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講究個多子多福,男女成婚之前發生關係的少,所以基本很少用避孕類的東西。不過似窯子青樓裏的女子懷孕接客會不方便,常常用朱砂或是水銀來避孕。


    但這種方式效果不算好不說,也對身體十分有害。


    耶律雪深夜滿身曖昧的從侯府出來,又來買朱砂……這樣的走向即便叫人不想歪都難。


    他是侯爺,那耶律雪既是他未婚妻,還是北齊的公主,在侯府中怕是沒人敢對她不軌吧?


    鳳晚寧咬唇,她與他幾次相處,卻都沒走到最後一步……興許他就不耐煩了?


    “東家?”


    “東家!”


    小六子叫了兩聲,鳳晚寧才反應過來。


    “您怎麽了?”


    鳳晚寧看著小六子擔憂的眼神,努力擠出了一抹笑容來,“無事,就是雪太大有些冷了,小六子,我們回吧。”


    小六子點頭,“那我去趕車。”


    來的快回去的也不滿,鳳晚寧臨下車的時候叮囑小六子道:“今兒的事情不許告訴別人,吳六爺也不行。”


    小六子立刻做了一個縫好嘴巴的動作。


    鳳晚寧笑了笑,很快回了房間。


    略微抖了抖繡鞋上的雪,便去床上躺著了。今夜莫名起來,又莫名撞見了從侯府出來的耶律雪,她怕自己晚上睡不好,又爬起來從小櫃子裏抽了安神香點著,一夜安眠,到次日天大亮,隱隱約約聽到有人推門才起。


    “姑娘,您起了啊。”春桃道。


    鳳晚寧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皮,“幾時了?”


    春桃道:“都日上三竿了,方才若情姑娘她們早飯都吃過了。我讓廚房給您留著,如今在火上還煨著呢。”


    “怎麽不叫我起來?”鳳晚寧穿上鞋,春桃替她勾上床帳,又麻利從櫃子裏拿衣服,再叫小丫鬟們端上熱水來洗漱。


    “今兒早要叫您的,一進屋就聞到了安神香的味道,想來您昨日沒睡好,就沒吵您醒來,”春桃道:“是為了白姑娘家的事兒吧?”


    說來那對兒夫妻也真是可憐,倘若沒白清喜那攪屎棍在,多般配的一對兒啊。


    晚上睡足了時間,這會兒腦袋倒也清醒。鳳晚寧就著熱水擦洗了臉,道:“藥行得要開張了,最近下了雪,天氣轉冷百姓們就免不了要得上風寒。”如今這風寒可不是說現代感冒了吃上幾顆膠囊就能好的。


    多少窮苦百姓就因這個便喪命了。


    人力在這個年代是最廉價的成本,鳳晚寧又廣開藥田,她能把抗風寒的藥物成本價壓到最低,在以極低廉的價格售賣給全城的百姓。這中間賺頭很低,可一來一回的,風寒藥的市場會活起來,價格會壓下去。


    她有大量的藥田的供應,日後原料能以低廉的價格賣給各藥行,百姓也能吃上良藥,算起來是雙贏。


    當然這中間會損害一批藥行的利益,可做生意就是如此,市場上有活的就有死的。


    “姑娘,要不咱們藥行的老先生都說您是善人呢,再沒您這樣為百姓考慮的東家了。”春桃誇道。


    鳳晚寧將毛巾給她,笑,“不過做生意而已。”


    她不過是做出了薄利多銷罷了,又不是沒掙銀子。


    “春桃可不管什麽生意不生意的,我就知道今年冬天京城的百姓們都不缺康風寒的藥和冬衣穿了。”


    鳳晚寧聽到這兒眼睛一亮,“陳老大那邊兒的成了?”


    春桃點頭,“今天早上剛到的信,您睡著還沒來得及看。我看著送信的人神態不錯,應該是好消息。”春桃說著,把信從桌上取了過來。


    鳳晚寧展開一看,果然是好消息。


    入冬之前,她經由崔家采購的大量的羊毛,可一來羊毛是有限的,二來如今貧民難以用棉衣保溫很大一部分願意是價格太高……若是棉布價格下不來,終究治標不治本。


    要想使得棉布價格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跟她的藥田一樣,擴大生產力,從根源上壓低成本。但如今的紡織技術又實在是慢,她不是工科學生,雖大學的時候和室友學了織毛衣可那些紡織技術什麽的卻不懂。


    不過好在上課學的都還沒還給老師,她還隱約記得曆史課上學的珍妮紡織機的原理和構造。


    想著陳老大如今在床上去的地方廣,甚至南洋也去,便大致告訴他自己想要什麽,看看能不能托人造出來。


    這世上本就不缺能人巧匠,陳老在在杭市便遇到了一個老匠人琢磨了出來。


    他也是個有眼光的,這種紡織機比起普通的紡布機能快將近七八倍,若是叫手熟的上來,也許一個普通繡娘織一匹布的時間用這種紡織機就能織十幾二十匹了。陳老大便拆分了圖紙,一口氣叫人做了二十台,如今全部都運回了京城,就在船行的船上。


    隨著那二十台布一起回來的還有二十個繡娘。


    這個好消息卻是把近日來鳳晚寧心中的不快打散了很多,她道:“我們先去藥行看看,一會兒在去看看陳大送來的東西。”


    春桃點了點頭,但卻沒想到剛出了門便叫人給堵住了。


    路上那一輛馬車死死的攔著去路,本來巷子就窄,他們若不後退她們也跟本無法前去。而這巷子裏頭就康樂長公主府一家,明擺著是故意堵路的。


    “你們是哪裏來的人,趕堵公主府的路?”春桃怒道。


    可對方不為所動,寧若情從馬車上下來,“春桃姐,你回去,我來。”她擰了擰手中的鞭子,“都來找麻煩了,不露麵可說不去了吧?”


    那馬車動了一下,很快車上的人就下來了。


    竟是許久不見的楚盞明。


    “不敢找康樂長公主的麻煩,我是專程有事和公主商議,”那人道:“又怕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見了汙了公主的名聲,這才專門到這裏。”楚盞明著一身青色長袍,下了一夜的雪,如今他站在雪地中間,配上瘦弱的身姿,倒是有那麽幾分風骨了。


    他的目光鎖在了馬車裏,算起來,他也很久沒見鳳晚寧了。


    傅遠程馬上要娶北齊公主,她現在該是如何失魂落魄的神情?


    便見那馬車簾子又動,一雙素白的手挑起來簾子,露出來的那張臉依舊美的驚心動魄。


    “楚盞明?”鳳晚寧紅唇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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