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的戰鬥已經結束,沒有任何防備的車隊自然不是山賊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便被全被殺掉。


    一個手持狼牙棒的刀疤臉在一旁指揮,他是小蒼山龍虎寨大當家。


    刀疤指揮山賊將那些還未完全斷氣的車隊人員給補刀,甚至連車隊的女眷都不曾放過,看得一眾山賊直呼心疼,這要是帶回去讓兄弟們爽爽多好!


    “不要覺得可惜,隻要幹完這一票,咱們就到蕪城快活快活,讓兄弟們爽個夠。”


    聽到刀疤臉這話,山賊們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開始賣力起來。


    他們整天把腦袋提溜在脖子上是為了啥還不是為了搶錢,玩女人嘛。


    隨著慘叫聲結束,這場單方麵的屠殺也就宣告完成。


    一個狗腿子模樣的家夥跑到刀疤臉身旁說道:“大當家的,二當家去堵那小子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刀疤臉滿身橫肉,聽到這話,直接回絕。


    “不可能,我二弟出手,還從來沒有出岔子,叫兄弟們把東西收拾好,搬回龍虎寨。”


    刀疤臉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還是不太放心,揮手喊了一群人,便往獨眼龍的方向尋去。


    他們今天這趟貨可是上麵親自點名要的,如果出了差錯,他這顆腦袋就保不住了,為此,他得確保萬無一失。


    想到這裏,他的腳步不禁快上幾分。


    隻是剛走沒兩步,他便停了下來。


    在他的不遠處,正站在一個衣衫破舊的華服少年,此人正是黃章。


    此刻,黃章正一臉邪笑地看著他,手中還不停揮舞獨眼龍的鐵球。


    看到這一幕,刀疤臉知道,獨眼龍失敗了。


    身旁的山賊對刀疤說道:“大當家,他就一個人。”


    刀疤點點頭,朝黃章喊道:“小兔崽子,沒想到你竟然能活下來,不過你竟然敢送上門來,還真是蠢到家了。”


    黃章笑了笑。


    “你兄弟生前也是這樣想的,現在嘛——”


    說著,他揮了揮手中的鐵球,意思很明顯了。


    看到這一幕,刀疤臉色鐵青,一揮手,他手下的山賊便朝黃章殺過去。


    刀疤臉明顯比獨眼龍更老道,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扛著他的狼牙棒仔細盯著黃章。


    畢竟獨眼龍死了,黃章又這麽囂張地一個人出現在他麵前,他不清楚黃章有什麽手段,第一時間不敢亂動。


    但黃章可不會慣著他,看到一群人衝上來,他擺好架勢,轉了幾圈將手中鐵球扔了出去。


    飛出的鐵球正好將一個山賊給砸得頭破血流。


    看到黃章這個動作,刀疤臉眼神凝重。


    就在他想看黃章接下來有什麽能耐時,黃章扔完鐵球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見到這一幕,刀疤臉眼睛一瞪,頓時有些傻眼。


    “媽個巴子的,給老子追!”


    本以為對方實力強大,沒想到跑得這麽幹脆,刀疤感覺自己像被耍了一樣,臉色漲得通紅。


    “小兔崽子,老子抓到你,必將你生吞活剝,做成下酒菜!”刀疤臉拖著狼牙棒怒吼道。


    想他刀疤在小蒼山跺跺腳都會地震的角色,何曾像今日一樣被一個小兔崽子戲耍若是讓黃章跑了,他今後也不用在小蒼山混了。


    山賊死死追在黃章身後,隻是黃章似乎比他們更熟悉這裏的地形,總是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一行人跑了沒多久便停了下來,不過此時的黃章已經不見蹤影。


    放眼望去,十幾號山賊正身處一片穀地之中。


    按理來說他們對這一帶的地形應該特別了解,但由於被黃章激怒,誰也沒注意到他們已經進入一個十分尷尬的地界。


    刀疤臉環顧四周,心中頓時生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果然!就在這時,山穀四麵突然滾出無數巨石。


    他們身處低穀,巨石一路碾壓而來,嚇得眾人連忙後退。


    “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黃章的聲音在穀口響起。


    也不知他是怎麽跑到山賊的後麵的,但見他此刻單刀獨立,一臉從容地站在穀口,擋住山賊的出路。


    “你找死!”


    刀疤臉再不能忍,拖著狼牙棒向黃章衝過來。


    黃章也不退,手持長刀衝上去與他戰在一起。


    他倆打起來,刀疤臉後麵的山賊可就遭了殃,路口被堵,從兩旁滾落的巨石將穀中的山賊砸得七零八落,一個個遍體鱗傷。


    刀疤臉也顧不得其他,現在隻想把眼前的黃章殺掉。


    可惜,他低估了現在黃章的實力。


    經過與獨眼龍的一戰後,黃章越發適應現在這具軀體,再加上他獨特的技戰手法,別看刀疤臉體格健壯又手持碩大狼牙棒,卻絲毫占不到便宜。


    刀疤臉也沒想到眼前這個華服公子哥竟然這麽難纏,聽著身後山賊的慘叫,他這心裏越發焦躁。


    畢竟是山賊,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哪裏受過這種壓製,頓時心亂如麻。


    看到刀疤如此急躁,黃章瞅準時機,一刀逼近,趁著出刀的空隙,一指點出,直中對方胸口。


    冷不防被點,刀疤直感覺全身酥麻難忍,行動遲緩,這可將刀疤嚇出一身冷汗。


    在這個緊要關頭,他竟然不能行動,那還不是任人宰割


    一時間,刀疤怒氣爆發,將黃章點住的麻穴衝破。


    雖然衝破麻穴,能夠行動,但他卻被黃章這一手徹底嚇住,不敢再纏鬥,刀疤將手中狼牙棒一甩,將黃章逼退後,立馬往穀口跑去。


    他已經決定了,既然沒法將黃章拿下來,那就撤退,山賊欺軟怕硬的本性暴露無遺。


    隻可惜,從他當初追黃章開始,結局就已經注定。


    刀疤沒走兩步,不知從哪閃過一道光。


    緊接著他的脖子上便露出一條血痕,鮮血從中汩汩流出。


    他甚至來不及看一眼是誰動的手,就倒在地上。


    胡藝兒看了看手中沾血的長刀,嫌棄地扔在一旁。


    她按照黃章的指示,躲藏在路邊就等著刀疤露出破綻。


    本來她是極力反對黃章親自和刀疤交手,但當她和黃章比試了一下,被對方輕鬆一指就給點住,動彈不得,她一麵吃驚與黃章這神乎其技的招數,一麵隻得屈服下來。


    胡藝兒實在不明白身邊這個大皇子從哪裏學來的那些古怪刁鑽的技法。


    以她的實力,竟然不能占得半點便宜,雖然和她受傷多少有點關係,但這還是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她也不好直接詢問,畢竟她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刀疤臉被殺以後,山穀兩旁的巨石也停止滾落。


    黃章朝遠處招了招手,一個山賊模樣的人立馬從山道旁跑下來。


    這人叫牛戰天,算是他收的這十幾號山賊中最機靈、最會來事的一個。


    “老大,有什麽吩咐”牛戰天恭敬地問道。


    “去看看這些人裏有沒有能用的,收起來。如果實在沒用,那就處理掉!”


    黃章這話一出口,當即嚇了牛戰天一跳。


    倒不是因為他不敢殺人,畢竟是山賊,誰手裏沒幾條人命。


    他害怕是因為黃章的態度,之前他們幾個還以為黃章是那種有實力,但是還算仁慈不敢殺生的主。


    但現在聽到這話,才知道黃章殺伐果斷,心狠手辣,一想到自己吃下的百蟲噬心丸,心中就不由得一陣後怕。


    “怎麽沒聽懂我的話“黃章沉聲道。


    聽到這話,牛戰天不敢怠慢,當即點頭,帶著幾人往穀底走去。


    至於後麵的事情,黃章就不太關心了。


    也不是說他性格變化快,但黃章清楚,他現在收服的可是山賊,不是什麽平民百姓,你要是仁慈起來,最終吃虧的隻能是自己,再說,自己也要快速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殺戮是常態,他得學會適應。


    “大皇……呃,公子,下一步怎麽辦”


    黃章讓胡藝兒不要再叫他大皇子,她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叫了這麽多年,突然改口,確實有些不容易。


    現在胡藝兒最怕的就是黃章不去蕪城,反而想去做山賊。


    這要是以前,她當然不會有這樣的擔心,但是今天,看到黃章異常的表現以及奇怪的想法,她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下一步下一步當然是去山賊的龍虎寨搜刮一番了,他們能搶我們,我們為何不能搶他們”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胡藝兒還想勸他,但看到黃章堅定的步伐,她知道自己再怎麽說都無濟於事。


    胡藝兒不禁扶了扶額頭,為何眼前這個皇子讓她感到這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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