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繁霜意識到自己越抹越黑,她一張臉紅得簡直要滴血:「那…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裏吧,再見。」


    都不等彈幕留她。


    話音剛落,她慌亂得立刻把直播關掉,直接逃跑。


    差點沒把直播間的觀眾笑死。


    國足股票綠得都沒這麽快。


    「感覺十有八九是真的了,@jadehill記得叫你老板下班的時候帶牛肉幹回家。」


    還有些張狂的網友,吃瓜根本不管正主死活:「@右繁霜,姐下次能不能一邊接吻一邊直播,我都還沒見過霸總接吻呢,想看/害羞。」


    右繁霜的評論區下麵簡直是一片大亂。


    除了一些過激的女友粉,就是看熱鬧想看過癮的吃瓜群眾。


    甚至有人覺得這個劍必須販,膽大包天去@瑞德曼斯,讓瑞德曼斯和jh打一架。


    蘇憂言這波已經是基本挑明了,瑞德曼斯再也沒有上次的底氣,被自己上次買熱搜認領兒媳的愚蠢行為尬到,直接裝死不回應。


    陳氏的人沒有傻到這種程度。


    既然是念歡科技的女兒,那和jh就是門當戶對,很大可能內部已經協商好了,他們再下場引導就是自己蠢了。


    破防的不止瑞德曼斯,還有念歡科技。


    右繁霜的直播結束半個小時,正是討論最熱烈的時候,念歡科技發了一條帖子。


    總共就隻有一個表情。


    @念歡科技:/憤怒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是在說剛剛的事情,但沒有人會想到是老父親憤怒,還以為是念歡科技湊的熱鬧。下麵的評論都是哈哈哈哈哈,更是在老父親的心口上刺了一劍,劍販到了老爹身上。


    而hoar官方號下麵早已一片淪陷。


    「hoar,你要是被蹭熱度了就眨眨眼。」


    「原來可以這麽浪漫,直接拿女朋友名字創個新品牌,這可是幾十億的大項目嗚嗚嗚酸了。」


    覺得浪漫的路人和不敢相信的女友粉都有。


    因為沒有官宣直接挑明,以至於剛入坑蘇憂言盛世美顏的人死活不願意相信,還在垂死掙紮。覺得小網紅配不上jh總裁。


    有人發長帖質疑:『兩個人都不是什麽明星偶像,如果是真的直接公開就好了,為什麽要遮遮掩掩?


    hoar譯為繁霜本身就很合理,沒什麽好說的,很大可能,是右繁霜知道hoar的譯名,故意去應聘jh,然後故意做了戒指和買了相似的狗來炒作。


    不然大家都說成那樣了,為什麽她不敢直接說她就是蘇憂言女朋友?就是個蹭熱度的網紅。』


    底下評論區裏的人覺得大開眼界:「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說什麽…」


    「大姐,jh的繼承人和一個普通女孩結婚沒有那麽容易,最最起碼的,會影響股價啊……隨便公開的後果比那些明星愛豆更嚴重好不好,你是來秀智商的嗎?」


    但事實過於抓馬,不相信蘇憂言就和這麽個小網紅在一起的人比比皆是。


    這個女孩沒有背景沒有名氣,社交平台區區九十多萬粉絲,裏麵還有三十多萬是昨天漲的吃瓜群眾。


    與其說是不相信,不如說是覺得右繁霜配不上蘇憂言,不願意接受蘇憂言的女朋友這麽普通。


    而自己卻沒機會。


    右繁霜抱著狗在家都莫名的倉皇。


    她心慌得不敢去看網上的評論。


    一直抱著小肥狗,企圖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小肥狗被迫營業,直到狗都撐不住睡著了,右繁霜才放下勢利眼。


    她洗了個澡上床睡覺,閉上眼睛想


    把這一切都拋開。


    但是剛剛直播時候那些話讓她心虛不已。


    她現在想起來都後怕,一不小心有可能當時就官宣了。


    蘇憂言回家的時候,右繁霜還沒睡著,但他一打開門,她就馬上閉緊眼睛假裝睡覺。


    蘇憂言看著小傻子裝模作樣,也不拆穿她,而是去洗了個澡,上床的時候手從她的後腰像摸絲綢一樣往上摸,右繁霜瞬間彈坐起來。


    蘇憂言墨黑的發尾微濕,被他全部捋到腦後,露出額頭和高挺性感的眉骨線條,深邃的眼睛也純黑晶亮,似笑非笑:「不裝了嗎?」


    右繁霜有點局促,蘇憂言的手撐在她背後,微微俯身看著她。


    他身上是很淡的廣藿香味,是沐浴露的味道,熱氣和水汽從他身上散開。


    過濃的馥鬱廣藿香會太清苦異域,但是這個濃度剛剛好,香氣有深度,***,一點也不單純,隻要他罩過來,她一身都淹沒在男人的味道裏,暫時性地讓她安心。


    蘇憂言撫摸著她的頭發:「不想見到我嗎,怎麽裝睡?」


    右繁霜有點不好意思,但又想要表揚:「我今天很乖,沒有說出來。」


    蘇憂言的手撐在床邊,有點被氣笑了:「哦。」


    沒有說出來是什麽好事嗎?


    右繁霜害羞道:「我還看見好多人說你帥。」


    蘇憂言的喉結輕輕地一滾,硬朗的線條由上至下,再慢慢回歸原位:「所以呢,長得帥霜霜會更喜歡我嗎?」


    右繁霜抬起頭,和他深邃濃鬱的眼睛四目相對。


    他那雙眼睛的瞳孔明明是化不開的墨色,可卻是晶亮的,有光點璀璨地凝聚,看起來深情又風流。


    右繁霜忍不住和他對視,發自內心地露出真誠的笑意:「會呀!」


    可是長得不帥就好了,他沒有人要,就讓她把他撿回家。


    蘇憂言不知道憋著什麽壞,忽然道:「霜霜今天很漂亮,很適合拍照。」


    右繁霜好奇道:「真的嗎?」


    蘇憂言看似認真地提建議:「我記得你都沒有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發過照片,既然今天把歌發出去了有熱度,不如趁現在皮膚狀態好拍兩張?」


    右繁霜有點遲疑:「真的嗎?」


    她伸手去拿手機,打開前置看了一下,好像沒什麽變化,遲疑道:「阿言說的是真的嗎?」


    蘇憂言含笑:「當然了。」


    右繁霜害羞:「那我拍兩張好了。」


    她下床找了個光線好的位置,卻發現唇色有點淡,怎麽拍看上去氣色都差點,連忙去拿了一支淺粉色唇釉往嘴上塗。


    蘇憂言走過來,手忽然搭在她手腕上,聲音低啞:「我給你塗。」.br>


    右繁霜下意識仰起臉,蘇憂言給她塗,卻塗出來了一點,不太明顯卻有種似乎讓人采擷過的靡豔。


    右繁霜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他塗的時候專心致誌,半垂著眼皮,定睛看著她的嘴唇,會有他要吻她的錯覺。


    「好了。」


    右繁霜回神,不疑有他,對著手機拍了兩張,看沒多大問題就發出去了。


    『下次再見~』


    蘇憂言右繁霜正在熱度上,她一發照片馬上就有評論衝出來,都是些吃瓜群眾,但依舊是吃瓜不管正主死活的畫風。


    「咦,這口紅怎麽花了,是不是蘇憂言親的?」


    「大晚上的,霸道總裁不纏著你嗎?」


    右繁霜看著評論像潮水一樣湧出來的評論,臉通紅,倒回去看自己的照片,發現口紅果然沒有塗得很勻。


    蘇憂言從後麵摟過來,


    看她的手機。


    右繁霜不高興地委屈道:「阿言,你沒給我塗好。」


    蘇憂言托著她的臉,垂首看她:「我看看,沒有塗勻嗎?」


    他認真地看著她的嘴唇,好像真的隻是在看她的口紅有沒有塗勻。


    小傻子還撅起嘴讓他看。


    蘇憂言含笑:「好像是有點不勻。」


    右繁霜拿張紙把唇釉擦掉,別別扭扭道:「算了,反正隻是一點點。」


    蘇憂言烏黑的眼裏是清澈明亮的笑,連發尾都帶著濕意,太過幹淨清爽,伸頭去看她的時候,像是狗狗的眼睛一樣動人:「霜霜生氣了?」


    右繁霜看了他一眼,故意仰起頭哼了一聲:「是啊,要阿言撒嬌才能好。」


    蘇憂言的手撐在她背後,微微垂眸,帶著笑意反問:「撒嬌?」


    右繁霜傲嬌:「是啊,不撒嬌這件事情不能翻篇了。」


    蘇憂言忽然靠在她肩膀上,眼睛卻定定盯著她,低沉成熟的聲音喃喃:「好難受。」


    右繁霜聲音一軟,詢問道:「什麽好難受?」


    蘇憂言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頸窩,語氣可憐,每個字都從舌尖抵出去:「不能和霜霜十八禁好難受。」


    右繁霜猝不及防,臉泛紅起來:「阿言,你怎麽老想這些事情。」


    蘇憂言也不氣不惱,耐心溫聲道:「霜霜知道我和你有一個最大的共同點是什麽嗎?」


    右繁霜猶豫了一下,試探道:「都在世界五百強工作?」


    蘇憂言:「………?」


    蘇憂言眸色一暗,輕嗤:「認真的嗎?」


    小傻子想當然:「當然呀。」


    她不解:「阿言你本來想說什麽?」


    蘇憂言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我想說都很愛對方。」


    右繁霜恍然大悟,熟悉套路的她立馬道:「然後阿言就要問我,「既然都很愛對方,難道忍心讓你煎熬嗎?」」


    蘇憂言:「?」


    右繁霜太過熟悉,倒背如流:「然後阿言再問我愛不愛你,我說愛你,你就會說既然愛你,可不可以就滿足你這個小小的心願。」


    蘇憂言:「?」


    他定定看著她,眸光如山光水色流波,帶著些笑意,但卻無奈道:「完了。」


    小傻子學會了。


    右繁霜得意地衝他ink:「阿言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蘇憂言直接卸去偽裝:「可以摸摸你嗎?」


    他語氣溫柔到右繁霜差一點都要說可以了,片刻之後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


    她立刻道:「不行。」


    蘇憂言幹脆道:「既然霜霜不吃這套了,那我們就換一套。」


    右繁霜還沒反應過來,他直接俯身把右繁霜壓住,把她的手拽進自己衣服裏貼住肌理流暢的肌肉線條:「今天說學,還沒學完,現在我們探討一下古希臘羅馬時代雕塑的慣用表現線條。」


    右繁霜猝不及防:「你耍賴!」


    蘇憂言才不管這些,握著她的手讓她抽不出來:「人魚線,學名腹外斜肌,男性腹部兩側組成v形的兩條線條,因形似於魚下部略收縮的形態,所以叫人魚線。在美術史上,達·芬奇在《繪畫論》裏第一次提出人魚線是美與性感的指標。」


    右繁霜被他抓著手摸,緊實分明的線條在柔軟的指尖略過。


    蘇憂言忽然停下,忍不住笑:「霜霜又不反抗了?」


    右繁霜抬眸,一雙清純澄澈的眼睛仿佛不諳世事,幹淨到極致的黑和白交匯,瞳孔是溫柔的圓,含著一汪水,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心虛地躲開。


    她左顧右盼,但摸得卻很實在,語言極度單純,搞得像隻有蘇憂言自己一個人上高速:「我看那個點點好像沒吃飽,我去給它再喂一點。」


    她作勢要下去,蘇憂言直接給她摁回床上:「它吃飽了,我看見了。」


    右繁霜假裝義憤填膺:「阿言你好無情,你怎麽能餓著小狗呢?」


    蘇憂言想笑:「它吃了那麽多牛肉幹,怎麽可能餓?」


    右繁霜被揭穿了,她結巴了一下:「可是你這樣我好累呀,還要熬夜…」


    蘇憂言慢悠悠道:「霜霜先把手拿開,再講這句話比較令人信服一點。」


    右繁霜低頭,才發現蘇憂言鬆開她了,但她的手還在他衣服裏。


    她抬起頭來,尷尬地笑了一聲:「哎呀。」


    蘇憂言:「嗯?」


    右繁霜學會了蘇憂言的厚臉皮,麵不改色:「手有點疼,這樣比較舒服。」


    —


    這波緋聞裏,受傷的隻有右勝庭。


    他坐在辦公室裏,腦子裏都是小九九。


    這樣要公開不公開的,到底什麽意思,什麽風險都讓女方擔著,網上那麽多罵霜霜的言論,就和看不到一樣,故意朦朦朧朧不回應。


    右勝庭越想越覺得憋屈,看著網上那些說右繁霜配不上蘇憂言的言論,心裏又氣又急,偏偏又不敢輕舉妄動,怕過分幹預霜霜的感情她會不高興。


    可是現在受到的欺負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反反複複打了幾遍字,想要直接官宣右繁霜是念歡科技的女兒,但是又怕右繁霜不喜歡。


    但這次的事情,一定要jh給個態度。


    他苦思冥想許久,怎麽樣可以讓他們知道霜霜不是好惹的,這樣欺負霜霜要付出代價。


    最後他點開了蘇憂言的頭像,義憤填膺道:


    「在?」


    「再給我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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