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瓦寨來說,突然要多做一百人的飯菜,還是很有壓力的。所以,後勤管理的人,隻好讓其他人押後開飯,讓客人先吃。


    馬漢山帶著沈五萬進入小食堂的時候,送貨過來的百十號人已在開吃。


    “馬寨主,你們平時也吃這樣的飯菜”沈五萬特意去看自己的人吃的是什麽,他發現,竟然雪白的米飯和葷素搭配菜,旁邊放著的大木桶裏還有香氣直冒的湯水。


    “嗬嗬,你不會以為,我們會為你的人特意做菜吧,實話說,這些本來是我們寨子裏的人吃的,但你們遠來是客,路上押貨也辛苦了,所以才你們先吃。不過,裏麵小食堂招呼你沈大老板的,肯定是特意多炒了兩個菜。”


    “謝謝,十分感謝馬寨主。”寨民平時就吃這樣的飯菜,這大孩子寨主經營的瓦缸寨真的了不起啊,要知道,山外麵,多少人連糙米飯,黃米飯都吃不飽。


    “謝謝馬寨主。”正在吃飯的押貨苦力,聽說寨主來了,全都站了起來對馬漢山鞠躬致謝。


    “哈哈,不謝,不謝,大家辛苦了。阿牛,去,拿我們醉仙酒,給每個兄弟們倒上半碗解解乏。”馬漢山抱拳回禮大聲吩咐。


    “寨主……。”阿牛有點不願意,那幾十斤新酒,可是寶貝啊,寨子裏的人除了幾個頭頭,其他人都還沒嚐過呢,再說,半碗得有半斤了吧,怕是要成兩銀子了。


    “去去,小家子氣,一點酒好像要割你的肉似的。”馬漢山抬腳就踢阿牛。


    對啊,不就半碗酒嗎值得了幾個子兒啊,這個家夥怎麽像是死了爹一樣呢


    好吧,大家都以為,給他們喝的是那些十多二十文一斤的劣酒呢。


    忽然間,酒香滿室,食堂裏飄蕩著濃烈誘人的酒香,眾人看著碗中清澈如水,香氣撲麵的酒水,全都驚得張口結舌。他們雖然是粗人,但誰都明白,這種他們從來沒見過的酒,一定是極好的酒,難怪剛才這個小跟班像割肉一樣的痛,這小半酒的價值,隻怕夠他們生活一個月了吧。


    忽然間,酒香滿室,食堂裏飄蕩著濃烈誘人的酒香,眾人看著碗中清澈如水,香氣撲麵的酒水,全都驚得張口結舌。他們雖然是粗人,但誰都明白,這種他們從來沒見過的酒,一定是極好的酒,難怪剛才這個小跟班像割肉一樣的痛,這小半酒的價值,隻怕夠他們生活一個月了吧。


    “咦,什麽香味酒…酒香,什麽酒這麽香外麵怎麽沒聲了”剛進小食堂坐下的,酒香飄了進來,沈五萬馬上聞到了。


    “哈哈,沈老板的鼻子真靈。”馬漢山大笑說,“還記得我曾與沈掌櫃說過的那種適明如水,比那些濁酒香百倍,烈十倍的酒嗎今天,我讓沈老板嚐嚐。”


    “啊真的你已釀出哪種酒走…走…我要去看看……。”沈五萬大吃一驚,真有那樣的酒啊。


    在襄樊的時候,他隻道馬漢山隨便說的,世上哪有那樣的酒。但他沒想到,才一個月,他又可以嚐到那種酒了,他是巨驚大喜啊。


    “別急,別急,阿牛馬上會送進來。”馬漢山拉著沈五萬笑說。


    “快,快,讓他快送進來…阿牛…阿牛快把酒送進來給老夫……。”沈五萬等不及了,竟然大聲叫喊。


    “啊…太烈……。”


    “啊…好酒……。”


    “嗚…這…這不是酒…這是…這是……。”


    他的話音剛落,外麵大食堂裏突然響起了一片驚叫、驚喜、感動、無法抑製的叫喊聲,很複雜的叫喊聲,又愛又恨又怕的叫喊聲,瘋了,大食堂裏百十號人都瘋了,他們從來沒喝過這樣的酒,剛入口的時候感覺很辣,下喉的時候感覺得像吞刀子一樣,酒進了胃裏更像是一團火,但是很快酒氣竄向四肢百骸,然後便感覺暖融融的,骨頭都酥了輕了的感覺,而酒量輕的甚到感到身子要飄起來了。


    “天啊,馬兄弟,你給他們喝的是什麽啊,他們為什麽這樣叫喊……。”不看光聽就知道,食堂裏的人一定是各種表情,複雜到說不出來的感覺。


    “當然是好東西了,你沒聽出來,他們都很享受麽”馬漢山笑說。


    “我等不及了……。”沈五萬這大叔坐不住了,一甩馬漢山的手衝向大食堂,一邊跑一邊衝阿牛叫道,“阿牛,給某來一杯,快……。”


    沈五萬終於“搶”到了半碗酒,看著碗中清透如水,但卻異香撲鼻的酒,他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真的,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有這樣的酒。


    “馬…馬寨主…這酒…這酒價幾何……。”沈五萬端著酒說。


    “價慢慢說嘛,沈掌櫃何不先嚐酒”跟著出來的馬漢山笑說。


    沈五萬把酒碗送到唇邊,濃濃的酒香就令人要醉了。盡管有心理準備,但當酒入口的時候,沈五萬還是被酒的辛辣嚇了一跳,當酒流到喉嚨的時候,他更是吃驚得雙目圓瞪,酒水進入胃裏,如一團火一樣在裏麵熊熊燃燒,他再也忍不住了,重重的大叫了一聲。


    眾人聽到掌櫃也被酒驚得大叫,不由得全都笑了。


    “好…好酒……。”又過片刻,暖暖的酒意流遍全身,沈五萬終於恢複了情緒。


    “你說好就行,走,到裏麵去慢慢喝。”馬漢山拉著沈五萬回到小食堂裏。


    山菇炒山雞塊,山筍炒臘野豬肉,清蒸河魚,野菜湯。菜談不上色香味,這個世界,雖然說是曆史上最富有的朝代,但餓肚子的人依然很多的,貧富懸殊啊,而且,和東胡打仗已好些年了,人們的精力都放在打仗上,哪有人研究食物。所以,即使是京都那樣的地方,食品的種類雖不少,但都很難談得上色香味俱全的。


    所以,在這個寨子的食堂裏,難拿出這麽幾個像樣的菜已難能可貴了。事實上,在這個時代,懂炒菜的隻有那些大酒樓的廚子,而且視之為自家獨活,民間嘛,多是水煮、蒸、煲等方式烹飪食物。


    “沈老板,先吃點菜打底,否則,你再喝兩杯醉仙就要倒了。”馬漢山笑說。


    “不,我得再喝一杯再吃東西,吃過東西,舌頭就不靈敏了。”沈五萬拿過酒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醉仙酒,看酒色,聞酒香,然後喝了一小口……。


    馬漢山夾了一片炒筍,慢慢嚼著,一邊看沈五萬品酒。


    “馬寨主,這酒,到底要幾兩銀子”沈五萬放下酒杯說。


    “跟茶葉一樣,沈老板你定價。”馬漢山再次把定價權交給沈五萬,但這次他沒說不還價。


    開玩笑,未來一段時間,瓦缸寨就靠這醉仙酒支撐了,怎麽可能全由沈五萬定價,隻要不理想,他還是要講價的。


    “一兩銀子。”沈五萬顯然也知道馬漢山不可能隨他出價了,所以重複了他之前在襄樊時說過的價錢。


    “二兩銀子,限量供應,每月最多給你一千斤,結款一半銀子一半糧食或外麵的酒水。”馬漢山笑了笑說,“現在隻有一款醉仙,來年,應該會推出一款更高端的迷仙酒,售價約五兩銀子,和一款便宜的白玉酒,售價應在五百文之內。”


    “月供才一千斤太少了吧。”沈五萬沒說價錢怎樣,卻說量太少了,顯然價錢他接受,量滿足不了他。


    “嗬嗬,這酒量大不了,三個月後,等我把生產線多做幾條,應該可以給你每月一萬斤。”事實上,即使是一個蒸鍋,馬漢山一月都不止出酒一千斤,他是故意這樣吊著沈五萬的。


    “不信。”沈五萬直接說不信,頓了一下又說,“價錢我接受,但前三個月你最少得給我五千斤每月,三個月後,給我三萬斤每月。”


    靠,這貨真的很“大食”啊,馬漢山吃驚過後,心裏暗暗高興,這個合作商還真是找準了。


    “沈老板,你這是為難我嘛,這又不是從河裏挑回來的水,加多兩人去挑就可以多挑些回來。”馬漢山苦著臉說。


    一個蒸鍋不停歇的蒸,一個月約出酒三四千斤,馬漢山準備增加十個蒸鍋,那一個月就是三四萬斤,如果能上二百或三百斤的蒸鍋,這個量還可增加。


    如果沈五萬要了三萬斤,那餘下的一萬多斤,估計就不夠司行方賣了。再加蒸鍋不行啊,蒸鍋多有什麽用糧食…去哪買那麽多糧食


    馬漢山忽然想到前世幾種全身是寶的“賤物”木薯,紅薯,還有玉米。唉,要是現在有這幾樣雜糧就好了,可以解決釀酒的材料問題,想蒸多少酒都不缺材料。


    在另一個時空裏,這樣三樣東西到明朝中後期才流入大明,不知道在這個時空裏,能不能提前流進來。


    造船去美洲找開玩笑吧,遠航,不是造一條船就行的,還有其他很多配合的知識和物資儲備才行的。


    這個時候的呂宋會是什麽情況有佛朗機人嗎


    “馬寨主…馬寨主……。”沈五萬發現,馬寨主又“入定”了,他已聽齊南嶽說過,馬寨主入定就是想大事的時候,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麽大事。


    “哦…沈老板,生產線還沒搞好,你要的數量,怕是滿足不了的,這樣吧,我全力滿足,但達不到數量,你也不能怪我。”馬漢山說。


    “嗬嗬,我相信馬寨主一定可以滿足的,你少給點別人就可以了嘛。”沈五萬不相信這樣的量都滿足不了。


    “唉,沈老板不相信我能說什麽呢要不,沈老板留人在這裏看著”馬漢山居然提議讓沈五萬留人守著,這話讓大家都吃驚,他怎麽可能讓別人看到他的賺錢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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