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篤信高中亞元的事,第二天,苗氏和羅氏倆,一起到晉王府,給薑長寧報喜。


    昨兒,晉王就告訴薑長寧了,對周氏兄弟大加讚賞。


    “讓三哥安心守孝,點官一事不用擔心,有王爺呢。”薑長寧深知在她嫁進晉王府後,做為薑家舊仆的周氏兄弟在官場上,就打上了晉王府的標識。


    除非周氏兄弟不顧名聲,背棄舊主。


    “秀蘭,把那尊玉雕拿來。”薑長寧特意讓劉家,為周篤信雕了一尊桂枝金蟾玉雕。


    送走周家妯娌,秀蘭她們說起了莊家兩位少爺參加科舉的事,“不知道莊三少莊四少考了個什麽名次?”


    “總歸是沒有周三小弟考的好。”芳菊笑道。


    “周三小弟是亞元,比他考的好的就一個。”秀蘭笑道。


    漱翡笑道:“等著,我出去打聽打聽,回來告訴你們。”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時辰。


    等她回來,進門,拂翠就道:“知道的知道你是出去打聽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參加科舉了呢。”


    “去你的,我是路過稻坊齋,那兒新推出了雞蛋仔,我就排隊買了回來,讓王妃嚐個鮮。”漱翡把手裏的盒子放桌上。


    打開盒子,一股好聞的甜香味飄了出來。


    “這糕點圓圓的,像個球,哪裏像雞蛋了?”拂翠撇嘴道。


    “像不像雞蛋,有什麽關係,味道好就行了。你這麽嫌棄,你別吃。”漱翡擠開她,不讓她拿。


    “我為什麽不吃?我就吃。”拂翠就去搶。


    “你倆別鬧,打翻了,就吃不成了。”秀蘭搶過盒子,“王妃,您嚐嚐。”23sk.


    薑長寧拿了塊雞蛋仔吃,“味道不錯,雞香、奶香味十足,母妃和康仁,應該都喜歡吃,漱翡,讓人再去買些回來。”


    “我買了五盒。”漱翡笑道。


    “漱翡辦差,越發老練了。”薑長寧笑讚了句,讓婢女給太妃和康仁一人送了一盒去,留一盒給晉王,“其他的你們就分了吃吧。”


    “漱翡,你打聽的事呢?”拂翠沒忘記漱翡出門的原因。


    “莊三少榜上無名,莊四少在藍榜上。”漱翡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屋內忽靜了片刻,拂翠哂笑兩聲,道:“莊四少還說隻要他去考,解元是他的囊中之物,就考成這個鬼相樣子,還解元咧,差點就要名落孫山了。”


    “王妃說他,真是一點都沒說錯。”秀蘭說道。


    其他三婢齊聲道:“雖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全都是草莽。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於國於家無望。”


    “他和周三小弟,打賭的事,也不知道他還認不認賬?”芳菊說道。


    拂翠撇嘴道:“他認不認,都點不上官啊。”


    “點不上官,和他願賭服輸,不是一回事。”漱翡說道。


    拂翠翻白眼,道:“結果是一樣。”


    “你吃了飯,會變成米田共,那你能直接吃米田共嗎?”漱翡壞笑問道。


    拂翠愣了一下,大叫道:“漱翡!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邋遢了?”


    撲上去,就要撓她。


    “沒法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在一起久了,就變邋遢了。”漱翡往秀蘭身後躲。


    幾婢笑鬧起來,屋內一片鮮活氣息。


    傍晚晉王歸家,薑長寧和他閑聊時,提及周篤信和莊濟科打賭的事。


    “莊家人眼高手低,莊老大還想給兒子說代簡郡公家的姑娘,就這名次,代簡郡公那是肯定瞧不上。”


    “你怎麽知道這事的?”薑長寧好奇地問道。


    晉王輕擰了下她的鼻梁,“我都說過了,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薑長寧笑道:“我有一個朋友,跟她的夫君說,她想要月亮。她夫君說,這容易,不難。你知道他是怎麽做的嗎?”


    “十五的時候,打盆水,放在月亮下麵。”


    “所以找男人要月亮,就是讓男人打了盆水,沒辦法去青天上把月亮摘下來,這說明,男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晉王笑,“你找我要月亮,我不會隻送你一盆水的。”


    薑長寧挑眉,“王爺大手筆,送我一池水。”


    “一池水就是大手筆了?”


    薑長寧明眸流轉,笑道:“一江明月一江秋,王爺是要帶我去遊船嗎?”


    “想遊船,我們現在就去。”晉王興致勃勃地就要牽著她出門。


    “我說笑呢,王爺別聽風就是雨啊。”薑長寧往炕上一坐。


    “寧寧說的話,我都會認真對待的。”晉王坐在她身邊,伸手將她摟入懷中。


    薑長寧側轉身子,在他唇上輕啄一口,“我亦如是。”


    夜色茫茫中,有夫妻恩恩愛愛,同床共枕,有夫妻劍拔弩張,分床而居。


    寧夏王府內,宋宜柔和寧夏王在對峙,宋宜柔嫁進來後,一直不願與寧夏王同房。


    寧夏王本無所謂,今天喝了點酒,又被人挑撥了幾句,一時衝動,就要和宋宜柔歡好。


    宋宜柔不願,他氣得口不擇言,“你這是在給赫連煜守身如玉嗎?”


    “是又如何?反正你休想碰我。”宋宜柔傲然道。


    “你已嫁給了我,我想碰就碰,我怎麽樣就怎麽樣。”寧夏王說著撲上前去,撕宋宜柔的衣裳。


    宋宜柔掙紮著不從,“你個畜生,你滾開,滾開,不要碰我。”


    “你沒嫁時,赫連煜就沒看上你,現在你嫁過了,赫連煜就更瞧不上了。”寧夏王喘著粗氣道。


    宋宜柔出身將門,性情又粗野,還有一股子虎勁,用力一踹。


    踹得地方,相當微妙。


    “啊!”寧夏王一聲慘叫,捂著受傷部位,縮成了蝦米狀,“你這個惡毒的婦人。”


    “哼!”宋宜柔冷哼,“看你還敢動手動腳。”


    “本王要休了你,要休了你。”寧夏王咬牙切齒,脖頸處,青筋突起。


    “有本事,你就寫,別光嘴上說。”宋宜柔有恃無恐。


    “你、你給我等著。”寧夏王強忍著痛,走出了房間。


    另一對爭吵起來的是秦肇熙和謝寶茵,秦肇熙醉熏熏的回來,把已上床歇息的謝寶茵吵醒,“起來服侍我。”


    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刺激到了謝寶茵,“哇”的一聲,她吐了出來。


    秦肇熙臉色大變,“你居然嫌棄我到這種地步?”


    謝寶茵難受的沒有第一時間解釋,秦肇熙隻當她是默認,一拂衣袖,“那我就不在這裏惹你嫌。”


    言罷,大步往外走。


    看著怒氣衝衝的秦肇熙,婢女們都不敢攔,任由他走進夜色中。


    ------題外話------


    打點滴,手背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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