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聯軍的撤退,整個堅石城瞬間便開始歡呼起來,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場小小的勝利根本無法對這場攻防戰起到決定性的影響,但是他們還是無法抑製這興奮的心情,第二次的交鋒,依然是他們取得了勝利!


    而此時的紫霄雷跟那些將領們,卻沒有什麽時間來歡呼這場勝利的到來,他們現在有著許多的善後工作要處理,他們都明天,今天的戰爭,也隻是四國聯軍的一次試探性攻擊,對這城高皮厚的堅石城,通過今天的攻城了解,他們明天必定會做出一番變化,因此,真正的攻城,從明天才會開始!


    現在紫霄雷開始思考起明天的排兵布陣,防守策略,而餘下的將領,也都各自的散了開來去統計今天各種物資的損耗以及人員的傷亡,開始為明天的守城之戰做起了準備。


    一時之間,兩方軍士同時選擇了停止這血腥的殺戮,舔起了傷口。


    與紫霄雷的沉穩相比,回到軍營之中的蔣敏葉的心都快碎了。雖然他也明白今天的攻擊隻是一次試探,但是看著那遍地的聯軍屍體,他的心還是十分的疼痛。以他的目測,他便知道今天的傷亡絕對在兩萬以上,那可是兩萬以上各國聯軍的精銳啊!


    想到這裏,蔣敏葉便對這堅石城恨的咬牙。不過,能混到聯軍統帥的他自然也是見慣了部下的生死。因此很快的,他便調整了自己的心態,開始忙起晚上的工作。


    與這兩萬多的士兵損失相比,聯軍士氣的低落,才是真正令他感到頭痛的。一隻沒有了士氣的軍隊,就如同一隻被人捆住了四肢的老虎,即使牙再尖,爪再利,不能使用,發揮不了作用,也隻能任人宰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生命的喪失。


    很快的,蔣敏葉便把其餘三國的統帥叫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一看到這其餘三國的統帥,蔣敏葉的心情就變得更加的糟糕了。因為,在這三國統帥的臉上,他竟然看到了恐懼,看到了害怕。這可是一國軍隊之統帥啊,是一支軍隊的靈魂,連他們都感到害怕了,那麽他們下麵的士兵還能指望誰來給他們鼓氣,給他們戰鬥下去的勇氣。


    蔣敏葉的臉瞬間便黑了下來,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怒氣,看著這不爭氣的三國統帥,他便立刻吼道:“看你們現在的樣子,還有一點統帥的樣子嗎?你們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兵,更是一支軍隊的領袖,是他們的精神寄托,現在,你們都這樣慫了,你們還怎麽指著下麵的士兵能夠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破敵城於眼前?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你們清楚自己身上擔負的責任嗎?”


    聽著蔣敏葉的怒吼,這三國統帥臉上的神色明顯的變了幾變,那股害怕的神色已經漸漸的退去,但是,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淡淡的憤怒。尤其是聽到帳外那衛兵的輕笑之後,他們三人的臉色明顯的變的難看了許多。


    這三個統帥,不過都是自己國內前來鍍金的貴族子弟,沒說本事不說,那對麵子看的卻是極為的重要,因此,在聽到蔣敏葉的咆哮之後,聽到衛兵的嘲笑之後,這些人已經開始對這蔣敏葉憤恨起來。


    接著,便是那淩雲國的淩濛初開口說起話來,隻聽他不陰不陽的說道:“我們這不是慫,而是為那些死去的士兵悲傷,一將無能,累死全軍啊!就今天一天,我們淩雲國的三千將士就因為某個人的無能而血灑戰場,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一聽淩濛初說話,其他的兩個國家統帥也開始紛紛指桑罵槐的說起了蔣敏葉的指揮不利,害的自己的國家喪失了不少士兵。


    麵對著這牙尖嘴利,每日隻知道爭權奪利,溜須拍馬的三位君子,蔣敏葉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都說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但是蔣敏葉此時卻根本無法以力脅迫三人。就算他腦子再笨,也知道這四國之間也隻是為了一個共同的利益而暫時的結合到了一起,一待這期間出現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他這個聯軍最高統帥都將負有不可推銷的責任。


    就在蔣敏葉被這三個人的口水將要淹沒之時,隻見又有三個人進入了這營帳之中。看到這三個人的出現,蔣敏葉立刻鬆了一口氣。


    那三人一出現,餘下的三個統帥立刻閉住了自己的嘴巴,看上去,似乎有點害怕的意思。看到這三人的出現,蔣敏葉也是一抬手,對著這三施了一禮,而那三人在回禮之後,便讓那三名統帥回營地休息去了,而他們,則留了下來,跟蔣敏葉商量起今日的事情。


    “沒想到啊,你們竟然也來到了這軍營之中,但是你們怎麽都沒出現呢,竟然讓了那三個小娃娃當了這統帥,也真是太兒戲了吧!”蔣敏葉看來跟這三個人很是熟悉,要不然也不會這樣跟他們說話。


    聽著蔣敏葉的抱怨,那三人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了一股苦笑,其中一個最為年長者無奈的說道:“我們這三個老家夥在軍中的威望可是沒你那麽高。而且也正是因為你掛了聯軍統帥,因此我們這三個老家夥才隻能充當了副官,剛剛從國內趕來。”


    蔣敏葉對這老家夥的話不是多麽理解,一臉的迷惑。而就在這時,站在這老人身邊的一個稍微年輕點的魁梧中年一臉不憤的說道:“還不是因為有了你這所謂名將擔當這聯軍統帥,而這次四國又集中了六十萬大軍攻打東安國,使得我們國內這統帥之位成了香餑餑,所有的貴族子弟都想借著這百分百取勝的兼並戰爭來為自己鍍金,我們這些老家夥,也隻能屈居下位,讓出了這次統帥的身份,因此,我們這三個國家的統帥,都是身份高貴之人。”


    這男子剛說完話,餘下那個還未開口的人也接話說道:“要不是我們三個人擔心這些桀驁不馴的小子會壞了你的大事,使得這次滅國之戰出現什麽差錯,我們也不會豁出了老臉發動關係找王上說明厲害,我們才不會辛辛苦苦的跑來當你的手下,當那幾個臭小子的副官。”


    那最為年長之人此時又接著說道:“我們在國內時也得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在我們衡南國,趙高那奸臣現在正在上串下跳的說著你蔣敏葉跟其他三國的壞話,說我們衡南國現在出力這麽大,但統帥卻是由你蔣敏葉擔任,難免你會假公濟私,拿我們衡南國的士兵當炮灰,等到我國的士兵死亡的差不多了,你們好從中牟利。而且,更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便是他竟然說淩雲國跟趙國兩個國家已經跟東安國達成了秘密協議,要在這堅石城下消耗我們兩國的兵力,然後他們三國聯合起來,集中掃滅我們兩國,而東安國隻取這堅石城之前的百裏之地,並且開采出的鐵礦優先賣給這兩個國家,現在,我們的國王已經對你們三個國家都抱有負麵印象了。”


    一聽這話,那兩個年齡稍小的人便忍不住開口辯解道:“我們怎麽會做出這種背信棄義之事呢?況且我們都是派出王子出現在這戰場之上,難道我們就不怕你們發現了我們的詭計之後,對我們的王子不利嗎?”


    微微的歎了口氣,那年長者無奈的說道:“在國家與國家的交往之中,哪有什麽真正永恒的信義,在這些上位者的眼中,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雖然那趙高說的我們國王沒有全信,但心中也已經開始起疑了,畢竟他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昨晚我們統帥衡鵬王子的一封信件傳到國內,說了昨晚偷營各個國家死傷的數目後,我們國王就更加懷疑東安國與淩雲國,趙國三者之間的秘密協議了。”


    聽著這老人的話語,其餘的兩個人雖然有心辯解,但剛張開口,嘴裏卻發不出聲。他們兩個都知道,這個老人說的很正確,在國家利益麵前,什麽協議都隻是一張白紙,沒有絲毫的束縛力。而且,他們身為一個國家的軍人,根本就沒有參與政事的權利,對這四國聯盟的事情,在被踢成了統帥的後選名單之後,更是一點都不怎麽清楚,就算是他們想辯解,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辯解,身為軍人的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德性,沒有充足的依據,即使是你說的再好,他們也不會相信。


    而看著他們二人的反應,蔣敏葉卻忍不住說話道:“這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但是你們衡南國竟然說我會把你們的士兵當成炮灰,朱芳銘,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想我蔣敏葉一生光明磊落,絕不能到了現在為這些政客背上黑鍋。你們衡南國死了多少士兵,我們楚峪國同樣死了多少,我們楚峪國死的絕對不會比你們國家少!”


    似乎是想到了那些魂歸天國的士兵了,蔣敏葉的聲音變得十分的激動。


    這朱芳銘也似乎是知道了這蔣敏葉的激動原因,因此他也沉默不語了,政治上的陰暗醜陋,真的不適合他們這些單純的軍人,場麵,一時之間就這麽冷了下來。


    他們四人,原本因為脾氣相近的緣故,很是要好,但是,經過了這次的戰爭,在國家利益的麵前,他們不得不在心中開始莫莫的為自己的國家計算起來。因為軍人的秉性他們走到一起,成為好友,但是,也同樣是因為這軍人的身份,使得他們那顆愛國之心壓過了兄弟之情,一切,皆是無奈!


    良久之後,還是蔣敏葉率先說起了話來,隻聽他說:“這事情,就交給那些卑鄙的政治家來安排吧!既然我們身為軍人,來到了前線,就必須盡到一個軍人的責任,為國家打贏這場戰爭,至於其他的,等到戰後交給那些政治家吧!”


    蔣敏葉的話雖屬無奈,但也是目前唯一不傷和氣的方法,餘下的三個人也隻能點了點頭,讚同了蔣敏葉的做法。


    接著,蔣敏葉接著說道:“好了,現在既然你們來了,那安撫各自軍心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今天堅石城的守法有些與眾不同,對我們的軍隊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士氣也很是低落,急需你們的安撫。”


    朱芳銘他們三個一聽這話,臉色都是一變,雖然隔著老遠他們都已經聞到了前方戰場上所散發出的血腥之氣,但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竟然連蔣敏葉都開始說軍心不穩了。


    朱芳銘緊張的問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堅石城的守軍現在換了一個臭小子,這小子實在是很陰險,他先是集中了大量的弓箭手,借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在極短的時間**出了數萬枝箭羽,對我們攻城的士兵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試圖摧毀我們的軍心,打擊我們的士氣,好在我穩固了軍心,才使得士兵們沒有潰敗起來,並且激發了他們的血腥,殺向了堅石城。可是沒想到,到了這城下,這臭小子竟然又用沸水傷人,用滾油壞去了雲梯,並且繼續用弓弩殺傷我們的人員。看著一個個火人,一個個被沸水燙的劈開肉列的同伴,我們的士兵退縮了,士氣也落到了最低點!”蔣敏葉語氣低落的把這一切都告訴了他們三個人。


    他們三個也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自然看出了這些新招對士氣的傷害,不過,在知道了這些招數之後,他們也不再擔心明天的戰鬥了,畢竟,新招一老,那就沒什麽效果了。在向蔣敏葉打了一個招呼後,他們便離開了這軍帳,回到了各自軍隊的駐紮之地,開始激發他們士兵的士氣,靠著他們各自在軍中的威望,這些事情不會是什麽難事。


    當然他們也不擔心蔣敏葉破除不了這幾招,畢竟這家夥雖然在政治上很是愚笨,但是論起打仗,還真有一手!


    但是這次,他們可真的想錯了,對於紫霄雷這幾招,蔣敏葉還真的沒什麽特別好的招數,除了分散士兵來減少箭陣的傷害外,他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好的方法,畢竟對方的優勢很是明顯。


    不過,蔣敏葉還是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很快的,他便把自己的軍需官給找了過來,對他問道:“這次帶來的雲梯還有多少?”


    軍需官想了一下後,便回答到:“我們這次總共擁有十八架雲梯,除去今天被燒壞的三架,我們還有十五架雲梯。”


    一聽這數字,蔣敏葉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僅僅隻有十五架,這根本就不夠用啊。看到蔣敏葉的臉色變了之後,這軍需官立刻解釋道:“這雲梯屬於笨重型的軍資,一般按照慣例我們都是到了戰場之後,就地取材,建造這種東西的。而且由於這次攻打的堅石城又屬於特大型城池,城牆太高,這也就限製了我們的製作速度,因此我們緊趕慢趕也才趕出了十八架。”


    “我們來到這裏已經一周的時間了,你現在才做了十八架雲梯?”說著話,蔣敏葉的身上就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朝著這軍需官的身上壓去。


    這軍需官隻是一個普通人,靠著關係得到了這個肥差,自然是無法與這蔣敏葉專門散發出的氣勢相抗衡,瞬間便跪到了地上。


    而就在蔣敏葉準備繼續對他施壓之時,這軍需官卻突然說道:“你不能對我不利,我的身份可不一般!”


    “哦?”聽到他的話,蔣敏葉明顯的露出一陣反感之意,並且語氣十分怪異的說道:“請問你的父母,或者哪個長輩,又是我們楚峪國的什麽人啊?”


    這軍需官雙手顫抖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我是國王陛下派來監督你的督軍,我身上肩負著王命,你不能傷害我。”


    “真的?”蔣敏葉身上的氣勢明顯的一陣渙散,國王會給出外作戰的將領配備一個督軍是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隻不過,他沒想到,這國王進入會派這麽一個家夥來監督自己,而且還是在這麽重要的一個職位上監督他。


    這軍需官很快的便從自己的衣服之內拿出了一卷黃色的帛書,交給了蔣敏葉。很快的把這上麵的內容給看了一遍之後,蔣敏葉冷冷的把這東西扔給了他,他實在是想不到,現在的國王竟然已經昏庸到了這種程度,派來一個這種貨色來監軍。


    而就在他準備出言諷刺之時,這軍需官卻突然說道:“蔣元帥,王上有密旨給你,請接旨!”


    “什麽密旨,在哪裏,先讓我看到密旨我再下跪接旨!”雖然他跪的是王上,但是眼前出現這麽一個家夥,還使得他心中有所不憤,因此不願下跪。


    聽到蔣敏葉的話後,這軍需官一陣犯難,懦懦的說道:“這是王上的口諭,不曾有實體,如何給元帥看?”


    “這好辦,蔣某甲胄在身,自是可以不貴,有什麽口諭,你宣就是了!”蔣敏葉十分傲慢的說道,像讓他對這種人下跪,無論如何是辦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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