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輿圖的人已開工了,搞建築的人明天才來,建築風格又已確定,馬漢山揮了揮手,把沈花這丫頭趕走,然後躺在躺椅上吞雲吐霧。


    “史三公子…少爺真的病了…公子…你不能闖我們後院啊……。”不知什麽時候,馬漢山居然又睡著了,迷迷糊糊的聽到吵鬧聲傳來,爬起來一看,史雨之和胡不才等人已氣衝衝的從遊廊裏轉了出來。


    “姓馬的,你不是病了嗎病的不能見人了嗎怎麽躺在亭子裏”史雨之剛好和抬起身子觀看什麽回事的馬漢山視線碰在一起,見馬漢山老虎都可以打死幾隻那麽精神,來氣了。


    馬漢山見史雨之“來勢洶洶”,知道這回裝不了了,不由得暗暗惱怒,媽的,早知道去劉學士府那邊躲著。


    劉學士府已被馬漢山重新裝修了一下,門牌子換成了不倫不類的科學堂三字。


    把科學門三字掛在一座大宅子的門楣上,確實有點不倫不類的,把這兒當成是科學門的總堂嗎可是科學門總部不是在瓦缸寨嗎而且,在這兒整一個門派的總堂太突兀了吧。


    嗬嗬,馬漢山的意思,其實就是科學門的一個堂口的意思,隻是他這個人從來不費力氣在這種無關要緊的事上,那天齊南嶽問他劉學士府的門牌摘下後掛啥,他就隨口說了這三字。


    科學堂昨天已裝修好,可以馬上入住的,但馬漢山覺得這別院挺好的,準備過些日子再搬過去,哪想到今天就被史雨之堵住了。


    “哈哈,史兄來了啊,真是稀客,快請廳裏用茶。”馬漢山就是牛,如此尷尬的時刻,他居然當什麽沒發生,十分熱情的迎了上去,握著史雨之的手就拉進了西花廳裏。


    “你…你…馬兄弟,我算服你了,沒想到你的戲居然如此了得。”史雨之再次對馬漢山佩服不已,這家夥的臉皮居然比自己還厚,他能不佩服嗎


    “哈哈,史兄說笑了,整個臨安城…哦不…是全大頌誰人不知道史兄不僅長得帥,而且還急公好義,寬大為懷,樂善好施,助人為樂,義氣……。”馬漢山一邊背他記得的成語,一邊把史雨之按在上首的位置上坐下,他還想繼續背詞的,卻被史雨之打斷了,史雨之擺手道,“行了,行了,最帥的是你,最厲害的也是你,我比不過你,別再說了,再說的話大家都要吐了。”


    馬漢山轉頭掃視了一眼胡不才等人,笑了笑,滿懷深意的對眾人說:“眾兄,難道我有說錯嗎”


    日,這貨居然給大家挖坑,這不是為難大家嗎,要逼大家和他一起說假話嗎


    誰敢說他說錯了那豈不是說史雨之不帥麽說他不好麽


    這混蛋可惡啊,大家明知他說的是假話,但卻要附和他說的對,這是多惡心的事呀。


    “三郎,我覺得馬兄弟很多話都不靠譜,但他剛剛說的這話,絕對是正確的。一定要說他錯,就是他說的還不足完全描述三郎的義氣和帥……。”胡不才一本正經的說道。


    日,果然是驚世之才啊,比老子還惡心,這麽惡心的話,他竟然說得一本正經,馬漢山聽了胡不才的話,強忍住吐意,在心裏一番感歎。


    眾人也隨之附和一番,正在給眾人上茶的沈花聞言,把茶壺往幾上一放,匆匆跑出去了,幹嘛這麽沒禮貌沒辦法,她得趕緊出去找地方吐。


    “好了,好了,眾兄,史兄肯定是最帥的,這已無須再說,還是說說眾兄的來意吧。”馬漢山看差不多,便不想再廢話了。


    “說到這事,我可以狠狠的責罵馬兄弟了,三郎及眾兄弟天天為你的事操心,你竟然裝病不搭理我們,真的太不應該了。”莫首強站起來指著馬漢山說。


    “是,是,兄弟我錯了,實在不應該這樣的。”馬漢山站起來對眾人作揖說,“但是,兄弟也沒辦法啊,最近真的太累了,所以隻好……。”


    “行了,行了,不說了,走吧,去歡樂樓喝酒去。”史雨之一擺手說。


    “怎麽又去歡樂樓有什麽說法嗎”馬漢山真的不明白,這群紈絝天天這樣怎麽就不厭煩呢。


    “嗬嗬,林仙兒被馬兄弟的真情所感,同意與兄弟你共進晚餐,我們是沾兄弟你的光可以近距離一睹準花後的芳容。”胡不才站起來鼓掌笑說。


    “等等,什麽被我的真情所感這是什麽意思還有那啥選後大賽不是已過了嗎那林仙兒怎麽還在臨安”馬漢山有點蒙了。


    “哈哈,所以說啊,兄弟,你真不該天天躲在家裏啊,要出來走動走動,花後大賽推遲了,推遲到七月初七才舉辦。至於為什麽,那我們就不知道了。”史雨之笑說,“推遲了好啊,那些候選的姐兒有更多時間拉票,我們就有更多機會和她們喝酒。”


    “馬兄弟,你知不知道啊,你天天給林仙兒送花寫情詩,現在半個臨安城的風流客都知道了。”胡不才說了一句讓馬漢山驚呆的說話。


    你大爺的,說清楚啊,老子什麽時候給林仙兒送過花寫過詩啊。


    所謂的花後花魁,即使是賣藝不賣身,那也是風塵中人,馬漢山沒有看不起風塵女子的意思,但他也絕不會送花啊寫詩給林仙兒啊。


    別說林仙兒,無論哪個女人,他都不可能送花寫詩啊。人家還是孩子好不好,再說,他一句詩都不會寫呀。


    “你們…你們什麽意思我…我什麽時候送花給她了有那錢老子買酒喝了,寫詩就更扯,那玩兒認得我,我不認得它啊。”馬漢山茫然的說道。


    “哈哈,就是你送的,每天一束,好漂亮好香的杜鵑啊,還有好深情的詩…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想不到啊,想不到馬兄弟竟然能寫如此妙的詩句。”胡不才大笑。


    日,這詞…這句子是那個誰寫的吧…柳三變寫的吧,怎麽成了老子的詩了


    別人的詩詞,馬漢山還真的沒記著幾句,但柳三變的詩詞,他還真的記了幾首,為什麽,因為柳三變和韋小寶都是他的偶像啊。話說,柳三變是千古第一軟飯王,最讓他敬佩的是,柳三變“吃軟飯”不是像那些小白臉一樣吃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的軟飯,他吃的是天下最美的花魁的軟飯,全天下的藝妓窯姐粉頭,無不以不對支助柳三變為榮,即使誰能和柳三變吃一頓飯都可以炫耀一陣子,如果誰得了柳三變的字句那更是無上光榮的,柳三變簡直成了風塵之王啊。


    而馬漢山把韋小寶當偶像,是因為韋小寶有七個老婆,娶七個老婆的人是很多的,甚至更多老婆的人都很多。但是,能像他那樣,讓七個老婆都和和氣氣相處,全都一心一意對他的人,真的很難找啊。所以,馬漢山認為韋小寶有大才。


    “這…這不是柳三變的詩句麽”馬漢山暗想,難道這個時空沒柳三變


    “柳三變不認識,現大家知道那是你的寫給林仙兒的詩。”史雨之等人大笑,完了拉著馬漢山往外走,一邊說,“走走,莫要讓林仙兒久等,讓美人久等是罪過。”


    “等等,是誰出的主意。”不用說,一定是這群混蛋,冒充自己的名頭幹的事兒。


    “哈哈,誰出的主意沒所謂啊,主要是,林仙兒被感動了就行,兄弟們都希望你今晚能…哈哈…能告別青頭身份。”不由分說,馬漢山被眾人扯到了馬車上,這些混蛋,今天不騎馬而駕車,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唉,怎麽辦


    王八蛋,你們以為別人也跟你們一樣蠢啊,抄來的詩都不知道啊。


    馬漢山有預感,林仙兒所以同意與他這個“深情”的追求者見麵共進晚餐,肯定不是被感動了,也許是為了奚落這個不知所謂的“追求”者。


    怎麽辦現在不去顯然已不成了,被這些混蛋抓住了,不去能成嗎


    “等等,既然要去和準花後對酌,我是不是得整飭一下自己啊,看看我這衣服多髒……。”馬漢山知道不去不成了,不由得把心一橫,日,去就去,倒是看看那被吹上了天的林仙兒是什麽樣的。


    她…不會像金大師筆下那個林仙兒那麽惡毒吧。


    “對對,回去,回去收拾一下……。”眾紈絝又把馬漢山“架”回別院裏,大呼小叫的讓沈花給馬漢山備水洗澡啥的。


    馬漢山洗過澡,換了一套漸新的米白色的中山裝,頭戴一頂同色的鴨舌帽,大光頭剛剛長了一寸的頭發,不戴帽子太難看了,雖然晚上戴帽有裝逼的嫌疑,也顧不上了。他的鞋子也很特色的,是皮鞋,不是這個世界的皮靴,這是他照前世的皮鞋式樣找人專門做的。


    想了想,又在口袋裏裝了兩瓶香水,兩支唇膏,馬漢山終於出門了,準花後啊,或許值得送瓶香水吧。


    一行數人,有坐車有騎馬直接便到歡樂樓。


    史雨之等人是花樓常客,哪個花樓,哪個窯子的大茶壺不認識他們


    所以,他們剛到門口,便有人堆著笑迎了上來。


    “公子們來了啊,是打茶會還是擺飯局”迎上來的大茶壺諂媚說。


    “我們是應林大家的約來的,她在哪個房間”胡不才挺胸說,一群人中,最二的就是這貨。


    “啊!你們林姑娘今晚約的是馬公子…哪位是馬公子”大茶壺臉色馬上不一樣了,好像他是林大家一樣。


    --


    ps:打茶會(打茶圍)就是喝茶喝酒聽曲,擺飯局就是吃飯喝酒。大家指聲色藝俱全的名妓(歌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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