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天地萬物之本源。


    草、木、山、河、人,沒有元氣,將會變得死氣沉沉。


    沙發上。


    陸圓盤膝而坐,四麵八方的天地元氣以他為中心聚集。


    他輕輕一吸,元氣便順著鼻腔,流轉周身,歸入金丹之中。


    再緩緩吐出殘餘的濁氣。


    一吸一吐,便是吐納基本法,取其精華,棄之糟粕,是他每日要做的必修課。


    “果然,元氣比其它地方要濃鬱好幾倍。”


    陸圓睜開眼,仔細觀察元氣軌跡。


    半晌後,他走出客廳,來到露天的院落,雙眸浮出精光,視野頓時清晰了許多倍,無形的元氣呈現出薄薄的霧粒狀。


    “在地下”


    陸圓豁然低頭,隻見一粒粒細小的霧珠從地下散發出來,而靠近東邊的院角一處,霧珠尤其濃鬱,擴散至整個宅院。


    “難道有什麽寶物”


    他目光一閃,幾步來到跟前,右手淩空一抓,一大捧泥土朝旁邊滾出,形成一個土坑,元氣更加濃鬱。


    陸圓連續抓了幾下,逐漸挖出一個兩米多深的坑洞,此刻的元氣已經比剛才要濃十倍以上,坑洞底部,赫然有個體積不小的瓷罐,瓷罐已經裂開,底部盛著一汩乳白色的液體,充滿了生命活力,好似有無數細小的蝌蚪在當中遊動。


    “元髓!!”


    陸圓吃了一驚,元髓是元氣濃縮到極限狀態下的體現,一滴元髓便可以節省一個月的吐納修行。


    對於元髓,他絲毫不陌生。


    師傅曾為他找來了一大碗元髓,前幾年基本每天服用一滴,否則就算他天賦異稟,也不可能短短二十年達到第二境金丹巔峰。


    真正讓陸圓驚訝的是,裝著元髓的瓷罐埋在此地,明顯是人為。


    剩下差不多一百滴的量,這還是因為每天在消散的緣故。


    “這是劉大磊老家的宅院,難道他家裏有玄門中人”


    陸圓猜測,隻等劉大磊回來,當麵詢問。


    既然發現了自然不能浪費,陸圓立馬回屋,找了個密封性不錯的保溫杯,回到坑洞,抬手一引,一汩元髓流線般飛進保溫杯,一滴也沒有殘留。


    “嗬嗬,運氣不錯。”


    陸圓蓋緊保溫杯,防止元髓溢散,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塊土地被元髓浸泡過,棄之不用的話有些浪費。”


    他又看了眼坑洞,忽然靈機一動,從褲兜裏摸出了那根同樣是乳白色的菩提樹心。


    猶豫了一下,然後蹲下身輕輕將菩提樹心埋進坑洞裏,一揮手,土壤重新填了進去,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同。


    陸圓從屋裏搬了把藤椅出來,放在原本的坑洞上,悠然自得的坐下,感受到一縷縷從地底散發出來的菩提氣息,心神隨之安寧。


    他思索著等張宇采購回藥材煉些丹藥,可以拿去賣錢,沒了軟飯可吃,隻有自力更生。


    還有劉大磊那邊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買回玉,他不擅長布陣,但簡單的迷陣和聚元陣還是可以布置一二。


    對了,也不知道徐倩這兩天過得怎麽樣


    想著想著,陸圓陷入沉睡狀態。


    恍惚間。


    蒼穹之上電閃雷鳴,巨大的雷電劃破長空,朝他劈來。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突然將他推開,正是徐倩,雷電轟隆一聲劈到她身上。


    隻是徐倩竟然毫發無損,渾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居高臨下,麵無表情的問道:“老公,你為什麽要和我離婚!!”


    嘶!


    陸圓猛地驚醒,愕然發現,夜色不知何時已然降臨。


    周圍響起蟲鳴鳥叫。


    放在懷中的手機屏幕亮的十分刺眼,來電顯示:趙天鳴。


    在醫院的時候,他和趙天鳴互留了聯係方式。


    想了想,擔心和徐倩有關,陸圓按下接聽:“喂。”


    “陸叔,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在哪裏,我馬上派人去接你。”趙天鳴焦急的聲音響起。


    “嗯什麽事這麽急”


    “有個病人涉及一起連環殺人案件,傷勢很重,現在人民醫院,想請你過來幫忙看看。”


    “哦,沒空。”


    陸圓直接掛斷。


    開什麽玩笑他又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更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大晚上的想讓他跑腿,門都沒有。


    陸圓仰躺在藤椅上,順手點開一條社會新聞,正巧說的便是江城最近發生的一起“采花大盜密室連環殺人案”。


    受害人皆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未婚女子,在自己家中被害,最慘無人道的是,五髒和胞宮全被挖空,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留下。


    已經連續有九人受害,由於是在各自家中,直到昨晚被鄰居發現滲出門縫的血液,這才爆發出來。


    “采花大盜為什麽要挖五髒和胞宮”


    陸圓想起昨晚遇到趙天鳴,難怪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的樣子。


    這時,趙天鳴再次來電,陸圓直接拒絕,但是趙天鳴居然鍥而不舍的一直打。


    陸圓幹脆把他拉黑。


    然而沒過多久,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陸圓疑惑之下按了接聽,裏麵立時傳出趙天鳴的聲音,他臉色一黑,就要掛斷。


    “陸叔,等等,你先別掛!聽我說幾句,就幾句。”


    “……你說吧。”


    你說出花來我都不去,陸圓無聊的望著夜空。


    “那病人是從殺人嫌犯手中逃出來的,現在情況非常危急,可能熬不過今晚。陸叔,那殺人犯手段極其高明,避開監控,我們排查了一天一夜,一點線索也找不到。”


    趙天鳴語氣越來越急促:“能不能盡快抓住殺人犯,全靠救醒病人,陸叔,隻要病人能活,你就是英雄!”


    “你想道德綁架我”


    陸圓不悅,他不願意做的事,別說道德綁架,就算道德天尊親自來,他也要……給個麵子。


    “陸叔,這不是道德綁架!這是人命關天!你難道就不怕那殺人犯找上嬸嬸嗎!”


    趙天鳴不免有些氣急敗壞。


    病人現在是唯一的線索,可人民醫院裏的人都束手無策,隻能在重症病房維係生命,而且生命體征越來越弱,堅持不了多久。


    像這種外傷,中醫院不擅長,除非國手級別。


    張聖手離開後,他能想到的隻有陸圓,雖然陸圓隻是紮了一根針,可一針卻救了趙老一命。


    沒想到,陸圓居然不答應,要不是輩份擺在那裏,他恨不得將其大罵一頓。


    “好吧,你說服我了,不用來接我,我自己過去就行。”


    陸圓思忖片刻,還是決定走一趟。


    如果凶手真的是采花大盜,以徐倩的顏值,被惦記上太正常不過。


    尤其是兩人關係才斷不久,劫氣對徐倩的影響未必會消弭幹淨,說不定又搞出一個黃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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