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中各色人物皆有,彼此談論的話題都離不開大日宗和廣寒闕近來的爭鬥。


    “一般一域的前兩名都不會產生這麽激烈的爭鬥,彼此間也隻是小打小鬧。看來那大日宗和廣寒闕之間的仇怨不小啊!”


    不管是在靈界還是在魂界,一般都不會發生傷筋動骨的爭鬥,牽一發而動全身,弄不好就會被其他覬覦的勢力趁虛而入。


    “四位客官你們還真說對了,這兩個門派還真有解不開的仇怨。”


    茶樓的夥計聽到雲逸四人在談論,在重新添茶的同時也說了起來,顯然本地的人知道的更多。


    “夥計,這當中有什麽隱情嗎”雲逸問道,同時拿出魂晶放在桌上推給了他。


    夥計雙眼一亮,快速的收下魂晶,開始口若懸河了起來。


    “要說兩家的仇怨還得從上古時期說起,那時大日宗橫空出世,大日宗宗主乃是一等一的梟雄,當時的大日宗宗主因為月神大人的夫君大羿有一把遠古射日神弓,知道有射日神弓在隻能屈居於第二。為了第一的位置,大日宗宗主設計重創了月神大人,導致了大羿與大日宗宗主的不死不休。兩者大戰數次,最終大羿射爆了大日宗宗主的九輪大日。大日宗宗主發狂,最終自爆最後一日與大羿同歸於盡。故此月神大人對大日宗恨之入骨,大日宗也因此視廣寒闕為生死大敵,彼此間時不時的發生慘烈的廝殺。”


    “這種仇怨也很正常啊!靈界大地發生的不在少數。”寶小癡不以為然的說道。


    夥計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說道:“事件是很尋常,但不尋常的是廣寒闕內有一條神秘的河流,廣寒闕能夠屹立在第四域的第一位都是因為那條河。”


    “難道是聖河”雲逸驚訝的問道。


    “不是聖河,聖河發源於羅酆山。而廣寒闕的那條河卻是從虛空中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在虛空中,河流其實並不算長,但卻一直流淌在廣寒闕內,我們都稱其為天河。”


    夥計的話讓雲逸心中頗為震動,他想到了遠古大陸天河秘境中的那條天河,十分懷疑兩者可能就是同一條河流,但是卻又不得知天河究竟又是從何而來。


    “看來大日宗想要的是那虛空中的天河了,不過有月神在他們肯定沒有機會。”


    “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第一代的月神大人早就作古,否則也不會讓大日宗還存在至今。”夥計歎了口氣,看向寶小癡說道。


    “那天河有何特別之處”樊少誠開口問道。


    “天河散發出的靈炁超過了靈界大陸的靈炁濃度,而且隻存在於廣寒闕,不會溢散出去。而且每到每月的十五這天,那一段天河便會從廣寒闕顯化出來,每月都不同。有時還能看到天河邊會出現一些山川大地,當中甚至還有各種生物。你看到的這些修士都是因為天河又將要顯化出來才至此,再過幾天又是十五了。雖然有機緣,但是危險也很大,幾位要去的話還是小心為妙。”


    夥計說完又為雲逸四人添滿茶,到其他桌繼續添茶去了。


    “那天河應該和遠古大陸上的天河同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樊少誠說道。


    “自然要去,這麽好的機會自然要去碰碰運氣。”寶小癡兩眼放光,迫不及待。


    廣寒闕坐落於第四域唯一一座終年被白雪覆蓋的滄瀾雪山之巔。山巔之處,月輪橫空,白雪紛飛,廣寒闕如水晶一般閃耀著神聖的光輝,讓人無法升起一絲的褻瀆之意。


    此時滄瀾雪山之下已經匯聚了眾多的第三域和第四域的修士,他們中不少人都盤坐修煉,等待天河顯化而出的那一刻。


    不同的陣營聚在一起,彼此相互提防。雲逸四人的出現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注意,主要是雲逸四人腰間掛著羅酆聖地專有的腰牌。


    “羅酆聖地的人怎麽也來了”一些人臉色不善的盯著雲逸四人。


    “應該隻是幾個外出曆練的人吧!翻不出什麽大浪,說不定還能給我們送點好東西呢!”有人對雲逸四人動起了歪念,準備出手。


    “那邊有塊巨石位置不錯,我們在那邊等著天河出現。”寶小癡指著不遠處一塊從地麵凸起的巨石,快速地跑了過去。


    巨石其實不算大,正好可以供四人坐下來。


    “喂!是誰讓你們坐上去的,不知道先來後到嗎!這裏早就被我們預定了。”


    正當雲逸四人剛坐下後突然一群人出現,為首之人虎背熊腰,臉色凶悍無比的盯著他們。在他身後還有七八人同樣臉色不善,體內修為早就蓄勢待發,手中魂兵也是散發著凶威,隨時有可能出手。


    “是霸王穀的人,他們素來不講道理,實打實的一介武夫。”


    周圍其他人的談論傳到了雲逸耳中,看向這幾個霸王穀的人眼神越發的冷了。


    “羅酆聖地雖然聞名於靈界,但這裏畢竟離的遠。他們又隻有四人,識趣的話應該主動離開,這樣才能保住性命,霸王穀的人可是一群極不好惹的凶徒。”


    雲逸嘴角微翹,看來周圍的人是有意要看羅酆聖地的笑話。不過雲逸向來吃軟不吃硬,你跟我硬杠,老子就讓你知道誰硬,想看羅酆聖地笑話的人至今還沒有出現過,因為有這種想法的人都已經死了。


    “怎麽你們耳朵是聾了,沒聽到我的命令嗎”


    霸王穀的人越加的跋扈起來,在他眼中他的話就是命令,看雲逸四人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心中高興起來,同時他也散發出了自己的修為。


    “魂帥初期。”


    一些人在感受到霸王穀那人的修為時也是有些微驚,雖然場中是魂帥的人很多,但是霸王穀的功法極為霸道,即便是魂帥初期也能和魂帥中期的人戰上一戰。


    “你算哪根蔥,在我眼中你的話就是屁,沒資格命令我等。”寶小癡向來不按規矩出牌,也從來沒什麽忌憚。他底牌眾多,即便打不過,可逃跑的本事一點不差。


    “你找死!”霸王穀這人眉眼一豎,全身氣息鼓蕩,宛若一頭剛出閘的猛獅,凶性畢露。


    “好戲要開始了,霸王穀的鐵狂可是凶名赫赫。”看熱鬧的從來不嫌事大,每個人都是人精。一方麵借此看看雲逸等人的虛實,一方麵更希望他們兩敗俱傷,到時候爭奪機緣的人越少越好。


    鐵狂腳下一踏,地麵裂紋密布,他騰躍而起,雙手握著一把巨大的板斧力劈而下。


    “受死!”


    “哼!”


    樊少誠先一步出手,鏘的一聲,一道白光出現抵住了鐵狂的板斧同時一道劍芒出現直逼鐵狂的麵門。


    鐵狂收斧,第一時間擋住,同時他手中也感覺到一股淩厲的力道。鐵狂在空中一個翻身後落地,麵不改色。


    “劍修!”


    “看來你也突破了。”雖然已經料到樊少誠突破成為了魂帥,但雲逸沒想到樊少誠收斂氣息的本事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隻有在他出手的同時才能感覺得到。


    “僥幸通過了劍靈宮的考核,借助劍靈境的劍道才住胎成功。”樊少誠一向冷靜,心似古井。


    “看來聖地和劍靈境之間的通道完全穩固了。”雲逸暗道。


    “劍修又如何!殺!”鐵狂大吼,再次揮舞板斧而上,他每一斧揮出都能產生一道強大的罡風。


    不過樊少誠卻是更為的冷靜,他沒有花哨的出劍,但每一次出劍都讓對手頭冒冷汗。這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劍修的可怕之處。不過越到這時他越是興奮,體內好戰的因子使得它雙眼通紅,攻擊更加霸烈了。


    “發狂了,這種狀態的鐵狂戰力加倍,防禦加倍。”


    “那個劍修也很不簡單,攻擊收放自如,估計在劍道上的修煉已經達到了劍意的層次了。”


    “劍招、劍芒、劍氣、劍意、劍勢、無劍、人劍合一,劍道的七大境界中劍意是分水嶺。看來羅酆聖地的人確實不可小覷。”


    關注戰鬥的人各有心思,雲逸四人的實力不明,掂量一下他們的戰力是很正常的事情,有助於天河顯化後他們的行動安排。


    鐵狂狂霸無比,一斧子劈碎了凸起的大石後使雲逸四人各自躍向一邊,同時餘下的霸王穀的人也出手了。


    “小癡!定位!”


    “好嘞!”得到雲逸的吩咐,寶小癡施展輪盤融入地表,符文出現在其餘霸王穀眾人的腳下,頓時使得那些人如陷泥沼,無法動彈。


    同時雲逸施展了雷術,將幾人電得外焦裏嫩,渾身抽搐。


    “禁忌之力,聽說羅酆聖地有個禁忌宮,裏麵的人都修煉禁忌之力,此人絕對是出自禁忌宮,難怪戰鬥力如此之強。”


    一些人眉頭緊皺,他們希望雲逸和鐵狂雙方弄個兩敗俱傷,但卻沒想到雲逸和寶小癡配合直接施展了大招。這明顯是在顯露實力,斷掉一些人的念頭。


    另一邊鐵狂雖然擁有可戰魂帥中期的戰力,但是劍修的戰力更是得到公認的強大。所以即便鐵狂攻勢凶猛,但是在持久力上卻是短板。最終被樊少誠抓住機會後一劍擊敗,體內魂炁散亂無再戰之力。


    眼看自己的人都一個個的倒地呻吟,鐵狂也知道這次的算計失敗了。


    雲逸四人重新選擇了一處地方等待,這次倒是沒有人不識趣的來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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