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幾個人了”


    “有十幾個了!”


    “沒發現異樣”


    “沒有!目前一切正常!前去應聘的都是京城附近有名有姓的人!”


    “有沒有人發現是什麽毒”


    “暫時還沒有~”


    “那有沒有人離開梨香園去榮府的其他地方”


    “這個不確定,榮府那邊並沒有安排人”


    ......


    幾句簡短的話之後,賈琙便結束這場詢問。


    忽然門子來報,榮國公府的大老爺賈赦來了,賈琙微微一愣,賈赦這個時候來有點奇怪啊!


    看著眼前的氣勢磅礴的侯府,賈赦滿心的複雜,其實若是有選擇他根本就不會來。


    離開泰和宮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了,太康帝的那番話,其實也算是金口玉言了,他隻能選擇來找賈琙。


    想起那個上位者的手段,賈赦的心情到現在還沒有恢複平靜。


    “賈將軍是吧!侯爺有請”


    見到賈琙之後,賈赦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把太康帝給賣了,聽的賈琙都懵了,這是什麽操作


    賈赦苦笑一聲,這件事兒說出來總比不說要好,省的讓賈琙心生不快,到時候讓賈琙與他們兩府離心離德,相較於太康帝,其實賈赦更看好賈琙,至少他答應兩府的幾件事兒並未食言。


    賈琙想了想也猜到了原因,對此他倒是高看了賈赦一眼,眼前的榮國府大老爺真的不簡單。


    不過對於太康帝也查到了彩鸞等人的身份,賈琙倒是沒有太過在意,既然明康帝能查到,太康帝自然也不例外,就是賈赦提起的那兩位供奉讓他有些好奇。


    “赦老爺,那兩位供奉是”


    賈琙眼睛一眯,似乎是不經意地問起了這個問題。


    賈赦想了想,回道:“那兩位供奉在太上皇他老人家在位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醫術非常高明,太上皇他老人家有一次在戰場上受到致命傷,就是這兩位出手,妙手回春,力挽狂瀾,將瀕死的太上皇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當年太醫院也都來過,但是卻束手無策,本以為太上皇就要禦龍歸天了,但是被這兩位硬生生給救活了,當時都被大家夥當成了神跡”


    賈琙聞言沉默了起來,如此說來,那這兩位供奉很可能就是後元祭祀說的那三位了。


    若是真的如此,那現在這兩位到底是去了什麽地方了偏偏又在這個時候消失在了京城,京城現在可不安定。


    隨後賈琙心頭一跳,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眼睛又眯了起來。


    “琙兄弟,你看現在的情況”


    賈赦猶豫了一下再度問道。


    賈琙站了起來,看了賈赦一眼,在屋裏走了兩步,然後吩咐門外的小廝將彩鸞喊了過來。


    “走吧既然都找上門了,咱們也走一趟吧”


    彩鸞微微一愣,先前賈琙不是和他交代過,說要利用薛蟠當誘餌,來釣那個人嗎


    賈琙見到彩鸞的表情,心裏搖了搖頭,這件事兒估計是要黃了。


    到現在那個人也沒有現身,這說明對方或許是另有算計,並且他猜測宮裏的供奉,離開的目的可能就是因為針對女真的那個人,他與那些人沒打過交道,但是大康的這幾位可不一定就是那樣了。


    並且賈赦也來到這裏了,太康帝那個老狐狸,沒想到最後卻是把自己給賣了。


    估計他也知道了賈赦已經來到自己這兒,有些事情怕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今日看來,這些坐在高位上的人就沒有個簡單的了。


    “侯爺”


    就在賈琙剛要出門的時候,二牛匆匆走了過來,像是有什麽事情要匯報。


    賈琙讓賈赦先行一步,表示隨後他就過去。


    “侯爺,梨香園那邊有個人說他知道薛蟠身上的毒是什麽東西,與先前大姐頭說的一般無二”


    彩鸞眉頭一皺,有些疑惑地說道:“雪狼篙”


    二牛點了點頭,隨後賈琙嘴角一彎,輕聲一笑,“到底是沒忍住,這一次大爺我看你往什麽地方跑”


    “走見識見識去”


    不到盞茶的功夫,賈琙就帶著彩鸞來到了梨香園,這一次他並沒有走榮國府的大門,而是直接走的西北的角門。


    剛進入梨香園,賈琙眉頭不由一皺,“奇怪”


    站在榮國府外,他的神識已然將院內的情況一覽無餘,院內的那些人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氣息,都是凡人,其中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被一群人簇擁著,他猜測應該就是那個人,但是......


    “怎麽了”


    彩鸞在一旁問道。


    “是個普通郎中”


    隨後賈琙又有些不死心,將自己的神識散開,急速地朝整個榮國府掃了過去,任何角落都沒有放過。


    嗯,先是薛家的幾人,薛姨媽,薛寶釵此刻都在哭泣,賈琙心裏有些尷尬,不過轉瞬就將心頭的異樣壓了下去,薛蟠反正是沒有死,自己好歹是保住了他一條小命。


    這裏麵因果交纏,很難論的清楚,薛蟠被人擄走,那是他咎由自取,而被人下毒,裏麵大概是因為女真的薩滿要算計賈琙身邊的人才行此毒計,在一定上說薛蟠這一次也被賈琙連累了。


    不過賈琙心黑意冷慣了,對於薛蟠的事兒,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如今看到薛家母女在此落淚,卻讓他悄然間浮現起一絲尷尬。


    隨著神識繼續向榮府中擴散而去,一個個小丫鬟,小廝,主子小姐,都一一倒映在了心湖之上。


    像是賈赦,剛回來就去了賈母那兒,臉色嚴肅,說著自己在泰和宮的遭遇,賈政,王夫人,邢夫人也在,幾個小姐都在黛玉的房間裏,好像是在說自己,當他神識略過,黛玉和惜春眉頭微微一挑,向四周瞟了一眼,臉色有些奇怪,另外便是族學那邊,賈寶玉應該是放了學,正在風風火火朝賈母的榮慶堂這邊跑過來。


    半晌,賈琙收回了自己的神識,神色頗為遺憾,方才自己仔仔細細將榮國公府查了個大半,但是卻沒有發現一點異樣。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賈琙隨後拉著彩鸞往梨香園那邊而去,一邊走還一邊在心底自語道。


    京城外,一座荒山上,有兩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看著眼前的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


    “道友,越界了吧!”


    “嗬嗬”


    那男人正是之前找周郎中的人,不過此刻他的嗓音卻不像之前那般,而是如同破鑼一般難聽,隻是粗粗笑了兩聲,就讓對麵的那兩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眉頭都皺了起來。


    “過界真的是可笑,那賈琙率領大雪龍騎軍喪盡天良,屠滅了整個女真,就不是過界了”


    “人間之事,自有人間來管,大雪龍騎掃蕩九邊,不也將後元打的潰不成軍,又不單是女真;再說海西女真還有野人女真,他又沒有動!”


    “這些年你們建州女真還有韃靼、瓦剌、兀良哈頻繁襲殺我們九邊重鎮,每年造成多少殺戮,你可曾見到過我們出手”


    男人冷冷一笑,“可笑!


    那些小打小鬧豈能和滅族之禍相比,要是老夫將你們大康的龍庭一鍋端了,老夫就不信你們還能說出這話!


    ”


    仙風道骨的兩位老者,眼睛一眯,陰沉似水的殺意鋪天蓋地席卷而出,“道友,你這是逼我們把你留下”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譏色,“怎麽,現在我就說說你們就忍不住了,剛才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嗎”


    “再來,你們想留下老夫,當真是好笑,你們以為老夫沒有點準備就敢擅自來這裏嗎”


    那兩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聽到此言,臉色一沉,同為修行中人,他們自然知道真正留下一個人難度堪比登天。


    “你待如何”


    沉默了片刻,那兩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其中一個開口說道。


    “交出罪魁禍首!歸還建州!”


    男人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那兩位仙風道骨老者,聽到這話,用一種看智障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以為我們腦袋被驢踢了我們兩人看上去難道像是個傻子嗎”


    “止封,要不叫回九佛,一起弄死這個老家夥~”


    從方才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另一位老者,輕飄飄地說出了這句話,卻讓男人臉色微微一變。


    會叫的狗不會咬人,沒想到對麵那個一直不說話的,一開口就打算弄死自己!


    ……


    梨香園,王太醫正在和諸位應賞而來的杏林聖手正在就該怎麽給薛蟠配置解藥而發愁。


    這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間眾口難調,難以統一口徑。


    就在這時,一道靈動的聲音傳了過來,“冀葦草,雙蝶花,天星子,沙火藤,九曲根,……”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眉頭一擰,這好像是草藥的名字,但是這些東西其中有的可是毒物,來人說這些是幹什麽


    王林甫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心裏暗道一聲,“以毒攻毒,好厲害的手段啊~”


    他們現在也知道了薛蟠所中之毒,正是雪狼蒿,但是此物極為難纏……


    “哪裏來的黃口小兒,說這些東西幹什麽,到底是想救人還是害人~”


    聲音一頓,複而又道:“能說出此話,就證明你醫術寥寥,若是精通此道之人,定然不會說出這話!”


    那位郎中臉色一沉,十分難看,他剛想出口成髒,門外卻有兩人聯袂而來。


    一男一女,男人朱袍玉帶,金線繡麒麟踏雲,女的身段窈窕,沒有一絲羞赧,落落大方!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賈琙和彩鸞。


    “拜見冠軍侯~”


    隨後一道聲音打破了寂靜,讓眾人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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