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掏出了電話,一看是自己的弟弟。看到弟弟來了電話,鄭北也是百感交集。弟弟名鄭定,聰明伶俐長得也帥,但是鄭北不喜歡他,因為他倆同父異母。小的時候鄭北認為父親為了那個“狐狸精”拋棄了母親,才導致母親鬱鬱而終。而小鄭定的出生又分走了那“薄情”父親的愛。


    鄭定小的時候很調皮,沒少讓鄭北背鍋。鄭北當時真是深恨之,可是經過了這幾年在社會上的洗禮,曾經的很多想法都改變了,弟弟也長大了,成了大學生了,也懂事兒了。但是曾經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並無法完全消除。種種亂七八糟的想法總是會讓鄭北產生逃避的念頭。這使得他能不與家人接觸的話盡量不去接觸。


    “真是好煩啊,你來添什麽亂?”鄭北自言自語地接通了電話。“喂,哥,幫幫我。”電話那頭傳來了弟弟的聲音,說得沒頭沒尾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焦慮。“天呐,還真是來添亂的。”鄭北在心中無力地呐喊著。“你的弟弟現在被警察抓了。”那邊普羅米修斯插話道。鄭北抬起頭白了一眼電腦屏幕,然後他關閉了電腦麥克風。“怎麽了?”鄭北皺眉問到。“哥,哥,我,我,我闖禍了,現在在警局。”鄭定支吾了半天擠出了這麽一句話。雖然是簡單一句話,可是在鄭北心裏卻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首先弟弟在印象中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會因為什麽進了局子?第二,這個“破鑼”怎麽知道這件事情?“拿著錢去贖人吧。”這時那個自稱普羅米修斯的家夥又插嘴了。煩躁中的鄭北這次連音箱也給關了。怎麽回事?接電話前已經關掉了麥克風,對麵怎麽還知道?不對,在鄭定說事情之前,這個普羅米修斯已經劇透了一下了。拿錢贖人?靠,當我白癡?這個混蛋弟弟居然聯合外人來騙我錢?惡作劇?到底是什麽?想到這,可是把鄭北氣得不輕。鄭北都懶得說什麽了,直接掛斷了電話。再一抬頭,電腦的畫麵已經變了,是一個監控畫麵,在一個充滿軟包裝的屋子裏他的弟弟被手銬拷在一個椅子上。那椅子的包裝和房間的牆壁一樣看起來宣宣軟軟的,長長的沿著牆壁繞了將近一圈,這房間看起來除了在長條凳上每隔幾尺長出來的金屬管子以外好像就沒什麽堅硬的東西了。自己的弟弟呆呆地看著手機,而邊上站著一個穿著警服的人。


    這,這幫家夥真是瘋了,警察都敢假冒。但是看到的那個屋子又是什麽情況?鄭北趕緊打開了音箱,“弄鬼,趕緊給你家裏打電話。”這應該是那個穿警服的男子的聲音。“讓我再試試,這是我哥,就是我家人,現在也在這個城市,找他會快,讓我再試試。”鄭定哀求道。隨著畫麵中的鄭定擺弄了兩下手機後,鄭北的電話再次響起。怎麽辦?這都是什麽情況?綁架?詐騙?自己的弟弟到底參與到了那種地步?活見鬼,怎麽讓我碰上這麽麻煩的事兒。鄭北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裂了。在腦袋真的要崩掉之前,鄭北還是接了電話“到底怎麽回事兒?”“哥,哥,你聽我說,我惹禍了,你一定要幫我。我保證以後什麽都聽你的。我……哥求你救救我。”能感覺出來鄭定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同樣的聲音從聽筒與音箱一起傳出,鄭北感覺怪怪的。其實鄭定那邊也感覺有點怪,像是有回音一樣。不過心亂如麻的他已不會去思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鄭北試探著問了一句:“賓臨警署?”“啊,是啊,哥,你咋知道?這……你咋知道?不是讓爸知道了吧?完了,完了,我死定了,我……”電話對麵的少年是真的慌亂了,畢竟是一個才21歲的學生,沒經曆過太多的風浪與磨難。鄭北現在真的很頭疼,他弄不清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但是沒辦法,那畢竟是自己的弟弟,看來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奉陪到底了。“好了,別著急了,安心地在那等我。有啥話見麵說吧。”說完這句鄭北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鄭北就開始直勾勾地盯著攝像頭,他很亂,他想理清頭緒,但是這亂麻一般的線索將事情的真相埋得嚴嚴實實。惡作劇之類的綜藝節目?可是真的這麽明目張膽地侵犯他人隱私真的大丈夫?詐騙?自己的弟弟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詐騙?隻是弟弟也是受害者?什麽?什麽?真相到底是什麽?


    “沒有太多的時間給我們浪費了,你先去解決你的事情吧。”那個普羅米修斯突然又說了這麽一句話。


    天啊,玩什麽?“大主謀”說了什麽?讓我去解決事情?“是為了錢嗎?你想要多少?”問出這句話後鄭北自己都覺著有點莫名其妙。因為自己根本就特麽沒錢啊。這個普羅米修斯擺出這麽大的陣仗,看起來是個挺心思縝密的人物,在下手之前都不做個市場調研嗎?怎麽會選自己這麽個窮光蛋下手?幹這一行的不是都得事先踩踩盤子嗎?相中了自己的能力?真的想讓自己去盜什麽東西來做筆大的?一定是這樣了,可是這家夥之前那些中二的發言又是個咋回事兒?“不愧是我選中的人,我選中你不僅僅是因為你的能力,還因為我常常看不懂你,雖然我研究你們人類已經很久很久了。但是還是有很多我看不懂的。你所表現出來的這些讓我無法理解的言行,讓我對你的智慧有很大的興趣。雖然我沒懂你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為了表明我的誠意,我就先幫你一下吧。”


    斧頭呢?我家裏有沒有斧頭?讓我劈了這個該死的顯示器吧。這個王八蛋在這有得沒得嗶嗶啥呢?有事兒就直說,別老跟我搞中二好不好。鄭北雖然現在一肚子火,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劈顯示器這事兒現在是不能做的,先拿自己頭發出出氣吧。鄭北是真想薅頭發啊。


    “叮!”手機響了一下。又是什麽啊?鄭北都快哀嚎出聲了。“呃……嗯?”鄭北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電腦屏幕。介尼瑪是惡搞綜藝節目沒跑了,自己的銀行卡居然進賬50萬。有了這個認知之後,鄭北也感覺放鬆了不少。見招拆招吧,這總比一頭霧水要強。接下來自己要如何表現呢?是不是表現得戲劇性一點才更有噱頭?劇組才會多給我點報酬,如果表現得非常好,會不會是自己的人生轉機呢?哇,這麽想想也是美滋滋啊。不過這個家夥張嘴閉嘴我的能力,這個有點煩啊。不會是真的準備捧我,在為我造勢吧?哈哈哈哈,我胡漢三貌似要行起來了啊。農奴翻身把歌唱啊,那個鹹魚也有再淡時啊。


    “嗯!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麽?”放下心後鄭北也淡定了起來,自己對麵這家夥怕不是節目組的導演吧?探探口風,然後才知道怎麽做才能利益最大化嘛,也算是領取一下主線和支線任務吧。


    “真不愧是我選中的人物,用這麽短時間就接受並消化了這些。首先,根據我的觀察,蟲族的入侵越來越近了,而這次入侵的傳送點可以確認是北科利溫。當務之急……”普羅米修斯說到一半的時候被鄭北打斷了“呃,好好,這個,反正怎樣都好,你先說說我弟弟那些。”真特麽受不了,這個“導演”是真中二啊。中二就是這個節目的賣點?那我接下來的行動也得中二些才行,沒辦法,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逼著我必須入戲啊。


    “呃,好的,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先解決你弟弟的事情也是很好的。”我靠,你這都哪兒學來的什麽詞兒?鄭北雖然這麽想著,可是真心不敢再亂插話了,等著普羅米修斯繼續說下去。“林定,21歲,現就讀於冰城工大,在物理係專攻材料應用。為人熱情開朗。”“說重點。”大哥,我服了,您老別玩我了行嗎?“林定據觀察為速度覺醒者,因踢足球與同學發生口角,打傷十餘人。現被控製在賓臨警署,等待您的救援。”賓臨警署,這個之前在通電話的時候,普羅米修斯已經在電腦屏幕上顯示給了鄭北。“那麽我該怎麽做呢?”“根據我的經驗,你可以拿錢去‘私了’。將事件從尋釁滋事或故意傷害來降低成民事案件。我可以介紹位律師來幫助你。”好嘛,主線任務出來了,新角色這也要登場了。好吧,順著“導演”大人的劇本走吧。這個“律師”會不會是個明星呢?鄭北這時候甚至有一點點的期待了。


    “好吧,麻煩你把這位律師給我介紹一下吧,然後,這些錢夠用嗎?”“稍等,我聯係一下劉律師。”普羅米修斯說完這句話之後屏幕閃了一下,緊接著一個對話窗口彈了出來。一個衣冠楚楚,長得也有點小帥的家夥出現了。這貨應該就是“劉律師”了吧?不是明星啊,算了別關心那些沒用的了。“先生好,咦?這位是?”那個“劉律師”說話了。這位是?這位是本期的主角啦,你個龍套。“這位是鄭北,以後會是我們的同誌。”普羅米修斯回複了“劉律師”。“啊,幸會幸會,鄙人劉其名,以後多多關照。”臥槽啊,你們,誰跟你們“同誌”啊?算了我忍了。對了,因為演員的自我修養,我得做出回應啊。“啊,劉兄之名,小弟是如雷貫耳啊,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就如劉兄之名,古來聖賢是皆寂寞,唯有劉兄留其名啊。”“啊?哦,多多關照,多多關照。”對麵的這個“劉律師”怎麽看起來一臉懵逼的樣子?專業一點好不好?


    “劉律師,case我已發到了你的電腦上,你看看怎麽幫鄭北盡快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導演”與“劉律師”說了一些什麽。最後鄭北記住一句在警署門口碰麵,之間還有說錢直接打到“劉律師”那裏。什麽意思?打給我這筆錢就是我的勞務費了?不會這麽大方吧?那我可得賣點力了。回憶回憶自己年輕時的中二之魂,趕緊給我燃燒起來吧。鹹魚翻身,在此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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