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消失已久的何其正忽然出現在少林寺山門之上,對著場下眾人見道:“是非恩怨,皆是我慕容與蕭家之事。


    諸位還請留在此地觀摩學習一下玄慈方丈是如何‘誘j’四大惡人的葉二娘、得了個私生子虛竹的罷!”


    何其正不喜玄慈為了轉移自身罪惡將火力全部引到慕容博身上的行為。


    所以故意把原本因為此事在少林寺受刑的玄慈與葉二娘的事當眾抖摟出來,然後何其正又對蕭峰喊道:“蕭大哥,還請領著你老爹隨我來!”


    說完,何其正又縱身而起,疾向少林寺後山掠去,慕容博仰天長嘯,也跟了上去。


    蕭遠山和蕭峰齊喝:“追!”分從左右追上山去。這三人都是登峰造極的武功,晃眼之間,便已去得老遠,


    但仍然追不上何其正,依稀隻看得一個人影,霎時間都隱沒在少林寺的黃牆碧瓦之間。


    場外群雄都大為詫異,在得知蕭家與慕容家的恩怨之後,他們都在想:“慕容博和蕭遠山的武功難分上下,兩個兒子也不分伯仲,這下要分出勝負可難了。


    段譽眼見自家兩個哥哥陷入這般難題中,也是急得不得了,見無人注意,他也邁著淩波微步溜進了少林寺。


    滿院尋找蕭峰與何其正,但找來找去,他隻在後院見到一個招風大耳的醜和尚正在受刑,其他人一無所蹤,顯然是追丟了。


    畢竟少林寺占地甚廣,前殿後舍,也不知有幾千百間,段譽在其中迷路很正常,他左右無事,便問那醜和尚道:“欸,小師父是誰啊?可見到有,四個陌生人進來?”


    那醜和尚木訥的放下手中農具,但背上的荊條卻不敢放下,他怯怯道:“小僧法號虛竹,一直在這裏做工,並沒有注意有人進來。”


    段譽笑了笑,正要再問,卻見一眾僧侶與中原群豪在各處殿堂中轉來轉去,吆喝呐喊,找尋蕭遠山父子和慕容博父子的所在。


    更有許多人躍上屋頂,登高瞭望,四下裏擾攘紛紜,亂成一團。眾人穿房入舍,奔行來去,人人都在詢問:“在哪裏,見到了沒有?”,少林寺莊嚴古刹,霎時間變作了亂墟鬧市一般。


    段譽生怕被人撞見,當即離開後院,又亂走了一陣,出了寺廟沿著一條林間小徑,徑向西北,轉了幾個彎,眼前突然開朗,隻聽得水聲淙淙,山溪旁聳立著一座樓閣,樓頭一塊匾額,寫著“藏經閣”三字。


    段譽心道:“少林寺藏經閣名聞天下,卻原來建立此處。是了,這樓閣臨水而築,遠離其他房舍,那是唯恐寺中失火,毀了珍貴無比的經典。”


    剛要遠離,段譽聽得有人說起何其正蕭峰幾人去了後山,於是調轉身子向少林寺後山奔去,那裏地勢險峻,林密路陡,段譽走出數裏,已不再聽到下麵寺中的嘈雜之聲,空山寂寂,唯有樹間鳥雀鳴聲。


    山間林中陽光不到,頗有寒意。段譽迷迷惘惘的在樹林中信步慢行,忽聽得左首隨風飄來幾句誦經念佛之聲:


    “即心即佛,即佛即心,心明識佛,識佛明心,離心非佛,離佛非心……”,聲音祥和渾厚,卻是從來沒聽見過的。


    段譽心道:“原來此處有個和尚,不妨去問問他有沒有見到蕭大哥。”,當即走了過去,轉過一片竹林,忽見林間一塊草坪上聚集著不少人。


    一個身穿敝舊青袍的掃地僧人坐在大青石上,誦經之聲便自他口出,他麵前坐著多人,其中有蕭遠山與慕容博雙目緊閉,麵色蒼白,宛若死人一般。


    但奇怪的是,二人卻迎麵盤腿坐著,四掌想對,在那老和尚的幫助下,似乎是在療傷?


    而旁邊蕭峰與何其正則在一旁低低的討論什麽,而在二人周圍,少林寺幾位玄字輩高僧,垂首低眉,恭恭敬敬的聽法。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卻就是那吐蕃國師鳩摩智,臉露譏嘲之色,顯是心中不服,段譽悄悄走過去,卻沒想到那鳩摩智忽然用火焰刀向他偷襲。


    驚駭之間,卻見何其正擋在前麵,一掌震退了鳩摩智,口中冷冷道:“鳩大師,你再動一下我們逍遙派弟子試試?”


    “什麽逍遙派?!我不曾聽過!”,鳩摩智聽到何其正口中提到“逍遙派”,心中有些慌亂,但表麵卻故作鎮定,雙掌暗暗運轉火焰刀。


    “那番僧,我爹爹正在療傷,你若敢在這裏胡攪蠻纏,我蕭峰饒不了你!!”,這時蕭峰也走了過來,與何其正、段譽隱約將鳩摩智包圍。


    鳩摩智自知一個“南慕容”就讓自己很難受了,再加上蕭峰,恐怕自己根本走不過五十回合,於是也果斷放棄擒拿段譽的念頭,低頭默念一聲佛號,卻是灰溜溜的離開了。


    何其正蕭峰相視一笑,正要說話,就聽得那掃地老僧忽然道:“咄!四手互握,內息相應,以陰濟陽,以陽化陰。王霸雄圖,血海深恨,盡歸塵土,消於無形!”


    蕭遠山和慕容博的四手本來交互握住,聽那掃地老僧一喝,不由得手掌一緊,各人體內的內息向對方湧了過去,融會貫通,以有餘補不足,兩人臉色漸漸分別消紅退青,變得蒼白;


    又過一會,兩人同時睜開眼來,相對一笑,緊接著二人攜手站起,一齊在那掃地老僧麵前跪下。


    那掃地老僧道:“你二人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走了一遍,心中可還有甚麽放不下?倘若適才就此死了,還有甚麽興複大燕、報複妻仇的念頭?”


    蕭遠山道:“弟子空在少林寺做了三十年和尚,那全是假的,沒半點佛門弟子的慈心,懇請師父收錄。”


    那掃地老僧道:“你的殺妻之仇,不想報了?”蕭遠山道:“弟子生平殺人,無慮百數,倘若被我所殺之人的眷屬皆來向我複仇索命,弟子雖死百次,亦自不足。”


    那掃地老僧轉向慕容博道:“你呢?”慕容博微微一笑,說道:“庶民如塵土,帝王亦如塵土。大燕不複國是空,複國亦空。”


    那掃地老僧哈哈一笑,道:“大徹大悟,善哉,善哉!”慕容博道:“求師父收為弟子,更加開導。”


    那老僧道:“你們想出家為僧,須求少林寺中的大師們剃度。我還有幾句話,不妨說給你們聽聽。”,當即端坐說法,講了一些剛剛段譽不曾聽說的經法。


    蕭峰見父親跪下,跟著便也跪下,那幾名玄字輩高僧聽那老僧說到精妙之處,不由得皆大歡喜,敬慕之心,油然而起,一個個都跪將下來。


    段譽見了,也要跪拜時候,卻被何其正一把拉住胳膊,繼而就聽何其正用一個低沉但堅決的聲音說道:“你是道門逍遙派弟子,怎麽能向佛家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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