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北京城裏的混亂和遠在越州的顧景棠還扯不少關係。


    隨著雪越下越大,越州的情況也不太樂觀,越州雖然也是一州之地,但是比起來它周邊的蘇州,揚州的經濟繁華和六朝陪都的地位,和它下麵的杭州,溫州比起來,也是多有不及的。


    越州的地理優勢比較少,首先它的鹽堿地比較多,可耕地的麵積比其他幾個州都要少。其次靠經海岸處的地勢有是彎曲不平展的,而且這些口岸水流湍急,遍布礁石,不適合建港口,能建的地方也需要清淤泥,投入不少的成本太高了。


    再加上自從禁海令下裏之後,當地沒有被批準的通商口岸,官府更加不可能再投資沿海口建港。甚至不少地方的沿海線的漁村由政府組織內遷了。打漁村是少數幾個沒有內遷的村子。但是這裏的漁民出海打漁也就是在附近打打魚和采珠子。


    這裏的海禁政策和閉關鎖國有是不同的,海禁是政府禁阻私人出洋從事海外貿易的政策,改而由國家官府來主導,為了全盤的將海運帶來的暴利全部壟斷到官府手裏,再運到京城最高階級統治者手中,再由他自上而下的分配利益。然後大家一片樂嗬嗬的打牢封建王朝的根基。所以盯緊沿海這片金疙瘩尤為重要。


    為了避免因為海運貿易帶來大量的財富,形成民間組織,成為威脅到自己的勢力。也為了海運貿易的長期運營,到來大量的黃金白銀,還有大周缺乏的香料,好滿足統治階層的奢侈生活。專門設立了海運司,為此製定了嚴格的沿海貿易製度。


    為防止私下販賣,凡落貨夷船時均須填冊,有故意規避或手續不清者應受懲罰。對於商品買賣也是嚴加規範,交易價格也是控製在一定範圍內,講究賣價公道,有自行訂定貨價或暗中購入貨物者罰。貨物也講究道地,有以劣貨欺瞞夷商者,要處罰。


    這時候的大周朝實力雄厚,物產豐富,萬國來朝。周圍小國,以及海的另一頭的國家,也會有不少的商人組織商船過來做生意,海上的風險巨大,伴隨而來也是瘋狂的暴力。十來艘商船,隻要有一膄帶上瓷器和絲綢,還有沿海一些島國的香料回去,便全部是百倍的價格。


    但是海貿帶來的好處大多都是上層階級才能享受到的。


    越州有沒有什麽特色產業,所以越州就顯的不起眼。經濟不發達,百姓的收入來源比較少,日子過的就要更為拮據。


    打浪村便是如此,除了官府偶爾派人下來查看,走個行程。平常日子還是一樣的艱苦。


    其實官府也不擔心這些漁村出海跑商,一個是這些漁村大多都不合適建港,而且普通百姓,誰能買的起大船。


    而且出海的風險很高,最清楚的就是這些漁民了,不光海上有海盜,還有大海上永遠預料不到的情況。有多少海船開出去,人亡船毀的。隻要國家沒有亂,日子平坦,漁民極少有願意離開陸地,去海上討生活的。


    隨著氣候的降低,海麵已經開始結冰了。打浪村的村民們因為顧景棠的提醒,全村人都沒有因此受凍。第二天都提著些東西來感謝他。


    原本因為家裏的孩子認字也是間接受他的恩惠,在加上這事情,還有些愛說酸話的人家都不在說了。心裏都暗自感謝他。


    顧景堂每家收了點東西,意思下,多的便讓他們拿回去。


    因為天氣寒冷,真個打浪村的人都窩在家裏貓冬。隻能早晚看到些人出來掃雪,不然大家都呆在屋子裏。


    顧家也是如此,現在幾天都不會出門一次。天氣冷,但是顧景棠現在身體其實已經不怎麽怕冷了,早起後,好不容易把賴在床上的小修謹哄出被窩。給他穿上厚厚的棉襖,兩個人吃了許嬸早早備好的飯,便一同去給看雙胞胎。


    去的時候,許嬸正要準備給兩個孩子喂米湯,一進屋就聞到清新濃鬱的白玉米的香味。


    兩個孩子已經喝過幾次白玉米熬的米湯,一聞到味,便興奮的哇哇丫丫的說這火星語。這倒是難為了許嬸,兩個孩子,她才一雙手,也不知道先喂誰。喂了一個,一個就不高興急得哇哇叫,慢點還要哭。


    顧景棠帶著小修謹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便對著有些急的許嬸道:“給我一碗,我來喂弟弟。”


    許嬸忙鬆了口氣,把手上抬著的一碗遞給顧景棠,道“這米好,熬出來的米湯聞著香的很,兩個哥兒被饞的慌。現在我喂的時候,都是一人喂一勺,要是多喂了那個,另一個就要哭,可見兩個哥兒都聰明的很。”


    聽了許嬸的話,顧景棠也笑了,兩個小精怪呀。


    想到這個點,問了許嬸才知道她還沒有吃早飯。便說了半天,才讓她去吃飯,兩個孩子,顧景棠帶著小修謹喂。


    顧景棠和小修謹也喂過他們幾次了,也練出了樣子。兩個人喂著,兩個孩子向比賽一樣吃著。


    知道碗裏的米湯沒有了,兩個孩子還是長著嘴等著,見他們半天不喂了,便嘰裏咕嚕的叫起來。顧景棠無奈,把碗拿起來翻過來,示意沒有了,這孩子看了一會,明白了,嘴巴一閉,閉上眼睛便開始睡覺,也不理顧景棠了。


    沒辦法顧景棠喂的是弟弟,又精怪又懶。邊上的哥哥雖然也知道了沒米湯了。但是他還是興奮的和小修謹咿呀呀的玩耍。被小修謹做出的怪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陪他們玩了會兒,許嬸來了,顧景棠便帶著小修謹去房間,等著其他三個孩子來。


    他收的三個學生還是每天都來上課的。顧景棠也沒有因為天冷就讓他們在家休息了。學習最忌諱的不是學者笨,而是無法堅持,一曝十寒。不然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呀。


    不過孩子們來學習,顧景棠,便把學習的地方挪到了炕上,沒有講究規矩。帶著他們圍坐在炕上,一邊講解新的篇章,現在他們已經學到了《百家姓》,把裏麵姓氏的來由,背後的故事講解給他們聽,大周朝也有百家姓,裏麵的故事與原來的種花家有所不同,其中也蘊含著大周朝姓氏文化的傳承、文字的認識。意義與種花家的是一樣的。


    還好顧景棠有原主的記憶,講解起來也不算困難,顧景棠講的時候,還會引申同他們講這些姓中的一些名人事跡,通過此讓他們學一些好的精神和品質,而且也可以幫助他們樹立完整的事務觀和培養自律的動機。待見解完。又針對文中的一些點對他們提問,詢問他們的見解。培養他們的思考能力。


    看著幾個孩子對他詢問問題,坦然自信的說著自己的觀點,每個人都選擇不同的切入點來闡述自己的看法。聽著他們還有些稚嫩的觀點。


    顧景棠心裏很是滿意,點評了幾句。幾個孩子在一起練了一會字便下課了。幾個孩子便繼續去張家受課了,這段時間張家騰出來的房間點上了火盆,碳是各家送過去的,顧景棠知道了後,也送了不少過去。孩子們想要讀書這是好事。


    待孩子們走了,顧景棠便繼續看書,順便練習寫策論。隨著練習的次數增多,他也得了其中幾分真味,寫的越來越有樣子了。


    不想正在寫著,小修謹背著雙小手,有幾分擔憂愁緒走了進來。


    顧景棠有些驚訝,問道:“你不是去當小先生了,今天怎麽早早回來了。”


    便聽到小修謹悶悶不樂的聲音道:“今天不教了,小魚苗好像吹著風了,聽說都好像發熱了。張爺爺家都亂的很,大陶哥便說今天就先不教了。不好在那裏添麻煩。”


    “嗯,那今天就先在家休息,你們又看到小魚苗嗎?”


    “沒有,我們去的時候,嬸子都急的要哭了。”


    聽了似乎很嚴重,顧景棠放下了筆,起身打算去看看。他已經再空間裏已經學了一段時間的藥理知識,再加上前世學的東西,應該能幫上忙。


    便叮囑一旁的小修謹,“那我去張爺爺家看看。你在家裏呆著。”說完便要出門。


    小修謹不樂意了,急忙道:“我也要跟你去,我也擔心小魚苗。”


    顧景棠看他這樣,便把他抱起來,和許伯說了聲便,大步流星的往張家趕了。


    等到了張家的時候,張家這會一片混亂,張家兩夫妻正在爭吵,要不要帶小魚苗去城裏找大夫。邊上的張大伯不知道說什麽,急得在邊上幹著急。


    他們倒不是不想,主要是村裏沒有大型得牲畜,靠著兩條腿,路上又冷,小魚苗現在渾身發熱,一個是擔心路上出事,一個是怕在家燒壞了。


    見顧景棠來了,便停了吵架。向來潑辣的張家兒媳邊背對著顧景棠在一邊摸眼淚,張大伯和張家兒子張黑魚,滿臉的哭意和焦慮上來同顧景棠問話,聽顧景棠說看過些醫書,懂些醫術,過來看看小魚苗的情況。


    一家子都用希意的眼光看著顧景棠,忙把他迎進了小魚苗躺著的屋子。


    一進來邊看到一個四五歲的小孩躺在床上,滿臉燒的通紅,眼角不斷的溢出眼淚,嘴上還嘟噥著喊著娘。邊上張大娘正一邊抹淚一邊給他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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