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和向問天二人,把日月神教內的高手和自己的嫡係,全部調集到“成德殿”來。為了顯示出與眾不同,和給山下上來的“金鑾之上”之人更大的壓力,她把久已不用的刀、槍、劍、戟大陣也又用上了,就是要看看來人到底有何能耐!


    那兩個守衛之人帶著“儀仗隊”來到守衛之所,那些人看到那名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籠罩的黑衣人後,就開始擺開歡迎的陣勢,奏起了音樂來。那黑衣人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勢,未免心內一驚。


    他自信自己的武功高強,根本就不怕任何人!但是當聽到這麽歡快的歡迎自己的鼓樂齊鳴時,一樣是十分欣喜。看來黑木崖上的“聖教主”,還是知書達理之人啊,並沒有外麵宣傳的那樣暴虐不堪啊,看來此行應該可以達成所願。


    薛統領聽到鼓樂齊鳴,看到“聖教主”的“儀仗隊”都跟出來歡迎來人了,他自然知道該如何做了。他讓守護之人都讓開一條大路,隻見那名黑衣人,四平八穩的在拿著刀槍的守軍中,緩步向黑木崖行去。


    那兩個機靈的守衛,此時頭前帶路,“儀仗隊”跟在黑衣人身後,一路吹吹打打的向黑木崖行進!包括到了崖前,大家分批被吊藍拉著,依次向黑木崖頂升起,那些“儀仗隊”都一直在賣力的演奏著歡快的樂曲。


    黑衣人對日月神教森嚴的防護,不置可否,除了上吊藍時,略作遲疑了一下,就欣然接受了。很快大家就被分幾次,拉到了黑木崖頂。黑衣人便被四個金色大字,“澤被蒼生”漢白玉的巨大牌樓所吸引住了。


    那兩個守衛領著黑衣人,穿過了牌樓,一路向前直接進入。此時走廊上排滿了執戟武士,一共進了三道大鐵門,來到一道長廊。數百名武士排列兩旁,手中各挺一把明晃晃的長刀,交叉平舉。


    兩名守衛從陣下弓腰低頭而過,數百柄長刀中隻要有一柄突然砍落,便不免身首異處。那黑衣人身材不高,跟著兩名守衛之後也穿過了刀陣!而此時“儀仗隊”的樂曲竟然變了,開始奏起了金戈鐵馬之聲!


    走完刀陣,來到一座門前,門前懸著厚厚的帷幕。兩名守衛伸手推幕,那黑衣人就挺身走了進去。突然之間寒光閃動,八杆槍分從左右交叉向此人疾刺,四杆槍在這人胸前掠過,四杆槍在此人的背後掠過,相去均不過數寸。


    那黑衣人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氣若神閑的大踏步走了進去。那推開帷幕的兩名守衛,驚的都已大叫起來。隨即槍陣散開,兩人小跑般的,衝到了黑衣人身前,而“儀仗隊”的樂曲一直就在身後響著金戈鐵馬之聲!


    此時三人已經到了“成德殿”門外,那兩名守衛趕忙向殿內喊道:“屬下薛統領手下護衛薛文薛武,帶山下持黑木令的黑衣人,參見文成武德、仁義英明的‘聖教主’!”


    殿裏有人說道:“進見!”


    那數十名執槍武士便即退回兩旁。黑衣人便跟著薛文、薛武二人進入了大殿。“成德殿”殿堂闊不過三十來尺,縱深卻有三百來尺,長殿彼端高設一座,坐著個身材高大、麵貌清臒,一身白衣的老者。


    殿中無窗,殿口點著明晃晃的蠟燭,向問天身邊卻隻點著兩盞油燈,兩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遠,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便瞧不清楚。


    而任盈盈、藍鳳凰、風雨秋等人,便在大殿兩旁站立。包括陳勇,也被幾名護衛貼身簇擁著,在大殿之上站立著。大家一起看向殿外進入的黑衣人,此人渾身上下被黑色裹住,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來。


    薛文薛武在階下跪倒,口中說道:“‘聖教主’文成武德,仁義英明,中興聖教,澤被蒼生,屬下薛文、薛武叩見教主。”


    向問天身旁的紫衫侍從大聲喝道:“和你們一起前來的黑衣人,見到了‘聖教主’為何不跪?”


    那黑衣人並未被這種森嚴的氣勢嚇倒,反而上前一步說道:“‘聖教主’在上,鄭一鳴參見教主!願教主長命百歲,福壽無疆!”


    任盈盈在一旁仔細觀瞧著黑衣人,但是此人全身上下全部被黑色籠罩,根本就看不到樣貌,聽他的聲音,的確是雌雄莫辨,但是此人年齡應該不大。


    向問天說道:“鄭一鳴,見到’聖教主’為何不跪?你的黑木令哪裏來的?到黑木崖來有何事?還不從實講來,更待何時?”


    鄭一鳴拱手說道:“黑木令是我家主人給我的,他說’聖教主’一見此令就知道我家主人是誰了。我家主人讓我前來黑木崖,就是為了給’聖教主’指條明路的。相信’聖教主’此時一樣為門外的大軍頭疼吧,但是我家主人,今有一計,定可助’聖教主’撥雲見日!”


    向問天根本就不是任我行,自然不知道鄭一鳴的主人是誰,但是他自然不會說出自己不知道這種話來。就順著鄭一鳴的話語問道:“計安何處?願聞其詳!”


    那鄭一鳴說道:“我家主人得知,’聖教主’已經派人隱藏在少室山和武當山周圍數日,必然是要偷襲少林寺和武當山了。隻是如今少林寺和武當山已經派出數十位高手,前去支援恒山令狐衝了,不知’聖教主’為何還不曾動手?拿下少林寺和武當派呢?”


    向問天和任盈盈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就注目盯著鄭一鳴問道:“你家主人怎麽知道我日月神教的安排?他既然看到了我的出手,自然明白我如此布局是意欲何為。


    而現在我為何遲遲不敢出手,相信他同樣看的明白!你家主人肯定不是讓你來廢話的,計安何處?你就從實道來吧,我可不是聽你的廢話的。”


    那鄭一鳴說道:“我家主人的意思,是讓’聖教主’即刻出兵,先掃平少林、武當的根基,然後放出一兩名僧道,待他們召回派出去的人馬,你就設伏圍殺,斬草除根,好以絕後患!”


    向問天笑著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計劃,但是此時卻不適用了。你沒有看到大軍壓境嗎?他們意欲何為?相信你家主人一樣是明白的,你卻為何讓我做出這引火燒身之舉?


    你家主人到底是助我脫困呢?還是要讓我的日月神教為他人做嫁衣?想必你家主人,需要我牽製張心傑張巡撫吧?他意欲拿下遼東之地?是也不是!”


    鄭一鳴說道:“’聖教主’果然明察秋毫,一語中的!我家主人的確是為了拿下遼東之地的控製權!本來遼東之地已經在我家主人的掌握之中了,卻殺出一個張心傑來,破壞了我家主人的布局!


    但是由於歐信歐禦史在朝中作梗,我家主人才棋輸一著,最後讓張心傑坐上了遼東巡撫一職!而現在歐信歐禦史和張心傑張巡撫二人都來到日月神教的黑木崖,要鏟除’聖教主’的日月神教。


    他們二人聚集數萬官軍,要剿滅黑木崖,這不是要斷’聖教主’的根基嗎?我們兩家已有共同的敵人,自然是天選的合作夥伴了!而且老教主和我家主人就曾經有過合作,這隻黑木令就是證據!相信’聖教主’也有耳聞,知道我家主人信義為先。


    這次隻要’聖教主’出兵拿下少林、武當,你的武林第一人的夢想也就指日可待了!我家主人會在聖上麵前替’聖教主’美言幾句,讓當今聖上龍顏大悅,封你為武林盟主!這樣’聖教主’一統江湖的夢想,不就指日可待了?豈不快哉!”


    此話一出,就惹惱了殿上的一位英雄來!昨日藍鳳凰的嫡係人馬,也陸續被調到了黑木崖。就是任盈盈為了日後,如果到了萬不得已之時,與官軍對戰時,有任盈盈的“五仙教”幫忙,也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


    而這隊人馬來時,卻帶來了遼東地區的最新信息,這封書信是上官靜廬傳來的前方戰報!此時靜安堡、奉集堡等一線,與女真人相連的城堡,都傳來了戰報,需要官兵火速救援!


    上官靜廬發出數封密信,這一封第一時間傳遞給了“五仙教”教主藍鳳凰。當風雨秋打開密信,看過信箋內容,就開始心急如焚起來。


    沒辦法現在日月神教和張心傑張巡撫正在大戰,自己如何把這個信息第一時間傳遞給他呢?藍鳳凰聽到了這個信息,知道風雨秋最擔心的就是前方的戰局。


    如果女真人再次入關,那麽遼東地區的百姓,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會死在這場戰亂之下!而現在唯一能夠穩固遼東戰局的人,就是張心傑張大人了。


    藍鳳凰雖然對家國大義並不看重,但是像她這種女人,認準了風雨秋這個男人,自然會以他的思想為主。而且藍鳳凰對百姓在戰亂中受到的苦難,同樣是心知肚明,深有感觸的。她也希望能夠在這個時候,自己為百姓做些什麽。


    風雨秋深知張心傑的軍隊在作戰時有多勇猛,而如果向問天和任盈盈同意了鄭一鳴的建議,那麽張心傑張大哥就不可能再回歸遼東了。因為隻要是日月神教有所行動,官軍就必須有相應的後手。


    戰局一打響,等於張心傑就被禁錮在這裏,不打敗日月神教,不拿下黑木崖,基本上就沒有機會班師回朝。而其他地方風雨秋不清楚,想拿下黑木崖,那真的是勢必登天還難!


    這場戰鬥勢必要形成持久戰,那麽遼東地區要怎麽辦?遼東的百姓又要承受著戰亂之苦了!這一切都是風雨秋不願意看到的。因此風雨秋才會暴起,要阻止這種可能性!


    預知風雨秋能否阻止日月神教與少林、武當開戰?鄭一鳴的遊說能否成功?張心傑的官軍與日月神教的這場大戰能否避免?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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