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綢繆束楚,三星在戶。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陳勇與程靈素二人魚水交融後,這一夜自然是兩人的百般恩愛。程靈素從一個青澀少女,終於變成了一個成熟少婦。她那張看起來異常稚嫩的臉,似乎也變得與平日不同,更顯成熟穩重了。


    第二天一早,程靈素就起床收拾房間內的東西,她還特意把床單洗了,但是不管再怎麽洗,那一抹的殷紅還是洗不掉的。當這個洗幹淨的床單晾出來時,那抹殷紅真的是格外亮眼。


    陳勇二人起床後,收拾好房間,在太陽剛露頭時,兩人一起給義父平阿四請安。平阿四看著二人如此模樣,很是欣慰。陳勇越發的成熟霸氣,程靈素則是一副小女人的神態。


    平阿四由衷的欣慰,自己總算是替恩公把孩子撫養成人了。男人和男孩的區別,不就是成沒成家嗎?平阿四囑咐二人,一定要夫妻恩愛,白頭偕老,早生貴子,永結同心!


    二人一起拜謝義父後,才攜手而回。這三天裏,陳勇和程靈素二人,除了去白馬寺燒香拜佛之外,就隻去了家門口的關林,去祭拜了一下武聖關羽關雲長。


    其實時間,程靈素都是在程府內給三位老人調理身體。再有空了,她總是喜歡一個人在這個院子中靜靜坐著,說是要享受著初冬的陽光。


    陳勇還見過,她一個人坐在後院的水井旁,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就如融入到這個庭院一般。陳勇隻要開口詢問,二妹總是說:“大哥,等我們離開了,我再告訴你原因好嗎?”


    陳勇便不再詢問,他每天早晚習武已是常態,更是風雨無阻。除了新婚之夜沒有練功之外,其餘時間,從不間斷。所以程靈素的這些異常的表現,他也慢慢就習慣了。


    三日時光很快就過去了,今日就是回門的時間。這日一早,二人就梳洗打扮一番,帶上買好的禮物,去看望程乾夫婦。老兩口看到一早就來扣門的陳勇和程靈素二人,都是喜形於色。


    二老將小兩口讓入房間,屋裏已經準備好了水果糕點,招呼二人坐下來邊吃邊聊。他們倆早已找好了廚子,事先叫上了女兒女婿,讓他們帶著孩子,中午一起回家吃飯。


    時間過的很快,程乾夫婦真的把程靈素當做女兒,陳勇當做女婿一般看待,所以給二人講的都是肺腑之言。他們倆都希望兩人早點要孩子,最好置辦些田產住宅,這樣生活才有保障……


    陳勇二人隻得應承著,他們倆可是不敢在這裏久待。哪怕有人白送房產,中原地帶,也不是自己能夠久居之所。福康安福大帥要通緝之人,自己二人還帶著義父平四叔,又怎麽可能留在這裏?


    很快就到了中午,當程雙玉夫婦回娘家後,大家就開始準備午宴。程乾還想請平阿四前來,程靈素給攔了下來,她說這樣與理不符,而且自己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就不用請義父前來了。


    程乾夫婦看著一家人聚在一起,心裏很是開心。菜過三巡,酒過五味,老兩口對程靈素越發的滿意,頻頻給她和陳勇夾菜。旁邊的大女婿王強,就用腳踢了踢程雙玉。


    這二人來之前就已在家謀劃了很久,兩人也不想惹父母不高興,所以就想見機行事。但是酒席宴上,大女婿王強越看越覺得程乾夫婦太過偏心。自己好歹也是個秀才,在這十裏八村的,也算是個人物,沒想到今日受到如此冷落。


    他也不想想,今日是程靈素作為女兒的回門宴,程乾夫婦二人,無論如何也會變現的對程靈素更好一些,這才是做父母應該做的。更何況這三天裏麵,程靈素天天給二老推拿按摩,調理身體。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出於本心,程乾夫婦更是明白。


    所以今日這個回門宴,高規格款待程靈素,還有二老對程靈素的感激之情。因為這三天裏麵,程靈素把他們倆身體的不適,都調理的差不多了。而且給他們倆特意配製了補藥,每年按藥方抓藥,服藥三劑,就能夠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二老自然對程靈素十分感激,在這個特定的場合下,對他們夫妻好一些,再正常不過了。程雙玉一眼就看到程靈素手腕上的手鐲,和脖子上戴的項鏈,耳朵上戴的耳墜。


    如果是平時她也會忍讓,但是今日父母明顯偏心程靈素太多。再加上自己的男人王強,怎麽說也是個秀才啊,今日父母竟然對他視而不見?是可忍孰不可忍!


    程雙玉說道:“靈素妹妹,你的手鐲那裏買的?真是十分好看,我也想買一個戴。”


    程靈素說道:“雙玉姐姐,這個手鐲,是婆婆在我出嫁時,送給我的嫁妝。在那裏能夠買到,我還真的不知道。包括這個項鏈和耳環,搭配一起真的很好看。”


    程雙玉眼裏寒光一閃,說道:“我說這個手鐲為什麽看起來這麽麵熟啊。母親,這個鐲子,你不是說要送給我那被大水衝走的二妹嗎?為什麽又送於了旁人?”


    程大娘心內不喜,就沉聲說道:“大丫頭,手鐲之事,你就不要管了。這個玉鐲是我的陪嫁之物,我想送與何人,是我的權利,你管好自己就好了!”


    程雙玉說道:“母親大人,你不能言而無信啊?如果過段時間,二妹找到了,她也喜歡這個鐲子,那可怎麽辦啊?除非能夠證明,這個程靈素就是二妹,你才能把此物給她!”


    程乾怒道:“夠了!程雙玉,你鬧夠了沒有?你母親那個時候,是說過這種話。但是那個時候也隻是說說而已。此時我們夫婦二人,都認為這個玉鐲,贈與程姑娘更合適些,你就不必多言了!”


    那秀才王強此時卻開口說話了,他先咳嗽了一聲,才開口說道:“嶽父大人,此言差矣。這玉鐲母親前段時間,已經親口把此物贈與了丟失的二妹。但是前兩天,母親又把玉鐲贈與了程姑娘。這種做法,與禮法不符,當不得數!


    況且,即便到時候二妹不喜歡此物,按繼承的原則來說,這個玉鐲,也應該給我家娘子才是!怎麽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繼承!除非婆婆是真的被人下了迷藥,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程乾大怒,罵道:“王強王秀才,你和程雙玉是真的想氣死我們倆嗎?你除了掛一個秀才的名號,又做過什麽讓我們二老滿意的事來?今日你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了?竟然敢如此說話?當真氣煞我也!”


    程靈素看到一家人鬧到如此地步,心知自己應該要如何選擇了。她暗自說道:“母親大人,休怪孩兒不孝,看來今生我們母女再無相認之時了。


    不是我不願意回來,而是我的出現,給這個家造成了太多事端。看來還是恩師說的對啊,自己來看看,家裏一切都好,就不該出現,打擾這裏的寧靜……”


    程靈素站了起來,走到程乾夫婦麵前,雙膝跪地說道:“父親、母親,你們二老不要為這些身外之物煩惱了,女兒今日回門,是個大喜的日子。我相信,我家相公,到時候什麽好東西都會給我置辦的。”


    程靈素從脖子上取下金項鏈,耳朵上摘下金耳環,手腕上退下玉鐲,然後把這些東西,都放在父母麵前的桌子上。


    程靈素說道:“母親大人,謝謝您的好意。這個玉鐲,既然是送於您遺失的小女兒的,您老人家就收起來吧。相信您的小女兒,會收到您的這份禮物的。


    今日我和我家相公,回門看過父母之後,就要一起回家了。這裏雖好,終究不是女兒的家。放心吧,我家相公這輩子都會對我好的,您二老不必為孩兒擔心……”


    陳勇同樣站起身來說道:“爹爹,娘親,你們二老放心吧。二妹程靈素跟著我胡斐在一起,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這輩子我都不會有負於她。謝過二老的盛情款待,小婿這就帶二妹離開。


    這是我們倆的一點心意,我們二人這一離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來看您。天各一方,還望二老珍重!保護好身體!”


    說著話,陳勇從身上取出四百兩白銀,擺在麵前。然後和程靈素二人一起,給程乾夫婦二人,磕了三個響頭,才一起起身。


    程乾夫婦上前拉住陳勇和程靈素的手,不想讓二人離開。但是他們倆都知道,今天已經是分別的時刻了。不管再心中不舍,也已無法挽留。


    陳勇和程靈素辭別二老,駕著馬車,帶著義父平阿四,三人一起離開。程乾夫婦在身後揮手告別,陳勇、程靈素和平阿四一樣,一起揮手道別。但是陳勇還是從二妹側目時,看到了她眼裏閃爍的淚花。


    就這樣,在洛陽城內住宿時。程靈素給陳勇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故事。那個時候,她同樣有愛自己的父母,有和自己相親相愛的姐姐……


    隻是因為一場大雨,引發黃河決口,大水湍急,她一個八歲的小姑娘,被泥石流給卷走了……


    她看到父母痛苦欲絕的神情,她看到了村裏的叔叔嬸嬸都想伸手救自己的樣子,可是水流太快了,沒有人敢跳下水中去救她。就這樣,自己被大水衝走了。


    也該她命不該絕,正遇上“毒手藥王”微嗔在附近采藥。他看到水中漂浮著一個孩子,正好離自己不遠,就用繩索將她救出。


    微嗔大師救下被大水凍壞的孩子,就在當地住下,采藥為她治病。當她恢複正常後,微嗔大師就發覺,這孩子根骨奇佳,而且過目不忘,絕對是繼承自己衣缽最佳人選。


    這些天天在關林附近采藥,知道程乾夫婦丟失一個八歲的女兒,正和自己救下的孩子相符。因此才給這孩子起名叫做程靈素。


    程就是她的本姓,靈素為名,就是借用《靈樞》、《素問》兩本醫學經典,給她為名。希望她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不管是醫術還是毒術,都能夠繼承自己,並且發揚光大!


    至少最後成為無瞋的“毒手藥王”,很是欣慰。自己的關門弟子,不僅繼承了自己的醫術和毒術,而且還種活了天下第一毒物“七心海棠”!


    這個自己和師弟石萬嗔,都想培育成活的物種,卻被程靈素種活了,此乃天意。看來冥冥之中,上天讓自己在洪水中,救下的這個孩子,必成大器!


    預知陳勇三人何時能夠到達南方,這一路之上,還會發生什麽事情?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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