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夢,這是和你所生活的那個空間一樣的真實的存在。在你出生的那天你就被人送去了那個空間,在你的生命垂危之際,她又把你救了回來。”轅夙淩塵說道:“你是我轅夙家的後人,轅夙秋晨的同胞姐妹轅夙秋靜。”


    風羽舒扭過頭望著她,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怪物。過了好半晌,她才說道:“憑什麽我要相信你的話?”


    轅夙淩塵說道:“我沒有理由騙你,騙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你身上有值得我說謊騙你的東西麽?”


    “呃……”是沒有。風羽舒說道,她一窮二白,除了一張臉蛋略有幾分姿色之外,她一點也沒什麽值得驕傲的。想到自己的這張臉,在這群如雲的美女中間也顯得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唯一的驕傲也被打敗了。“那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你是我轅夙家的後人,自然是讓你認祖歸宗,繼續我的衣缽。”


    “繼承你的衣缽?”風羽舒打量著她,她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兩歲啊,自己比她早死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五十,她要找人繼承衣缽,也應該去找那幾歲的小毛孩啊?“那如果我真的是你說的那個轅夙秋靜,那你是我什麽人?”她對這個問題比較好奇,雖然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穿越,但對她的好奇心沒有影響。


    “我是你的曾祖母。”轅夙淩塵說道,報出自己的輩份,她才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很老了。


    “曾祖母?”風羽舒差點把下巴掉在地上,她馬上反應過來,這人在尋她開心,當下沒好氣地叫道:“我還是你姑奶奶呢。”曾祖母?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齡,指不定連男朋友都沒有就想當別人的曾祖母,要不是看在她是絕世美女的份上,早用鞋底扁死她了。


    轅夙淩塵一個巴掌拍在她的臉上,輕重力道剛好打得她身形一晃,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不見手指印。


    “靠!”風羽舒何曾被人這樣子摑過耳光,火氣一下子飆了起來,叫道:“別以為你是美女就可以打人,姑奶奶不吃你……”話沒說完,又挨了一耳光,這一耳光挨得更重,一巴掌打得她退後兩步。


    風羽舒穩住身形,連挨兩個耳光讓她火大得不得了,當下就破口大罵起來:“你奶奶的牛皮叉叉……”“叭”又一聲清脆嘹亮的巴掌聲,她再挨了一個耳光。罵的時候她明明有注意躲的,可轅夙淩塵的動作太快。這一耳光也打得夠重,一個耳光把她摑倒在地上,嘴角都滲出了血漬。


    風羽舒氣得扭過頭張嘴就欲再度破口大罵,卻一眼望見對方那狂怒的神情,冷冽至極的眸子如利刃般直插入她的心口,逼得她把到口的髒話咽了回去。


    轅夙淩塵冷聲說道:“別再讓我聽見你說粗口。”那猛狠的神情似在說:你丫的再說,你丫的再說我揍死你。


    風羽舒擦去嘴角的血漬,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衫,擰起自己的背包一甩頭踏步往城樓下走去,我惹不起你,難道還躲不起麽?


    轅夙淩塵衣袖一甩,一股強勁的真氣卷中風羽舒,直接將她拖了回來。


    “你到底想幹什麽?”風羽舒衝她怒吼,眼中噴火。看在她是夢中情人的份上不跟她計較,她也別欺人太甚。轅夙淩塵說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就是你的曾祖母,你是我的曾孫女,轅夙家的後人,這大風王朝的殿下!”神經病!風羽舒在心裏暗罵一聲,她譏俏地問道:“那請問曾祖奶奶,您老今年貴庚?”


    “九十三歲。”轅夙淩塵說道,也不理會風羽舒衝著她猛翻白眼,繼續說道:“你與轅夙秋晨乃同胞雙生女,你們的母親叫轅夙紫靈,在你們兩個出生那天就因為身體虛弱過世了,你們的外婆早在四十年前也不在人世,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信她才有鬼?就瞎掰吧,信她就有鬼!


    風羽舒不理她,她說她的,自己當作耳邊風。她在心裏直歎,想不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居然是個神經病,真是看人不能看表麵。轅夙淩塵從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雖然很嘔,可也沒辦法,給她一點時間讓她消化、接受這個事實。她點點頭,說道:“給你十天時間了解這個世界,十天之後我會安排人給你授課傳藝。”她說完便轉身走了,留下幾名青衫長發女子留在風羽舒的旁邊。


    風羽舒瞅著轅夙淩塵的背影眨巴眨巴雙眼,這女人……


    她有種感覺,這個女人會一直管著她,不放過她。


    十天?也就是說她有十天時間瞎混,轅夙淩塵十天之後才會來找她的麻煩。腦瓜子轉了一遍,嗯,先用八天時間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用兩天時間來溜走。這宮殿裏這麽多寶貝,到時候摸幾個出去也不怕將來沒錢花。


    想到這裏風羽舒就心情大好,也不管這是夢還是異世界,隻要她把日子過得舒坦就行了。當下對身邊的幾位女子說道:“那就麻煩幾位姐姐帶我四處走走看看了。”


    “殿下客氣了。”


    風羽舒在逛了兩座宮殿之後,她的腿就酸得不行了,然後死活嚷著要人給她弄匹馬來。最先誰都不敢幫她弄,畢竟嘛,這宮裏麵的規矩是不可以騎馬的。被風羽舒吼了句 “我說給我弄就弄,再不弄我就讓你們當給我馬騎。”叫她殿下就表示她的身份地位不低啦,難得有享受一下人上人的機會,不好好耍耍威風簡直就是浪費。特別是一聽說在宮裏麵任何人不可以騎馬之後她就更要騎了,死活也得享受一下這與眾不同的滋味。


    約模一柱香時間,給她牽來一匹雪白矯健的大馬。這馬站立起來比她還高出一個頭,最起碼有兩米,仰頭呼噴著氣,一副俾睨傲視天下的模樣。馬背上裝著舒適華麗的白玉鑲金馬鞍,馬鞍上還裝飾有寶石珍珠,雕刻有龍形圖案。


    “真高!”風羽舒嘀咕一聲,有些恐懼。看著電視上騎馬那麽威風,可實際上她連馬屁股都沒有摸過。


    摸摸鼻子,用眼角掃了眼跟在身後的眾人,總不能讓人把馬牽過來,她又不騎了吧?深吸口氣,當下抓著馬鞍,翻身爬了上去。穩穩地坐在馬背上,發現騎馬也不困難嘛。


    那馬挪了幾下步子,嚇得風羽舒身子一軟,趕緊俯下身子緊緊地把馬脖子抱住,待她確定那馬沒動,自己安全無恙才又鬆了口氣,坐直身子往旁邊眾人看去,隻見他們都露出一副抿嘴憋笑的神情。


    有什麽好笑,她就不信這些人頭一遭騎馬的時候表現有她好。為了撈回麵子,表示自己不怕騎馬,她用馬鞭輕輕地拍了拍馬屁股,用腳一踢馬腹,“駕!”那馬就小跑了起來。


    她緊緊地握著馬韁,雙腿踩在馬蹬上,一臉的小心翼翼。這麽高的馬,跌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跑了一層,發現這馬也沒跟她怎麽撒潑,坐在上麵還挺穩當,膽子也就大了些,全身漸漸放鬆,悠哉悠哉地打量起四周。嗯,這坐在馬背上的感覺比踩單車還是要好得多。隻是它為啥不轉彎呢?這座承乾宮她還沒有看明白呢。當下拉著馬韁往右邊扯,打算轉回去再看一遍。那馬側了側臉,然後又扭過頭去,還不服氣地噴著氣。


    風羽舒又扯馬韁,要它往後轉,它不聽,再扯一下,還是不聽。風羽舒火了,鞭子在它的屁股上重重地落下。


    “噅——”白馬一聲長嘯,前蹄揚起,飛一般地往前衝去。


    “哇——”風羽舒慘叫一聲,趕緊一把抱住馬脖子,拚命叫道:“停下,停下。”她又急又怒又驚又怕,一手死摟著它的脖子,一手去蒙它的眼睛,心想它看不見了就肯定不會跑了。


    那馬被蒙住眼睛,當下扭頭狂跳,不時地揚起四蹄想把馬背上的人甩下來。它一會兒橫衝直闖,一會兒扭頭甩尾,一會兒又揚蹄四踢。周圍的宮娥仆人都被吸引得圍過來看。


    跟在風羽舒身後的那幾個跟班也呆住了,他們沒有想到這位跟晨殿下長得一模一樣的靜殿下居然連最簡單的騎馬都不會?


    “救命——”風羽舒一聲淒厲的慘叫發出,她又再一次“享受”那“飛一般”的感覺。這該死的馬……


    閉上眼睛,全身緊,等待著摔落在地上。


    全身重重地一震,掉進一個柔軟而又略微僵硬的地方,不痛!她倏地睜開眼睛,迎上一張十分漂亮的臉。


    “呃,你好。”風羽舒心有餘悸地打了聲招呼。是這人救了她?長得很好看,眉清目秀,肌膚雪白細嫩,雖然一看就知道是屬於男孩子的臉,卻比女孩子還要好看。


    “呃,晨殿下?”那男孩子顯然是吃了一驚,趕緊把風羽舒放下,然後恭敬地向她屈身行了一禮。“見過晨殿下。”他很意外,這騎術在大風王朝第一的轅夙秋晨怎麽會被馬從馬背上甩下來?按說她的功夫可是深不可測,就算馬兒受驚失控也不能將她甩下馬背啊?就算是甩下去,她也能穩住身形,哪像剛才那般像拋出去的沙袋,還叫得那般淒慘。難不成這未出現的三年中出了什麽意外?


    “我不是轅夙秋晨,我叫風羽舒。”風羽舒聽見有人把她當成轅夙秋晨心裏十分不舒服,當下糾正。她拍拍灰說道:“謝謝你救了我。”雖然不滿意別人認錯人,但是人家救了她,謝謝還是該說的。


    “風羽舒?”那人一愣,不是晨殿下?他起身打量了一下風羽舒,還真不是。轅夙秋晨總是一臉病容,身上透出的是一種柔弱沉澱高貴的氣質,而此人雙目有神卻閃爍不定,注視著你卻眼露遊光,顯然是那種心思飄浮、滿肚子花樣的角色。氣質嘛,高貴說不上,倒有幾分大街上遊街痞子的味道。


    “你叫什麽名字?”


    “呃,在下風梓。”風梓客氣地答道。與轅夙秋晨長相似近,敢在宮裏麵騎馬的人應付起來可不敢大意。誰知道她會是那轅夙淩塵的什麽人啊?想到轅夙淩塵他就打了個寒噤,你可以指天罵地惹閻羅王,但千萬不能惹到轅夙淩塵。在這大風王朝,她就是天,她就是一切,連他父王都不敢有一分不敬。


    “瘋子?這什麽名字?”


    “呃,不是瘋子的風梓。”風梓說道:“你還是叫我王子吧。”


    “不是瘋子麽?怎麽又叫王子了?”


    風梓瞅著風羽舒,“你哪來的?”這大風王朝王宮中居然有不認識他風梓的?他可是堂堂大風王朝的大王子,京城第一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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