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腦是不是就像電腦的硬盤,儲存承載儲存承載的,唯一的區別是大腦沒有清除鍵,不能像做係統一樣,重新放空。


    那你生命中所遇見和相識的人或物,都會在你的生活裏留下印記。有點讓你高興,有的讓你憂鬱,種種都承載了太多的記憶,厚重的有時候讓我無法承受。我看著一直帶在身邊的照片和箱子深處埋藏的種種東西,青春而幼稚的臉龐和消瘦的身軀,還有那些未曾成熟的幻想和愛情,都在那青澀的季節,讓我裝進了口袋,走到那裏就背到那裏,讓記憶和思想跟我一起周遊世界,無論如何看著他們,讓我想起這些都是真實的存在過的,不用去管現在結果如何,就如思念和期望,每一件都有著難以割舍的留戀和無法抹殺的無論傷痛還是愉悅的記憶。


    我該如何淡忘和放棄?大丈夫有舍才有得,我開始審視。我把那個當初洋送我的,跟了我四年的枕頭扔了,用剪刀剪的支離破碎之後扔掉的;我把那些所謂的敷衍我的貝殼禮物扔了,用腳踩碎之後扔掉的;我把那個跟了我四年的牙缸還是放下了,放在了原地;我把那些記錄著自己辛酸的手抄留下了,放在了原地;我把那些該死的記憶和懷念也給留下了,放在了原地。


    一切的一切,因為時間還沒把我治愈。他們都說我是很傻的,傻到沒有辦法微笑;他們還說我是幸福的,幸福到讓人嫉妒。我覺得傻正是一種愛的極致。


    青春在記憶的海洋裏蒸發,天空凝聚成疼痛的藍色。原來愛情可以枯萎,也可以瞬間進入真理。不過,既然有愛,為什麽彼此折磨,既然有愛,為什麽讓人發狂?僅僅是任性和不顧一切的相互毀滅嗎?不對,不是那樣的......


    我在一個雨夜有了欲望,一直以為情欲就是勾引和曖昧的源泉,或者說精神之愛脫離了肉體,對愛懷有的疑慮和不安卻無法釋懷。我遇見小董、邂逅朱博妍、窺探劉芳、渴望高巍、錯過小娜、不能企及的袁傑,還有那些青春過往裏的放縱,到頭來自己像被抽幹的木乃伊,都是一場空。可能對於愛情執著的人不止我一個,回歸原點,我的生命如同永恒的黑夜。愛一個人不一定擁有,我不這麽認為。


    沒有擁有,就是一無所有。


    我的生活已經變成一潭死水,無所適從、無所事事,或者是空虛的饑不擇食。


    顧老冒給我打電話說,他也混北京了,他鐵道部的大爺給他找的一個公司,算是在北京占了腳,邀請我有時間去玩玩。我閑的無聊,就跟虎子商量了一下,周六直接給劉薇打電話,讓她幫忙定了去北京的火車票,我倆就直奔了北京。


    顧老冒住的地方在南三環邊的萬柳園小區,是他大爺的房子,我和虎子去的時候,袁二爺、祝德三和大劉洋他們已經在他大爺的房子這邊鬼混了一段時間。他跟我和虎子說,他們每天下班了沒事就混在他大爺的房子裏,喝酒、打牌、聊姑娘,一副醉生夢死的樣。


    我們幾個人在小區外麵的飯店吃的晚飯,看著這個光怪陸離的首都,掃視著形形色色的男女,這裏充滿著誘惑,我想將來我差不多也應該在北京做一個北漂,漂的成不成功不說,至少能跟這些哥們在一起,也算是其樂融融吧。


    當然一群男人在一起不可能不談論女人,顧老冒、袁二爺他們單身,最近比較熱衷於去萬豐洗浴城。大劉洋的女朋友也叫劉洋,跟我們都是高中同學,現在是北京三零六醫院的護士,兩個人關係很好,準備談婚論嫁的,我們幾個調侃他倆是不是將來生了孩子叫劉洋,這樣就圓滿了。至於祝德三,正在跟學校裏一個教授家的千金好著,從跟我們喝酒的狀態就能看出來,那個千金是比較金貴的,一會一個電話,一會一個短信的催促著祝德三,一會讓他幹這,一會讓他幹那,我們都認為祝德三是屬於典型的受虐傾向嚴重的人,要是找個女人不虐他,他渾身都不自在,都得上趕著讓人收拾他才行,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錯。但話說回來,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們也隻能羨慕著。


    淩晨一點鍾,我站在飯店外麵的空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手裏的煙,然後顫抖著給劉薇打了個電話,因為在北京我能想起來的女生僅此一個,等著電話響了五秒,彩鈴裏有熟悉的歌曲,我覺得這幾秒很漫長,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我甚至不知道要跟她說些什麽,午夜時分,這可能不是一份思念。電話響了幾聲,她沒有接聽,我掛了電話,返回包間跟他們幾個一直喝到了淩晨三點,大家都喝的比較多。


    出了飯店,我們去了傳說中的萬豐洗浴城,也算是讓我見識了首都的洗浴文化跟石家莊的洗浴文化有什麽不同,此處略去一萬字。


    第二天我還在睡覺,劉薇的電話把我吵醒了。她問我昨天大半夜的給她打電話有什麽事,我迷迷糊糊地告訴她,我想她了,所以給她打了電話。


    她半信半疑地跟我說:“你少拿我開涮啊,我不吃這套。”


    “你覺得我是跟你開玩笑呢啊,我真沒跟你開玩笑,我就是想你了,那會想看看你在哪。”我覺得我自己沒說謊。


    “且,我才不信你呢,我在北京呢。”


    “我說的實話,騙你幹嘛啊,我也在北京呢。”


    “你不是跟你哥們來的啊,你們要玩幾天嗎?”


    “嗯,來找袁二爺他們玩兩天,你上班沒?沒上班來找我吧?”


    “找你幹嘛啊,我上班呢,沒你那麽自在。”


    “那你什麽時候休班啊?你說我都來了北京了,你還不來看看我,都不夠意思啊,要不我去看看你,上候車大廳找你去啊?”


    “你可別來找我,上次你來,我同事看見還總問我你是誰呢。”


    “那你又不讓我去,那你說咱辦吧,我這怪想你的。”


    “打住,你可別忽悠我了啊,我今天下白班,明天沒啥事。”


    “哦,你明天休班啊,那挺好,我找你玩去,你帶我逛逛大北京唄?”


    “你好像來的少是的,還用我帶你玩啊?”


    “我來也不怎麽待的,這不主要是想見見你呀。”


    “不跟你貧了,我上班了,你好好玩吧。”


    “哦,那好吧,那我回頭給你打電話啊。”一通忽悠,也不知道劉薇啥想法,我掛了電話,又接著睡了。


    等我們幾個都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就簡單的在萬豐裏麵吃了自助餐。虎子周一要上班,就收拾著東西準備回石家莊,他問我回不回去,我想著回去也沒啥事情,就打算在北京玩兩天,主要是我還想著要見見劉薇。


    我們幾個一商量就道了別,大劉洋回了中關村,袁二爺回了大興,祝德三回了西直門,顧老冒和我去北京西站送虎子。


    路上,我給劉薇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忙買了一張去石家莊的火車票,等我們三個到候車大廳的時候去找她拿。


    我們到北京西站過了安檢,我領著他倆到第九候車廳找劉薇。她穿著製服的時候最有氣質,身材勻稱,微笑甜美,標準的站姿,就站在候車廳的門口等著我們三個。遠遠的看見劉薇,顧老冒和虎子就開始豔羨不已,冷嘲熱諷的跟我說這個姑娘如何漂亮,身材如何好之類的話。我沒搭理他倆,跟劉薇拿了車票,就打發虎子去坐了車。


    送走虎子,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五點多,我問劉薇幾點下班,她說六點,正好也快下班了,我和顧老冒就等著劉薇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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