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參加了他們的葬禮,感受到了他們家人的巨大悲傷,這是兩個本該擁有輝煌美好未來的年輕人……”


    拉斐爾墓園一角。


    老尼爾從袖口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通紅的眼角,腦海中浮現鄧恩隊長與克萊恩的音容笑貌。


    那歡快的宴會,美味的佳肴,充滿歡笑的值夜者小隊,美滿的婚禮,一切的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就如同書頁的上一章節。


    然而,厄運來到是如此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本該身著紅色服裝的戴莉女士,此刻一身素白,麵龐看上去無比冷靜,但是同樣通紅的眼角出賣了她真實的內心。


    鄧恩隊長的白色照片與戴莉女士站在一塊兒,就猶如兩朵雪蓮般,相互映襯,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老尼爾心底一痛,不敢繼續往下看。


    他不敢去看那刺痛心扉的畫麵,因為他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牧師的悼言和各自的祈禱之後,沙沙沙,泥土開始填埋,黑色的棺材一點點被遮掩。


    中年大胡子牧師憐憫看著他們一眼,輕聲道:“跟他說一些話,鄧恩即將進入女神的國度。”


    這是最後的程序,也是最後的告別。


    所有人都強忍著淚水,一步步上前。


    值夜人小隊許多人排在最後麵,跟著戴莉女士一起。


    …………


    詩人氣質的倫納德此刻仿佛得了抑鬱症一般,拿著一朵白玫瑰上前,走到墳墓邊上輕聲道:“你是真正的守護者,隊長,我們再次拯救了廷根市。”


    老尼爾緩緩上前,拿起一朵黑色的玫瑰:“你是最值得信賴的同伴,直至永遠。”


    最後一位是戴莉女士,她沒有帶起白玫瑰與黑玫瑰,而是一朵紅玫瑰,這本不符合葬禮,但是包括牧師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聲張,而是投向了無比憐憫的目光。


    墳墓裏麵躺著的是他的愛人,這對新婚燕爾的婚禮剛剛舉辦不久,無疑是一場悲劇。


    看著冰冷的墳墓,戴莉女士咬著牙,心中默念女神的尊名:“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遠的黑夜女神,您是緋紅之主,隱秘之母,厄難與恐懼的女皇,安眠和寂靜的領主……”


    期待奇跡的發生,然而一切如常。


    凝望許久,所有人都窒息了,戴莉女士緩緩放下了紅玫瑰,目光卻是如此的堅定。


    她已經作出的一個選擇。


    “永遠的隊長,我等你。”


    戴莉女士輕聲一語,摸著懷中羅塞爾大帝的小說人物卡牌——緋紅女巫。


    既然命運無法改變,那麽就打破命運吧!


    結束掉鄧恩的葬禮,眾人聚集到了一個新的墓碑前,上麵有著克萊恩的黑白照片,書卷氣很濃的照片。


    照片之下是克萊恩的名諱,出生日期,死亡日期,以及墓誌銘:


    “最好的哥哥;”


    “最好的弟弟;”


    “最好的同事。”


    克萊恩的哥哥班森的狀態非常差,像是許久未睡。克萊恩的妹妹梅麗莎站在墓坑前方,眼神渙散,沒有焦距,她旁邊的好友伊麗莎白卻是一直在抹淚


    悲傷再一次上演。


    牧師禱告結束,正準備蓋上棺材,突然間梅麗莎半蹲下去,將哥哥身上搜出來的那個銅哨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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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心中都歎息一口氣,這是生命與死亡,不可避免。


    按照慣例,大家都會送上最後一句告別。


    時間一點點流逝,輪到老尼爾。


    老尼爾獻上一朵白色玫瑰,蹲下來看著墓碑上照片,微微歎息道:“其實應該死的是我,我已經老了,你還那麽年輕。”


    “克萊恩,我的學徒……你是我遇到過最好的學生。”


    在胸前點了點四點,這是緋紅之月的象征。


    哀傷的氣氛裏,黑荊棘安保公司的人們逐漸離去,班森和梅麗莎互相擁抱著痛哭,無聲地流淚,不斷地流淚,難以停止地流淚。


    最終家人也離開了,抱著無法彌補的傷痛,走入了活人的世界。


    待到所有人都離去,老尼爾似乎想起了什麽,突然回到了克萊恩的墳墓前。


    拿起打火機,點燃了七金磅的紙幣,老尼爾唏噓道:“可能這對死者不太尊敬,也不符合葬禮的規矩。”


    “但是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如果你在女神的國度,最希望收到是這份禮物。”


    “晚安。”


    紙幣在火焰中化為黑色的殘片,微風緩緩吹過,化作了塵埃與灰燼。


    在陰暗的地下,一根血肉模糊的手指微微顫抖。


    …………


    夜晚的拉斐爾墓園。


    膚色古銅的阿茲克拿著束白花,立在克萊恩的墓坑前,久久沒有說話,最後歎息著自語道:


    “很抱歉,我遲到了十分鍾。”


    “但我應該知道是誰了……”


    “他會來陪你的……”


    他彎腰放下了那束花,放在了一個音樂盒旁邊,音樂盒小小的,沾著黃色,應該是克萊恩喜愛音樂的朋友送的葬品。


    阿茲克先生,轉身離開了墓園,也離開了廷根,但沒有取走那個銅哨。


    緋紅的月光照在這裏,有著難以言喻的安靜與冷清。


    突然,封住墓坑的石板被翻動,一隻略顯蒼白的手從泥土裏伸了出來。


    克萊恩揭棺而起,迷茫的望著四周,等到理清楚了一切,心中無比悲傷,,苦笑自語道:


    “這穿越果然還藏著些秘密啊……”


    “不過看樣子,頂多再來兩次,我就沒法‘複活’了……”


    平複了幾十秒,克萊恩係上紐扣,準備翻身而起,手指突然觸碰到了陪葬品音樂盒。


    一曲激動高昂的歌曲響起,並且特麽還是中文。


    “就像陽光穿過黑夜,黎明悄悄劃過天邊。誰的身影穿梭輪回間,未來的路就在腳下。不要悲傷不要害怕,充滿信心期盼著明天。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麽能夠停滯不前……”


    奇跡再現!


    死而複生,就是最大的奇跡。


    克萊恩連忙按下音樂盒的開關,然後對著滿園的墳墓道歉,叨擾到大家的安眠了。


    望著小小,黃色的音樂盒,克萊恩看了許多,最終捂著臉搖頭頭。


    穿過其他人的墳墓,連續換了兩個方向,克萊恩終於用靈擺確定了鄧恩墳墓的位置。


    第四十六章隊長的葬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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