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章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破局時,衛士說有人要見他。


    黃章把人叫了進來。


    看到這人的第一眼,黃章立馬提高了警惕。


    “你怎麽出現在這裏”


    來人正是肅清部的班紅。


    不過此刻他的模樣頗為狼狽,他的一隻手已經沒了,整個人也不如之前有活力。


    看到他的第一眼,黃章就開始警惕起來。


    “你的參軍大人已經死了,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參軍死了”


    出乎意料的,聽到肅清部參軍身亡的消息,班紅突然笑了起來。


    “這家夥終於死了!”班紅叫道。


    聽到這話,倒把黃章給整糊塗了,他這是什麽意思


    班紅笑了一陣,突然給黃章說道:“我是來幫你打慶城的。”


    “幫我我憑什麽相信你一個肅清部的人”


    “我早就不是肅清部的人了,我這隻手,便是拜參軍所賜!”說到這,班紅兩眼充血。


    他至今都不清楚當初參軍為什麽要對自己動手。


    他自問自己忠心耿耿,即便是戰事失利,但最大的責任並不在自己身上,可當時參軍二話沒說,直接對他下了死手,他在湍急的河流中撿回一條性命,但一支手卻被廢掉。


    從那一刻開始,班紅就決定要讓肅清部,讓參軍付出代價!


    在肅清部這麽些年,他還是有自己的嫡係的,畢竟是恒遠平原負責人,在黃章的部隊踏足恒遠平原時他就已經得到消息。


    班紅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日日夜夜想著對付的參軍,竟然被黃章給除掉了。


    這倒是意外之喜。


    黃章看到班紅這話,不像是胡說,再說,參軍已經死了,而且在肅清部全員上戰場的時候,他確實沒有看到班紅的身影。


    “說說吧,你準備怎麽幫我奪下慶城”


    隻見班紅從懷裏掏出一份地圖。


    “這是慶城的地下通道圖!”


    黃章接過圖一看,好家夥,按班紅這麽說,整個慶城的地下已經被打通了!


    “這是什麽時候挖的”


    他沒想到慶城地下竟然有這條四通八達的道路,若是當初他們駐守慶城時有這份圖,豈不是死定了


    “這是當初為了攻打慶城時挖的,你應該知道,蠻軍不擅長攻城,所以參軍便想出挖地道的辦法,準備用這個攻下慶城,隻是地道挖好了,慶城的守軍卻直接投了降,這地道就一直沒有機會用上。”


    “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我是肅清部恒遠平原負責人,這條地道就是我負責去修的!”


    “也就是說,當初那四萬偽軍其實是準備用這條地道攻打慶城的”


    黃章突然反應過來,當初他駐守慶城的時候,四萬偽軍攻城,當時班紅就在部隊裏。


    豈料班紅搖搖頭,“他們沒有資格知道這個消息,這條地道是給蠻軍用的,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後麵蠻軍主力抵達的時候,黃章也主動放棄了慶城,沒有固守。


    若是固守,怕是早就沒了!


    這麽一說,倒也有些陰差陽錯。


    “我憑什麽相信這些信息是真的而不是你故意騙我的”黃章質問道。


    班紅當初可是不止一次想要他的命,黃章自然不會輕而易舉地相信他。


    “我給你帶頭!如果有一點不對勁,你可以先殺了我!”


    有班紅這話,黃章雖然還是不放心,但眼下也別無他法。


    “殿下,讓我帶兵進去!”胡烈站出來說道。


    班紅的話不可全信,胡烈若是發現不對勁,黃章還可以作為後援。


    黃章也點點頭。


    在生命大事前,他沒必要這麽堅持。


    當晚,胡烈便帶著五百千牙軍士兵順著班紅給的地道圖,悄悄潛了進去。


    黃章則帶著剩下的部隊埋伏在城外。


    隻等胡烈帶兵打開城門,他們一舉衝入城中。


    事成與否,就看今晚了。


    差不多過了半個刻鍾,慶城內還是毫無動靜,地道口也沒有動靜傳來。


    “公子,那個班紅會不會在騙我們”胡藝兒懷疑道。


    黃章算了算時間,耐心地說道:“再等等。”


    好飯不怕晚,再說,那地道結構確實複雜,還要謹防城內巡邏的士兵,等一會也是正常的。


    聽到黃章這話,胡藝兒也隻得靜下下來,陪在黃章身邊靜靜地等著。


    眼看三更將過,胡藝兒正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城中突然喊殺聲大起。


    聽到這動靜,胡藝兒立馬打起精神。


    不多時,慶城的城門也開始鬆動,隨後緩緩打開。


    城樓之上,胡烈突然插上一麵戰旗。


    見到這一幕,黃章當即帶著千牙軍往城中殺去。


    城裏的蠻軍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從城內發起進攻,等蠻軍將領想組織人手反攻的時候,黃章已經帶著部隊將其迅速擊垮。


    夜戰,千牙軍也是一把好手。


    至天明,城內五千蠻軍,所剩寥寥無幾,那些負隅頑抗的,被千牙軍一包圍,直接活活射死。


    對付蠻軍,就得用弓箭,讓他們感到害怕!


    一戰,奪回慶城。


    清點戰損,千牙軍損失五百多人,但蠻軍可是損失足足五千人。


    相比之下,這個戰損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此戰最大的功臣自然是班紅。


    黃章沒想到這個班紅真的改邪歸正,竟然會出手幫他。


    “說吧,你想要什麽賞賜”黃章問道。


    班紅作為此戰頭功,要什麽賞賜都是合理的。


    對此,班紅並不居功,而是誇獎起黃章來。


    “若非殿下信任,即便我給殿下十張地圖,也無濟於事,殿下的胸懷,我之前就已經感受過,選擇相信殿下,那是必然的結果。”


    黃章之前饒過他兩次,而正是因為這兩次,讓班紅毫不猶豫地選擇幫助黃章。


    可笑,自己想殺的敵人放過自己兩次,自己效忠的主人卻毫不猶豫地想殺自己,這難道不是諷刺嗎


    “等戰事結束,我推舉你做慶城令。”黃章突然說道。


    班紅一聽,立馬拜謝。


    “還有,你對恒遠平原熟悉,接下來也要麻煩你,多多留心恒遠平原上蠻軍後勤的動靜,一旦發現,立馬來報!”


    “這個請殿下放心,我已經派人盯著,隻要蠻軍的後勤出動,我便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對此,黃章還是頗為滿意的。


    這個班紅,在恒遠平原上的影響力不小,有他的幫助,蠻軍主力有的罪受了。


    ……


    此刻,在連斷山脈的官道之上。


    柳寒正眉頭緊鎖。


    這幾日來,柯兀術的蠻軍進攻催得緊,他手下的人死傷慘重,三萬人,如今隻有兩萬。


    大部分都是剛開始遭遇蠻軍時損失的。


    要不是他臨危不懼,緊急調動後軍做緩衝,恐怕蠻軍的第一波衝鋒就能將他的部隊全部給衝垮!


    後來僵持的過程中,邊桓又帶著七千人馬趕過來,這才勉強挽住頹勢。


    此刻真正正麵迎擊蠻軍主力的時候,柳寒才知道當初黃章的壓力有多大。


    那種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讓他時時刻刻心生無力之感。


    但柳寒心中有一個支柱,那就是黃章,隻要黃章還在,他堅信自己的老大一定會敗退柯兀術,而他,隻需要堅守住就行。


    不得不說,這就是默契,跟著黃章久了,柳寒和黃章二人已經培養出一種不需要溝通就能相信對方的默契感。


    這種默契感就連一直跟在黃章身邊,和黃章相擁而眠的胡藝兒都做不到。


    “今天蠻軍又來攻營了,而且攻勢比之之前,還要猛烈!”邊桓說道。


    論官職來說,他的地位自然是在柳寒之上的,但眼下,柳寒才是這支主力軍的統帥,邊桓即便是職位比他高,也得聽柳寒調遣。


    這個,已經成了黃章身邊這群人的潛意識想法。


    其實說來也怪,跟著黃章這麽久,他們硬是一點地位沒有提升,邊桓還是千牙軍統帥,柳寒更別提,連基本的官職都沒有,純純是黃章給他自封的。


    但沒有會懷疑黃章的舉動,甚至沒人會在意這些官職的地位高低。


    因為在他們心裏都明白,沒有到那個地位,他們的地位都隻存在黃章的心裏,隻有真正達到那一步了,他們才會一飛衝天!


    說白了,他們現在跟著黃章,就不是圖能從黃章這得到什麽好處,單純地隻是被黃章的個人魅力所吸引,心甘情願為這年齡與城府不符的少年驅使。


    說回之前的話題,聽到邊桓這話,柳寒反倒高興起來。


    “這說明他們急了,一定是老大做了什麽,才讓他們不惜代價也要拿下我們!”


    對此,邊桓也是認同的。


    “但,如果再這麽任由蠻軍攻下來,後果好著呢的難以預料,我怕到時候會守不住。”


    “既然如此,隻有祭出老大的殺招了!”


    “殺招什麽殺招”邊桓一聽,冷了一下。


    他可從未聽黃章說過有什麽殺招的。


    “這是老大在臨江城為了對付蠻軍專門想出的辦法,眼下,是時候拿出來了!”


    說著,柳寒就帶邊桓來到營地的後麵。


    隻見營地後麵一排排都是用黑布包裹的物體,看不出形狀。


    “該拿出來了!”柳寒咬著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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