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公與私


    “我有個朋友,是個問題知識分子。”李淑芬老太太盯著塗自強,“塗組長能不能幫幫忙”


    “是錯過了上報期還是……”塗自強心說果然如此,“如果是錯過了上報期,我現在就給你辦,如果要是之前被拒了的話……”


    “被拒了”李淑芬輕輕的說道,“但我保證他的思想絕對沒問題!”


    “李主任,據我所知,你的家族在學術界影響力可是不小,”塗自強擺擺手,“相信你也知道,思想有沒有問題其實並不是關鍵點,是吧”


    “嗯,塗組長既然對我家人有一定了解我就不用贅述了。”李淑芬眼波流動,“你想的沒錯,他確實無意中得罪過人。不過他有今天這個下場並不是那個人直接表過態,而是因為下麵人的揣摩……”


    塗自強皺著眉頭不說話。


    以李淑芬家族的能量都保不下來的人那得得罪了什麽樣的龐然大物


    不說她的父親,就說她大哥那也是全國有數的物理學家,那都保不下來一個思想沒根本問題的酸臭文人。這大鍋自己扛得住嗎


    “沈家馬家”塗自強深吸一口又問道,“趙家”


    老太太咬著嘴唇不說話。


    “都不是不會是”塗自強滿臉煞白,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惹不起,不敢惹,想我都不敢想!”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奇怪”李淑芬驚訝的看著塗自強,“至於那麽怕嗎”


    “真是……”塗自強咬著嘴唇伸出手指頭朝天指了指。


    “不是,”李淑芬搖搖頭,“要是他,都不用我爸爸說情,我大哥就辦啦!”


    “李主任不帶這麽嚇唬人的”塗自強長籲一口氣,“那這事兒我給你辦了,不是這四家的人就好!”


    “年輕人果然好氣魄,那我老太太先謝了。”李淑芬年紀雖老,但眼睛非常有神,忽閃忽閃的居然有一種嫵媚的感覺。【請參照韓淑雲教授的眼睛】


    老太太拿出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小紙條遞給了塗自強。


    “李主任謬讚了,主要是我特尊重您,隻要我咬牙能扛的肯定扛”塗自強一邊謙虛一邊打開紙條,刷,小臉白了,嘴裏也不叨叨了。


    “塗組長你可答應我老太太啦啊,咱可不帶反悔的。”老太太有點緊張。


    “李主任,我家九代單傳我到現在還打著光棍兒呢”塗自強愁眉苦臉的看著老太太。


    “沒事兒,回頭我把我閨女介紹給你認識”李淑芬看塗自強還有心情開玩笑,才算放了心,“隻要你不嫌呼她年紀大了一些。”


    這老太太,也是個妙人兒。


    “主任,你可別糟踐人小夥子了,你閨女跟我年齡正合適”一直捧著茶杯在邊上賣呆兒的羊駝也湊趣。


    “你個老不正經的,你也不照照鏡子”李淑芬佯怒道,“你多大四十五了吧我閨女才三十!”


    “那啥,李阿姨,我才二十”塗自強縮頭縮腦、伸出兩根手指頭弱弱的說道嗎“要不咱商量商量您孫女外孫女啥的”


    三人哈哈大笑。


    “私事說完了說說公事吧”李淑芬收斂起笑容嚴肅了起來,“你的想法老孟跟我談過了,我們也做了論證。嗯,怎麽說呢”


    塗自強眼巴巴的看著老太太。


    “人的顴骨平均厚度隻有四到五毫米,如果按照你說的方式,那頂多磨掉兩到三毫米。”李淑芬伸出指甲在一張白紙上劃了兩道,“喏,就能磨掉這麽多。”


    塗自強抿著嘴看著。


    三毫米


    “那要是全磨掉呢”塗自強在後麵又劃了一道,“後麵墊上一層,嗯,比如鈦合金我聽說鈦合金,嗯,怎麽說呢好像最適合做骨頭的替代物。”


    “鈦合金”李淑芬皺著眉頭思索,“可是咱們沒有呀”


    “咱們有沒有的先不考慮,”塗自強擺擺手,“咱就是討論可能性。弄一塊鈦合金板,啪!鑲上,怎麽樣”


    “那還不如取自體一節指骨,”孟慶祥伸著頭說道,“原材料好弄,還不會排異。”


    “那不就少一根手指”李淑芬搖著頭,“不是要削下頜骨嗎,不如就用削下來的下頜骨……”


    “下頜骨厚度也有限呀,而且強度也不夠”羊駝搖搖頭,“還是指骨好”


    塗自強目瞪口呆看著倆大夫爭論。


    “眉骨硬度和顴骨仿佛,而且厚度也合適!”李淑芬一拍大腿,“就用眉骨!”


    “主任,高啊!”羊駝伸著大拇哥,老李太太矜持的點點頭。


    “那啥,我沒聽明白”塗自強撓著頭。


    “眉骨的厚度有七到九毫米”李淑芬耐心的解釋道,“削個五毫米不影響什麽”


    “啊啊”塗自強還是沒聽懂,不過不好意思再細問,轉移話題問道,“那這樣,如果顴骨、眉骨、下頜骨都削了磨了,人的外貌會不會有徹底的變化”


    “變化肯定會有,”李淑芬篤定的點點頭,“但是不是徹底的變化不好說。”


    “不好說”塗自強撓撓頭皮。


    “嗯,不好說。”羊駝接過話頭解釋道,“我們隻能推論出這樣的手術能做,至於做完什麽效果……”


    塗自強看了看羊駝,又看李淑芬老太太。


    老太太緩緩搖頭。


    “你可以找個雕塑家,”羊駝比劃著,“對吧”


    “啊”塗自強微微點頭。


    對呀,把老棉鞋弄來!


    “嗯,我覺得肯定不至於徹底改頭換麵”李淑芬老太太潑著涼水,“熟人還是能認出來。”


    “那再把鼻梁墊高或者削低,”塗自強比劃著,“把內外眼角劃開,這個不難吧”


    老太太的嘴越長越大……


    “還有嘴唇嗯,弄厚點或者薄點。”塗自強繼續指著自己的臉嘮叨著,“後槽牙可以拔幾顆,這樣腮幫子自然就下去了。”


    羊駝聽的不停的擦汗。


    “把腿骨打折,四周釘上鋼釘,骨頭慢慢長上之後個子就高了吧”塗自強越說越興奮,“反過來,摘兩節脊椎骨,或者截去幾厘米腿骨,個子不就變矮了嗎對吧抽掉兩根肋骨,腰不就細了腿看著也長了就!”


    “塗組長”李淑芬咽口吐沫。


    “誒”塗自強一臉疑惑。


    “被你這麽一折騰,這人兒還能剩口氣兒不”老太太擦擦冷汗,努努嘴。


    “咱先不管他能不能挺住,”塗自強攤攤手,“這樣一來,是不是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李老太太重重的點點頭。


    “那這些手術咱們整形外科都可以做吧”塗自強微微探身,滿懷希冀的問著。


    “理論上可以”李老太太猶豫一下點點頭。


    “那要是”塗自強摩挲著下巴暢想著,“把兩個顱骨修成差不多的樣子……嘶……”


    “塗組長塗組長”李淑芬輕輕呼喚著。


    “啊李主任你說”塗自強這才回過神。


    “塗組長,我必須告訴你。”李老太太一臉嚴肅,“你提的這些想法已經不單是醫學想法,而是……”


    “唔”塗自強點點頭,示意老太太繼續說。


    “我有義務上報調查部,而且已經上報了。”李淑芬抿抿嘴,“這個你能理解吧”


    “理解,幹嘛不理解”塗自強攤攤手。


    “那我之前拜托你的私事……”李老太太有點不好意思。


    “公是公,私是私,有什麽聯係嗎”塗自強疑惑的看著老太太。


    他本來就沒打算瞞著調查部,何況現在也根本沒能力瞞著他們。


    既然如此,何不故作大方


    “那就好,就好”老李太太長籲一口氣。


    “那,李主任,剛才咱們說的那些手術什麽時候可以做”塗自強呲牙一笑,“你放心,患者肯定會報備給調查部,得到授權之後才會找你們做。”


    “敲斷胳膊打斷腿兒抽肋骨的那些現在就能做,”李老太太微微一笑,“開內外眼角那個需要練習下,也沒大問題。”


    “那磨骨頭的呢”塗自強關切的問著。


    “這個需要大量的練習,問題其實也不大。隻不過”老李太太猶豫了一下,“練習素材不太好搞,不過也沒關係,能克服!”


    “啊,那三個月時間夠嗎”塗自強看著老太太。


    “應該夠,但是頂多是能做!”老李太太頓了頓,強調道,“這麽說吧,最終肯定能縫上,人也不會死,但是做成什麽樣……得練!”


    “患者是個大問題,”李淑芬眨眨眼睛,“這個你懂吧臨床之前誰也保證不了最終效果,國人又不可能有這方麵的需求,得碰!”


    廢話,國人誰缺心眼那麽禍禍自己那還能看你這得找外國人呐!你這說白了不就是把歐美人的外貌變成亞洲人嗎


    塗自強摩挲著下巴不說話。


    “我上報調查部其實也有這方麵的考慮,”老李太太搓著手說道,“削,病例不好找,墊,好找吧”


    “您老聖明”塗自強露齒一笑,轉移話題,“您那朋友我是給你弄豆汁兒市來還是弄吉春去”


    “都行,都行!”老李太太嘴唇哆嗦著,“能活下來就行!能活下來就好!”


    252、野炊


    庚戌年三月二十九。


    冬梅和林靜嘻嘻哈哈的生著火烤著肉串,塗自強陪著馬秋實在不遠處的河邊釣著魚。


    那天之後,馬秋實就把他對象林靜送到了籌備小組。


    鑒於他的要求,塗自強一直安排冬梅帶著林靜。


    反正馬秋實也沒打算讓她有什麽長進,主要就是為了讓她解解悶免得憋壞了她。


    冬梅安靜平和,林靜單純可愛,倆姑娘都沒什麽壞心眼和複雜的欲望,自然很快就成了好姐妹。


    林靜這姑娘,怎麽說呢


    一種極致的美,美的讓人覺得有什麽想法都覺得是一種褻瀆。


    這種美,很難用文字來形容。


    “看得出,你挺喜歡她的”塗自強掃了姑娘們一眼,扭頭看著馬秋實說道。


    “啊,是,喜歡”馬秋實看了塗自強一眼,又轉回頭盯著釣竿。


    塗自強搖搖頭,撇撇嘴,不說話了。


    “怎麽”馬秋實盯著水麵輕聲問道,“有話就說嘛……”


    “時間過的真快,”塗自強沉默了一會,讚歎道,“還有兩天就立夏了吧”


    “嗯”馬秋實扭過頭,靜靜的看著塗自強。


    “監督糾正員這塊我準備全用兵,”塗自強扭過頭,好像又在轉移話題,“你怎麽想”


    馬秋實凝視了塗自強許久,緩緩轉回頭,盯著釣竿不說話。


    “還不死心呐”塗自強嘿嘿一笑,小聲嘟囔著。


    噗


    馬秋實把釣竿插進地裏,空著雙手看著水麵發呆。


    “你看啊,林靜確實很漂亮,人品、性格都沒問題。”塗自強瞄了一眼跟冬梅正在忙活的林靜,“可是呢,嗨,你說,你條件這麽好,你倆年齡也相當,她為啥不喜歡你呢”


    “這不重要,隻要我喜歡她就夠了!”馬秋實滿臉漲得通紅。


    “嘶,那為什麽你家裏人也不同意你倆的事兒呢”塗自強拍拍雙手,滿是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的私事吧”馬秋實咬著牙根回答道。


    “唔,確實。”塗自強搖搖頭,“但那樣的話,那你還猶豫什麽我是說監督糾正員的事兒”


    “這兩件事有什麽聯係嗎”馬秋實黑著臉,呼吸有些急促。


    “林靜的父親雖然去世的早,但好歹也是差點拜將的人,更何況還有一群混得好的老友在的。”塗自強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聽說,申國通曾經出過麵,想讓你放過林靜……”


    “申國通算個屁!”馬秋實漲紅著臉,很是不屑。


    “喲嗬嗬。”塗自強噗嗤一聲笑了,“衝冠一怒為紅顏呐。”


    “你管的太寬了吧!”馬秋實努力壓著聲音,非常的氣憤。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理智的人,”塗自強毫不示弱的盯著馬秋實,“如果你堅持要娶她,那就應該借著監督糾正員這機會暫時削弱你們在軍中的實力。”


    馬秋實一呆。


    “你現在就像那個”塗自強衝著岸邊一隻大鵝努努嘴,“向左一步又向右一步,人家根本不知道你要往哪條岔路走那怎麽辦寧枉勿縱唄”


    馬秋實耷拉著眼皮看著他不說話。


    “要麽衝鋒在前,要麽萬事往回縮。”塗自強猛地一抬釣竿-動作很帥,但是魚鉤上空空如也。


    “縮”馬秋實呆呆的嘟囔著。


    “賭徒什麽時候算是贏錢了”塗自強一甩釣竿,眼睛盯著那抹漣漪,“揣兜回家的時候!”


    “你是建議我娶了林靜,然後把核心都送進大學做監督糾正員那是自廢武功!”馬秋實艱難的問道。


    “老子曾經說過:牙齒堅硬,所以早早就脫落了;舌頭柔軟,所以能陪伴你一輩子。”塗自強頓了頓,“很多的時候,尖牙利爪不是啥好事。”


    “而且,”塗自強緩緩轉過頭,看著馬秋實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意見是放過林靜,然後把核心都送進大學做監督糾正員!”


    “我不想放棄她”馬秋實木然的搖著頭。


    “那就不好弄了”塗自強看了馬秋實一會,緩緩搖著頭,“尺度太不好把握了。”


    “還說我,你當我不知道郝冬梅是誰的閨女”馬秋實嗤笑著。


    “她倆不一樣,咱倆也不一樣。”塗自強誠懇的說道。


    “哪裏不一樣”馬秋實撇著嘴很不服氣。


    “冬梅喜歡我,林靜不喜歡你;冬梅很成熟,林靜太稚嫩;冬梅很現實,林靜太天真;冬梅是賢內助,林靜嘛,嗬嗬,小嬌妻。”塗自強連珠炮一樣說著兩個閨女的不同點,馬秋實的臉越來越黑。


    “再說咱倆的區別,”塗自強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我爸爸是工人,沒人注意我,你不同,所有人都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對吧”


    馬秋實無奈的點點頭。


    “我要求不高,吃飽穿暖不受欺負就行。”塗自強說得興起,也把釣竿插進地裏,挪挪馬紮麵對著馬秋實坐下。


    “以你的條件,確實要求不高”馬秋實長歎一聲,輕輕的說道。


    “你呢你想要的可太多了”塗自強微微探身,壓低聲音說道,“這個世界,想要什麽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馬秋實默然不語。


    “你這樣對待林靜,她爸爸的老戰友們……”塗自強緩緩搖頭,“他們隻是現在奈何不了你而已。”


    馬秋實煩躁的擺擺手。


    “好,不說她。”塗自強呲著牙笑道,“再有就是,我家裏人不反對我跟冬梅在一起,而你呢哈哈哈……”


    “我,哎……”馬秋實想要辯駁,最終也沒找到合適的理由,長歎一聲蔫蔫巴巴的耷拉著腦袋。


    “你為什麽不快樂呢”塗自強攤著手問道,“我這輩子奮鬥的目標還沒達到你一出生就在的起點,你為什麽還不滿足呢”


    “你不懂……”馬秋實搖著頭。


    “你想過沒有,為什麽關於監督糾正員的方案大家都讚同”塗自強微微搖頭,換了一個話題。


    馬秋實目光閃動,輕輕的點了點頭。


    “後麵我就不管啦,給啥我用啥。”塗自強露齒一笑。


    馬秋實還在猶豫不決。


    “抓緊吧”塗自強拍拍馬秋實的肩膀,後者下意識的點點頭。


    誒不對呀咋弄得他像是我上級呢


    馬秋實撓撓頭皮剛想說話。


    這時。


    “誒,你們釣幾條魚啦烤肉快好啦”冬梅攥著一大把肉串喊著。


    “告訴你倆個好消息”塗自強按著膝蓋起身,拎起馬紮,隨手再次拍拍馬秋實的肩膀,自顧自的朝著姑娘們走去。


    “啊”冬梅攥著肉串,疑惑的看著塗自強。


    “一條也沒釣到,所以你們不用收拾魚啦。”塗自強壞笑著,“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郝冬梅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而林靜則先是一臉蒙圈,隨後捧腹大笑。


    這姑娘太單純了,單純的好像成長於無菌的環境。


    “他媽的臭流氓!”馬秋實酸酸的低聲嘟囔著。


    響鼓不用重錘,萬事哪有皆如意。


    年輕人就是不行,什麽都想要,嗨……


    馬秋實一臉鬱悶的拎著馬紮走了過來,林靜小姑娘像被掐了脖子的雞一樣縮頭縮腦的低著頭。


    “誒,要不你倆去試試我倆今天運氣不太好”馬秋實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強行溫柔的說道。


    “好”郝冬梅看了一看塗自強,拉著畏畏縮縮的林靜去河邊釣魚。


    “你看,你把人閨女嚇的”塗自強笑嘻嘻的指點著馬秋實。


    “我哎,我”少年瞬間被愛情打擊的蔫頭蔫腦。


    “你家裏人不同意這門婚事一方麵是出於對形勢的考量,另一方麵……”塗自強抿抿嘴。


    “另一方麵是什麽”馬秋實抬起頭。


    “亞洲思想裏,男人不能被女人所駕馭、左右。這樣的男人普遍被認為不會有什麽大出息。這才是你家裏人最不願意看到的。”塗自強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是那麽在乎林靜的話,興許你家裏人就同意了呢”


    “強子,”馬秋實撇撇嘴,一臉嚴肅的看著塗自強,“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憐憫之下不蠢嗎”


    “強者之間沒有憐憫,強者與弱者之間沒有道理。”塗自強頓了一頓,“如果對手唯一,又純理性,那你的說法成立。”


    馬秋實若有所思。


    “以前混戰的時候,隻要認慫下課,就可以去天津租界做寓公,絕對不會有任何人追究。”塗自強長籲一口氣,“因為這幫糙漢子都知道,給別人留後路就是給自己留後路,如果對手已經沒有威脅,為什麽要趕盡殺絕呢”


    “不至於,不至於”馬秋實低著頭念叨著,也不知道他所說的不至於是指什麽。


    “保護規則的人其實是在保護自己。”塗自強語重心長的說道,“給自己留個後路,再留個好名聲,不好嗎換成你,你會怎麽做”


    塗自強說完這句話,就轉過身微笑著看著遠處的姑娘們。


    兩個小姑娘在遠處嘰嘰喳喳手忙腳亂的釣著魚,看樣子也肯定是一無所獲。


    沒有耐心,能有什麽好結果呢


    馬秋實則低著頭呆呆的想著什麽。


    林間小鳥喳喳,小河流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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