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兒!”於衝有些驚訝地說道。


    “先跟我走!”林仙兒拉上於衝便往恒瑞當鋪走去。


    恒瑞當鋪,合尊聖教在南暮城的聯絡點。


    “王掌櫃把門關緊。”林仙兒剛一進門便對著王掌櫃說道。


    到了內屋林仙兒開門見山道:“於衝,你藏的可真深啊。竟然連我也騙了。”


    “彼此彼此吧,你們合尊聖教和葉源圖謀南暮城主之位也是深藏不漏。”於衝道。


    “想必你幫合尊教做事尉遲清也都知道了?”林仙兒問道。


    “是。”於衝坦然地說道。


    “到底是高官厚祿了,說話氣質都不一樣了,今日找你來是讓你幫我一個忙。”林仙兒看向了於衝的眼睛說道。


    “你要想讓我把你送出南暮城,我可愛莫能助。”於衝直接將話說死,不給林仙兒任何活口。


    “你身上的毒不解了?”林仙兒此時露出了奸邪地微笑。


    “不必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於衝朗聲說道。


    “哈哈哈,於衝你城府可真的深啊,我猜尉遲清已經找人幫你解了毒,是不是?”


    “隨便你怎麽想,你的忙我幫不了,我勸你還是等風聲鬆了趕緊回到江雲國。”於衝說罷便要往門外走。


    林仙兒一柄長劍搭在了於衝的脖頸上,“你以為你不幫我還能走出這門去?”林仙兒篤定地說道。


    “你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於衝盯著林仙兒的眼睛說道,“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殺了我還能走出這恒瑞當鋪嗎?”


    “聖姑,外麵好像有人在保護這於衝,咱們還是謹慎點吧,別被一鍋端了。”王掌櫃此時趴著窗戶向外偷偷看去。


    “好你個於衝,不過我此次出城跟南暮城的軍事行動沒有關係,我是向教主匯報南暮城政局變動的事情,你好歹也在合尊教做過事,應該明白合尊教定期回報政局消息。”林仙兒又換了一個方向接著說。


    還當我是傻子,上次你和葉源刺殺城主的事情已經被我撞破,敗露了,此番又想著蒙混過關我可不同意,於衝心理念道。


    “可以,不過得在南暮城結束戒嚴之後才可出城,我還有別的公事,林仙兒你好自為之吧。”於衝說完便推門而出。


    於衝剛從這恒瑞當鋪出來,便看到菊香遠遠的站在一顆樹下,還是那樣纖瘦。


    “原來是你在後麵保護我啊,我說他們怎麽動搖了。”


    “小姐擔心於協辦別在出了差池,特命小人一路護著協辦。”菊香十分客氣地說道。


    “別於協辦了,叫的都生分了,我好想比你年齡略長,就叫我於大哥好了。”於衝說著便和菊香往雜貨鋪麵方向走去。


    “於大哥,這是你的腰牌。”菊香說著遞給於衝一個翡翠打造的情報司協辦腰牌,光是這腰牌質地,於衝感覺就很值錢了。


    於衝結果腰牌道,“看著就值錢啊。”


    “哈哈哈,於大哥,這腰牌不是光值錢那麽簡單,咱們情報司位列八司之外,直接屬城主管製,可以說比八司之首的虎豹司地位還要高出那麽一截,情報司的各級官員也要比同級官員權勢更要高一些。”菊香給於衝科普道。


    “這情報司這麽厲害呢。”


    “還不止於此,情報司可以直接提請其他八司提供必要的支持,且不必上報城主,隻要情報司翟江兒翟司監同意之後便可,而且於協辦你這腰牌也可以直接請府衙劉詹提供一切支持。”菊香接著說道。


    “那我不跟衙衛司的司蔚一個級別了。”


    “正是,於大哥,我們情報司的官員都要比同級官員高上一格。”


    二人說著話,便走到了於衝的鋪麵。


    “哦哦,最關鍵的忘了,於協辦,城主有詔令。”菊香說道。


    於衝聽到城主有詔令,便要俯身跪接,菊香一把拖住了於衝的手臂,“城主說了,免了,城主給你尋摸了一處宅子,離宮城很近,是吏門司原司蔚梁伯慧的宅子。”


    “啊?那我豈不是鳩占鵲巢了。”於衝將菊香讓進了鋪麵,二人坐下接著說道。


    “什麽鳩占鵲巢,城主說了,梁伯慧年老眼昏,用人不善無法再輔佐司監徐祖望,便欽賜了梁伯慧告老還鄉,頤養天年呢,我猜梁伯慧也得高興的燒高香,真要和徐祖望一起處置,可落不下全須全尾。”


    “如此嚴重啊。”於衝看到阿福前來給二人上茶,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阿福先不要打擾二人談話,阿福十分識趣地便離開了。


    “不說梁伯慧了,於大哥,城主親點築工司司監曹士鵬重新將宅子進行翻新,由司蔚吉濤親自監工,你這多大的恩典啊,不出兩個月便能搬進去了。”菊香似乎有些羨慕地說道。


    “哪天我見了城主,可得好好歇歇他,菊香留下在這吃飯吧。”於衝道。


    “不了,我這立馬還得陪小姐回宮城等待武大人勝利的消息,還是羨慕協辦啊,地位有了,也不用總在城主身邊侍候,我有時還真想來幫協辦呢,自由,哈哈哈。”菊香沒心沒肺地說道。


    “小點音,能在城主身邊侍候是你的福分,你小子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立馬官架子來了不是,那於大哥,我就先告退了。”菊香說罷便走了。


    小婉輕輕地走了過來,猛地一拍於衝道,“於大哥!”


    “嗨。你嚇死我了,這死丫頭。”於衝笑罵道。


    “於大哥,我在這鋪麵待得無聊,要不你帶我出去玩會吧。”小婉說道。


    “這兩天可不行,你於大哥有要職在身,隨時需要前去做事,所以還是等過了這段特殊時期再說吧。”於衝解釋道。


    “又是有事,等我找到了萱兒,我便帶她回巫林了,在這也感覺不出你需要我的幫忙。”小婉說著撅起了櫻桃小口。


    “小婉,小婉,你聽我說,雖然這兩日我沒辦法幫你找萱兒和帶你出去玩耍,晚上我帶你去吃良味居怎麽樣,聽說大廚是青州城那邊過來的,你也知道這瓊華大陸要是說到吃,他青州城說自己是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呢。”於衝說道。


    “趕緊答應啊,小婉姑娘,我和衝哥這麽多年了,他都沒有正經請我去酒樓吃過飯。”阿福羨慕地說道。


    “那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小婉終於露出了吃貨的本質。


    下午,阿福看於衝雙眼布滿血絲,便讓於衝進入庫房睡了一覺,不到戌時,小婉便吵著肚子餓推門叫醒了於衝。


    “什麽,都戌時了,我竟睡了一個下午。”於衝驚訝道。


    “阿福哥看你實在是太累了,才不忍叫你,換做是我早就酉時把你叫起來吃飯去了,我都餓死了。”


    “好好好,就你知道餓,阿福咱們走吧。”


    三人來到良味居,讓小二找了二樓靠著窗子的堂桌,看來小婉確實餓了,看著良味居哪道菜都好吃,實在是挑花了眼,於衝讓阿福幫著點了幾道良味居特色菜肴,也充分使用到了南暮城的特產海鮮。


    幾人三壺酒下肚,阿福和小婉喝的竟有些發飄了,於衝也感覺到頭部陣陣疼痛,這都是喝多了的表現,於衝回顧這一月有餘,這是第一次這麽放開的大吃大喝了。


    於衝找小二結了賬,便拽著阿福和小婉往外走,小婉從沒有在南暮內城裏坐過花船,便吵著要去坐花船。


    此時河邊隻是一輛花船尚未劃走,於衝一行便徑直走了過去。


    “滾開,別擋了爺的道。”一個身著絲綢的家丁竟然對著於衝等人大喊大叫。


    “你是誰,幹嘛攔我。”於衝也不甘示弱。


    “看不見這燈籠上的字嗎,這是尉遲府,泓公子要帶佳人遊船了你還不趕快給我滾,小心我讓府衙劉大人將你抓走。”


    “於大哥,要不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小婉瞬間酒醉醒了一半,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享樂而給於衝帶來別的麻煩。


    “小婉你不要管,我今天還非得坐這花船了。”於衝此人平日裏你要客客氣氣地他反而就讓了,這不晚上吃了酒,想著小婉來南暮城幾日了自己也沒帶她出去走走,心有不忍,便不想再讓了。


    “二位公子,老頭子誰也招惹不起,要不這麽公子還是讓尉遲家的公子先上花船吧,畢竟尉遲是……”老船家難為地說道。


    “怎麽回事,張管家,遊個船,這麽半天還談不下來嗎?”尉遲泓親自過來查看情況。


    “公、公子,這幾個醉漢不讓我們乘船,小人……”張管家支支吾吾的說道。


    “滾滾滾,先去看看美人,別讓她惱了。”尉遲泓道。


    尉遲泓轉過身來,看著於衝等人,道:“你們也要乘船?”


    “正是。”於衝滿嘴酒氣說道。


    “你憑什麽?”尉遲泓傲慢地說道。


    “你又憑什麽?”於衝絲毫不讓。


    “家父乃城主叔父尉遲浩,吾乃外事司協辦尉遲泓,你憑什麽跟我搶這花船?”尉遲泓少爺哥的氣質到底還是露了


    出來。


    “小小一個外事司協辦,我是情報司協辦於衝,怎麽你還想跟我爭嗎?”於衝聽到尉遲浩的名字,酒勁立馬醒了,這尉遲浩可是自己的殺父仇人,自己如此奮鬥最為基礎的目標,不是還是要為父母報仇嗎?


    “於衝,你就是於衝?!”尉遲浩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


    “如假包換,小婉阿福我們上船。”於衝說罷便招呼著兩人上了花船。


    船夫見於衝竟然能從這尉遲泓手中奪走這花船,也對於衝改了看法,不敢再怠慢,急忙地劃動了船槳,要帶眾人遊覽南暮城的絕美夜色。


    “公子再跟誰說話,為什麽要讓了花船?”尉遲泓剛才說到的美人走過來問道。


    “於衝這個人,我現在還不能惹。”尉遲泓自言自語道。


    “什麽?”美人幾乎聽不到一個字。


    上了船的小婉熱情高漲,夜風一吹,竟然卸去了酒醉,小婉看著遊船慢慢地向前行去,不住的扭頭看向兩岸的夜景。


    “萱兒?沒錯,是她,萱兒!我是小婉!”小婉竟然對著剛才的岸邊大聲叫道。


    岸邊尉遲泓說的那個美人仿佛聽到了有人再喊自己的名字,隻是遊船已漸漸遠去,萱兒竟然沒有看到是誰在叫自己。


    “萱兒,我們先回府吧。”尉遲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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