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化身的童化金被丹青生送回棋室,然後其餘四人這才一起,又回到黃鍾公的琴室之中。那黃鍾公聽說童化金已經同意不再去觀戰,這才又拿出黑布罩子,遞給令狐衝化身的風二中一個。


    黃鍾公說道:“風兄弟,你先戴上頭罩,和我們四兄弟再一起前往。隻是不管在那裏麵遇到什麽情況,都不要告訴外人這裏麵看到的一切事物,包括你的童大哥也同樣不能說。待會比試劍法之時,你們兩位都要使用木劍,以免拚上了內力,讓風兄弟你吃虧。”


    風二中大喜道:“那就再好不過了,還是大莊主您考慮事情周全。隻是我連童大哥都不能告知這比武的具體情況,這的確會讓我感覺有些為難啊……”


    黑白子打開櫃子,取出兩柄木劍。五人都戴上黑色頭罩,隻漏出一雙眼睛。風二中跟著“江南四友”一起進入內室。風二中一愣,就更是堅信,這比劍之人可能是大莊主的夫人或者是妾室了。


    那麽這人就應該與童大哥有些淵源,也因此才會有童大哥的百般設計,想見她一麵的想法了。這女子嫁與大莊主,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這麽多年過去了,各種恩怨也已說不清道不明了。


    其實風二中此時,更是把自己代入了進去。就像是三十年後,自己又回到了華山,小師妹已經嫁人,八成就是林師弟了。自己和二人一直都有淵源,不僅同是恩師嶽不群的弟子,還和林平之同與風太師叔學習過“獨孤九劍”……


    黃鍾公道:“風兄弟,你隻需告訴童兄,你在此已經當著我的麵立誓了,不得把自己比武之事告知任何人。相信童兄也是一位老江湖了,他必定不會再為難於你的。”


    風二中說道:“大莊主說的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就放心吧,我保證不會把比武之事告知任何人的,包括童大哥也不例外!”


    黃鍾公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二弟黑白子道:“二弟,你先帶上兩柄木劍,到裏麵臨近比劍之時,再把木劍交於風兄弟,我們五人現在就一起帶上麵罩,去見他一見吧。”


    我的忘年交能夠告知我她的近況,我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更何況她已嫁給我那林師弟,不管她現在幸不幸福,我也不便插手別人的家務事。我所能做的就是,投其所好罷了。希望我投給自己師弟們的寶物他們都能喜歡,也因此能夠促進他們夫妻恩愛吧……


    當進入內室,這裏隻有一床一幾,陳設簡單至極。床上掛了紗帳,已甚是陳舊,那紗布已呈黃色。幾上放著一張短琴,通體黝黑,似是鐵製一般。隻是不見那個幽居之女子,但這裏麵的一切,都說明了她現在生活的一定不幸福……


    風二中更是堅信,這陋室中的女子,應該就是童大哥的紅顏知己。他甚至認為,童大哥脫離了魔教,與教內的眾兄弟之所以翻臉,說不定就是因為這舊情人之故……


    可是如今自己想見小師妹一麵都不可得,那又有什麽辦法?遙想當年自己和小師妹一起在瀑布中練劍,二人同創“衝靈劍法”之事,就如昨日一般……如果人能夠不長大多好啊,自己願意就那樣一直陪伴在小師妹身邊……


    而現在自己再回到華山,容貌已變。華山派那些弟子竟然沒有一人能夠認出自己,可是自己想進入內室,見到小師妹一麵都不可得。哪怕傾盡一生之錢財,那又算得了什麽?對於自己來說,能夠近距離看看小師妹生活的好不好就知足了……


    而就這樣都不可得,那麽自己把那個時候,小師妹留給我的一個簪子拿出來,讓自己的忘年交,能夠把此物偷偷的遞交到小師妹的手中,相信她一樣知道是我來過了,那我也就知足了。


    隻見下麵牆壁上點燃著一盞油燈,照亮著洞穴之中的道路。行不多遠,風二中便看到黃鍾公又打開一扇石門,隻見裏麵的道路一直向下。就這樣一直向下走了數十丈,又是一道石門……


    就這樣一直開了四道堅固的石門,現在他們大家也已入地↓上百丈之多了。風二中越發的對這“江南四友”,心生怨恨之意。你們憑什麽要對待一個女子會如此心狠?實施這種過分至極的懲罰?難道他黃鍾公已經知道這女子對童大哥還懷有舊情嗎?


    到了這最後一個石門打開後,風二中卻發覺這下麵竟然是潮濕的很哪兒。自己跟著“江南四友”來到這裏,如果他們想在這裏暗害於自己,自己可真是叫天無路,入地無門啊。


    風二中正在胡思亂想之時,但見得黃鍾公已經移開床上被褥,揭起床板。這床板之下竟然有一塊鐵板,鐵板之上有兩個銅環。黃鍾公手握銅環,提起鐵板,床下竟然是一個長方形大洞。


    黃鍾公道:“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風兄弟你跟著我們兄弟四人一起入內就好了。隻是你千萬要記住一點,這裏麵的一切事物,都不可以告訴外人!風兄弟你請了……”


    說著話,黃鍾公第一個躍入到洞中,另外三人都做了個請的手勢。風二中不管再有疑慮,到了此時也隻能跟著黃鍾公躍入到下麵的山洞之中。那兄弟三人緊隨其後,也一起躍入到這山洞之中。


    但是裏麵竟然無人應答,風二中更是奇怪,這裏麵囚禁之人到底是誰?這位任先生,是否就是風大哥要找之人呢?


    那黃鍾公又道:“任先生,我們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來告知您一件大事來。”


    室內一個濃重的男子聲音罵道:“去你娘的大事小事,有話就說,有屁快放,你家任爺爺我還沒睡夠呢?”


    風二中正在胡思亂想之時,隻見“江南四友”竟然一起來到裏麵的一個鐵門前,這鐵門上麵還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孔洞。這隧道之中,每隔數丈就有一盞油燈,隧道之中雖然還是比較黑暗,但是看清楚人臉,還是比較容易的。


    黃鍾公對著那方孔高聲說道:“任先生,黃鍾公帶著自己兄弟,前來拜訪您來啦。”


    風二中一呆,心道:“怎地是任先生了?難道裏麵所囚之人不是名女子嗎?估計自己還真的是想錯了,這可如何是好?那麽童大哥讓人自己所送出去的這個紙團包,真的是送給這位任先生的嗎?”


    隻可惜我十多年來也不曾再動劍了,想那劍法我也早已忘得幹幹淨淨了。不管是誰前來這裏,我也不會替你們四人出頭的!你們還是趕快夾著尾巴逃走吧!”


    禿筆翁道:“大哥,任先生決不是此人敵手。那人說梅莊之中沒人勝得過他,這句話原是不錯的。此人劍法得自華山派風清揚老先生真傳,聽說任先生當年縱橫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隻怕風老先生一人。


    任先生有個外號,叫什麽‘望風而逃’。這個‘風’字,便是指風清揚老先生而言,這話可是真得嗎?本來我還不信,今日一見,看來這種事情絕不是空穴來風啊。任先生既然不敢見那位風姓少年,我們四兄弟還是走吧!”


    那黃鍾公道:“先前我們隻道當今世上,劍法之高強者,自以任先生為第一也,豈知這大謬不然也!今日有一人來到梅莊,我們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敵手,任先生的劍法和他一比,那也真是有如小巫見大巫了。”


    風二中心道:“原來他是想以言語相激,好要那人和我一起比劍法啊。看來這牢房之內,此人定是一位劍術大師了,隻是不知道此人願不願意,和自己比試一下劍法!”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四個狗雜種鬥不過人家,便激他來到這裏,想讓他和我比劍不是嗎?你們想要我為你們這四個混蛋料理強敵,是不是啊?哈哈,打的倒真是個如意算盤!


    丹青生道:“三哥你錯了。”


    禿筆翁道:“我怎地錯了?”


    丹青生道:“你說錯了一個字。任先生的外號不是叫‘望風而逃’,而是叫‘聞風而逃’啊。你想,任先生如果能望見了風老先生,二人相距已不甚遠,風老先生還容得他逃走嗎?


    那姓任的不怒反笑,說道:“四個臭混蛋給人家逼得走投無路,無可奈何了,這才想到來求老夫出手。操你奶奶的,老夫要是中了你們的陰謀詭計,那我也就不姓任了。


    雖然老夫很想見一見那風清揚的‘獨孤九劍’,隻是今日就免了吧!想當年我父親給我講過風清揚的劍法通神,我也未曾親眼所見。如果是平時,聽說是華山派風清揚的弟子前來,我定當與他請教一二。”


    風二中聽到任先生很推崇自己的風太師叔,就不由得心生同情之心,更想替他這就打抱不平了。


    風二中聽到眾人如此侮辱任先生,俠義之心頓起。但見他深陷牢籠,顯然歲月已久,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風二中道:“大莊主這話可就不對了,風老前輩和晚輩談論劍法之時,對這位……這位任老先生極是推崇,說道當世劍法他便隻佩服任老先生一人也!


    黃鍾公歎了口氣,道:“風兄弟,這位任先生一聽到你這個‘風’字,已然魂飛魄散,心膽俱裂了。這劍不用再比了,我們承認你是當世劍法第一便是。”


    隻有一聽到風老先生的名號,立即拔足便奔,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隻有這樣做,他才能得已保留了首領,直至今日他還是在擔心受怕之中渡過,依然是不敢聽到風老先生的名字!


    本來我以為他隻是怕風老先生一人,現在我才知道,他原來是在怕那‘獨孤九劍’啊!不管使劍之人年齡有多大,不管這人是不是有名,任先生依然是不敢出戰,隻敢躲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之中,瑟瑟發抖罷了!”


    風老前輩曾說過,晚輩若有機緣拜見任老先生,務須誠心誠意、恭恭敬敬地向他老人家磕頭,請他老人家指點一二才是。”


    預知令狐衝能否和那位任先生比武,他們二人的劍法到底又是誰勝誰負?向問天讓令狐衝交於任先生的東西又是何物?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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