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明是大喜的日子,隻是衛宰相始終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他今天一早就左眼皮不停地跳著。自古不是有句話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嘛!


    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衛宰相再看了眼,那本該是最開心的新郎官的兒子,卻還是那樣一臉的生人勿近,心不由得更沉下了幾分,隻希望都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影響到整個熱鬧的婚禮,兩個新人在大家的祝福聲中,來到了大廳中間。


    喜娘拿著紅色喜球兩邊的喜帶,分別放入了兩個新人的手上,婚禮司儀開始了那最激動人心的流程。


    “一拜天地。”


    帶著蓋頭的新娘卜曉妍,從蓋頭的縫隙裏看著身邊即將成為他丈夫的男子的紅色衣角,跟著他一起拜了下去,心裏是無比的甜蜜,她終於要成為他的妻子了。


    “二拜天子。”


    新娘在丫鬟喜娘的攙扶下,和新郎一起對著皇帝雲蘇拜了下去。


    “再拜高堂。”


    兩個新人對著左邊衛家長輩拜了一下,又朝著右邊卜家長輩拜了一下。


    這對於卜家來說,是多大的殊榮啊!試問哪家女方能有這麽大麵子,可以與男家對坐,接受新人的一拜。這可是在那封建的古代啊!不過現在誰都還不知道衛宰相心裏的小九九,隻是覺得衛家對卜家真是太好了,還是那句踩了狗屎運啊!(卜家狗屎運這坎過不去了→_→)


    “夫妻對拜。”


    也許自古以來的夫妻對拜,總會出現點什麽情況,不然真對不起現場的觀眾朋友啊!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就在新人要拜下去的那一刻。


    一名穿著白衣,頭上插著一根樸素的珠子發簪,帶著白色麵巾的男子推開人群,出現在了現場。


    “如軒,跟我走好嗎?”


    白衣男子是被一名帶著黑色麵巾的黑衣男子,抱著從天而降,他們的身後,有著幾名黑衣人緊緊地跟著。


    穿著喜袍的衛如軒,看到白衣男子,竟然激動地喜極而泣,他的無雙舍不得他,來接他了。衛如軒不再顧及在場的任何親戚朋友,哪怕是君王在,就這樣丟下新娘,跑向白衣男子,被白衣黑衣男子後麵的幾個黑衣人直接帶走。


    眼前的一幕發生的那麽突然,那麽的出乎意料,又是那麽的一氣嗬成,快得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衛宰相盡然氣得當場吐血,暈了過去,三名夫人立馬哭喊著上去扶著老爺,卜家眾人更是沒來的及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好好的喜事差一點就變成了喪事,可想現場是多麽的混亂。


    皇帝雲蘇,那個一向溫潤爾雅的男子,從白衣男子出現開始,就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導致了他一瞬間的愣神,那溫潤爾雅也破了工。正因為他的失神直接錯過了,吩咐逮捕黑衣人的最佳時機。


    而那白衣男子,當時隻顧著帶走新郎,卻沒注意到正位上的皇帝陛下。也許他沒注意到也是好事,畢竟這時候的他看到他,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冷靜,畢竟他可不想被他發現。隻是等到士兵去追時,早沒了那幾個人的影子。


    話說這邊黑衣人帶著身穿新郎服的衛如軒,和玄治抱著的無雙,來到了一片郊外的樹林。他們留下衛如軒與無雙兩人,就集體離開了。


    此時的天空竟然適時的下起了雨,就如那婚禮現場似的陰晴不定,還有著越下越大的趨勢。雨中的兩人衣服都濕透了,他們找到一處避雨的破廟,衛如軒與無雙立馬躲了進去,他們濕透的衣服冰冰涼涼的貼在他們的身上。


    幸好破廟看著就是以前有人住過,留下了打火石以及一些火柴,還有著一堆可以供人休息的稻草。當然這是不是他們幸運,還是故意的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衛如軒立馬架起火堆,點起火,脫下濕透的衣裳,想讓無雙也脫下衣服烤烤。可眼前的無雙臉紅紅的,本就比一般男子都纖細的身子,在濕透的衣服下更加的透明瘦弱,一圈圈胸口的裹布在白色的衣服裏隱隱透出。


    看著麵前緊緊抱著自己身體,蜷縮著的無雙,一個無法想象的事實浮現在了衛如軒的腦海。


    “無雙,你是女子?”


    “嗯。”


    無雙微微的點了點頭,他的臉還是紅紅的,卻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你不是喜歡男子嗎?我怕說了你不理我。”


    “傻瓜,誰說我喜歡男子了。”


    “可是,你明明??????”


    “我一直喜歡的都隻有你啊!”


    “那現在你知道我是女子,還高興嗎?”


    “當然,傻無雙,你是女子,我高興還來不及,這樣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娶你進門。”


    “可是,我???”


    “沒有什麽可是的。”


    衛如軒開心極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竟然是女子,他不用再背負這斷袖的罵名了。其實為了她,斷不斷袖他不在乎,可是這樣卻是最好的結果啊!他衛如軒可以正大光明的給家裏交代,可以娶她,可以為家裏留後,而不是碰自己不喜歡的女子。他激動的就要抱上眼前的無雙,這時一個人影悄悄出現在他的身後,直接打暈了他。


    人影正是玄治,一身正氣的他,比起眼前這個看著就是文弱書生的衛如軒,不知道英俊有味上了多少,那種習武打仗帶出來的,骨子裏出來的魅力,是衛如軒怎麽都沒有的。


    玄治不會去管倒在一旁,暈了過去,衣衫半開的衛如軒,他的眼裏隻看得到濕透的無雙。他立馬脫下自己黑色的外套,放在她身邊,轉過臉去,哪怕隻是穿著白色裏衣的男子偉岸背影,仍不減他身上的帥氣魅力。


    無雙這才脫光身上所有的濕衣服,撤掉了那白色的長條裹胸布,直接全裸披上玄治的外袍,放下那頭豎著的長發,拿下了那根樸素的珠子發簪。等一切弄好後,她才把衣服架在火上烤著。手上拿著珠子發簪,主動走到玄治麵前,窩進隻穿裏衣的玄治懷裏尋求溫暖。


    玄治隻能無奈地打橫抱起她,坐到火堆旁,讓她有些寒冷的身體慢慢暖和起來,左手無意識的把她麵前的發絲別在她的耳後,平靜淡雅的眼中寵溺溢出。


    “無雙,這下子,你女子的身份被他知道了,你打算接下來怎麽辦?”


    本來是打算以斷袖之名逼衛家父子反目的戲碼,這下子是沒法繼續上演了,無雙懊惱的歎了好幾口氣。此時她的身上,看上去卻是有了一絲好久不見的可愛,玄治看到了,忍不住更加的抱緊她,真想親親她的那張小嘴,可他玄治最多隻是想想,卻不會做任何讓她不快的事。


    今天可真是天公不作美啊,這雨下得無雙的計劃都泡了湯,她窩在玄治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想著接下來的對策。玄治就這樣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看著她動腦子時,微微轉動的眼珠,卻也感到心裏暖暖的。過了很久,無雙的眼中慢慢有了光芒,一絲滿意的笑容浮出。


    “治,讓人去找個妓女過來,不用找處子,給衛如軒喂些春藥,一會把兩人都扔那草堆裏去。”


    “好。”玄治立馬吹了聲口哨,就有兩名黑衣人出去找妓女。


    “聽說衛家那老東西在查我的身世對吧?”


    “對。”


    “讓人給他透露,無雙是街邊乞兒,八歲賣進妓院,15歲接客,恩客甚多,後來被一名俠客看上。”無雙說著想起那天她差點被打,玄治從天而降救了她的情景,那時的玄治真是帥的一塌糊塗,她更緊地窩進他的懷裏,心裏還是有了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甜蜜。隻是那甜甜糯糯的聲音繼續道:“無雙與俠客私奔,兩個人關係本就不清不楚。無雙接近他兒子就是故意的,想找個冤大頭,攀龍附鳳爬上枝頭。”


    “我知道了。”


    “特別要說的是,無雙嫁入衛家後,以後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衛府的血脈,就不得而知了。故事編的圓一點,真一點,我倒要看看他們衛家丟不丟得起這個人,衛宰相容不容得下這樣心思叵測的媳婦。”


    “好,我現在就讓人去傳話。”玄治再次叫來了黑衣人,吩咐完,看著昏昏欲睡的無雙,親親在她耳邊呢喃:“你是想我們傳話給衛家,以後無雙肚子裏的孩子會是俠客的對嗎?要是無雙真和俠客一起倒也是樁美事哦。”


    聽到玄治的話,本就不笨的無雙卻隻能裝傻,“嗯,治,我困了。好困好困啊!”


    “好,那我抱你睡。”


    “嗯。”


    無雙整個臉埋入了玄治的胸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並無睡意,捏緊手上的一顆珠子的普通發簪,特別是空月的那顆珠子,就像烙印在了她的心頭。她忘不掉空月,不想忘記,不舍忘記,不願忘記,那是她刻入骨髓的愛人啊!


    夜晚,破廟的草堆裏正上演著活春宮,那激情澎湃的熱情不斷,倒是真沒想到,那平日看著文弱書生的衛如軒也會有這麽生猛的時候,倒是折騰的那妓女連連求饒,呻吟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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