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寬騎虎難下,說出去的話收不回,可以說是被逼與馬漢山結拜了兄弟。他的心裏是很不爽的,但為了那匹汗血寶馬,他認了。


    馬漢山打蛇隨棍上的功夫是超一流的,他才不管呂文寬是怎樣想的,結拜完後,一邊拖著呂文寬喝酒,一邊吩咐齊南嶽送酒送肉到呂文寬的守城軍中請一眾將士喝酒。


    於是,呂文寬還沒回營,他與馬漢山結拜的消息便傳遍全城了。


    呂文寬與馬漢山結拜兄弟,別人當然是不當一回事的,但呂相如卻是被氣的快死了。


    誰不氣啊,明明和馬漢山同輩的,現在忽然小了一輩。明明可以叫馬漢山弟弟的,現在卻忽然成了小叔叔。他鬱悶的不成,氣得想殺人。


    馬漢山成了守城將軍呂文寬的弟弟,這下馬漢山有得忙了,城中的豪門富商,鄉紳官吏都來向他恭喜。所謂的恭喜當然隻是一個借口,主要是來給他送點禮,結識結識。


    雖然呂文寬是武官,但他現在風頭正勁,極有可能要高升的,雖然,武官怎樣升都升不過文官,但呂文寬在朝中的力量不一樣啊,他的哥哥呂文達是副相,權勢隻比史利遠稍稍低半級而已。


    所以說,呂文寬是潛力無限的,而馬漢山是呂文寬的拜把子弟弟,“懂事”的人當然不會放過交往的機會。


    這個時代,當官的都光明正大的收禮,何況馬漢山


    所以,馬漢山是來者不拒,收禮喝酒保證不手軟不拒絕推辭。可惜的是,有人送來的美女,一直到他離開襄樊都沒空下手,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快樂的日子總是特別易過的,眨眼馬漢山就在襄樊待了七天。


    “少爺,蓋大人派人來請少爺過府飲酒。”這天剛起床,沈花就向馬漢山匯報,蓋仁聰派了人請他去喝酒,馬車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別人要和馬漢山結交,自然不會放過巴結他的“貼身秘書”沈花的,事實上,很多思想齷齪的人早就把她當成是馬漢山的暖床丫頭了,所以,禮物自然少不了她的一份的。


    女孩子嘛,有東西收當然是高興的,所以她這幾天心情特別的好,對馬漢山竟也溫柔許多,馬漢山覺得她這兩天叫少爺特別動聽。


    “請我飲酒哼,請我去幫他的人拆線吧。”馬漢山點了一鬥他的茶花煙說。


    “東西我已準備好,少爺現在去嗎”沈花當然記得今天要去給那兩衙役複診。


    “唉,去吧……。”馬漢山洗漱後,慢條斯理的上了蓋仁聰派來的馬車。


    馬車在府衙後門停下,馬漢山想不到蓋仁聰父子竟然在門口迎接他。


    “蓋大人,太客氣了吧。”馬漢山跳下車說。


    “哈哈,如果你從前門進來,我是肯定不會在門口等你的,但這裏後門,無所謂啊,沒人會看到。”蓋仁聰笑說。


    “不敢,不敢,蓋大人太客氣了…大人請……。”馬漢山對這個蓋老頭,是真心佩服的,因為這老頭真的有能力又沒架子啊,而且襄樊真的治理得很好。


    “馬掌門請……。”蓋仁聰請馬漢山進了後衙就要吩咐擺席,馬漢山卻說先複診。


    “蓋大人,先給他們複診吧,估計應該可以拆線了,拆了線,我也算完成任務了。”馬漢山做了兩個擴胸動作說,“他們沒事了,這兩天我也要走了。”


    “馬掌門要回山了”蓋仁聰很是意外。


    “嗬嗬,倒不是,我說了這次出山是遊曆的,會先下鄂州吧,然後去臨安。”馬漢山笑說。


    “啊…嗯…好…馬掌門,本官有一個不情之請。”蓋世保的事,蓋仁聰想說好久了,一直沒找到機會。


    “蓋大人請說。”馬漢山笑了笑說。


    於是,蓋仁聰說了一個他發夢也想不到的事,蓋仁聰竟然要求他去遊曆的時候帶上蓋世仁。


    帶上蓋世保什麽意思啊,讓我當保姆馬漢山真的懵了。蓋仁聰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要求是不是有其他意思啊。


    對馬漢山來說,任何人的任何行為都是有目的的,隻要是人都逃不過這條定律,除非不是人。


    但現在他想不明白蓋仁聰什麽目的。


    “蓋大人,你說什麽請你再說一次。”馬漢山帶著震驚問道。


    “我說,本官請馬掌門允許小兒追隨左右。”蓋仁聰剛才說請馬漢山遊曆時帶上他的兒子,現在卻說讓他的兒子追隨左右。


    他說的更精確直白了,但馬漢山更不理解了,為什麽啊


    對,為什麽要追隨自己啊,不是名人大腕,大儒宗師才有人追隨嗎蓋仁聰到底想幹嘛


    “蓋…蓋大人…我…我聽明白了,但…但我卻更不懂了…在下隻是一介草民,無名無望的,值得誰追隨”馬漢山滿臉的茫然說。


    “嗬嗬,沒什麽不明白的,小兒不是讀書的料,跟著馬掌門,或許能學點生存之技。”蓋仁聰頓了一下又說,“我老了,要致仕了,他一個白衣…唉,請馬掌門不要拒絕……。”


    “不是吧,我聽說,蓋大人要高升啊,怎麽說到致仕了這是從何說起”馬漢山終於有點點明白蓋仁聰的想法,是給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找出路啊。


    像蓋仁聰這樣的人,一旦離開了官場,即使不被政敵弄死,隻要對敵一方在朝中得勢,他的子孫就休想有好日子過,特別是沒有功名的後輩,真的很難混的,所以,讓蓋世保跟著妖孽一般的馬漢山,倒也不失是一條路子。


    起碼,不會餓死,馬漢山能賺錢啊。


    “蓋大人,你太悲觀了。”馬漢山很無奈的說。


    “不是悲觀,是現實。”蓋仁聰很肯定的說道。


    馬漢山還真的可以理解,廟堂上的鬥爭和潶社會中的派係鬥爭差不多,如果你平平庸庸的,渾渾噩噩的當一個隨波逐流的小官,肯定可以安然“退休”。


    但如果你想做點事,想有自己的主張或擁護某一方的主張,那就要有當炮灰的自覺性,更要有犧牲精神。因此這樣的人,很多都是不得善終的。


    “蓋大人,我可以拒絕嗎”馬漢山雖然理解蓋仁聰,但他並不想帶著蓋世保這麽一個紈絝。


    “不可以,但你可以提條件。”蓋仁聰也是怪了,一定要將蓋世保塞給馬漢山。


    “蓋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安置他啊,讓他當跟班小弟嗎他願意我也不敢啊,蓋大人可是我尊敬的人。”馬漢山很誠懇說道。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如果馬漢山沒和呂文寬結拜,蓋世保或者可以和馬漢山結為異性兄弟,但現在呂文寬已和馬漢山結拜,蓋世保絕不可以走這個路子了,否則,呂文寬的臉往哪兒擺


    “本官知道馬掌門的弟子全都是有學識有一技之長的能人,所以也不敢讓馬掌門收他為正式的弟子。要不,讓他當一個記名弟子”蓋仁聰想了一下說。


    記名弟子,就是門外弟子,和地下情人差不多…這是馬漢山理解的。


    馬漢山心想,嗯,這倒是不錯的安排,既維係了與蓋仁聰的關係,又不至於輩分上有什麽不妥,更重要的是,如果蓋仁聰真的被另一派打壓,自己不會受太大的牽連。而如果蓋仁聰不會被打壓,和自己又可以保持那份情誼。


    “既然蓋大人覺得好,我也不說什麽了,不過,科學門的門規是很嚴的,所有人都活到老學到老,而且,回寨後,還要鍛煉身體,每天都要出操,風雨不改。”馬漢山點頭認可了蓋仁聰的提議。


    至於每天出操啥的,馬漢山是提前給蓋仁聰打預防針而已,意思是說,你既然把你兒子交給我了,千萬不要心痛。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玄齡隻是記名弟子,但他也必須遵守科學門的門規,必須萬事都聽馬掌門的。”蓋仁聰正色道。


    “好,那…蓋世保…你是記名弟子,拜師儀式啥的就免了,也免你叩頭了。但宣誓卻不能少的,齊先生,把誓詞給他……。”宣誓這東西,絕不是封建,即使在馬漢山前世的世界,所有的組織,甚至加入某個行業都要宣誓的。


    讓馬漢山想不到的是,蓋世保竟然非常樂意的完成宣誓等簡單的儀式。


    一翻折騰下來,蓋世保成了科學門掌門馬漢山的記名弟子。馬漢山也不用蓋世保改口叫老師或師傅,依然讓蓋世保叫大佬,他這個從另一個時空來的人一點都不在意稱呼這種小節。不過,雖然依然是叫大佬,但蓋世保明顯覺得,感覺不一樣了,總覺得矮了一些。


    “小蓋子……。”原本,馬漢山叫他小蓋子覺得有點…有點托大,但現在他覺得名符其實了,他笑說,“小蓋子,今天你好好與蓋大人說說話,明天搬到高升去吧,也許,明天我們就要啟程了。”


    “是,大佬。”蓋世保很開心,起碼看上去很開心。


    但他的心裏…他心裏也在笑的,因為,呆在馬漢山身邊,報仇的機會就多了。


    馬漢山離開府衙便轉到守城軍營裏,明天要走了,他得找呂文寬說說話,順便,送點禮物。


    這個所謂的見麵禮,本該結拜的時候就送的,但當時太匆忙了,是屬於突發的事,所以他沒準備。現在準備好了,在離開之前送也正好。


    他送的是什麽禮物當然是大禮,一張玉做的股東卡,別人看上去是一張玉牌子,但這是一張醉仙酒股東身份股東卡,他要送呂文寬半成醉仙酒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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