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看清楚最後一劍是怎麽發生的,但是都看到了鄭一鳴突然就倒在了殿堂之上。而他黑色的衣服也已被鮮血染紅,那蒙麵的黑紗,此時也已掉落下來。一張絕世容顏出現在大家麵前,真是美麗極了。


    如果隻看這張臉,同樣是男女未辨,但是不管是向問天還是任盈盈,都已經發現了那個秘密。原來鄭一鳴的喉結處還是有比較明顯的特征;包括胸部一樣是男女有別的,再怎麽像也不可能有那麽大的。


    再看林平之,已經提著寶劍,向自己開始站立的位置走了過去。當他到了大殿正中央時,似乎想起了什麽,就順手把寶劍丟到了地上。這段時間和他在一起的護衛,此時也被寶劍掉落地板上的聲音驚醒,衝過來兩人,把他拉了過去。


    不管鄭一鳴生前是多麽厲害的高手,此時的他也隻是一具屍體而已。向問天讓殿前武士上前,把他的屍體帶到了殿外,送到了牛道人哪裏安放好。他相信老神醫一定會把鄭一鳴身上的秘密,都發掘出來的……


    向問天看著在場的眾人問道:“現如今黑木崖外已是官軍林立,是戰是和?大家可有什麽主意?不管怎樣,現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再等下去就真的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此時風雨秋又走出來,向“成德殿”上的向問天拱手說道:“‘聖教主’,我願意在此立下軍令狀,必然能夠讓歐信與張心傑二人同意撤軍的!日月神教本來就沒有打算一統江湖,成為武林盟主。


    現如今我們隻需要拿出應有的誠意來,才能夠在這錯綜複雜的局麵中,避開紛爭,獨善其身!否則的話,一定會卷入到這場朝堂之上的爭鬥中去。那樣的話,無論我們如何去做,都隻會成為別人鬥爭的工具,而無法獨善其身。”


    向問天和任盈盈二人也知道,現在日月神教最好的辦法,就是與歐信和張心傑兩位大人和解。因為現在的局麵,隻要是發生大戰,日月神教必然就會損失慘重,那才是得不償失呢。這個損失想避免,也就隻有和談這一條路可走了。


    隻不過如今派誰去和談合適呢?而且什麽樣的規格才夠呢?不管是向問天還是任盈盈,二人心理都沒有底。雖然誰都知道,和談已經是勢在必行了,但是誰又能知道,別人會是如何想的呢?


    風雨秋看到沒有人回答自己,便繼續說道:“我願意一人前往官軍大營,前去和談。不去爭取最後的機會,日月神教必然會遭受到巨大的損失。而現在我們也有了更好的借口,鄭一鳴的到來,也給了我們和談的理由。”


    任盈盈知道如果隻讓風雨秋前去,明顯就是日月神教的誠意不足。現如今自己前去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自己是“聖教主”唯一的女兒,日月神教第一順位繼承人!再加上自己乃一介女流,相信就算談判不成功,官方也不至於難為自己。


    而且現在“聖教主”不在人世,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自己出去談判,風險本來就不大。再加上隻有自己親自前去談判了,才能在最後關頭,做出最合適的取舍來。談判的籌碼,別人誰去,都不可能達一次成功。


    任盈盈說道:“風兄勇氣可嘉,但是與官府談判,還是我任盈盈親自前往,才有誠意。不知風兄可願意與我一同前往,去那龍潭虎穴,一探究竟?”


    風雨秋說道:“任大小姐願意親自前去談判,再好不過。我願為大小姐牽馬墜蹬,重做馬前卒!”


    任盈盈說道:“風兄陪我一起前去也就是了,牽馬墜蹬,做我的馬前卒的話,我可不敢當啊。我真怕藍姐姐找我的麻煩,那可要如何是好?”


    藍鳳凰同樣走出人群說道:“盈盈,你我姐妹同心,既然你願意前往官方大營,那麽我與風雨秋就一起護送大小姐前往!你放心吧,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會保得大小姐周全的!”


    任盈盈說道:“好的,還是藍姐姐對小妹好啊。那就事不宜遲,我們這就一起前往吧。隻是林平之,你可願意與我等一同前往軍中大營,去會一會那歐信歐禦史嗎?”


    此時蕭峰已經把身體的控製權還給了陳勇,陳勇朗聲說道:“大小姐但有所命,平之莫敢不從!”


    任盈盈說道:“那就事不宜遲,我們大家即刻動身,前往軍營吧!”


    向問天起身說道:“盈盈,前往官軍大營,凶吉未知,不如讓我代你前往吧。黑木崖上,你比我重要,我這一把老骨頭,也早就想出門動一動啦。”


    任盈盈說道:“向叔叔就不要客氣了,黑木崖上,你比我還要熟悉的多。而且這次是去談判,又不是去打仗,我出麵更能代表’聖教主’的意思,和歐信、張心傑兩位大人達成共識的。如果有什麽意外,日月神教就交給向叔叔幫忙打理了!”


    向問天看著任盈盈堅毅的臉龐,就知道她此時已經心意已決,自己再說什麽也沒有用了。向問天和大家一起,把任盈盈等人送出了“成德殿”,眾人正要下黑木崖時,一個侍衛從身後跑了過來。


    原來是牛道人請任盈盈和向問天二人前去病房,說是“聖教主”有要事相商。二人心知牛道人必定有急事找自己二人,才會這個時候,急匆匆派人相邀,兩個趕忙一起趕赴後院。


    牛道人已經在院門口等著二人了,三人一起進入旁邊的房間中。此時房間內直挺挺的躺著一人!鄭一鳴已經全身赤裸,在他身旁擺放著鄭一鳴的所有衣服和隨身物品!


    任盈盈一眼就看出鄭一鳴已是一個殘缺之人,他的身體同樣有著不少的傷痕,不止心口那一處劍傷。很明顯在他練功之時,一樣吃過不少苦。那絕世的容顏,並沒有給這個男人帶來什麽幸福。


    老神醫說道:“我在給鄭一鳴檢查身體時,確認他的確是被人一劍穿心而亡,那一劍真的是快如閃電,我都想見識一下使劍之人了。關鍵鄭一鳴屍體上有一塊腰牌,應該是宮中之物,需要你們親自看看。”


    說著話,他就把腰牌遞給了向問天。向問天和任盈盈一起看向這塊腰牌,隻見這塊腰牌是精銅打造的一塊銅牌。銅牌兩邊各有一條盤龍,中間刻著幾個大字“錦衣衛鎮撫使鄭一鳴”!


    顯然鄭一鳴還是個宮中的太監!而據牛道人所說,鄭一鳴大概在二十五歲年紀,淨身時應該是在十六歲左右。此人應該還是某位大人物的孌童,因為他身上某處有明顯的裂痕,明顯和一般人不一樣……


    能成為錦衣衛鎮撫使,說明鄭一鳴一定有貴人照拂,不知這位貴人,和“寵愛”他的人是不是一個。而他從什麽時候習得的《葵花寶典》,從他身上並沒有明顯的發現。


    至少任盈盈知道,得到的這些消息,對接下來與歐信歐禦史的談判中,一定會有作用。能不能掌握主動權,還要看接下來談判的情況而定。


    任盈盈謝過老神醫,拿起一塊手帕,包起鄭一鳴的腰牌,這才揣入懷中。向問天和任盈盈一起來到漢白玉的牌樓前,在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澤被蒼生”前,兩人在此相互道別。


    任盈盈和藍鳳凰、風雨秋、陳勇等四人一起坐著竹簍吊藍,被絞索絞盤送下了黑木崖。向問天在崖上一直看著緩緩而下的任盈盈。此時正是正午時分,陽光明媚,四人在這陽光中,雖然是身在吊籃之中,但是依然猶如天上飛仙……


    四人過了猩猩灘,才又乘馬而行。任盈盈和藍鳳凰二人在前,風雨秋和陳勇二人在後,一起打馬揚鞭前往官方軍營奔去!又行得六、七十裏,就看見前方有一座軍營,那轅門外有一杆帥旗迎風飄揚!


    帥旗上繡著一個鬥大的“張”字,可見張心傑在歐禦史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連統軍的帥位都願意讓位給這個徒弟,這需要多麽偉大的胸懷?任盈盈已有了種,強烈想見一見歐信的衝動。


    四人來到轅門外,就被看門的小校給大聲喝止住了。四人一起甩鐙離鞍下了坐騎,任盈盈上前答話說道:“請這位軍爺入內稟報,就說小女子是黑木崖上的任盈盈,特來求見!”


    這四人一看外貌就不是凡人,更何況這次行軍打仗,排兵布陣這麽久了,連開門的小校也知道似乎自家大帥要對黑木崖上的日月神教動手了。而此時來人卻說自己是任盈盈,這看門的小校“啊”的一聲,就叫出了聲來!


    那小校說道:“你,你,你可是黑木崖上的’聖姑’嗎?百聞不如一見,’聖姑’任大小姐果然是貌美如花啊!”


    任盈盈心道:“這看門的小子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歐禦史和張巡撫要進攻黑木崖之事,已經是全體人員,都人盡皆知了嗎?”


    其實任盈盈還是想錯了,之所以這名小校知道她,還是因為令狐衝率領三山五嶽的英雄,到少林寺中救“聖姑”時,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不僅是武林中人,人盡皆知,連嵩山少林寺周圍的官軍都聽說此事了。


    大家都在討論著,這個“聖姑”是何許人也?值得動用這麽多人,到少林寺中救她?很快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就深入人心了。而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衝,同樣是被傳得沸沸揚揚。


    日月神教在江湖中被稱作魔教,而華山派一直都是除魔衛道的先驅。這兩個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人,能夠攪和在一起,自然能夠吸引大家的眼球。所以任盈盈一直都被大家傳的是貌美如花,而令狐衝卻被傳成了采花浪子!


    今日這名小校對任盈盈根本沒有敵意,隻是見到了自己心慕已久的女子,有些欣喜若狂,不知所措而已。


    任盈盈見那名小校並沒有行動,隻好繼續說道:“煩勞這位將軍,前去營中稟報一聲,就說黑木崖上的任盈盈,前來求見大帥!”


    那名小校這才回過神來,趕快答應一聲,轉身就往營房中跑去!不一會兒營中銅鑼響起,緊接著傳來馬掛鑾鈴之聲。隻見營中奔出一哨人馬,馬上一員戰將,那真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預知馬上來人是何人?任盈盈和歐禦史和張巡撫談判的進展如何?遼東地區的戰局到底怎麽樣了?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武俠世界穿穿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豬的幸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豬的幸福並收藏武俠世界穿穿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