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猶豫,說道:“老爺,我們買回哪些藥材之後,難道要高價賣給秦風嗎?”


    “你是不是傻,秦風是什麽人?金紋煉丹師!堪比一品大官,高價賣給秦風?你是嫌我命長是吧?”鄭天建忍不住罵道。


    “我們照舊賣給哪些百姓,而且藥價要比收回來的價格高出五倍賣!嗬,秦風來了也好,既然瘟疫遲早要被消滅,那我們就趁著最後時刻,再狠狠的賺他一筆!”


    管家不敢接話,隻是急忙去照做了。


    鄭天建如今就是這個想法,秦風既然要用這些藥,那就說明這些藥對消滅瘟疫很有用。既然有用,他就屯著,到時候百姓還是得從他這裏買。


    不過因為這次回事秦風推動這件事情,百姓們絕對會毫不懷疑的相信秦風。如此一來,哪怕藥價比市場價要貴五倍,鄭天建也不愁賣不出去。


    既然沒辦法長期買藥材了,那就趁著這一次機會,一股腦賺個狠得。


    .......


    刺史府中。


    劉誠光怒氣衝衝的從外麵回來,錢林見狀問道:“劉刺史,這是怎麽了?”


    劉誠光一把抓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鄭天建,簡直就是畜生!”


    秦風聞聲從裏屋走出來,皺著眉頭:“鄭天建是誰?他做了什麽?”


    劉誠光說道:“他是別駕,這個人簡直就是沒有人性。身為別駕,瘟疫爆發這麽長時間以來,他非但沒有為中州的百姓做什麽,反而是與城外的天嵐宗聯手高價賣藥材!”


    “這段時間百姓們本就是水深火熱,他卻因此賺的盆滿缽滿,賺的都是百姓們的血汗錢,救命錢!”


    “秦大師,你之前讓我去準備的那些藥材,現在全都被鄭天建收回了家中,哪怕我去買,價格都要比市場價高出三倍。尋常百姓買的話,那是高出了五倍!”


    聞言,秦風等人是明白了。


    黃燁磊猛地一拍桌子:“我去找他!真是豈有此理!”


    黃燁磊本就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再加上他第一次見這等人間慘狀,對於中州百姓所遭受的一切都十分同情。黃燁磊甚至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銀子給劉誠光買藥材,恨不得將身上的其他物件都給當了。


    在黃燁磊的認知裏,此時就是應該眾誌成城共度難關。


    卻不曾想堂堂一個別駕,中州城的第二把交椅卻毫無人性的賺著百姓的血汗錢,這簡直就是在屠殺百姓!


    黃燁磊不能忍,也忍不了!


    說著黃燁磊就要往外麵走,劉誠光見狀急忙將黃燁磊攔下:“小兄弟你別這麽衝動,你一個人去沒用的。那個鄭天建本身就有修為,家裏還有天嵐宗的弟子,更被說他是別駕,握著中州城的兵權。你這樣去,隻怕會受傷啊。”


    黃燁磊卻一點都不怕,冷哼道:“不就是一個別駕,算什麽東西!?他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不知道黃燁磊身份的劉誠光隻道是黃燁磊初生牛犢不怕虎吧,讓一個別駕吃不了兜著走?那恐怕隻有秦風能夠做到了。


    “小兄弟,就算你去了也沒用。那鄭天建隻會說他是合法買賣,而且是一個願買一個願賣,你拿捏不了他的。要是能夠對他做什麽的話,我豈會袖手旁觀?”劉誠光說道。


    “那也不能讓他就這麽喪心病狂的對待百姓,這和屠殺百姓有什麽區別?”黃燁磊紛紛不平的說道。


    劉誠光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做,就隻好看向秦風。


    秦風對黃燁磊擺了擺手,然後看著劉誠光問道:“這個天嵐宗是什麽來頭?”


    “天嵐宗就是中州城外三十裏左右的一個門宗,弟子有一千多人,是方圓數百裏範圍最大的一個門宗了。放在大武之中,也算的上是中流的門宗。”


    劉誠光在中州城好些年了,對於天嵐宗有一定的了解:“天嵐宗盤踞在虎頭山上麵,但山下方圓數十裏都是他們的地盤。他們將土地租給百姓,但卻要求必須要將一般的地方用來種植藥材。此外,他們收的租金還是七成!”


    “這些年,天嵐宗就是靠著收取租金和賣藥材豪取橫奪。這一次更是和劉誠光一起,賺著沒有良心的銀子。除了賣藥材之外,天嵐宗趁著這次瘟疫爆發,還四處騙取銀子,稱百姓之所以會染上瘟疫,就是因為觸怒神靈,他們可以幫忙做法解決。”


    說到這裏,劉誠光不由歎了一口氣:“下官有心無力,手無兵權,能用的人都不敢去做事。最終,就隻能仍有著他們一家一家的騙過去。”


    黃燁磊越聽,拳頭握的更緊。


    “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畜生的人!”黃燁磊罵道。


    秦風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因為看得多,知道這世上還有更多可惡可恨的事情。


    不過秦風沒情緒不代表就不管,既然撞上了,那就是劉誠光和天嵐宗倒黴了。


    秦風負手在後,走向大門:“我們去會會別駕大人。”


    劉誠光不由一驚,然後一喜,急忙跟上。


    ......


    別駕府裝潢貴氣逼人,比刺史府要氣派的多。


    由此可見,這些年鄭天建賺的是當真不少。


    鄭天建聽到秦風大駕光臨,他便急忙走出來親自迎接。臉上掛滿了笑容,麵帶紅光,足下生風,哪有半點六十多歲的樣子。


    “秦大師大駕光臨,真是令得寒舍蓬蓽生輝啊。”鄭天建作揖道,姿態擺的很低,樣子做的很漂亮。


    “這要是寒舍的話,那我住的地方就是連茅房都不如了。”秦風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鄭天建笑容一滯,但很快就恢複過來:“秦大師可真會說笑。”


    “來,秦大師裏麵請。來人啊,上最好的碧螺春。”


    看著鄭天建這個樣子,黃燁磊更是怒不可遏。他們來的路上還看到有人拉著屍體往城外走,但在別駕府中,看到的卻是這樣的畫麵。


    上好的碧螺春?


    黃燁磊死死握著拳頭。


    喝了幾口茶之後,鄭天建就問道:“不知道秦大師光臨寒舍,有何要事?”


    秦風笑道:“是有一些事情,我來呢,是想和鄭大人借點東西。”


    “什麽東西?隻要鄭某有的,絕對不二話。”黃燁磊拍著胸膛說道。


    秦風放下茶杯:“聽說你收了很多藥材,所以我想來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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