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壤駟嬰昏迷,天空的月亮慢慢變淡,太陽現形,金黃色的光芒照亮世界,最後太陽變成淡白色。


    顏武幽沒有用黑影遮天,而是頭戴一頂鬥笠,風衣護住身體,若是手中握劍,那就更像一個江湖客。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依舊那麽沒有出息,見血就暈,真是對不起屠夫之名。”遠處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一名邪魅的男子緩緩行來,男子手中拿著一把鐵扇子,身後跟著一名女子,女子背著一把古琴。


    顏武幽看著緩緩走來的男子,皺著眉頭,心想:“長相就不是好人,邪魅帶笑,一副壞人臉,還跟著一個小娘子,一看就是好色之徒。”


    壤駟嬰好像聽到元景儀的聲音,猛的睜開眼睛,臉上出現諂媚之笑,起身作揖,大聲道:“壤駟嬰見過少爺!”


    “好久不見,壤駟嬰。”元景儀微微一笑,打量了一下顏武幽,又看了一眼西門宇若,把目光投向壤駟嬰,嘴角上揚,笑著說道:“還好這口,眼光不錯。”


    顏武幽聽到元景儀的話,眉頭一皺,慢慢挪了一下位置,一臉嫌棄的看著壤駟嬰,心想:“我去,這貨不僅怕血,還好男風,這他娘的真是一個變子兒。”


    “少爺您還是這麽幽默,嬰隻是癡迷修道,交際有障礙,不是不喜歡女子。”壤駟嬰對元景儀身後的琴婉兒笑了笑。


    琴婉兒對壤駟嬰微微點了一下頭,目光移向顏武幽,呆呆的看著顏武幽,臉上一臉的喜歡。


    顏武幽被琴婉兒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看著元景儀,道:“讓那個花癡矜持點,不要盯著小爺看,小爺不是她的菜。”


    元景儀正要和壤駟嬰說話,突然聽到顏武幽的話,瞬間邪魅一笑,看著顏武幽,道:“小爺好,不知道小爺如何稱呼?我家婉兒就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要不你就從了我家婉兒,給我家婉兒做個暖床麵首如如何?”元景儀回頭看了一眼琴婉兒,看到琴婉兒眼中冒光,猛然點頭,瞬間有些無語,道:“你還真要麵首啊?”


    琴婉兒搖了搖頭,道:“坐騎,走著太累,弄個坐騎走起路來省點力氣。”


    “混蛋,盡然讓小爺當小白臉,還麵首!”顏武幽一臉憤怒,凶狠的盯著元景儀,可當聽到琴婉兒的話,瞬間凶狠的盯著琴婉兒,道:“小娘皮,小爺天生地養,居然讓小爺給你做坐騎,真是忍無可忍!”顏武幽怒吼著,臉上充滿了憤怒和凶狠,眼中透露著殺機,眉心的梅花圖案一閃一閃的。


    “少爺你看,奶凶奶凶的多可愛啊!”琴婉兒一臉驚喜,眼中冒著精光,好像快要滴出水來一般。


    “嗯。”元景儀看著準備動手的眼顏武幽,對壤駟嬰說道:“嬰啊,這小白臉是個什麽妖獸,本體可不可愛,不會是個大白蟲子吧?”


    琴婉兒一聽大白蟲子,臉上瞬間露出呆懵的表情,道:“不能吧?”琴婉兒說完話後,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凶獸玉羊,喜陰厭陽,以食陰氣修煉,不適合做坐騎,它怕太陽。”壤駟嬰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道:“總不能天天晚上趕路吧。”


    “小爺弄死你!”顏武幽眼睛一瞪,眉心處梅花化作一隻手向琴婉兒抓去。


    琴婉兒沒有動,元景儀手中鐵扇飛出一把小刀,小刀在飛到琴婉兒身邊時,一下變成無數把飛刀,並且向刺蝟倒刺一把貼在琴婉兒身上把琴婉兒護住,當顏武幽的黑霧手掌碰到飛刀時,一股黑煙冒出,傳出刺鼻的味道。


    “你妹的,疼!”顏武幽一臉痛苦摸著眉心,眼中透露著憤怒盯著元景儀,心念一動,地麵出現黑霧,陰氣開始翻滾。


    “少爺,我來!”壤駟嬰看到地麵的陰氣,臉上一臉的激動,雙腳出現吸力,陰氣開始向壤駟嬰體內鑽去。


    顏武幽轉頭看著壤駟嬰,臉上一臉黑線,道:“混蛋,以多欺少,看血!”顏武幽手指一點,一滴血飛出,直奔壤駟嬰的麵門。


    壤駟嬰有意不去看西門宇若所在之處,就是怕見血暈過去,顏武幽這麽一弄,壤駟嬰白眼一翻,整個人癱倒在地,昏了過去。


    “我去~”元景儀看到壤駟嬰昏了過去,翻了個白眼,對眼顏武幽道:“小羊,隻要你投降,本少爺就不傷你,不然……”元景儀沒有繼續說下去,手中鐵扇又飛出一把飛刀,“嗖”地一下插在眼顏武幽腳下。


    顏武幽看著腳下的飛刀,臉色變得鐵青,心想:“什麽鬼,速度這麽快,今天怎麽見到的都這麽變態,他妹的。”顏武幽心念一動,身化玉羊,對著元景儀做了一個頂角的動作,就見地麵上的地氣化作黑色羊角,齊齊的向元景儀撞去,而顏武幽本體開始向後撤去,準備跑路,打不過就跑,保命才是第一要素。


    西門宇若看到顏武幽要溜走,臉色一變,心想:“我去,這貨跑了我怎麽辦?他們不會拿我撒氣吧?”西門宇若感覺自己很倒黴,堂堂一個渡劫期圓滿,隨時可以渡劫的頂級存在,居然碰到三四個這種一隻手吊打自己的變態。


    “第一式,狂刀亂舞!”元景儀話音一落,手中鐵扇消失,無數飛刀圍繞著元景儀飛舞,把顏武幽的攻擊全部擋下之後,隨著元景儀手指的動作向玉羊退走的方向飛去。


    “我去,你趕盡殺絕!”顏武幽看到飛刀飛來,神色一變,四肢瘋狂舞動,和元景儀的距離越來越遠。


    “轟隆~”


    一聲巨響,一顆黑霧球體撞在了元景儀的飛刀上,爆發出驚人的爆炸聲。


    “什麽情況?什麽情況?”壤駟嬰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左顧右盼看著四周,臉上一副驚恐的表情。


    “……”元景儀看著壤駟嬰,臉上一臉黑線,心想:“好意思叫不夜屠夫,真是丟人現眼。”


    “……”琴婉兒一臉無語,呆呆的看著壤駟嬰,心想:“這差距也太大了,鐵甲將軍雖然惡臭難聞,但是表現的像個將軍,這屠夫也不像屠夫了,像個小醜。”


    “轟隆~”“轟隆~”……


    爆炸聲不斷響起,飛刀一把把被炸飛,顏武幽離元景儀越來越遠。


    元景儀看著遠去的顏武幽,邪魅一笑,道:“不讓小羊吃點苦頭看來是收服不了,史克朗在那個方向,剛好讓幫忙收拾一頓。”元景儀發出一道傳音符給史克朗。


    壤駟嬰看著顏武幽不停的丟出的陰雷珠,心想:“喜陰懼陽,遇火則裂,玉羊的神通就是陰雷珠,要是丟出一顆巨型陰雷珠,估計我們直接被炸飛,看來這小子和我們一樣沒有恢複實力。”壤駟嬰聽到“史克朗”的名字,回頭看著元景儀,一臉驚奇的道:“那諂媚小人也沒跟著殿下他們去星空啊?”壤駟嬰腦海中浮現出史克朗跪在元佩儀腳下瘋狂拍馬屁的場景,心裏就一陣鄙視。


    “一丘之貉!”元景儀聽到壤駟嬰的話,翻了個白眼,道:“一樣的諂媚,你還不如人家呢,好歹人家可以正常戰鬥,你倒好,需要你的時候就暈倒,真是當時豬油蒙了心,居然收你做門客。”元景儀一臉嫌棄,轉頭看著西門宇若,問道:“這小子又是誰?怎麽不跑路啊?”


    西門宇若作揖施禮,道:“晚輩西門宇若見過前輩,晚輩是天藍城城主,凶獸玉羊一直封印於天藍城中,今日出現意外玉羊出逃,晚輩作為城主難辭其咎,本想做些事情彌補,奈何實力有限,不是那凶獸玉羊的對手,還被放血……”西門宇若話未說完就被壤駟嬰打斷。


    “好了,不要扯這些沒用的。”壤駟嬰聽到“血”字,感覺一陣頭暈。


    西門宇若臉上露出苦悶的笑容,心想:“不扯這些怎麽能讓你們覺得我和那凶獸不是一夥的,我可不想無辜枉死。”


    元景儀白了一眼壤駟嬰,低頭看著艾狄新,臉上出現驚奇之色,道:“鑄骨重生,居然可以把粉碎的骨頭重新鑄造,這人不簡單啊!”


    西門宇若聽到元景儀的話,臉色一變,低頭看著艾狄新,眼中透露著凶光,心想:“這惡魔必須死,不然天藍城的眾修士就白死了。”


    “你和他有仇?”元景儀感覺到西門宇若身上的殺氣,好奇的看著西門宇若。


    西門宇若一臉悲傷,眼睛通紅,道:“他是惡魔,他把天藍城所有修士的修為吸幹,讓天藍城變成了死城,我要殺了他為全城的修士報仇,讓他們在天之靈能夠閉上眼睛。”


    “這麽恐怖?”琴婉兒一臉驚恐,心想:“這也太可怕了吧,天藍城人口可是比涼州城人口要多很多啊!”琴婉兒有些接受不了。


    “轟隆~”


    突然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地麵出現震動,可以活動的石頭和土動了一下,看著好像飛起來一公分後落了回去。


    “混蛋,哪裏逃!”史克朗的聲音非常的憤怒。


    “估計跑了。”壤駟嬰臉上出現幸災樂禍的笑容,當看到元景儀不爽的眼神,壤駟嬰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顏武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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