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乘風剛出院子,便感覺有人在一旁,他當即停下腳步。


    “既然來了,那就出麵露個麵吧。”


    話音剛落,祁嵐伸了伸懶腰,從拐角處走出來。


    “好久不見!”


    “白天不是見過麵嘛。”莊乘風回道。


    “那是對黃章說的,這一聲,是對你說的。”


    聽到祁嵐這話,莊乘風當然知道她的意思。


    他笑了笑。


    “好久不見!”


    自打上次他與祁嵐交戰之後,他感覺自己的劍道停滯不前。


    莊乘風明白,是上次在蕪城和祁嵐對戰後,他對自己所修的劍道產生了動搖。


    上次蕪城一戰,祁嵐一指夾住他的快劍,險些讓他命喪當場。


    莊乘風最引以為傲的劍術,竟然被對方強悍的肉體力量給接住,就那一下,讓莊乘風開始懷疑自己劍術是不是真如他師父所說,修到極致便可破開一切。


    因為他覺得,就算自己把劍道修煉至極致,也無法破開祁嵐的肉體。


    當你對自己從小到大所學的東西產生動搖的時候,要想打破這股心魔,唯一的辦法就是直麵它,直麵祁嵐!


    這也是他為何會同意黃章來南蠻的理由,他要再會一遍祁嵐,重拾劍道自信!


    莊乘風這樣想,祁嵐也差不多。


    莊乘風是唯一一個能傷了她的人,自打她修習以來,還從來沒有凡兵能傷得了她。


    莊乘風是第一個,也將會是最後一個。


    作為紅衣祭司,她渴望和高手較量。


    這也是祁嵐為何半夜還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她已經忍不了了,一天都忍不了。


    兩人互看一眼後,雙方同時出手。


    莊乘風劍如閃電,雷霆一現。


    祁嵐雖小,實力卻絲毫不減,同樣是一指伸出。


    別看祁嵐沒有武器,她的身體就是最強的武器。


    這次莊乘風吸取了教訓,兩相碰撞之下,莊乘風並未直接刺向對方要害,而是朝著祁嵐的手進行了交鋒。


    不得不說,這回莊乘風並沒有吃虧。


    一手一劍互相來回,若是有人在一旁看到,恐怕此刻隻能看到兩道殘影。


    莊乘風手中的快劍肆意揮舞,祁嵐也盡情與莊乘風竭力硬拚。


    兩人一來一回竟不分高下!


    不過兩人都沒有像上次那樣不顧一切,上次蕪城之戰,那是決出生死,所以莊乘風會使出奇門幻步,而祁嵐也會使用元氣爆。


    但目前來看,倒不至於。


    也不知兩人打了多久,隻見天剛慕白,兩人已經坐在了房頂之上。


    莊乘風拄著寶劍,看著緩緩升起的朝陽,而祁嵐則是閉目養神,應該是在吸食朝陽的氣息。


    他倆就這麽並排坐著,也不說話,場麵非常和諧,很難相信這是經過一晚大戰的兩人。


    而同樣經過一晚大戰的另一個人已經穿衣出門。


    黃章正哼著小曲,係著紐扣,高高興興走出房門,還沒走兩步,就看到對麵房頂上坐著的莊乘風和祁嵐兩人。


    他直接嚇了一哆嗦,倒不是怕被人知道,而是被這兩個人給嚇到。任誰興高采烈地出門,突然看到不該出現人的地方出現人,也會被嚇一跳吧。


    “大清早的不睡覺,你倆擱房頂上說悄悄話呢”


    聽到黃章這話,莊乘風站起身,一個飛身跳下房頂,轉身回房睡覺。


    祁嵐聽到黃章這話,也站起身,轉過身躍下房屋,離開這裏。


    “毛病!大早上的出來嚇人。”黃章還在不依不饒地說道。


    也可能是有些做賊心虛,畢竟出現在不該出現地方的也不止他倆。


    白天時候,祝覓過來找了一趟黃章。


    “大祭司同意見你了。”祝覓開口道。


    “明天,大祭司將會從須臾山下來,到時候我就帶你去見大祭司,在這之前,我希望你把自己想說的捋清楚,畢竟大祭司隻答應見你一次,若是沒有談好,後麵便不會再見你。”


    黃章點點頭,“這你放心,我有分寸。”


    “那就好。”


    “對了,向你打聽個事。”黃章突然想起一個事情,正好祝覓在,可以問問他。


    “你說。”


    “你聽說過白玉髓沒有”


    當黃章說出白玉髓三個字的時候,祝覓直接震驚到了。


    “你怎麽知道我族聖器的”


    看祝覓的表情黃章就知道她清楚,正好,自己可以找祝覓問清楚。


    畢竟上次祁嵐抓自己,就是為了這東西,他可不想自己見到大祭司的時候突然被對方興師問罪。


    鬼知道祁嵐怎麽給這位大祭司說的,萬一她把責任都推給自己,那他不是有嘴都說不清。


    “白玉髓是我祭祀館的聖器之一,但它也是蠻族的聖器,白玉髓在五十年前消失,去年在蠻族主寨短暫露過一次麵,大祭司極為重視,讓紅衣祭司前去尋回,可不知道怎麽的,這白玉髓又流落到肅國。”


    說到這,祝覓看了眼黃章。


    “你知道白玉髓,那東西是不是在你身上”


    “呃,不在!”黃章搖了搖頭。


    但祝覓的眼神就不相信他這話。


    “白玉髓被祁嵐給拿走了,不然我也不會認識她不是。”


    祝覓一聽,愣了一下。


    “你說白玉髓回到我們祭祀館了可……”


    祝覓想說他們祭司們根本沒有聽到有關白玉髓被追回的消息,但這話肯定不能給黃章說。


    但看黃章的樣子也不像撒謊,如果黃章說白玉髓交給了祁嵐,那祁嵐會不會沒有上交給大祭司


    但隨後,祝覓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祁嵐是大祭司身邊最得力的紅衣祭司,也是蠻族幾十年來最出色的紅衣祭司,祁嵐沒有必要把白玉髓據為己有。


    再說,白玉髓隻有蠻族聖祭司能用,其他人也用不了。


    黃章當然知道祝覓為什麽驚訝。


    那玩意都碎了,就算祁嵐拿回來,估摸著這大祭司也不敢公開啊!


    “我想問一問,就是白玉髓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嗎”


    祝覓點點頭,“十分重要,可以說,白玉髓是我族能不能延續的關鍵!”


    “慢著!”黃章突然打斷道:“你剛才不是說,白玉髓消失了五十年,對你們蠻族這麽重要的東西,消失了五十年,我也沒看到你們出什麽事啊”


    “那是因為我族還有其他幾樣聖器。”


    “哦!”


    聽她這麽一解釋,黃章突然不想見這位大祭司了。


    誰能料到這白玉髓竟然這麽重要!


    偏偏這玩意還是損壞在他手裏。


    這大祭司見了他,豈不是要把他給活剝了


    “冒昧地問一下,你們大祭司厲不厲害”


    “怎麽突然問這個”祝覓不解道。


    “問問嘛,畢竟馬上要見他,萬一,我是說萬一,一見麵握個手不小心勁使大了,把他捏傷了多不好!”


    “嗬嗬!”


    祝覓突然捂著嘴笑起來,“你能把大祭司捏傷也是夠厲害!他是我們蠻族中唯一的一位大宗師。恐怕就連你們肅國,都沒有人能把他捏傷。”


    “大……大宗師”


    這是黃章第二次聽到大宗師的名號,第一次聽莊乘風提起自己的師父,大宗師劍聖。


    沒想到這個大祭司也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一流高手已經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一般來說,光是一流高手都足以讓人望而生畏,大宗師,那隻存在於傳聞之中。


    聽到蠻族大祭司是大宗師的消息,黃章已經徹底放棄了。


    他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還想走


    “你現在覺得你和大宗師握手,有幾分把握能把他弄傷”祝覓調侃道。


    “行了,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實話給你說吧,你們族那個聖器白玉髓,被弄碎了。”


    “什麽!”


    聽到黃章這話,祝覓直接楞在原地。


    “不可能!”


    祝覓第一時間就否定道。


    “什麽不可能”


    這回倒輪到黃章好奇了。


    “白玉髓是聖器,是有靈性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把它弄碎。”


    “……”


    “祁嵐是不是一般人”


    “你的意思是,祁嵐祭司把它弄壞的”


    黃章點點頭。


    “這更不可能!祁嵐是紅衣祭司,她就是專門找白玉髓的,不可能把它損壞!”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當然,她也不是故意的,當時白玉髓在我身上,她打了我胸口一下,這才把白玉髓給弄壞了!”


    祝覓一聽,愣了一下。


    “你說,她打你胸口,然後,白玉髓碎了”


    黃章點點頭。


    既然祝覓說了,白玉髓一般人弄不壞,那他就放心了。


    這鍋,他甩得掉。


    不過接下來,祝覓的舉動可就讓黃章有些猝不及防了。


    隻見祝覓趁黃章不注意,突然扒開他胸口的衣服。


    “我靠!你幹嘛”


    這還是黃章第一次被女人給猥褻,差點三觀崩裂。


    看到黃章胸口上印記的祝覓,這才反應過來,不住地點頭。


    但這動作在黃章看來,那就是一個女色魔看到自己灼熱的胸膛,產生了興趣。


    他突然感到有些害怕。


    “我可事先給你說,我對你沒興趣,你別癡人做夢!”


    祝覓像是沒聽到黃章這話一樣,自顧自地說道:“明天你就放心去見大祭司就行,白玉髓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我擔心什麽,又不是我弄壞的。”黃章還在嘴硬。


    對此,祝覓隻是笑笑。


    “哎,你笑什麽笑得這麽變態我勒個去,你說清楚,別走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開局從皇子淪為山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側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側耳並收藏開局從皇子淪為山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