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族雖然不及姚族這樣的古老家族,但是族中還是有些底蘊的。


    就在場麵一時安靜下來的時候,一個人居然無聲無息的來到這裏。他依然是一個老者,但是卻要比先前的雲德林要年輕一些,他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雲德林,眉頭微皺。


    “祖父!”雲中盛興奮的喊道。


    “你究竟是誰”老者名為雲弘毅,在他的印象中魂界堡並沒有妘龍這樣的人。


    “五炁魂使,再進一步便可實現質的飛躍了。”妘龍點點頭,眼中露出一些讚許。


    不過當事人雲弘毅卻是心中不平靜,眼前的年輕人居然一下子便看出了他的修為處在什麽階段,這讓他心中收起了一絲輕視。


    “如今你們已經沒落成這樣了嗎一個五炁魂使就是家族中頂了天的存在嗎”妘龍心中有不屑也有惋惜。


    “哼,不管你是誰,既然被邀請而來就應該老老實實的。”雲弘毅雖然忌憚著妘龍,不過他的心底也有底氣。


    “今天的事情說太多已經是無用,我現在看你們這幫人都很不爽,就是想出手教訓一下。”妘龍回憶著過往的一些事,那些痛苦的記憶使他想要爆發。


    雲弘毅沒想到妘龍會首先發難,他一直隱修,對家族內的事情已經不怎麽關注,本來還想著化解一番,結果別人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雲弘毅體外繚繞著五道魂炁,整個人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反觀妘龍則平淡無奇,根本看不到魂炁,攻擊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同樣還是一指,破開了對方魂炁的防禦。同時妘龍抬起右拳,身法與速度的結合。強橫的攻擊根本讓雲弘毅毫無招架之力,最後他揮出至強的一拳,他的那條右臂仿佛變成了一條怒火咆哮的真龍,隱約間還有龍吟之聲。


    此時的妘龍出手間竟然升騰起冷冽的殺意,看著那正墜落下來雲弘毅,準備再給予致命一拳。


    不過就在那一刻,又是一道白光劃破天際,從後山直射向妘龍,那威力絕非魂使等級的人可以相抗的。


    妘龍放棄了攻擊,向後退去。同時他原先所站的地方轟隆一聲炸開,煙塵彌漫。


    灰塵中漸漸出現了一物,那是一塊如門板大小的盾牌,光亮無比,上平下尖,透露著懾人的氣息。


    “好大的盾牌!”


    灰塵徹底散去後,接著一道身影踏空而來,從天而將,慢慢地落在盾牌的邊上,這是一個中年人。


    “能夠踏空而行,漫步虛空,這是怎樣的人物啊!”人們雖驚顫,但也猜到了一些。


    “這是族內的祖器,隻在族中危難之際才會主動保護家族。”氣息散亂的雲弘毅喃喃自語,除了他之外就個別幾人知道這件祖器。


    出現的中年人,隨手一揮,打出一道精純的力量沒入雲弘毅的體內。隻見雲弘毅原本虛幻的魂體一下子凝實了,恢複如初。


    雲弘毅誠惶誠恐的來到中年人麵前,極度恭敬的道:“多謝前輩相助!敢問......”


    中年人抬手打斷了雲弘毅,直視妘龍,語氣中帶著希冀的問道:“你剛才用的可是升龍拳”


    “你沒資格知道。”雖然中年人隱藏的好,但是妘龍還是在他眼中深處看到了一絲貪婪之意。


    “果然,我就知道魂界堡那裏不同凡響,可惜你太年輕,鋒芒太露。今天就一並留下吧!改日我再去魂界堡走一走。”


    即便知道眼前的人修為強大,但對方揚言要鏟除他們這一脈,雲逸等人哪怕修為再不如也要拚死抵抗。


    “你口氣不小,我沒找你們算賬,你倒是先忍不住了。”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爽靈魂神大成了吧!不過可惜遇上了我,隻能判你死刑了。”中年男子看妘龍氣息內斂,料想他體內五行魂炁徹底凝實,處於爽靈魂神大成階段。


    中年男子絕對強大,因為隻有成為鬼判,覺醒胎光魂神的人才能踏空而行,漫步虛空。


    不過當中年男子真的和妘龍交手之後才發現事情並非他想象的那樣。中年男子覬覦妘龍的升龍拳,同樣他也被升龍拳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升龍拳出自圖騰術,沒有激發體內圖騰之力的人即便得到了也無法發揮它真正的威力。


    “你還差的遠呢!自認無敵了嗎”妘龍不屑的打擊道。


    “確實是我輕敵了,但是在族器之下你又能發揮多少戰力。”


    那如盾牌的族器防禦力驚人,中年男子此時將它從地麵拔出,原本門板大小的族器,此時陡然縮小,變成了正常大小的盾牌,不過看那樣子要驅動那塊盾牌似乎也讓他頗為吃力。


    妘龍意味深長的一笑,再次攻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以盾牌防禦,抵擋妘龍的攻擊,兩者的戰鬥很激烈,每每妘龍攻擊時,中年男子皆以盾牌相抗。


    而妘龍的雙拳轟在盾牌上使它發出響亮的顫鳴之音,仿佛懼怕那升龍拳,到最後妘龍每一拳轟下,那盾牌上都會掉落一些像鏽跡一樣的殘渣。


    此時妘龍的攻擊更是一重接一重,到最後那盾牌變得光亮無比,一直在顫鳴。直到此時中年男子才醒悟過來,能無視祖器,打得它哀鳴,此人絕對不是他能抵抗的。


    但是他心裏又不甘心,他可是鬼判,身份地位在族內絕對是無人能及,可是今天卻被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絕對壓製了。


    “回來吧!”妘龍輕歎一聲。隻見那皎白的盾牌頓時發出了陣陣似歡快的鳴聲。在中年男子驚詫的神情之下直奔妘龍而去。


    撫摸著手中隻有巴掌大的盾牌,妘龍思緒萬千。


    “輾轉流離這麽多年,今天你也該回歸了。”妘龍輕歎道,隨後他手中出現了一把殘缺的白劍,殘缺的地方正是劍的尖端。


    殘劍一出現“盾牌”便自動飛向了妘龍手中的劍,與那殘缺的地方徹底的嚴絲合縫,妘龍劍終於完整了。


    此時中年男子再也不能夠平靜了,他沒想到一直傳承至今的祖器居然隻是一把劍的劍尖。


    他不笨,看著妘龍手中完美的劍,他知道今天的事情鬧大了。白色的劍絕對來曆古老,而能持有他的人絕對超出他的認知。


    “你究竟是誰”中年男子顫抖的問道,其實他心中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了,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妘龍劍徹底的恢複了,它與妘龍息息相關,本來有所殘缺的爽靈魂神也最終完美的回歸了。


    妘龍邁步出現在中年男子的麵前,所散發的氣息讓他膝蓋不受控製,要跪倒下來,這是源於靈魂的緣故。


    “該收回的東西我自然不會留下,你們這一脈雖然有過,但是卻也有功,延續了我雲族的血脈。今天我來隻是想告誡你們,嫡係一脈已經與你們毫無關係,兩方各自發展。若是被我知道你們有所企圖,那就別怪我了。”


    妘龍傳音,隻有中年男子一人知道。而中年男子匍匐在地,冷汗直流,那來自魂神的壓製讓他徹底的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妘龍轉身,一指點在身旁安靜的雲中安眉心,隻見原本眼神渾渾噩噩的雲中安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短暫的失神,在看到雲中榮後他立馬跑去又是擔憂又是關心的問候著。


    “老祖,不能就這麽放他們走了,否者如何跟姚族的人交代。”中年男子名為雲友仁,高雲中盛好幾輩。他早不問家族的事情,一心潛修,甚少有人知曉。


    “混賬,自家族內的事輪得到外族幹涉嗎!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族長了。”雲友仁一瞪雲中盛,後者被一股無形力量轟飛,嘴角魂炁流淌。


    即便雲友仁再怎麽壞,在妘龍麵前也不敢放肆,恭敬的道:“老祖在上,後輩子孫無能,一直無法重現昔日的輝煌,還請老祖回歸族內,掌管家族。”


    妘龍搖了搖頭,“你們這一脈昔日的輝煌已是過眼雲煙,如今我隻想好好的培養後輩子孫,讓家族回歸古族行列,從此你們好自為之吧!”


    妘龍輕歎一口氣,他本來是想要大換血,重掌家族的,但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呢!過去的已經不能再回首了。


    要說他唯一的願望便是培養雲逸,而他自己的恩怨卻隻能排在這之後。妘龍默默轉身帶著雲逸等人向著山門外走去。


    雲逸他們此行雖未達成最初的目的,但也起到了震懾作用。他們再次回到轉輪王城,本來計劃當天就返回魂界堡的,但是海上突然起了風浪,所有的船舶都禁止出海,他們也隻能在王城內多停留幾日了。


    一連數日這種情況都未曾改變,這很不尋常。就在這一天,九幽海中的九塊沃礁石同時產生了異動,每一塊沃礁石都在閃爍著血紅的光澤。在滔天的海浪中,從海中浮現出了八座殿宇。


    而在與轉輪王城相對的正西邊的一座島嶼上,那裏有一座秦王城,此時正在城內辦公的秦王麵色大變。


    “不好,地獄界發生了暴亂,地獄之門正在遭受攻擊。”


    秦王瞬間出現在島嶼上空,同時轉輪王也出現在轉輪王城上空。


    九幽海中有九塊沃礁石,相傳是大願地藏王九世金身的證道之處,他發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大宏願,以十座殿宇鎮壓地獄界。


    今日地獄界暴動,地獄之門被轟擊,非同一般。


    大願地藏王道行高深,留下這些手段,地獄之門自然不會被輕易的攻破。此時那九塊沃礁石上由原先的預警紅色變為了金色,同時伴隨著禪唱之音,同時十座殿宇與此共鳴,一股純潔的力量輻射在整片九幽海上,並且一直向著海底延伸。


    不久後,海麵終於平靜下來,那從海底浮現出的八座殿宇再次從八塊沃礁石上空沉入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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