛;“傅雲深,我沒別的意思……”


    “我不知道一輩子有多長。”他看著她,目光堅定,“但是我認定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傅雲深說:“時暮,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騙過人,我不會騙你的,你信我好不好?”


    看著那像是小老虎一樣無助的眼神,時暮再不忍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殘忍,從一開始,她隻把傅雲深當成任務目標,所做的一切都是別有預謀,而傅雲深呢?生活在黑夜裏的傅雲深把她當做了一束光,抓住後再不願鬆開。


    她不能繼續騙他了,不管結果如何,哪怕回不了家,她都不能欺騙這個善良的少年。


    時暮攥緊拳頭,低聲開口:“傅雲深,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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