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販子把那些人關在哪裏了】


    雖然她那一路上什麽都看不到,但係統可不一樣,它把月白走過的所有路線都記住了。


    【左拐,我大概猜到他們把剩下的人藏在哪兒了】


    係統指揮著她的方向。


    年輕貌美的能賣錢,但如果是人族阿婆那樣,是做苦役的人來說,現在的處境多半不會太好。


    如同她猜想的那樣,一路穿梭,期間碰到不少估計帶著拐賣兒童想法不懷好意的人渣都被她給解決掉了,最終發現了繼續深入地下的階梯。


    她找了個空房間,也不知是哪誰享受過後留下來的,空氣裏還飄著一股子味道,惡心的月白摒著氣恢複了人形重新穿上了蕭應淮之前買的翠裙。


    慢慢走下去,樓梯盡頭隻有一扇門。


    “阿婆”


    月白嚐試叫了一聲。


    麵前的門後傳來細微的聲響,她便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


    “阿婆,你往後。”


    她一邊說著,同時自己也往後退,有了助跑的空間後,起步——跑——跳,抬腳狠狠的往門上踹!


    牆麵動了動,門紋絲不動。


    月白:“…………”


    係統:【………電影裏都是騙人的】


    這他娘的也踹不開啊。


    月白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那是因為我第一腳踹偏了】


    說著,她再次退後,重複了剛才的動作,對準門鎖準確無誤的又是一腳。


    門鎖掉了下來。


    月白在心裏跟係統炫耀了幾秒,但踹開後她沒著急進去,隻是在門口叫了一聲:“阿婆”


    隨後裏麵走出一個人影,在看清那張滿是劃痕,整張臉除了一雙灰霧色的眼睛外全是刀傷的男人後,月白對著他就是一拳——


    “你小子!可算是讓我逮到了!!!”


    此人便是撞掉月白的麵具害她變成拍賣品的罪魁禍首!


    對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任由月白揍了一拳。


    “嘶——”


    這一拳根本不像是打在了肉上,說是銅牆鐵壁也不列外。


    疼的月白一個哆嗦。


    “阿鐵,是誰啊,是不是來抓我們的。”


    蒼老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被喚作阿鐵的男人往旁邊讓了讓,房間裏麵的人看到了正抱著拳頭疼出眼淚來的月白。


    “你是……”


    裏麵走出來一個有些佝僂的人。


    月白把眼淚憋回去,抬頭擠出一個笑:“阿婆,我是——”


    “撲通”一聲——


    原本聲音虛弱的阿婆猛的一彎膝蓋,對著月白就是三拜九叩的大禮,嘴裏嗓音嘹亮的喊著:“老奴參見公主殿下!!!”


    真正的老奴。


    她不僅自己跪下,還去扯著旁邊的那一動不動,隻靜靜看著月白好似無悲無喜的男人:“阿鐵,快跪下,這可是公主殿下——”


    阿鐵任由阿婆把自己扯了下去。


    月白看的一愣,合著人族這麽講究啊。


    “你快起來,你認識我嗎”


    她發出適時的疑惑。


    阿婆愣了幾秒:“公主殿下沒認出我是誰嗎”


    說完,她自嘲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苦澀道:“也是,奴才都變成這副樣子了,您肯定忍認不出了。”


    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花一瞬不瞬的盯著麵前月白的臉:“公主殿下,你果真如同奴才猜想那般,出落成了這般亭亭玉立的樣子。”


    隨後又是恭敬一禮:“奴才香玉拜見公主殿下。”


    係統出聲提醒:【香玉這是原主小時候的奶媽,五年前,她辭官離宮,從此就消失了】


    月白愣住了,竟然還真是熟人。


    把人扶起來,她有些害怕剛才香玉那兩嗓子會把人吸引過來,一個用力的拉住了她:“敘舊的話先往後放放吧,我先帶你出去。”


    香玉笑了笑:“公主殿下,你帶阿鐵走吧,奴才就算了。”


    月白看了一眼旁邊麵無表情跟冰塊一樣的男人,有些疑惑:“為什麽”


    香玉往前靠了靠,在月白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殿下,您要小心太子,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跟外族人做交易……”


    說著,她身體一軟。


    月白接住她:“香玉”


    她扶在她腰上的手心摸到了黏糊糊的東西,熟悉的味道飄進了鼻尖。


    月白定睛一看。


    是血。


    大片大片的血,從香玉腰側溢了出來。


    她虛弱的笑了笑,方才精神奕奕的模樣儼然已是生命中的最後一點餘火。


    “殿下,奴才求您,把阿鐵……帶出去吧……他是我撿來的,是個好孩子……”


    月白有些呆愣點了點頭。


    她剛才看清了,導致香玉不能出去的原因很簡單——一條貫穿整個腰部的傷痕,那傷口之前似乎治療過一次,如今卻徹底碎裂開來,內髒都露了出來已經無力回天了。


    得到答複的香玉似乎笑了笑,隨後眼中徹底失去了焦距。


    月白有些難過……


    雖然她沒有關於她的記憶,但到底不是陌生人。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輕輕覆到了香玉的眼睛,月白看著麵前的人張嘴輕輕說了什麽,但又好像沒出聲音。


    “她的傷是怎麽回事”


    看著香玉留下的巨大遺產,月白開口說話的時候,他把香玉的屍體抱了起來。


    名叫阿鐵的男人沒有說話。


    她仔細打量,忽略那張猙獰到有些嚇人的臉外,這人寬肩窄腰翹臀還有一雙筆直的大長腿,身材相當不錯。


    【可惜是個啞巴……】


    就算不想管他,也得把香玉的屍體帶出去安葬才行。


    月白這樣想著,轉身準備走,剛想扭頭吩咐人跟緊他,阿鐵便主動的跟了過來。


    係統能量充足,已經把這裏徹底摸清了。


    【想出去的話,隻有一個出口,就是你當初走進來的地方】


    月白蹙了蹙眉,她的入場券、麵具還有鬥篷都丟了,這樣根本出不去啊。


    這麽想著,係統突然出聲:【快走!前麵突然多出來一群人!】


    月白猛的轉頭就走,可為時已晚。


    旁邊的牆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裂開來,揚起的灰塵跟碎石害得她停住了腳步。


    等她睜眼時,碎開的牆壁後麵站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背對著她的褐發男人,有的人即便偽裝了外表,但那身與眾不同的氣質足夠讓人忽略掉他普通的外表。


    而與一群人對峙的男人哪怕穿了鬥篷也掩蓋不了他那高大的身形,沒有被麵具遮住線條清晰的下頜骨跟形狀完美的唇暴露在空氣中,讓月白瞬間認出了他的身份。


    而就在這時,褐發男人微微一動,竟是要朝著這邊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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