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潔看著胡車兒,臉上一臉的莫名其妙,心想:“這就走了?他們來過?這也太夢幻了吧?”苗潔有些接受不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跟沒來過似的。


    胡車兒皺著眉頭,道:“東北方,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你覺得呢?”苗潔想到了塵憨憨的樣子,覺得方向是對的。


    胡車兒道:“我見過了塵,雖然隻見過一麵,可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傻子。”


    “那個傻嗎?”苗潔莫名其妙的盯著胡車兒。


    胡車兒道:“你覺得呢?”


    苗潔眼睛珠子轉了一圈,道:“傻。”


    胡車兒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他是故意這麽說的?”苗潔道:“他們故意這麽做的?”


    胡車兒道:“你覺得了塵如何?”


    苗潔皺了皺眉頭,道:“看著憨厚,虛有其表。”


    胡車兒笑了笑,指著苗潔,道:“名與人非對等。”


    “你說他們……”苗潔雙手摸著自己的臉,表情變得有些驚愕。


    胡車兒點了點頭,道:“東北方,十萬裏,那裏可是浩州、中州、倉州、古州四州的交界處,地帶混亂,龍蛇混雜,我師傅去了都不敢有所動作,據說那地方每年死的渡劫期加起來比中州劍宗活著的渡劫期都多。”


    “倉浩中古城?”苗潔臉上一臉驚恐。


    “對,倉浩中古城,咱們去了那可真有去無回。”胡車兒臉上露出閃過一絲沉悶。


    “你去過?”苗潔看到胡車兒的表情,一臉好奇的看著胡車兒。


    胡車兒,道:“我師傅帶我去那裏見過一個人。”


    “你活著出來了。”苗潔打量著胡車兒,好像在說,“看,你不是完整的站在這裏嘛”。


    “你知道為什麽倉州排在前麵嗎?”胡車兒道。


    “為什麽?”苗潔有些好奇。


    “倉州有個大佬把浩元大陸所有宗門的宗主給綁了,最後各大宗門拿錢贖人還不敢聲張,這大佬最終在這倉浩中古城落腳,而浩之所以在第二名,我想你聽過馭獸門妖獸之災的事。”胡車兒道。


    “我知道,當時馭獸門差點被滅了。”苗潔一臉茫然,問道:“妖獸之災跟浩排第二有啥關係啊?”


    “妖獸之災之所以發生是因為人妖之戀,你要明白這是修真界禁忌,雖然有人背地裏養著妖姬,可沒有人敢拿出來明麵說,那怕產子也會在孩子生下來就解決掉。”胡車兒道:“有人心存善念,總有意外之事,有個半妖存活了下來,而且長大成人,不僅渡過了化形劫,還保留了半妖之體,這個半妖就是妖獸之災的起因。”


    第五名章不在,要是第五名章在一定鄙視的看著胡車兒,道:“人妖殊途,不能戀愛?扯淡,星空數不清的種族哪來的,還不是雜交而生。”


    “我明白了,這個半妖也去了倉浩中古城。”苗潔笑著道。


    “挺了解我們倉浩中古城啊,不走一趟見見我們城主有點對不起你說說的話。”一個聲音響起,之前離開的南宮坤突然再次出現,沒過多久剛才所有離開小修士全部出現。


    苗潔聽到聲音臉色暗沉,瞪了一眼胡車兒,心想:“墨跡,早應該跑路。”


    胡車兒聽到南宮坤的聲音,眼中閃過一絲恐慌,想到剛才偷南宮坤的內褲,心裏覺得自己死定了,胡車兒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道:“我不是故意的。”


    “穿著不舒服,你喜歡我就送你了。”南宮坤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胡車兒感覺到南宮坤的內褲出現在自己下身,臉上露出悲催的表情,可憐巴巴的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南宮坤臉上露出別有深意的表情看著苗潔,道:“苗仙子,變化之術不錯,噬空獸變壯了。”南宮坤在提到噬空獸時,手向前伸,手中提著一隻小獸,是苗潔的噬空獸。


    “吱吱~”羅嫣然出現在苗潔肩膀上,一臉凶狠的看著南宮坤,但因個頭的原因,顯得奶凶奶凶的,怎麽看都覺得可愛。


    苗潔看著南宮坤手裏的噬空獸,臉色蒼白,問道:“你想怎樣?”


    南宮坤道:“我家少城主看上姑娘了。”


    苗潔臉色暗沉,道:“強扭的瓜不甜。”


    胡車兒板著臉,冷冷的看著南宮坤。


    “確實。”南宮坤道:“我們城主想要它!”南宮坤指著苗潔基肩膀上的羅紫嫣。


    “為什麽?”苗潔用臉蹭了蹭羅嫣然的腦袋。


    “飛天鼠一族突然消聲滅跡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飛天鼠族長跟第五名章一起去了屍山血海界後就沒有再回來,現在隻剩下這個小東西了,我們城主想跟它打聽打聽飛天鼠為何消失。”南宮坤眼神之中透露著精光。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苗潔看著南宮坤。


    “心知肚明就好。”南宮坤道:“你隻是個添頭,保險總是要上的,畢竟虛空我們是去不了的。”南宮坤隨手把噬空獸丟可出去。


    噬空獸落在苗潔肩膀上,嘰嘰喳喳說了一通,看表情就知道沒什麽好話。


    南宮坤一臉無語,道:“剛才像個兔子,現在罵的這麽歡,小夥子,你是覺得你的皮厚嗎?”南宮坤話音未落之時眼睛一瞪,噬空獸瞬間不在說胡,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我跟你們走。”苗潔道。


    “我贏了。”躲在後麵跟了塵說話的尉遲白樺聽到苗潔的話,臉上一臉開心,拍了拍了塵的肩膀。


    了塵道:“你贏了又如何,那酒早在來之前我已經送給了城主,現在我估計城主已經把它喝了,你回去能不能看到酒壇子還不好說。”


    “我去!我去!你個混蛋玩意兒!”尉遲白樺指著了塵,臉上一臉的氣憤,看那樣子恨不得掐死了塵。


    “來之前我算了一卦,十載心血會有失,萬年陳釀剩瓦片,既然有失我留著浪費,所以……”了塵臉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尉遲白樺氣憤的做了幾個詭異的動作之後,轉身走到南宮坤跟前,道:“南宮坤,我們回去,我要閉關,我不想看到這個混蛋。”


    “囚江星,你覺得城主喝了你委屈?”南宮坤一臉戲謔的看著囚江星,也就是變化後尉遲白樺。


    囚江星臉上的氣憤瞬間消失,一臉正色的道:“怎麽會,我就是覺得曉星河小氣,一壇子怎麽夠城主喝,那不是埋汰城嗎?這次回去我把我手裏的那兩壇也送給城主!”囚江星扭頭看著天空,繼續說道:“時間如梭,歲月無聲,我閉關要為城主釀酒,我一定釀出世界上最好的佳釀給城主喝。”囚江星突然看著南宮坤,問道:“話說咱們哪來的少城主,城主何時結婚生子,我怎麽不知道啊?”


    南宮坤白了一眼囚江星,轉身看著苗潔,道:“我們起身吧。”南宮坤揮手拿出一艘符船,做了一個請的之勢。


    苗潔看了一眼胡車兒,飛身落在船上。


    胡車兒剛要上船被南宮坤攔下。


    南宮坤道:“你留下,給你的禮物算作信物,知道怎麽做嗎?”


    胡車兒道:“他殘廢了,你們說元州兩大老魔死了,我也不知道他落到誰手裏了,找起來恐怕費些時間。”


    “不著急,你什麽時候帶過來我們什麽放人。”南宮坤臉上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道:“喜歡啊?那你就快點,不然就晚了。”南宮坤話音一落,飛身落在船上。


    胡車兒看著南宮坤一夥人離開,神情顯得落寞,心裏很悲傷,心想:“真沒用,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胡車兒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啥!”莫正言看著地麵上嚎啕大哭的胡車兒,臉上一臉的嫌棄。


    “嗚嗚~”胡車兒站起來抱住吳正言哇哇的哭了起來,眼淚都把吳正言的後背打濕。


    吳正言一臉無奈,摸著胡車兒的背,道:“好了好了,人要死不了哭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人找到送過去。”


    “嗯。”胡車兒鬆開吳正言,道:“走,去找人。”


    吳正言道:“等等,你都不知道人在哪裏怎麽找,我先把老頭子弄出來,老頭肯定知道誰把人帶走了。”吳正言話音一落,雙手解決,嘴裏念著口訣,土地開始翻動,不多時,艾狄新的身體和頭顱出現在地麵上,吳正言看著艾狄新的屍身,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道:“這也太慘了,都被分屍了。”


    “都這樣還能問出個毛線。”胡車兒有些無語。


    “你不看看我是誰,隻要不是主要部分化為烏有,我就可以讓人複活。”吳正言臉上一臉的得意,雙手捏訣,嘴裏念著咒語,對著艾狄新點了一下,就見艾狄新的身體站了起來,腦袋飛到身體上,開始出現愈合的跡象。


    “我去,逆天啊!”胡車兒看著艾狄新有了複活跡象,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小意思。”吳正言停止施法走到胡車兒跟前,道:“活是活了,元嬰沒了,修為沒了,能活個三年,要是三年之內突破築基可以多活三年,突破金丹再加三年,元嬰可增三十年,恢複渡劫期大概能活三百年,想要飛身入凡仙恐怕有點難,天劫威力翻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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