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肩膀上的傷,薛阮整整在醫院裏待了七天。


    而這七天,陸祁言基本一直在外麵忙。很多時候都是沈燁在醫院陪著她,喂她吃飯陪她聊天看她睡覺。


    沈燁看她的眼神愛意都快藏不住了,卻又隱忍著不敢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薛阮心知肚明,但兩個人誰都沒挑破,畢竟她現在可是陸祁言的未婚妻。


    不是陸祁言心變大了,明明之前看到沈燁就會吃醋,現在還讓沈燁過來照顧她。


    是因為他太忙了,抽不出時間來醫院。


    除了沈燁,他現在對誰都不放心。


    畢竟,他一直以來以為乖巧善良的妹妹,都可以實際上心如蛇蠍,趁他不在就殘忍害死他喜歡的人。


    而他媽更不是善茬,時不時就能整出點幺蛾子。


    所以說啊,男人有時候根本就不是不懂,他隻是懶得上心而已。


    原劇情裏,原主在陳燕婉那裏受到的所有欺辱和委屈,陸祁言真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


    他隻是不在意。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替原主出頭,為了一個不在意的人和自己媽翻臉。


    但現在不一樣。


    他現在愛薛阮,愛到大事小事都替她考慮周全,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


    哪怕是找了保姆和護工,他都擔心她們會被他媽買通,暗地裏給薛阮委屈受,所以找自己好兄弟時不時過來看著。


    至於陸祁言這些天在忙的事情,薛阮也很清楚。


    就像他那天下午說的,他要讓陸歆然下半輩子待在監獄裏反省自己的罪過。


    從理論上說,陸歆然被催眠引導說出來的話,在法律上是不能作為定罪量刑的證據的。


    但現實中的情況是,法律隻是來約束那些遵紀守法戰戰兢兢的平民百姓的,權勢這東西總是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


    陸祁言在整個京城手眼通天、關係網密布。


    他想要把一個人送進監獄實在是太簡單了。


    陸歆然害死了他的白月光,還在他麵前裝了那麽久瞞了那麽久。


    如果不是陸歆然從小被陸家養大,如果不是陳燕婉替陸歆然求情,他甚至想讓陸歆然去給宋淼償命。


    還有件值得一提的事。


    當陳燕婉知道是陸歆然害死宋淼的時候,陳燕婉的第一反應不是覺得陸歆然有多壞,而是說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宋家知道,不然陸家和宋家的合作就完了。


    嘖。


    你看,自私的人永遠隻考慮自己的利益。


    反正經過這七天,陸祁言對外宣稱送陸歆然出國深造,實則是把她送進了一個京城郊外的一個看守所。


    他是鐵了心要讓陸歆然坐牢。


    到了第八天,他才搞定一切回到薛阮身邊來。


    “寶寶。”


    病房裏,風塵仆仆的陸祁言一進房間就把薛阮抱進懷裏,當著沈燁的麵就親她,還黏糊糊叫她寶寶。


    這不加遮掩的愛意和親熱,看得沈燁心跟被刀子紮似的。又一句話不能說,隻能默默偏過頭去。


    “老公你工作忙完了嗎”薛阮被抱著親了好幾下,抬起頭來故作懵懂地問。


    “忙完了,”陸祁言抱著她,“今天你出院,正好我聯係了一個耳科專家,一會兒我帶你去看。”


    “……耳科專家”沈燁在旁邊轉過頭來,一臉疑惑,“思緲的耳朵有什麽問題嗎”


    沒待陸祁言解釋,薛阮便咬了咬嘴唇,指著自己右耳道:“我有一隻耳朵聽不見……就是右耳。”


    沈燁還真不知道這回事,不禁張了張嘴。


    下意識想問是什麽原因,但轉念一想,眼前的人被洗過腦,她又怎麽會知道是什麽原因呢。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沈燁道,“要是有什麽醫學上的專業名詞,我在也聽得更明白一些。”


    沈燁說得也有道理,所以陸祁言點頭應了。


    ——


    這是一家在全國赫赫有名的耳科醫院。


    據說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專家掛號費都要一千多,即使價格如此高昂,依舊是一號難求。


    不過陸祁言帶著薛阮到了醫院,直接就找到專家讓幫忙看了。


    開單拍片做了一係列檢查之後,專家說薛阮右耳的失聰不是先天性的,是後天受創導致。


    或者說,很可能是孩童時期被打聾的。


    而且時間過去這麽久,已經沒辦法再幫她恢複聽覺了。


    ——被打聾的


    聽了專家的話,薛阮表現得一臉茫然,陸祁言和沈燁則是都倒吸口氣。


    什麽仇什麽怨啊。


    怎麽會有人對著一個小女孩下如此重手,直接把一個小孩子打聾!


    兩個大男人聽了這話都是疼得揪心。


    他們不知道薛阮小時候經曆過什麽,不知道是霸淩還是別的,不知道是誰這樣傷害過她。


    帶薛阮回到公寓之後,薛阮去洗澡了。


    陸祁言坐在客廳裏抽煙,沈燁猶豫了一下道:“祁言,這件事情你還是找人查查吧。”


    “雖然現在的她和過去的她已經是兩個人了,但如果她之前受到過什麽傷害,至少你心裏得清楚。”


    “我知道。”陸祁言深深吸了口氣,有些煩躁地把煙掐滅。


    他比誰都想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他隻要一想自己的寶貝小時候被人生生打耳聾,他就心疼得要死。


    陸祁言把這件事情交給了陳霖。


    大概過了半個月,陳霖在公司和他匯報了調查結果。


    然而讓陸祁言意想不到的是,陳霖找到的人,居然是當年在他六歲時候綁架他的那個男人。


    “陸總…根據我的調查,當年綁架您的那個陳建業,是陳柔小姐的親叔叔。”


    “我去監獄找到了他,然後從他口中得知了真相。”


    “陳建業說,當年他把您綁到家裏之後,是當時也才六歲的陳柔小姐趁他不注意,摸著黑偷偷把您拖到了村子與外界連接的路口。”


    “所以後麵路過的宋家人這才能發現您,把您帶走送到了醫院。”


    “但是陳柔小姐回家之後,就被發現您不見了的陳建業怒扇了一耳光。”


    “從那之後,陳柔小姐的右耳就失聰了。”


    “……你說什麽!”


    聽了陳霖的話,陸祁言蹭一下從辦公桌前站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連手都在顫抖。


    他雙目赤紅地抬起眼來:“你是說……當年把我從綁匪那裏救出去的人,是陳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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