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素來以民風淳樸著稱。


    許樂原本隻是當一個笑話看待,直至自家穿越,才明白民風淳樸哥譚市,人才輩出阿卡姆這句話的威力。


    若隻是如此,還就罷了,低頭認小,隱姓埋名,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


    黑暗與腐敗自古有之,哥譚市隻是發揮至極至,但是秩序永恒,剝削與被剝削的秩序仍然存在。


    諸多反派隻是想要統治,而不是毀滅。


    老老實實當一頭綿羊,定期按時上交羊毛,反派大boss是不會在意小人物的。


    畢竟蝙蝠俠的對手是小醜。


    然而,就是這卑微可憐的願望,也被十年前的一場靈界複蘇摧毀了。


    哥譚市民風淳樸自然積攢了極大的怨念,憤怒,不甘,邪穢,恨意……然而這些陰暗麵的力量,在物理宇宙的大廈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地位。


    靈界的出現,將原本無法實體化的怨念,邪穢實體化了,一個人怨念,陰暗可能渺不可見,但是群眾的力量注定是偉大的,一群人怨念匯聚在一起,匯聚在靈界之內。


    這會引來什麽東西,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


    蠕動的怪物,觸手的虛空邪靈,不可名狀的邪神,未知的走狗,概念的存在,總之五花八門,千奇百怪,降臨在這個宇宙。


    似乎諸天大佬們的目光總是喜歡聚集在這個小小藍色彈珠上麵。


    許樂想不通,那麽多的邪神,怪物,怨靈,為什麽就喜歡專門朝小破球這個狹隘的地方擠呢?!


    宇宙那麽大,地球隻是太陽係的一隅,太陽係隻是銀河的億萬分支一,銀河係在宇宙中的占比,大約是沙漠中的一粒沙子大小,一枚雞蛋大小。


    可是,大佬們就是喜歡在雞蛋上跳舞。


    為什麽改變不了現實,伴隨靈界降臨,許樂的命運也隨之改變


    在參與一次邪神祭祀,嗯,主要是作為祭品的活動後,許樂意外獲得了通靈的能力。


    從一個被黑幫,大黑幫,合法黑幫層層剝削的華人勞工,搖身一變成了哥譚市凱撒區分局的顧問警員。


    “許,你過來看。”


    凱撒區分局的老警長一揮手,指了指街道口的斑駁血跡。


    許樂邁著小碎步向前,謹慎打量四周,死者的頭蓋骨已經被掀開,白色的腦花與鮮紅的血液混亂成一團,估計食屍鬼最愛這一口。


    腐爛的臭味與嗡嗡叫蒼蠅讓人心煩意亂,按下惡心嘔吐,許樂走到屍體八步之遙的位置,開啟了靈視。


    蠕動的陰影是正常操作,四周盤旋的邪靈更是小菜,讓許樂注意是地上汙穢的水漬,點點蠕動,仿佛白色的蛆蟲裝入地下。


    “邪靈退散!”


    拿起聖光大教堂研製,加持佛門真言的桃木劍,許樂大喝一聲。


    小怪褪去,看見了水漬流逝的方向。


    “淦!”


    許樂忍不住咒罵一聲


    一襲藍衣,臉上滿是皺紋的懷特老警長走上前問道:“華,有發現了。”


    許樂陰沉著臉道:“應該是水生抱臉蟲,一股潮濕嘔吐味道。”


    懷特老警長摸了摸槍支,搖頭道:“麻煩了。”


    潛伏在水中的怪物,隱秘程度很好,不好抓。


    “能找到逃竄點嗎?”懷特警長問道


    許樂望了望,收回靈視,點點頭:“可以,應該就在附近水域。”


    懷特警長揮揮手:“走吧。”


    許樂皺眉道:“這種事情,不應該讓正式通靈警員來嗎?”


    “我隻是一個顧問。”


    懷特警長雙手叉腰,歎息一口氣:“找怪,這種繁瑣事,那幾個混蛋怎麽看得上。嗬嗬,整天就想著殺大邪靈。”


    “行吧。”


    猶豫了一會兒,許樂點點頭。


    在白人之上的西方世界,黃皮膚就是異類,經常被打壓。就算許樂擁有通靈能力,也隻是個顧問,並不被視為自己人。


    跟一個警長保持友善,這是生存之道。


    懷特警長露出一絲笑容,拍了拍許樂肩膀:“許,多謝了,等這件事做好,我就像司裏申請讓你加入成為正式隊員。”


    “不了,不了。”許樂連忙擺手:“現在的生活我挺滿意的。”


    權利與職責掛鉤,進了警局固然有諸多便利,但是以後打怪就要他親自上場了。


    為了自己小命考慮,還是將當英雄的機會讓給那些白人通靈警官吧。


    自己當任顧問的十年中,來到這個區的通靈警官有十多個,隻有一個升上去了,剩下,嗬嗬,在西邊的陵園裏麵呢。


    懷特警長咋咋嘴巴:“既然你不願意,我就不勉強你。”


    “對了,下個月我女兒生日,你要不要來,我可愛的桑迪可是有八個月沒見了。”


    許樂臉色一黑:“做事之前,不要插旗子。”


    共事十年的懷特警長自然明白許樂的意思,嘿嘿一笑,拍拍車:“走了。”


    穿過警戒線,兩人順著痕跡,來到密西西比河河邊,停下來腳步。


    “就是這裏。”許樂淡然道


    懷特警長審視了一下,鬆了一口氣道:“嗯,接下來就不是咱們的事情了。”


    兩人對視一笑,都是老狐狸。


    累是累了點,但是安全啊,隻要不下場打怪,什麽都好說。


    懷特警長伸了一個懶腰,下車抽根煙,順手打電話通知總部。


    忽然一隻奇怪蟲子從水中跳起,直撲懷特的麵部,八條腿箍住,腹部緊貼麵部,難以將其扯掉。


    眨眼功夫,懷特頭蓋骨沒了。


    “艸!”


    許樂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


    老懷特照顧自己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十年的老友死在自己眼前,心中憤怒讓人失控,他舉起手槍,一通亂射!


    水生抱臉蟲被打掉了兩個腳,跳入水中失去而來蹤影!


    “混蛋!王八蛋!”


    “該死的怪物,給老子滾出來!”


    開啟靈視觀察四周,緊接著許樂脫口大罵,一邊朝水中扔去石頭,一邊身子逐步退後,舉起手槍蓄勢待發。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老懷特的屍體,一種懊惱湧上心頭。


    人類的計劃在怪物的暴力麵前,不堪一擊,隻有暴力才能對抗暴力。


    “如果我平時努力點,如果我冒點風險去開發通靈,老懷特是不是不用死了!”


    一個念頭冒出。


    河水突然波濤洶湧起來,許樂不寒而栗,在他的靈視中,乳白色聖潔的光輝籠罩這片區域,這等純粹靈光就算聖母大教堂也不如。


    仿佛置身於一方神國。


    從水中冒出一位白水仙子,亭亭玉立。


    仙子笑道到:“密西西比河石人一隻眼,跳動天下反……咳咳,拿錯劇本了,這是隔壁人道宇宙的天兵劇本。”


    微微呆滯之後。


    仙子正經笑道:“我是天河神女執掌願望,少年喲,我聽到了你的願望。”


    “選擇吧,少年,你掉的是這個金係統,還是這個銀係統,還是這個破係統呢。”


    看著畫風完全不符合漫威宇宙的神女仙子,許樂嘴角一抽,指著三個冒光石頭問道:“我能問一下,這是什麽係統嗎?!”


    神女含笑道:“當然能了。”


    “這是天兵係統,天將係統,天兵天將係統。”


    許樂一陣沉默,這有什麽區別嗎?


    仿佛看穿了許樂的內心,天河神女微微一笑:“沒有區別喲,少年。”


    “那我選擇天兵係統。”


    沉默一會兒,許樂決定按照故事原來的走向,選擇冒著銅色光輝的係統。


    神女微微一笑,將三個係統合一,化作一道璀璨玉符,聲音浩蕩,如同仙樂:“許樂,今賜你天兵係統,諸天符籙,天兵神位,望你誅滅此界邪穢,鎮守宇宙。”


    “待到功德圓滿,自可飛升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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