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宮內,流言四起。


    “誒,聽說了嗎”


    “我剛下山去除妖了,怎麽了”


    “兩位親傳弟子差點打起來了!”


    “啊真的假的怎麽回事”


    記名弟子和入室弟子們好多人把這件事當成飯後之餘的談資。


    修真者也是人,也同樣有八卦的心理。


    陳君羨沒有回雪寒殿。


    他又一次回到煉丹房,利用係統時空穿梭回了一趟地球。


    期間,他去買了好幾個比較古老的直錄式針孔攝像頭。


    這種攝像頭自帶內存卡,不需要網絡也能工作,最重要的是,不需要插座什麽,隻需要更換電池就能使用。


    缺點同樣很明顯,除了無法“直播”,還需要隔不了多久就要更換電池才能續航工作。


    但對於陳君羨來說,這再契合在修真界上演“竊聽風雲”不過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又購買了幾個無線電竊聽器,同樣不需要網絡就能工作。


    隨後,陳君羨回到了修真界。


    他假裝回到煉丹房非常氣憤的拿一個月月奉,然後在離開的時候在門口故意摔倒,把一個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放進了花盆當中。


    當然,陳君羨不可能就隻在朱慶成工作的地方竊聽。


    他又去親傳弟子的宿舍區,按照門牌上寫的名字找到了朱慶成的屋子,把竊聽設備安裝好。


    比在月奉房安裝簡單多了。


    因為宿舍區白天沒什麽人在。


    陳君羨直接把針孔攝像頭安裝在了窗戶空隙處,竊聽器機更簡單,塞進了門縫邊緣處。


    準備工作做完。


    陳君羨回到雪寒殿自己的臥室裏,拿出無線電設備調準頻率開始了竊聽。


    這玩意就像是對講機一樣,工作原理比較簡單。


    或許白天月奉房人來人往,陳君羨沒監聽到什麽有用的內容。


    晚上一開始也是如此。


    就在夜裏十點左右,陳君羨都準備結束今天的監聽好好練《九轉玄功》之時,無線電設備裏傳來了讓他精神一震的消息!


    ……


    另一邊。


    雖然陳君羨那個插曲讓朱慶成很不爽,但總的來說他今天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之前私吞陳君羨半年的月奉,今天逮著正主過來,正好可以入賬了,不然陳君羨不出現,他還真不敢動用這月奉。


    朱慶成結束今天的輪值,先是把月奉房大門關了起來。


    因為明天是另一位親傳弟子輪值,他又把最近貪墨來還未完全處理好賬目的東xc在了門口花盆底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做完這一切。


    朱慶成回到住處練功。


    一直到天色很晚才被敲門聲從練功狀態喚醒。


    “莊師妹,你怎麽過來了”


    朱慶成剛剛步入築基期,擁有了神識外放的能力,沒去開門就知道敲門的人是誰。


    門外傳來今日在月奉房那位師妹的聲音,“師兄,人家想你了,來看看你嘛。”


    朱慶成會意一笑,站起身過去把門打開,把莊師妹放了進來。


    這邊莊師妹剛進來,朱慶成便火急火燎地抱了上去,嘴裏說道:“師妹,你可把我想死了。”


    莊師妹很明顯比較綠茶,沒有真的讓朱慶成吃太多豆腐,不著痕跡地推開對方,轉移話題道:“今天陳師兄的事不會出亂子吧”


    “能出什麽亂子”朱慶成滿不在乎道:“要是他一直不回來,我隻能把他的月奉積累下去,入不了賬,可他回來了,字都簽了,入了賬,哪怕宮主來查賬本也發現不了什麽不對。”


    莊師妹一聽,立刻上前拉住朱慶成的胳膊,撒嬌道:“師兄,那陳君羨是親傳弟子,你私吞了他半年月奉狠賺了一筆,師妹我修煉的丹藥快用完了,你能不能給幾顆元氣丹人家嘛。”


    朱慶成一臉色迷迷道:“隻要師妹你今晚不回去,別說幾顆丹藥了,等到下個月賬本一交,我把這個月‘火耗’分你五成。”


    他說得火耗可不是日常損耗的意思,而是指這個月從各個記名弟子、入室弟子那邊壓榨到的月奉。


    莊師妹怦然心動,嘴裏卻還在試探,“師兄你這月有多少火耗收入”


    朱慶成已經被色欲衝昏了頭腦,居然不僅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相反還得意洋洋道:“比平常要多點,差不多正常一名親傳弟子一年的月奉吧,這還得益於陳君羨那小子半年的月奉,不然可沒那麽多。”


    五成啊!


    那就是相當於入室弟子一年半的月奉!


    莊師妹呼吸急促,差點就答應今晚不走了,不過這女人始終比較有心機,知道不能讓朱慶成那麽容易得手,最終還是笑著拒絕了。


    當然,為了得到丹藥,莊師妹還是或多或少讓朱慶成吃了點豆腐。


    末了,兩個人膩歪了半個時辰左右。


    莊師妹起身要走,“師兄,我得回去了,不然同住的師姐師妹會有所懷疑。”


    朱慶成舍不得她走,眼巴巴道:“不走行不行”


    “你別為難人家嘛。”莊師妹給他畫大餅,“等人家到了築基期,穩固了修為,不會因為破身太過影響修煉,到時候師兄你想怎麽樣我都隨你。”


    朱慶成頗為遺憾,道:“好吧。”


    莊師妹看他不上路子,遲遲不給丹藥,便主動索取道:“師兄,人家剛剛不是和你說沒修煉的丹藥了嘛,你就真一毛不拔不給我點”


    朱慶成蹙眉道:“不是跟你說等本月的賬本交上去之後再給你丹藥嗎”


    莊師妹不依不饒道:“哼,你對我就是沒心,真有心的話不會一點丹藥都不給我,平日裏師妹長師妹短,師妹沒修煉的丹藥你又不管。”


    朱慶成被言語揶揄的實在沒辦法,隻好道:“給!給給給!師妹要丹藥我還能不給嗎你先出去等我下,我取丹藥給你還不行嗎”


    莊師妹這才心滿意足,在朱慶成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轉身出去了。


    被親了一下的朱慶成心花怒放,不過他還是很謹慎,用神識感應著外麵莊師妹的動向,確定沒有在偷看,這才小心翼翼打開床榻角落裏的暗格,從裏麵取出芥子袋。


    這是朱慶成在月奉房任職十幾年全部的積累,因為是不當得利,他平時根本不敢帶在身邊,生怕哪天被宮中長老們查了。


    因為月奉房特殊的工作性質,被搜查儲物袋什麽是經常的事。


    自然,朱慶成要小心謹慎,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他怎麽解釋大量的靈石、丹藥怎麽來的


    他取完丹藥後,又非常小心地把芥子袋放回去。


    朱慶成還以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殊不知,他今晚和莊師妹所有的對話都被有心人聽在了耳朵裏,取芥子袋的一幕也被針孔攝像頭全部拍攝存錄在了內存卡裏。


    ……


    隔日。


    朱慶成去月奉房上班了。


    還沒走到門口,他便看見一大群人聚在月奉房門口。


    朱慶成心中有一股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刑罰堂嚴護法一看見他走過來就大聲喝道:“朱慶成!”


    朱慶成心知不妙,“嚴護法。”


    圍觀的弟子們其實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個個雲裏霧裏的看著。


    嚴護法把一個藍色儲物袋往地上一扔,發飆道:“你在給我搞什麽!啊這個月的火耗抵得上一名親傳弟子一年月奉你還把這些所謂的火耗藏在花盆底下你想幹什麽欺負同門入室弟子和記名弟子要不是陳師侄檢舉,我還被你蒙在鼓裏!你說怎麽辦”


    陳君羨微笑看著朱慶成,非常賤道:“朱師兄別來無恙”


    朱慶成聽到聲音才注意到嚴護法後邊站著的陳君羨,才明白到底咋回事,雖然不清楚陳君羨到底怎麽知道他藏火耗的地方,但他還是氣得看陳君羨兩隻眼睛都要噴火了!


    月奉房負責人監守自盜,這可不是小事,要被嚴懲的!


    嚴護法足足罵了朱慶成差不多一炷香時間!


    末了,刑罰堂和其他幾個宮裏的高層都聞聲趕來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陳君羨和其他人終於知道事態有多嚴重了。


    光是目前看到的超額“火耗”就足以讓朱慶成罰月奉兩年,如果待會查賬本還有問題的話,有可能直接剝奪朱慶成親傳弟子的身份!


    賬本有沒有問題


    既然貪墨了,肯定有問題啊!


    真要查賬本的話,恐怕朱慶成這輩子都玩完了!


    朱慶成也顧不得對陳君羨怒目而視了,冷汗淋漓主動認罪道:“嚴護法,貪墨火耗是我的錯,你要怎麽罰,我都認,至於賬本,不是我一個人在做,還有秦師弟……”


    另一位月奉房工作的親傳弟子秦德良趕緊撇清關係,“師叔你別聽他瞎說,我們賬本向來各做各的!”


    刑罰堂另一位護法怒聲道:“查!兩個人的賬本都嚴查!”


    這種關係到宗門一千多名弟子福利的問題,不嚴查都不可能。


    大家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嚴護法也沒準備護著誰了,指著朱慶成的鼻子罵道:“要待會我查出來賬本有問題,我把你的皮都扒了!”


    朱慶成欲哭無淚,表情跟死了親爹一樣!


    陳君羨看得十分解氣,他知道朱慶成的賬本肯定有問題經不住查的,這回朱慶成要倒大黴了!


    至於倒多大的黴,這要等到賬本查完才知道。


    陳君羨等著呢,今天他非要看到朱慶成受到嚴懲才能徹底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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