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你厲害!”陽夏再度爬起,咬牙切齒,經過這兩回,陽夏不敢再進黑如墨的石門,怕自己把自己玩死,他快步來到白壁石門前,看著一道門上字體:“靜心難,心靜更難,心無止靜——問靜心。”


    “靜心,這個,應該不難吧?”陽夏神色陰晴不定,猶豫一陣,伸出手觸碰石門,石門緩緩打開,一道白芒射出,將他迎入。


    石門之內,微光閃耀,陽夏靜靜凝視石床之上一具幹屍。


    “我佛自在!施主,老衲夢遺!”這幹屍雙目空洞,皮相幹癟,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靜靜坐在石床之上,長長白須足有三丈,竟然開口說起話來。


    “你是活的?”陽夏心內一緊,後退一步,雖吃驚卻不慌亂,自從遇見二大爺這些年來,他見過太多古怪之事,幹屍能說話不值得他大驚小怪。


    ”


    “活的死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施主想要去上一層,就得接受老衲考驗,贏了老衲。”這幹屍搖搖頭,再次開口。


    “上一層?你是說,要想去上一層,就得贏你?”陽夏似乎明白了什麽,想要去問心壁上一層,隻有通過考驗。


    “對!你要跟老衲比坐禪,隻要施主能在對麵的石床之上坐上兩個時辰的枯禪,就能贏了老衲,不僅可通往上層,還可獲得獎勵。”夢遺咧嘴一笑,有些別樣意味。


    “坐兩個時辰?如此簡單?”陽夏皺眉看向前麵不遠處的石床,慢步來到石床前,伸出手來回觸碰查探,確定石床之上沒有機關,也沒有異樣,這才麵對夢遺坐下,默默等待。


    “施主可準備好了?”夢遺看向陽夏,黑洞洞的瞳內,點點魂光升起。


    “準備好了!”陽夏點頭,隱約感到有些不妥,隻是不妥之處在什麽地方,又說之不上,對於佛道,陽夏好感平平,上一回,他被枯禪這老王八蛋直接賣了,每每想起便一肚子火。


    “我佛自在,那麽,從現在開始兩個時辰,隻要施主起身或者妄動就為失敗。”幹屍夢遺見陽夏點頭,開口一言之後便閉上雙目,默默坐禪。


    陽夏心內警惕,靜靜凝視對麵夢遺,他始終覺得事情有些詭異,還是小心戒備最好。


    寂靜無聲之中,時間飛逝,一個時辰後,依舊沒有任何異象,讓陽夏心緒稍稍鬆下,可就在此時,驚變生出。


    一直閉眼坐禪的夢遺並沒有動,而他三丈白須卻是詭異飄起,根根舞動搖擺,慢慢擰成一根繩子,向陽夏抽來。


    “啪!”


    這一鞭不下千斤之力,直接抽在陽夏左肩之上,使他雙目猛然睜大,悶哼一聲,左肩血肉模糊。


    “老禿驢,你幹什麽?”陽夏差點跳起來,神色痛苦,雙目閃動絲絲寒芒,咬牙道。


    夢遺並未回答,更沒有理陽夏的質問之聲,閉眼端坐,就似死寂一般,反倒是那三丈白須開始變幻,從繩子變為了一張人嘴,張口道:“我佛自在,老衲是夢遺師弟,夢奸!施主占了老衲的石床,還不讓開!”


    “你這老梆子!”陽夏身軀微微顫抖,卻不敢妄動,隻要他動一下便輸了,心內怒火燃起,麵色也略帶陰沉,冷聲道。


    “我佛自在,老衲是夢奸,不是師兄夢遺,你還不讓開!”這張白須嘴言落,又擰為繩子,大力抽來,破空聲響起,鞭影重重,連續十三鞭,全部抽在陽夏背上,打的他皮開肉綻。


    “你這老雜毛!”陽夏咬牙切齒,怒火滔天。


    “我佛自在!施主還不回頭是岸,你占了老衲的石床已是天大罪孽,難道還不讓開,你若是再執迷不悟,嘿嘿!老衲就得用絕招了!”白須抽了陽夏十三鞭後,眼見陽夏還是不動,白須一陣變幻之後,成張大嘴,嘿嘿奸笑。


    “絕招?你想幹什麽?”陽夏麵色一變,聲音也大了幾分。


    “我佛自在,念在施主罪孽不算深,夢奸就使用第一種絕招!”白須言落,不停纏繞,形成十二隻拳頭,每隻拳頭上金芒四溢。


    “我佛自在,這十二隻拳頭叫做打人不打臉,施主如若還不讓開,別怪老衲動手了!”拳內傳來吼叫,發出最後警告聲。


    “你跟枯禪老驢一樣不是東西!”陽夏怒嘯,軀體抖動。


    “打人不打臉!”十二道流光金芒萬千,寶華熠熠,齊齊而出,讓陽夏色變。


    “轟!”


    整個石洞之內搖晃不止,塵土不停落下,陽夏被這一擊震下石床,體內精血翻滾,咬牙切齒。


    “施主!你輸了,去吧。”夢遺緩緩睜開眼眸,目中古井無波,揮揮手。


    “小爺要削死你!”陽夏不服,還想上前,剛走一步,規則便起,將他吹出洞內,石門落下。


    “啊!”看著石門上的“九”字,陽夏仰天長嘯,悲呼!太憋屈了。


    喊叫聲落下後,陽夏悶著這口氣躺下,閉上雙目,開始睡覺,讓他再去找不自在,這不是犯傻嗎?


    這一睡便是一日,醒來起身後,陽夏摸了摸腦瓜皮上的大包,消下去了,就是摸著還有些疼,齜牙咧嘴中,陽夏看了看石門,石門上的“九”字消失,表明又可以進石門接受考驗。


    “哎!”陽夏歎了口氣,真不想進去,猶豫之時,高不可攀,根本不見盡頭的問心壁雲端,一道身影從上躍下,落地後,上下打量陽夏。


    陽夏盯著眼前一身藍袍,長發如瀑,玉樹臨風,麵容比絕色美人兒還妖的男子,他不僅五官完美到極點,就連身段也若女子般,腰部盈盈一握,肌膚若羊脂白玉,一顰一動,比女子誘惑力還大百倍,如若不是陽夏注意到這人有喉結,定然認為眼前之人是女扮男裝,不過,看著這男子左耳吊著的耳環,他又有些不確定,疑惑的道:“你是男子?”


    “是,不知閣下是天心宗哪位的高徒。”這若絕色妖姬的男子理了理秀發,動作優雅,有傾國傾城美人兒的姿態,讓陽夏身軀一顫,給了自己臉上一巴掌,不淡然了,有點懷疑自己性取向,同時,心內不爽,暗道,你一男人要不要那麽完美,要不要那麽玉樹臨風啊!這還讓別的女人怎麽活?怎麽比?


    陽夏抱著胳膊,斜著眼,反問道:“你誰啊?”


    “在下,命歸天。”這名男子頷首,說出姓名,讓陽夏一下便蹦躂起來,指著這名絕色美男子,震驚道:“你再說一遍!”


    “命歸天。”命歸天皺眉,不過還是開口道。


    幾個呼吸後,陽夏捂住嘴,肩膀抖動,想笑,這種態度讓命歸天有些不解,神色沉下問道:“在下名字有問題?”


    陽夏搖搖頭,想笑是因霍靈,他終於明白,霍靈這兔兒爺為何會右臂殘廢,這斷袖一見命歸天,那還不得丟了魂兒,整日魂牽夢繞,茶飯不思啊!隻要一想到霍靈與命歸天在一起的畫麵,他便憋不住想笑,見命歸天不喜後,陽夏咳嗽兩聲,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道理,急忙拱手施禮,道:“我早已聽過兄台大名,今日見到兄台,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勝似聞名啊!”


    命歸天再次打量陽夏,許久後,再次問道:“兄台是天心宗哪位老祖的高徒?”


    “我不是天心宗弟子,是被人扔進來的。”陽夏沒撒謊,他被二大爺強行帶到問心壁扔了進來。


    “還有這種事?”命歸天有些不信。


    “你也不是天心宗的人,還不是進來了,有什麽問題嗎?”陽夏見命歸天不信,也懶得解釋。


    “也是,兄台一介凡體便能入問心壁接受大道考驗,必是大門嫡子,敢問兄台姓名,是何體質,過了問心幾重?”命歸天是天命體,天才妖孽見過不少,可打量陽夏許久也沒看出他是何種體質,也沒看出他有何不凡之處,隻是見他一介凡體便能入問心壁,有些好奇罷了。


    “這個嘛!在下陽夏,至於體質,還沒覺醒,至於過了問心幾重,在下哪裏能跟命兄相比,請問,命兄過了幾重啊?”陽夏賊厚實的臉皮都有些發燙,尷尬一笑,道。


    “姓陽?兄台是陽族老祖嫡孫?難怪能入問心壁,看你如此年紀還未覺醒體質,等覺醒那刻定然驚天動地,說來慚愧,到如今,在下隻過了問心壁七百九十九重。”命歸天點頭,已將陽夏認作陽族老祖嫡孫一脈。


    “好說好說,請問命兄,你在凡體之時能過問心壁幾重啊?”陽夏嘴角一抽,拱了拱手,心內暗道這可是你自己說我是陽族老祖嫡孫,亂猜一通,我可沒說什麽啊!還有,七百九十九重,這啥啊?他到現在別說問心壁一重,連一道門的考驗都沒過,想到此處,陽夏有些不服氣,詢問命歸天凡體之時能過問心壁幾重。


    “我在凡體之時不若陽兄弟那般有福能入問心壁,接受大道問心,不過以我演算,凡體入問心壁,前五十重考驗應該沒有問題,極限在六十重,過了六十重便不好說了,問心壁,一重一層天,越到後麵越難過心中雜念。”命歸天一笑,很坦然,絕色風姿顯現,真比仙子還妖,左耳耳環隨之搖曳,能讓男人懷疑自己取向,他很謙遜,說完後還有些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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