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宗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當折瑜看到此刻的萬花宗時,隻能輕歎一聲道:“可惜那麽多仙花了。”


    接著她又抬起頭來朝萬花宗中心區域看去,看到那裏的邪焰後方似乎隱約還能看到一座座建築,當即說道:“蘭心掌教她們應該都被困在那邊了。”


    而胥弘淵已經飛身落下,身上的神力光芒大放,迅速朝著下方照落了下去。


    說起來萬花宗比鴻清觀好不少,因為萬花宗這邊的邪焰被夏映秋刻意收斂到了萬花宗中心區域外,所以擴散並不多。


    隨著胥弘淵身上的神力湧出,很快便將萬花宗外圍的邪焰全部撲滅。


    約過了二三十息後,胥弘淵和折瑜終於來到了萬花宗中心區域的位置,現在這裏還被一片邪焰隔絕著。


    “道友且慢。”看到折瑜想要靠近那邪焰,胥弘淵立刻攔住了她。


    折瑜聞言停下身形,問道:“上神需要多久能滅此邪焰?”


    “快了。”胥弘淵口中回應著,然後飛身上前,馭使神力朝著前方邪焰傾軋而去。


    下一刻隻聽那邪焰之中響起一陣淒厲的哀嚎,隨後那洶湧的邪焰立刻被神光所撲滅。


    當被困在其中許久的蘭心等人聽到那一聲淒厲哀嚎時,都紛紛抬起頭來朝前方看去。


    然後她們就看到那將她們封困二十多日,讓她們沒有絲毫辦法突破的邪焰,在一片偉岸的神光中迅速湮滅。


    而伴隨著那片神光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身著大紅仙袍,頭戴武英冠,腰懸寶劍的英武、俊朗男子。


    男子身罩神光破開邪焰,為被困二十多日的蘭心等人帶來了久違的光明,隻見他踏步而來,周身神光閃爍,周圍的一切邪焰應聲而滅。


    這一刻,在蘭心等人的眼中,胥弘淵就是唯一的神,是救世的神!


    “你們怎麽樣了?”耳邊傳來胥弘淵的聲音,眾女這才猛然驚醒過來。


    這時折瑜也從後方飛落下來,來到蘭心麵前問道:“蘭心掌教,你們還好吧?”


    雲衣和夙蓮趕緊站起身來朝胥弘淵和折瑜行禮,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立時浮上心頭,包括蘭心在內的萬花宗所有修士當場就哭了出來。


    哭完之後,雲衣一邊擦拭眼淚一邊說道:“折瑜觀主,我家掌教被春華宗祖師法力禁錮了。”


    折瑜聽到這話,立刻走上前去來到了蘭心麵前,發現她周身果然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結界。


    折瑜看罷之後,當即扭頭朝胥弘淵問道:“上神,你可有辦法破此結界?”


    胥弘淵聞言,當即祭出自己的上品仙寶金剛骨朵上前對著蘭心周圍的結界敲了敲,然後搖頭說道:“不行,這是金仙結界,我破不了,如果強行破開的話,隻怕會傷到蘭心掌教。”


    結界內的蘭心聽到這話,頓時一雙目光含淚,楚楚可憐地看向了胥弘淵。


    胥弘淵愣了一下,然後撓撓頭退後兩步,心中暗道:“怎麽感覺她有一種別致的美呢?”但到底是哪裏別致,胥弘淵又說不上來。


    “那我就來試一試吧。”折瑜開口說道。


    然後折瑜便祭出了三華青玉印,隻見青玉印上三道寶華仙光流轉,折瑜劍指朝著蘭心周身的結界一點,然後輕叱了一聲。


    ‘咻’


    刹那間一道三華寶光飛射而出,直接落到了那夏映秋的結界上麵然後轉了一圈,最後又飛回了三華青玉印上。


    “無效嗎?”看到那三華寶光繞著結界飛了一圈卻又飛了回來,眾人都不禁有些遺憾地想到。


    但須臾之後,那困住蘭心的金光結界忽然‘啪’地一聲,如同水泡一般悄然破裂。


    眾人頓時愕然,隻有蘭心飛快地抬起右手輕輕淩空觸碰了一下,當她發現結界真的消失之後,整個人‘咻’地一下就躥了起來。


    ‘呼’蘭心整個人直接撲進了折瑜的懷裏,雙臂緊緊抱住折瑜的脖子。


    “折瑜妹妹,我差點就被那老不死的害死了。”


    “那老不死的把我的仙花全燒了啊。”


    “我種了好幾千年的花”


    蘭心哭的傷心極了,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折瑜也隻能輕輕拍打著蘭心的後背好生安慰她。


    但蘭心這段時間過得實在是太憋屈,太委屈了,所以一時間折瑜是怎麽安慰也無濟於事,蘭心依舊是哭。


    一旁的胥弘淵忍不住道:“你難道沒留花種嗎?有花種就可以重新種.啊!”


    但誰想到胥弘淵話還沒說完,蘭心就猛地從折瑜懷中掙脫,然後淚眼婆娑地一把抱住了胥弘淵。


    話說蘭心比胥弘淵還要高一個頭,所以胥弘淵直接被蘭心給擁入了懷中。


    蘭心抱住胥弘淵後一邊拍打他一邊抱怨道:“你為什麽不早點來救我的花?你為什麽不早點來救我的花?”


    胥弘淵直接懵了,他不知道這算不算‘襲擊仙官’,但這是除了他師父岑碧青以外第二個女人抱他,可是這是有差別的。


    岑碧青是他的師父,從他把他拉扯大,而且自從他長大後已經不會再抱他了。


    所以蘭心是胥弘淵如此親密接觸的第一個女子,胥弘淵整個人都僵住了。


    但是胥弘淵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他感到蘭心拍打自己身上的力量很重,很明顯是帶上了些許法力。


    胥弘淵急忙抬頭看去,卻見蘭心的容顏有些迷亂,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癲亂’,而且美麗的容顏還有少許的扭曲。


    “怎麽回事?”胥弘淵連忙伸出手想要把蘭心推開,但他雙手往前一推之下竟然按到了兩個極其柔軟,極其大而飽滿的地方。


    所以這一推之下胥弘淵不僅沒有把蘭心推開,反而把自己搞的心神動蕩,三魂七魄瞬間丟了二魂六魄。


    蘭心口中發出一聲輕吟,然後發出憤怒的聲音‘啊啊啊,老不死的,我捶死你!’,接著便將憤怒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胥弘淵背上。


    ‘噗’


    胥弘淵猛遭重擊,瞬間被砸的口吐鮮血,氣機紊亂,一旁驚訝的折瑜等人見狀立刻上前,雲衣和夙蓮更是滿臉驚慌,她們知道自家掌教這是又犯病了。


    胥弘淵作為一個玄仙,麵對蘭心一個天仙,在事先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抱了一個滿懷,先是神魂不屬,又被一拳打傷,自然很難掙脫。


    好在折瑜親自上來,很快就把發病的蘭心和胥弘淵給分開了,而蘭心被分開後依舊在揮舞著粉嫩的拳頭,對著空氣又打又罵。


    雲衣和夙蓮對此早有經驗,二人站在後麵一左一右挾住蘭心便見她拽回宮殿裏去了。


    “上神,你沒事吧?”折瑜扶著彎著腰吐血的胥弘淵問道。


    胥弘淵擺了擺手,臉色蒼白地道:“沒事,沒事,就是氣有點不順。”


    隨後胥弘淵便就地盤坐下來,開始運轉道法理定氣血法力


    一個月後,鴻清觀。


    鴻清閣,鴻清帝君神像正前方的地麵上,三張蒲團一字擺開。


    夏映秋、封卜淩、如念青三人便盤坐在這蒲團之上,麵朝鴻清帝君神像,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懺悔。


    但如果從正麵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三人的手腕上都被戴上了一個清亮純白色的‘玉扣’,這正是縛仙索的進階版‘鎖仙扣’。


    而在鴻清閣外,折瑜帶著李逢春來到了鴻清閣殿閣外,當李逢春看到夏映秋三人的背影時,不禁愣住了。


    “封師叔,如師叔?你們.”李逢春呆呆地叫道,封卜淩、如念青是他師父夏映秋的摯友,雖不是同門,但感情卻勝似同門.


    而聽到李逢春的聲音後,夏映秋三人也都從蒲團上轉過身來,隻見如念青看了李逢春一眼,然後沒好氣地道:“你師父和兩位師叔都在這裏了,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封卜淩道:“念青道友,你還在慪氣啊?”


    如念青臉色一沉,說道:“我可沒有你那麽大度,我修煉到金仙容易嗎?就這麽一下就給這倆師徒給坑沒了。”


    “我的錯我的錯。”夏映秋連忙說道:“等天庭審判我們的時候,我把所有錯都扛下來就行了。”


    “你說的簡單。”如念青道:“要是你一個人真的能扛,他就不會抓我們兩個了。”


    這時封卜淩說道:“隻是把我們抓回來這麽久了,為什麽還不開始審我們?”


    “因為東方蒼天的天法司還在籌建之中,不過諸位別急,應該快了。”折瑜笑著說道。


    三人微微沉默,這時夏映秋又看向李逢春問道:“你怎麽也被抓來了?”


    李逢春拱手拜道:“不,師父,我是來鴻清觀商議賠償萬花宗之事的。”


    “哦。”夏映秋恍然道:“那應該要賠不少吧?”


    李逢春一聽到這個就怒不可遏地道:“那瘋女人獅子大開口,一株仙花就要一百枚劫玉!”


    “有什麽辦法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夏映秋搖頭歎息道。


    李逢春抬手一指折瑜道:“如果不是折瑜觀主,區區一個個萬花宗,我抬手就能將其覆滅。”


    “.”折瑜看著李逢春指向自己的手,當即笑道:“貧道就是個在中間說和的人,不要扯上貧道嘛。”


    “那你別幫蘭心,讓我和她單打獨鬥。”李逢春立刻說道。


    折瑜哈哈一笑,表示:“修仙界要以和為貴,打打殺殺不好。”


    夏映秋這時卻驚喜地發現:“好徒兒,你對那瘋女人不著迷了?”


    李逢春恭身朝夏映秋道:“恩師,弟子已經消去了執念,桃花自解了。”


    “哈哈哈。”夏映秋頓時撫須大笑,看著李逢春道:“好好好,很好!”


    “好個屁,三個金仙換一個天仙回心轉意,虧你還笑得出來。”如念青罵了一聲,然後轉身盤坐了回去,不再理會眾人。


    李逢春這時跪在夏映秋三人麵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他這次的確是因為折瑜做這個中間人調停春華宗的萬花宗而來的,不過當他聽說自己的師父也還在鴻清觀裏關押著時,立刻就要求來見一麵。


    可李逢春沒想到不僅是自己的師父,就連三位師叔也被抓來了,看來是他們想搭救師父,卻不料


    想到這裏,李逢春不禁對腦海中那個赤麵美髯的神人產生了一絲驚懼,此人也太強了吧!


    見過恩師之後,李逢春便與折瑜離開了鴻清閣,重新返回到了鴻清觀偏殿之中。


    而離開了約有一個時辰左右的李逢春一入偏殿,卻看到殿內又多了許多的熟人,分別是:五方宗掌教越青、七元宗掌教繆橫、雨溪宗掌教洛方、飛雲宗掌教流元子、龍池宗掌教勉庭雙、息神宗掌教樓嶽溟。


    看到大殿內多出來的六宗掌教,李逢春感到有些可笑,當即開口笑道:“哦?東域六大派掌教都來了?”


    六派掌教聞言,紛紛起身拱手行禮,李逢春也與眾人見禮。


    接著六派掌教又齊聲朝折瑜拜道:“拜見折瑜觀主,我等不請自來,還請觀主莫要見怪。”


    折瑜淡淡一笑,稽首還禮後說道:“諸位掌教不必多禮,來者都是客,請坐吧。”


    隨著眾掌教紛紛入座,折瑜朝一旁的屈公招問道:“蘭心掌教呢?”


    屈公招想了想,然後走到折瑜身邊低聲說道:“蘭心掌教在給胥弘淵上神送花,說是表達月前那一拳的歉意。”


    “?”折瑜眉頭微皺,微微歪頭想了想,道:“一個時辰前不就已經去送花了嗎?”


    “是啊,還沒送完。”屈公招說道。


    折瑜:“.”接著她又朝屈公招吩咐道:“你過去看看,別又出什麽事。”


    屈公招恭身領命,然後轉身走出了偏殿,折瑜則留在這裏,招待偏殿內已經落座的七位掌教。


    隻見折瑜端起靈茶道:“諸位掌教,貧道這裏沒有酒水,隻好用靈茶招待諸位掌教了,希望諸位掌教莫要怪罪。”


    眾掌教連忙笑道:“哪裏哪裏,有茶足矣,有茶足矣。”


    李逢春悶悶地飲了一口靈茶,然後抬起頭來朝那六宗掌教看了一眼,接著又悶悶地倒了一盞靈茶喝了一口。


    看到這一幕的息神宗掌教樓嶽溟不禁好奇地問道:“李掌教,為何悶悶不樂?”


    李逢春被這一問給整懵了,他目光不善地看了樓嶽溟一眼,我的情況還要問嗎?我悶悶不樂你說我為什麽悶悶不樂?


    樓嶽溟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當即端起茶盞道:“李掌教,小弟敬你一杯。”說完便一飲而盡。


    夏映秋雖然被抓了,可李逢春還在啊,鴻清觀不怕李逢春那是鴻清觀的事,自己息神宗該惹不起還是惹不起啊。


    另外五宗掌教看到這一幕,也逐漸清醒過來,立刻收起了來看笑話的心思,紛紛開始朝李逢春敬茶。


    ——


    (病還沒好,今晚沒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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