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眾人自從在“封禪台”前,見到嶽不群使用繡花針刺瞎左冷禪的眼睛後,就開始有人懷疑嶽不群就是殺害定閑、定逸兩位師太的凶手了。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定閑師太隻是讓令狐衝做恒山派掌門人,而不告知他凶手是何人。


    很明顯,這凶手一定不是魔教中人,而且左冷禪一直都在做危害恒山派之事,如若是左冷禪的話,定閑師太也不可能不說出來。如果是魔教中人,正邪不兩立,定閑師太一樣沒必要替他們隱瞞真像。


    事實中,也隻有嶽不群是殺人凶手,令狐衝才不能夠接受。而定閑師太為了保證恒山派不被五嶽派並派之事侵害,隻得代嶽不群隱瞞。因為她也不知道,說出事實來,令狐衝能不能接受,會有多大反應,還願不願意幫助恒山派走出困境了。


    更為關鍵的是,大家誰也想不到嶽不群的武功會突然間這麽高,所以都忽略了嶽不群是凶手的可能性。更何況嶽不群還特意在少林寺與令狐衝的比武中,最後踢令狐衝一腳把腿給震斷了。


    誰又能夠想到,一個淪為笑柄之人,會是殺害定閑、定逸兩位師太的凶手呢?


    但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嶽不群想隱瞞的事實,卻在他想搶奪五嶽派掌門人之時,被不攻自破了。他當時不僅使用繡花針刺瞎了左冷禪的雙眼,還特意當著天下英雄的麵,運用超快的身法,讓大家知道,他想殺死左冷禪易如反掌!


    也就是在此時,恒山派眾女尼中,有見識的人才開始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儀清把自己的猜測,告知儀和儀真等人後,大家都要告知令狐衝,或者提出尋求少林、武當的幫助,讓武林中泰山北鬥,幫忙主持正義!


    隻是儀清告訴大家,隻有自己擁有了實力,報仇才不是鏡中月水中花,這種事情靠別人,估計是行不通的。也因此恒山派弟子都開始憋著一口氣,認真的練習起恒山劍法來。


    儀清和儀和二人,還特意督促儀琳練劍,但是儀琳天性使然,進步始終不大,這是誰也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們倆總讓為,如果儀琳作為恒山派掌門人,令狐衝估計會更喜歡的,而且還會盡力幫助恒山派。


    恒山派弟子誰也想不到,會遭此大難,她們還是正常的兩人巡邏。可是恒山派女尼的生活習性早被通元穀“恒山別院”之人熟識了。所以此次偷襲,竟然是格外的順利。包括“漠北雙熊”都特意囑咐,大家休要傷人,活捉便可。


    這些邪派高手,竟然連迷香都用上了,除了巡視的儀真是被人點了穴道,其餘大部分人,都是不知敵蹤時,便著了道。包括儀清、儀和等人,也都被迷香迷翻,輕而易舉的被捆綁起來,盡數運往山下鮑長老處。


    嶽不群很是著急,在見性峰上擒拿了這麽多恒山派弟子,卻沒有令狐衝和任盈盈的蹤跡。如若今日走漏了令狐衝和任盈盈,自己想要再找到這麽好的機會,就更難了。他扭頭看到了“滑不留手”遊訊,不由得計上心來。


    嶽不群拉過遊訊問道:“遊兄,今日你的戰績如何?能夠在眾人中名列前茅嗎?”


    遊訊十分尷尬,自己的所作所為,出力多少,嶽不群都看在眼裏,此時被嶽先生當麵問出口,自己再臉皮厚,也做不到睜眼說瞎話的地步,更何況是對著嶽先生。


    遊訊隻得說道:“我們幾人一起,也擒拿了不少恒山派弟子……”


    嶽不群就是因為看到和遊訊一起的數人,都是知道自己底細之人,才特意拉上他詢問的。自己是五嶽派掌門人,現在偷襲恒山派已經得手,自己可不敢再多在恒山久留。隻是令狐衝之事,還需要找個可靠之人幫忙,“滑不留手”正是最佳人選!


    嶽不群說道:“我聽鮑大楚鮑長老所說,令狐衝也回到恒山了,但是見性峰上根本沒有見到他的人。遊兄,你看,能否麻煩你,帶領大家幫我在恒山上尋找一下?放心吧,隻要遊兄盡力了,到時候到華山找我,我嶽某自然不會虧待於你。”


    遊訊是多麽精明之人,他心知嶽不群擔心著什麽。他相信嶽不群和自己一樣,都怕令狐衝事後報複。哪怕嶽不群以前是令狐衝的師父,那又如何?當師父做出這種事情來,自然更怕被外人知曉,估計嶽不群更亟待令狐衝的報複。


    遊訊知道,自己想得到《辟邪劍譜》,必須再做些什麽,否則的話,用現在的功勞,想得到全本,近似乎不可能的事情。而嶽不群所求之事,對自己來說,正是拿到劍譜最好的機會。遊訊又怎麽可能不答應呢?


    兩人一拍即合,“滑不留手”得到嶽不群的內部消息,自然對擒拿令狐衝十分上心。當嶽不群率領“漠北雙熊”和那些江湖豪客離開之後,他帶著仇萬年、張夫人、西寶和尚、玉靈道人等人,開始去抽查令狐衝來。


    遊訊自然不會說出來此行的目的,他隻是說嶽不群擔心恒山上還有遺漏的恒山派其他弟子,讓自己這些人幫忙擒拿,到時候一起送往華山即可,就可以領到想要的報酬。這些人不知是計,自然都跟著遊訊盤查起來。


    眾人一路盤查,竟然沿著見性峰,把周圍恒山弟子常去之地都走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一條漏網之魚來。


    桐柏雙奇早就走煩了,他們二人問遊迅道:“遊兄,現在天光已經放亮,我等還要在恒山盤查到什麽時候?不要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人當做賊人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遊迅道:“前麵就到翠屏山懸空寺了,哪裏就當最後一站吧。我們搜查了哪裏,如果再沒有什麽結果,也算是完成了嶽先生的囑托。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華山,也好向他討要《辟邪劍譜》啊,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如此賣命,所求不過就是《辟邪劍譜》,當“滑不留手”遊迅又舊事重提時,大家才重新燃起了鬥誌,一起向著翠屏山懸空寺走去。大家來到懸空寺,一起挨間房屋搜查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龜靈閣。


    幾人樓下搜查已畢,上得樓來,推開龜靈閣的門,隻見令狐衝和任盈盈二人手足被縛,分別坐在桌上和地上,都不禁齊聲驚呼出來。張夫人更是一見到任盈盈,把此行的目的都忘得一幹二淨,她上前就要解開捆綁任盈盈的繩索。


    遊迅急忙叫道:“張夫人,且慢救人!”


    張夫人說道:“救任大小姐,才是最重要之事,這又為何要且慢行事?”


    玉靈道人突然叫道:“這人不是和尚,是令狐衝令狐掌門!”


    幾個人一齊轉頭,向令狐衝望去,登時認了出來。這八人素來對任盈盈十分敬畏,對令狐衝也甚是忌憚,當下麵麵相覷,一時沒了主意。


    嚴三星和仇鬆年突然同時說道:“大功一件!”


    玉靈道人道:“正是,他們抓到些小尼姑,有什麽稀罕?拿到恒山派掌門,那才是大大的功勞。這一下,嶽先生非傳我們辟邪劍法不可。”


    張夫人問道:“那怎麽辦?”


    八人心中轉的都是一般念頭:“若將任大小姐放了,別說拿不到令狐衝,咱們幾人立時便性命不保,那怎麽辦?”但在盈盈積威之下,若說不去放她,卻又萬萬不敢。


    遊迅笑嘻嘻地說道:“常言說得好,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不做君子,那也罷了,不做大丈夫,未免可惜!可惜得很哪!”


    玉靈道人說道:“你說是趁機下手,殺人滅口?”


    遊迅說道:“我沒說過,是你說的啊。”


    張夫人厲聲說道:“聖姑待咱們恩重如山,誰敢對她不敬,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仇鬆年說道:“你到這時候再放她,難道她還會領咱們的情?她又怎肯讓咱們擒拿令狐衝?”


    張夫人說道:“咱們好歹也算入過恒山派的門,欺師叛門,是謂不義!那也就罷了,再做出對不起聖姑之事,我張夫人做不出來!”


    說著話,她便伸手去解綁縛任盈盈的繩索。


    仇鬆年厲聲喝道:“住手!”


    張夫人怒道:“你說話大聲,嚇唬的了人嗎?”


    仇鬆年刷的一聲,戒刀出鞘。張夫人動作也極迅捷,抽出短刀,將任盈盈手足上的繩索兩下便割斷了。她想任盈盈武功極高,隻須解開她的綁縛,七人便群起而攻,也無所懼。


    刀光閃處,仇鬆年的戒刀已砍了過來。張夫人短刀嗤嗤有聲,連刺三刀,將仇鬆年逼退了兩步。餘人見任盈盈綁縛已解,心下均有懼意,退到門旁,便欲爭先下樓,但見任盈盈一動不動,竟不躍起,才知道她被封了穴道,便又都慢慢回來。


    遊迅笑嘻嘻地說道:“我說呢,大家都是好朋友,為什麽要動刀子呢,那不是太傷和氣嗎?”


    仇鬆年叫道:“任大小姐穴道一解,咱們所做之事,她知道後,咱們還有命嗎?趁現在一刀結果了她,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說著話,他又持刀向張夫人撲去,戒刀對短刀,登時打得十分激烈。仇鬆年身高力大,戒刀又極沉重,但在張夫人貼身肉搏之下,這頭陀竟占不到絲毫便宜。


    遊迅笑著說道:“別打,別打,咱們都是好朋友,有話慢慢商量,非要鬧到動刀動槍的地步嗎?張夫人,你也熄熄火,咱們從長計議如何?”


    說著話,遊訊拿著折扇,便要走近相勸,他離仇鬆年近,自然先到他近前。仇鬆年喝道:“滾開,你他媽的別礙手礙腳的!”


    遊迅笑著說道:“是,是!我再勸勸張夫人,咱們大家一起共事,沒必要真得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更何況還有任教主在,仇兄就不怕任教主滅你滿門嗎?”


    遊訊轉過身來,向張夫人走去。張夫人心知自己一個人想與眾人對敵,根本沒有勝算,既然有人前來講和,自己自然沒有意見。她對遊訊報以微笑。


    哪知道就在張夫人微笑之時,她剛一放鬆警惕,遊訊突然間右手抖動,手中那柄鋼骨折扇已向她的哽嗓咽喉刺去……


    預知任盈盈、令狐衝二人生死如何?這八人真的能夠同心同德,患難與共,利益均享嗎?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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