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我其實是想問你一個法陣。”


    月白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小遙眼神幽幽,方才那一句‘你更喜歡爸爸還是媽媽’的死亡問題,直接讓他夢回自己還是個龍崽子,被七大姑八大姨圍堵著折磨的時光。


    “什麽法陣,你怎麽還對這個感興趣了。”


    他接過了茶,算是原諒了這個逆子。


    “這不是太閑了嘛,我又沒事可做。”月白隨口解釋道。


    隨後拿了紙跟筆過來,要演示給小遙看。


    她當時閉著眼,自然是不知道那法陣長什麽樣的,但是她體內的係統卻是記錄了個一清二楚。


    【哼,你也就這個時候才能想起我了死鬼】


    機械音蕩漾的一句‘死鬼’,著實很有衝擊力,月白很想給它一個大逼鬥。


    “諾,大概就長這樣。”


    葫蘆畫瓢的把腦中係統呈現的畫麵畫到紙上,月白遞給他,小遙接過眼神隨意的掃了一眼。


    卻在看清圖案時,臉色直接大變。


    月白敏銳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起身去把門關上了。


    【係統,幫我望風,來了人就吱一聲】


    “怎麽了問題很嚴重”


    月白也跟著緊張起來。


    小遙沉聲道:“問題太大了。”


    月白咽了咽口水。


    “比如”


    “比如你用的墨竟然是上好的龍槍墨!綠倚婆婆平時那麽小氣,竟然舍得把這種好東西給你用!”


    小遙顫抖著手,滿臉寫著複雜。


    從他拿到這張紙,聞到那濃鬱特殊的墨香味道時,情緒就再也不平靜了。


    是誰奪走了我的富二代人生。


    月白眼神一亮:“很貴嗎”


    一看她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的小遙:“........無價。”


    是他莽撞了,月白才不是什麽富二代呢,她是小可憐。


    【宿主,你不覺得你們的話題變了嗎】


    係統不得不出聲提醒。


    反應過來的月白咳嗽一聲:“咳,我們還是說回法陣的事情吧,你知道這是什麽法陣嗎”


    小遙把那張紙平鋪在桌上,又恢複了方才嚴肅的表情。


    “所以,你得先告訴我,你是在哪裏看到這個法陣的。”


    【宿主,你可不能實話實說啊,會把她牽連進來的】


    月白:【放心,我既然敢問就是提前想好了對策】


    係統:意滿離。


    “我在蕭應淮那裏看到的。”


    係統:【............】


    這就是你的對策


    可憐的蕭應淮,從小時候開始就不斷被月白甩鍋。


    小遙一愣:“陛下!”


    月白點頭。


    他神情複雜一瞬,嘟囔道:“怎麽感覺更像是國師大人的手筆呢”


    心中雖然有些懷疑,但他也沒什麽證據,當即對月白囑咐道:“你記住,以後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這個法陣,不管是誰。”


    月白:“可是我跟你說了。”


    小遙站起身彈了她一個腦瓜崩:“你傻啊,我是自己人!”


    說著,他坐下再次恢複了嚴肅臉,在月白還捂著額頭呼痛時開始講解起來.


    "我還是小時候偷著去父親的書房裏看書,無意間知道的。”


    “這個法陣是一個很古老的法陣,同時也是一種禁術。"


    一聽‘禁術’二字,月白忽略掉自己的腦袋,定下神開始認真聽起來,期間伸手又給小遙倒了一杯茶。


    外麵突然刮起了大風,吹得四周包圍著屋子的竹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安靜起來。


    “之所以被稱為禁術,是因為這法陣是會損人壽命的。”


    “招魂陣,顧名思義,把亡者消散世間各處的靈魂重新召喚回來。”


    月白瞳孔緊縮。


    係統:【窩草】


    “可是死者肉身都化成骨頭了,還召喚回來幹什麽就為了見一眼,確認對方是不是真死了”


    小遙:“.........你這個思路很好。”


    “所以說這是禁術啊,因為可以用儀式搭配一具鮮活的肉體作為承載,回來的靈魂就會進入那具身體中。”


    “當然哈,這隻是說說,因為現實中敢用招魂陣的人大多都失敗了,或者自己消耗心血過多暴斃身亡。”


    月白一愣。


    “如果一個人經常用招魂陣招魂還沒死呢”


    小遙‘噗嗤’一聲:“那他就是閻王的七大姑八姨,這都不死”


    月白:“..........”


    這麽看來斯言的後台很硬啊。


    “龍族比較忌諱這種東西,你記得不要跟別人說,會被火燒的。”小遙不放心,又囑咐了一遍。


    月白便保證自己不會亂說。


    在他走之前,又拿著好奇當理由,仔細把招魂陣的詳細情況全都問了一遍,這才瘸著腿把小遙送回去。


    【係統,斯言是在招我的魂嗎】


    月白回到屋裏,鞋子一蹬上了床。


    係統歎了一口氣。


    【你以前說斯言冷心冷情,現在看來多深情啊】


    月白歎了一口氣:【我當時看人還是很準的,現在龍崽還有他,都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長成了陌生的樣子】


    她不知道,以後不僅僅是這兩個,還有三個變了樣兒的孽畜在等著她。


    【他把你當做祭品承載娰漫的靈魂,你不生氣嗎】係統又問道。


    月白躺在床上,蹭了蹭被子,打了個哈欠。


    語氣篤定道:【他不會】


    【他不會把我當作祭品的,你信嗎】


    係統語塞。


    【他現在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言崽了,你別這麽篤定】


    月白笑而不語。


    她以前是說過斯言是個冷心冷情的人,但其實後麵還有一句呢。


    冷心冷情,但又意外有人情味兒。


    那是與生俱來的優秀品質,她不相信這一點會隨著時間的磋磨而消失——


    然後月白就被五花大綁的放在了招魂陣上。


    ‘有人情味兒’的斯言冷眼看著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她,扭頭問綠倚:“其他都準備好了嗎”


    綠倚:“隨時可以開始。”


    月白:“.........”


    我屮艸芔茻屮艸芔茻!?


    果然你還是當年那個狗崽種!


    係統:【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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