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右繁霜被人認了出來,兩個女孩子看見右繁霜很驚訝,看見了旁邊的蘇憂言,更是露出了一臉我懂的表情。


    禮貌打過招呼之後,她們忍不住激動道:「姐姐,我們用了你的歌剪輯,現在播放量破百萬了呢。」


    右繁霜略有些懵,而其中一個女孩把手機移到右繁霜麵前給她看那個剪輯視頻,右繁霜才意識到以前的兩個女孩是情侶。


    右繁霜的耳根紅起來:「祝你們長長久久。」


    那兩個女生相視一笑,促狹地看了蘇憂言和右繁霜一眼,嘴角不受控製往上:「你們也是。」


    右繁霜不好意思地笑笑。


    周晚玉輕笑:「看來你的歌是真的紅了。」


    右繁霜羞赧,還是有點好奇,上網去搜了一下剛剛看的那個剪輯,結果發現不止一個剪輯用了這首歌,簡直像是百合官宣固定bg,以至於在小眾圈子裏似乎紅到人人皆知,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大家討論起她來也是格外熟悉,看見自己的歌那麽受歡迎,右繁霜忍不住彎唇露出笑意。


    而回到家裏,右繁霜忍不住多刷了幾下,才放下手機心滿意足地去洗澡。


    而蘇憂言正和「藍總」聊得火熱,從經濟局勢聊到了未來拓寬市場的選地,對方罕見的投契。


    而「藍總」反複說了好幾遍:「我真的很欣賞蘇總的做事風格,實力在國內的年輕富豪裏也是極其出眾的…」一類的話。


    甚至兩個人對國內某些行業前景的看法都異常相似,越聊越投契,聊到了十一點多。


    右繁霜上床睡覺的時候,奇跡般地直到她躺下,蘇憂言都還在看手機,沒有摟著她說一通騷話。


    右繁霜:「?」


    她拉了拉蘇憂言的袖子,蘇憂言深邃的眸子看向她。


    右繁霜清澈的荔枝眸看著他,攥住他的衣角,溫溫弱弱道:「阿言,你在幹嘛?」


    蘇憂言伸手摟住她:「和一個聊得來的生意夥伴聊天。」


    右繁霜忽然道:「我不想當右繁霜了。」


    蘇憂言低聲道:「那霜霜想當什麽?」


    右繁霜爬到他身上壓著他,一雙晶瑩的眼含著歡喜和他對視:「想當阿言的睫毛。」


    蘇憂言忍住笑意,詢問的聲音卻溫柔:「為什麽想當我的睫毛?」


    右繁霜湊近他,水汪汪又清淩淩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離阿言的眼睛最近,可以一直和阿言對視。」


    蘇憂言垂眸看著她,四目相對像有柔和的水流湧動在兩人之間,蘇憂言笑:「霜霜是故意勾引我嗎?」


    右繁霜笑得眉眼彎彎:「是呀。」


    蘇憂言含笑看著她,臥蠶微微鼓起的弧度像一葉小舟,舟上可見蕩漾的眸光,隨手將手機放下:「睫毛會掉,不如當我的手。」


    右繁霜不解,歪了歪腦袋:「為什麽?」


    蘇憂言托著她的後頸:「霜霜可以隨時隨地摸我。」


    右繁霜假裝嫌棄地「咦」。


    臥室的燈從頭頂散下來,將幾縷發絲的影子搭在他俊美的麵龐上:「不喜歡?」


    右繁霜忍住笑和他對視:「不當阿言的手,我現在也可以隨便摸。」


    蘇憂言笑意悠悠盯著她:「那霜霜現在想摸哪裏?」


    右繁霜:「那就摸摸阿言的手吧。」


    蘇憂言還沒伸手,右繁霜就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雅致,指尖微粉,潔白的手背上浮動著青筋,像是藝術品,能讓人明白為什麽那些猥瑣男總是想摸摸姑娘的小手,右繁霜也很想摸摸。


    右繁霜從他的指骨浮凸的指根摸起,去摸他細細


    長長又潔白的手指,一抬頭看,蘇憂言就看著她。


    右繁霜不好意思地笑,把臉鑽進他懷裏。


    蘇憂言抱住她,輕笑道:「不摸了?」


    右繁霜偷看他一眼,發現他看著自己,馬上扭過頭去:「不摸。」


    蘇憂言抱住她,輕聲哄道:「不摸就睡覺了。」


    右繁霜忽然道:「我想喝水。」


    蘇憂言低頭看她:「想喝水?」


    右繁霜點點頭。


    蘇憂言溫聲道:「我去給你拿。」


    右繁霜從他身上下來,蘇憂言下床開門去拿水。


    趁著這會兒功夫,右繁霜拿起他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在和他聊天的是個男的,而且聊的內容還怪正經的。


    右繁霜又悄無聲息放回去。


    蘇憂言拿著杯子進來,右繁霜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蘇憂言摟住她的肩膀,把水杯從她手裏接過,放在床頭櫃上。


    他把她摟在懷裏就躺下去:「明天去hoar總部試新係列的成衣可以嗎?我怕新的設計會不夠適合你。」


    右繁霜拉起被子,小聲咕噥:「其實不用適合我,隻要和hoar的風格相合就可以了。」


    蘇憂言抱住她,輕輕從她的背順到腰把她攬在懷裏:「這個品牌就是你的,相當於你的衣櫃,當然要隨便挑一件都要適合你,不然不算貼合主題。」


    右繁霜應了一聲:「嗯……」


    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微淡的香氣,熟悉又有力,她無來由的有安全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右繁霜起床的時候,蘇憂言已經在洗漱。


    她拿手機看了一眼,發現花悅的工作人員給她發了消息,說玫瑰禁止公約因為被太多人用來剪輯一本民國百合,所以影視化這本的劇組決定順應民意,用這首歌當ost,詢問右繁霜能不能授權。


    右繁霜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立刻上網搜了一下,發現這本目前確實在拍劇,而且主演還是娛樂圈的大勢


    兩個人到了走廊上,走廊旁是落地窗,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得到他們。


    蘇承顏吹著風,笑道:「你應該知道我抓蟲子放進他碗裏的事吧。」


    右繁霜淡淡道:「知道。」


    蘇承顏看著遠處的風景,不緊不慢,卻有些遺憾:「其實是我想和他玩,所以有意逗他,小男孩捉弄人無非就是抓蟲子嚇對方這種小技倆,我那時還小,也不知道那蟲是否有毒。」


    蘇承顏低頭笑笑:「後來我再去看蘇憂言,蘇憂言不理我了,我看著他,前前後後在病房門口停留幾次,都張不開口說那句對不起,後來,我逗他的小貓,想討好他的小貓再討好他,沒想到小貓意外溺亡,還不等我解釋,蘇憂言就把我推下了湖,看著我撲騰,卻不救我,他的心,是真的狠。」


    右繁霜壓下心上的微慍,隻是平靜道:「是嗎?」


    蘇承顏看似紳士地道:「介意我抽煙嗎?」


    右繁霜看了一眼他的腿,當然是巴不得他留一堆後遺症的:「不介意。」


    秘書給他遞煙,蘇承顏低頭用手掌擋風,把煙點著。


    他又看了右繁霜一眼,隨口詢問道:「要來一根嗎?」


    右繁霜從善如流地從他手裏接過煙盒和打火機。


    蘇承顏發現她會打火,知道點火的時候要把煙叼在嘴裏,從煙絲裏吸氣才能點著。


    蘇承顏頗是意外,右繁霜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右繁霜吐出一口白煙。


    蘇承顏忍不住道:「在蘇憂言麵前你敢抽煙嗎?」


    右繁霜淡笑,笑意不達眼底:


    「不敢。」


    蘇承顏肆意地嘲笑:「是啊,你在蘇憂言麵前其實也不自由吧,要裝淑女,和你們剛遇到的時候一樣,天真無邪,是不是?」


    一副仿佛和她很熟的樣子,讓右繁霜覺得可笑。


    蘇承顏步步追問:「其實你早就不是你們初遇時那個樣子了,而蘇憂言一點也不了解你,不知道你能狠到這個地步,有手段三十萬買斷一個人的精神,把對方練廢,不是嗎?」


    右繁霜語氣淡漠:「花了一百萬,你媽在賭場贏的那一百萬都是我安排的。」


    蘇承顏倒也不生氣,隻是笑笑,讚揚道:「手段高明。」


    右繁霜把煙掐了:「我不在他麵前抽煙,是因為他有心髒病,我希望他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不是因為我怕他,我也不喜歡抽煙,會,是因為我見多了而已,你的臆測少一點,對你更好。」


    她的眼神冷淡,像是蛇涼絲絲的鱗片,如此光亮卻讓人有些不敢觸碰。


    蘇承顏難得的有耐心,頹廢得微微青白的俊秀麵龐有些荒唐笑意:「是,你們伉儷情深,情比金堅。」


    右繁霜收回眼神,沒有看他。


    蘇承顏卻不懂眼色地繼續感歎:「有些時候我都會羨慕他,明明他所有壞事都做了,卻依舊有人這麽愛他,連爺爺都隻倚重他,當初我真心想和他好好相處,他卻看不起我私生子的身份,一直冷眼對我,他媽媽和我爸後來協議離婚的時候,還給了他媽媽不少錢,我爸也願意主動承擔責任撫養他,席媞甚至都沒有主動搶什麽。」


    右繁霜靜靜聽著,但手裏熄滅的煙已經被她用力揉皺。


    蘇承顏還想繼續說,右繁霜打斷了他:「所以呢?」


    蘇承顏看向她,右繁霜那張清麗天真的麵龐竟然露出了冷漠的譏笑:「你當綠茶當到我這裏來了?」


    那幾分笑意似溫柔似冷漠,因為她天生的柔和長相,還有溫溫柔柔的嗓音,甚至都不能判別她是否生氣。


    她一字一句道:「那個時候阿言的媽媽病入膏肓,怎麽搶?如果不是你們破壞了他的家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你還覺得你爸爸分了財產給阿言的媽媽很大度?你口口聲聲說想討好,你幹過什麽討好他的事?小三的孩子就是有天生的基因,連孩子都能子承母業。」


    右繁霜嘲諷地笑了兩聲,露出小虎牙,少女麵對陽光的笑如此燦爛明媚,一點都不像生氣。


    蘇承顏不反駁,反而賤得陪她一起笑。


    右繁霜嘻嘻地笑著道:「蘇承顏,你比不上你哥哥,他看起來壞,實際上卻隻是因為受夠了傷害長出了自保的刺,隻要對方真心,他也會真心對待對方,而你從小生長在父母偏袒之下,卻生出滿腹醃臢,你是真的壞,他不是。」


    她夾著那根煙晃了晃,笑意溫柔又可愛:「我在他麵前跟孩子一樣,不是我裝的,是我在他麵前可以完全卸掉偽裝,他陪我的時間越長,我缺失的童年就會開始延續,可以肆無忌憚無理取鬧,因為我知道,我有避風港,可以當孩子。」


    蘇承顏看著她天真無邪的麵龐,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她點了點太陽穴,朱唇輕啟:「我不想用腦子,不是我沒有腦子,對你成熟,不是我袒露真實,是因為我不信你哦。」


    蘇承顏對於眼前的右繁霜,隻覺得似乎可以推翻之前所有關於她的理論,可是這樣反而讓人心動,他可不喜歡什麽傻白甜,這樣才是旗鼓相當,他不吝惜讚揚:「右繁霜,你還挺有意思。」


    她對著和煦的清風攏了攏披肩,笑意平靜而疏離:「過獎。」


    蘇承顏認真道:「今天為什麽敢跟我來?」


    右繁霜溫溫柔柔道:「我曾經問過蘇家的長輩,你最有


    可能選擇的聯姻對象是誰?」


    蘇承顏慢悠悠道:「那位長輩說是誰?」


    右繁霜盈盈一笑,可眼底卻是無情的:「是我。」


    「隻要是蘇憂言的東西,你都想要,他的貓他的玩具,他的爺爺,還有他的愛人,不是麽?」


    蘇承顏看著她,卻忽然意識到,溫柔其實是另一種冷漠,因為她對他的話波瀾不起,所以他說什麽她都溫溫柔柔微笑以對,因為下一秒就可能會轉身離去,所以她才輕輕淺淺毫不費力。


    顯得那麽把握不住,反而更讓人難以割舍,小心翼翼,想要去討好她。


    他以為她是那種時時依賴男人的小白花,此刻卻分外感覺到她的涼薄。


    原來,傻是隻對蘇憂言敞開。


    意識到這點,有些莫名的遺憾感像流水一樣蕩漾開。


    蘇承顏笑,那雙桃花眼在陽光下似乎也去了幾分陰鷙,隻是浪漫瀲灩:「右繁霜,我忽然覺得動心了。」


    右繁霜嘻嘻地笑:「又對蘇憂言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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