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陳應生根本沒想著躲,而是直接一劍挑向沈師師的劍招,而沈師師的攻勢就這樣被輕易的化解了,而由於用力過猛,身體竟然失去了平衡,變成了撲向陳應生。


    又來?


    在場三人的心中都冒出了古怪的感覺,尤其是林公子。


    這兩人怎麽回事,怎麽老是打著打著就親親抱抱了,這是完全沒有把我當人好吧?這陳應生也太囂張了,到死了還要這麽狂,不會武功狂什麽?不過現在這算什麽回事,這沈師師又是在放水嗎?不會吧,難不成這陳應生有武功?


    這也是沈師師心中的感受,這陳應生三番兩次破她劍招,這一招如果沒有同等修為是絕不可能擋下來的,本想著一招解決他,這人竟如此不領情,看來外麵的傳言是虛假的,這陳應生會武功,但是他沒有半點法力波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已經是元神境高手?


    不可能,練武之人沒有能掩飾的那麽好,也不存在什麽隱蔽氣息,這世間就沒有這種功法!


    那這就單純是太白劍宗的劍術力量嗎,剛才那輕輕一挑?便是一劍破萬法?


    林公子倒是也察覺出了陳應生的古怪,看上去確實還是沒有練過武的,但這招沈師師明明沒有放水啊,這明顯又是有法力在身,可現在這?


    但這兩人的奇怪倒不如陳應生了,他隻是輕輕一擋,在他眼裏沈師師刺過來的動作是慢動作,所以自然很輕鬆的擋下了,哪知道這女人怎麽老是喜歡往他身上撲呢,唉魅力太大也不是什麽好事。


    但美人入懷,豈有推開之理,陳應生順勢將沈師師摟入懷中,沈師師連忙掙脫,但是發現都無法掙脫出去,隻能任由陳應生摟著。


    一旁的林公子終於發現了。


    “陳應生,你隱藏可真深啊,你太白劍宗真是把天下人都騙了,看你這法力境界倒還不低,我竟一點都沒看出來你的境界?”


    林公子強撐著想要站起來,陳應生瞧見他這副樣子,不免嘲笑道:“林公子,誰說我有修過法了,我根本就不會啊,不然以我的性格,你們不早就被我一巴掌拍死了,還等的到你們來打我?這是我家傳劍術,被逼著練了幾招,想不到你們如此不堪一擊啊哈哈哈”說罷還用梨花木劍朝著林慕軒一指。


    “你過來啊!”


    天可憐見,林慕軒此刻已毫無戰鬥力,體內真氣混亂,連站起來都不能夠,這陳應生明明知道,還要如此小人得誌,真是令人恨得咬牙切齒!


    林慕軒自己來不了,身後還有一群黑衣人,難道這麽多精銳刺客還治不住他?


    真當他跟他那個沒過門的老婆一樣?還能劍氣化形秒殺這群人?


    “給我上!殺了這個小子!不,生擒,我要把他帶回大荒穀,折磨他生不如死。”


    林慕軒一聲令下,身後的黑衣刺客如魚貫而出,速度極快,成四麵八方包夾形勢,並隱隱有陣法的形式,他們手持圓月彎刀,正是北涼之人的慣用武器。


    隻見陳應生壓根不慌,摟著沈師師不放手,閑庭信步的遊走在這群人的攻勢之中,每一招都很隨意,但在旁人眼中卻是一種點到即止,這個點到即止可不是說比武之間點到即止,而是剛好可以把你打死,但是不會用多餘的招。


    一劍砍翻一個,這也太爽了,肉身碾壓,完全沒有劍法的痕跡,但又如同十分之高明的劍法,不光看呆了沈師師,也看呆了這群黑衣刺客,而林慕軒更是頭皮發麻,這是什麽劍法?


    如此詭異至極,若是其他人不知尚情有可原,但林慕軒是清楚的,這是太白劍宗首代掌教陳太白當年的成名絕技,無極劍法,劍華無極,大道至簡,而這無極劍法便是如此,劍招詭異,都是一招製敵,一劍破萬法。


    與無極渡世真決是一出同源!


    但他沒見過他師尊用過,也不知無極劍法為何太白劍宗從此失傳了,但此次的行動不正是為了那一本真經嗎,這陳家倒是真的還有人能繼承這一招,看來今日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他不知道陳應生這壓根不是無極劍法,這就是隨便憑肉身反應打出的劍招。


    可林慕軒依然不甘心,問道:“陳應生,你這可是無極劍法?看來你陳家果然還私藏無極真經!”


    陳應生聞言一臉頭大道:“無極劍法?無極真經?”


    不過瞬間明白了什麽,說道:”我知道你不信,這無極劍法不是我能學的,但是學過一招半式,所以我在我爺爺的指導之下,創出了這套隨便劍法。”


    這還順便給自己家老爺子臉上貼了下金,但是給林慕軒氣的吐血,劍法是隨便創的嗎,還說從無極劍法中創出的,這不是自比陳太白?他太祖父也是自無極劍法中,在成就術境後創出太白劍法傳世。


    真是大言不慚,但是現在明顯奈何不了這個小人得誌的陳應生,林慕軒想逃了。


    ”哈哈哈,陳公子真是好天賦,竟與令太祖父一般自創劍法,真令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知這武也比完了,我這些不成器的下人也都命喪於你手了,不如今日的比武就此作罷?讓我帶師師姑娘走?“


    林慕軒學著剛才陳應生的求饒之言,順坡下驢,他當然不會帶上沈師師一起跑,說這話隻是為了讓陳應生鬆懈下來。


    陳應生聽到這話也笑了,這不是剛剛他對林慕軒說過的話嗎,這才一盞茶的功夫,就又還回來了?這位林公子還真是有借有還呢。


    ”回去?你回得去嗎?公然刺殺我這位當今太子的伴讀,你這是殺頭的死罪,況且你還是北涼那邊的奸細,你認為我會放過你嗎?”說完他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公主已經奄奄一息了。


    頓時又怒火中燒,被刺殺,掉入寒潭生死不知,被困迷魂陣,今晚一切的怒火這個時候在陳應生心中一湧而上,一掌披暈了沈師師。


    是的,一掌披暈了一位一位寶樹境高手,沈師師臨暈之前又被他驚到了,這小子不是說沒有法力嗎,為什麽如此輕易就能劈暈我...


    陳應生猛地衝到了林慕軒麵前,托著他的下巴,由上至下的俯視道:“你剛剛說什麽?說是要帶我去什麽大荒穀折磨我是嗎?。”


    林慕軒發現這陳應生竟然掰住他的下巴讓他無法動彈,這令他驚恐萬分,這是什麽力量?跟他在師尊身上見到的一樣,難道這就是無極真經的力量嗎?


    陳應生不待林慕軒開始求饒,便開始抽大嘴巴子,一個又一個。


    ”啪啪啪啪啪!”


    洋洋灑灑抽了幾十下,林慕軒的麵具被抽掉了,裏麵原本俊美的容麵也被抽的血肉模糊,他還是想不清楚,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公子怎麽變得如此力大無窮了,打人都這麽疼...


    打完了。陳應生停下了,撿起了地下那柄三公主的梨花劍一臉寒意道:“你說你,將她打的生死不知,我用她的劍殺你,你可怨我?”


    林慕軒可感覺道陳應生的殺意,在地上爬著掙紮的想要逃。


    陳應生一劍斬下!


    一隻飛雲箭!


    攔住了陳應生要刺下去的梨花木劍!


    飛箭正入陳應生背後的樹幹之上,箭羽之上繡有二字。


    大晉!


    隻見一隊京都巡衛營的軍士列隊趕到,為首之人正是京兆府尹的舜王。


    這京都內的城防巡衛正是舜王世子的老頭舜王所管轄,此時舜王爺飛身而來。


    “應生,劍下留人,此人是此次北涼入京遞上和書的北涼國師的弟子林慕軒,此人陛下要親自審問。”


    舜王爺說這話的時候麵上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陳應生自然知道,今晚之事,皇室背後自然是有操縱的影子,早不來晚不來,現在陳應生要殺林慕軒的時候舜王爺到了,說實話,這到的非常不是時候。


    這個陛下好深的帝王心術,專門差太子請我赴同泰寺,半途縱許北涼使團截殺我,事不成又派舜王爺來穩住我。陳應生心中不由得笑道,這位太宗皇帝還真是操縱人心有一套,他知道陳應生必然不會在舜王爺麵前殺掉這個林慕軒,而且還能離間陳家與舜王府的交好,簡直一石三鳥。


    “舜王爺,此人原來是北涼國師的徒弟?!那我還真沒注意,隻是剛才我見他們一群人正圍攻南唐三公主,我仗義出手,還以為是刺客刺殺三公主,既然如此,那此人便交由聖上裁決!”


    說完也不待舜王說話了,顯然知道這是皇帝的手段陳應生也對這位舜王爺好感全無,雖然他是吳學然那家夥的老爹,但是他也是皇家最忠實的擁護者,現在注定不是如以前一般亦師亦友的關係了。


    舜王也感到無奈,陳應生是他看著長大的,這件事本是宮內主導,事先京兆衙門毫不知情,所以舜王爺還真是來背鍋的。


    既然陳應生在氣頭上,舜王爺也不願意去碰一鼻子灰,便下令帶走在場所有人。


    陳應生蹲在三公主身前輕輕抱起三公主,看著眼前陷入昏迷的李氏娘皮,陳應生心中有些微酸也有點人間不值得。


    這個最討厭他的人,也是他之前最討厭的人,為了她竟然能豁出性命,現在生死未卜。


    無論如何,這件事我陳應生一定要追到底,什麽大荒神教,什麽北涼使團,什麽大晉朝廷,他現在都可以翻手滅掉,甚至此時稍微運用一下汐祖的力量感應九天星隕,可以直接將京都夷為平地。


    一時間,陳應生自己也驚到了,自己這種想法很危險,果真如汐祖所說,力量越強大,邪惡的不是力量,而是人心。他剛才居然想為了三公主報複所有人,幸好執念不深,否則可能會直接走火入魔導致汐的力量暴走。


    又看了一眼三公主,抱著三公主走了。


    舜王爺在後麵向陳應生喊道:“陛下口諭,宣你進宮麵聖!你這是要去哪?”


    陳應生停下身形,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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